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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说自己呢?”念祖看着一脸哀伤的仁谖,他早知仁谖找他出来一定是有事。打从刚刚进来到现在,他已经喝了两杯白兰地了,眼看着仁谖又灌下第三杯,念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有心事,怎么一个晚上尽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没有,我没有心孰你想,凭我宋仁谖条件这么好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十嘛看她脸色,对不对?女人,哼,玩玩就好。”仁谖嘀嘀咕咕的讲了一堆话。
“你是指亚筑?”念祖叮着仁谖。
“哼!”他有些懊恼的又灌上一杯酒,“说身材没身材,说家世,他哪比得上那些名门千金,为什么要我迷恋她?”
“可是你却爱上她了?”
“爱?”仁谖十笑了两声,“爱,谈何容易?对她,我想都不敢想。”
和仁谖这么多年的至交,还是头一回看见他如此消沉。平时就潇洒的他,无论事业或爱情,对他来说都易如反掌,而现在,却看见他为了杨亚筑而如此消沉。这就是爱情!还好季凡不是那样。否则现在坐在这儿喝酒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你不要那么没信心,我相信你可以‘抓’住她的。”念祖试着给他勇气。
“如果换成你,我想你早就放弃了,可是我却做不到。以前我从不相信有人肯为了感情放弃所有,现在我终于相信了。”他喝完杯中仅剩的酒,继而点上一根烟,自顾自的抽了起来。“说实在的,你觉得她怎么样?”_仁谖问念祖。
“她很特别、很特殊,我想她之所以会吸引你,就是她那股与众不同的特质。如果亚筑跟以前追你的那些女人一样,你肯定看都不看她一眼。”念祖正说中他的心事。
“可是她始终给我无数的难题,有时我甚至想放弃,但看见她无邪的笑容,又被她迷惑了。”他吸了口烟又呼出来,让白烟袅袅上升。
“你告诉过她你对她的感觉吗?”
仁谖摇摇头说:“没有,我不敢。”
“何不试着告诉她?”
“下次吧!我会再看情形。”仁谖说出一堆应付的话。
“你要等到何时?还没表白就这副德行了。依我看,说了之后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我认了,成也好、不成也好。一切都随缘。”仁谖一副看透了的口吻。
“没那么惨啦,别灰心,看看我你就会充满信心了。”念祖得意的笑笑。
“那是你高竿!真搞不懂,为什么你总是比我幸运?老天真是不公平。”仁谖撇了撇嘴角。
“别这样说。我付出的代价你看见了吗?我辛苦、流汗谁看见了?你这样讲太没根据了。”
情场如战场,必须身经百战后才会看见成果。至少在这方面念祖比仁谖高出一级。以前他也如此失落过,但他相信,在一番风风雨雨之后,总会雨地天晴。
第九章
念祖牵着季凡的手,漫步在沙滩上。
“这是我们第三次来这里。”
“嗯。”念祖点点头,“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这次是清晨,带你来呼吸新鲜的空气。”
“是吗?”季凡停下脚步,抬头看着他又说:“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
念祖看着她清纯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捧住她的脸,二话不说即给她一个温柔浪漫的吻。
季凡还搞不清楚状况,起先她仍转动着骨碌碌的大眼睛,但下秒钟,她已闭上双眼,享受浪漫多情的吻。
爱情,真的很神奇。
“你好讨厌,吃我豆腐。”季凡推开念祖,撒娇的看着他。
“好吧,为了补偿你被偷吃的那口豆腐,我决定……”
“决定怎样?”季凡顽皮的看着他。
“这个嘛……”念祖看着她,一会儿搔搔头,一会儿又摸摸鼻子的说:“你先将眼睛闭起来。”
“闭眼睛做什么?”
“想知道答案,就先闭上眼腈。”
“一定要闭吗?”
“一定。”
“好,我闭。”季凡潇洒的闭上双眼。
念祖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很别致的小盒子,顺手拉起季凡的手,把盒子放在她的手心。
“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什么东西?”季凡依旧闭着眼睛。
“看看呀!”
“哇!这盒子好特别,里面是什么?”季凡睁开眼睛,兴奋的叫着。
“打开看看呀!”念祖看着她那张孩子气的脸,即可猜到她一定会喜欢那条链子。
“哇,好漂亮!”又是一阵尖叫,“你哪儿买来这么漂亮的链子?咦,这英文字母好像是我名字的缩写……”季凡仔细的看着坠子上的字母。
“没错!”念祖肯定的对她说。
“真的也,你哪儿找到的?”
“洛杉矶”
“洛杉矶?”季凡怀疑的看着他。
“嗯,”念祖说:“上次出差时在唐人街的一家精品店看见的。看见它时,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于是二话不说的就买下了。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简直爱死了。”季凡有些忘形的说,因为她一直在找一条真正属于自己风格的链子,但却一直找不到;找遍坊间的精品店、珠宝店,也看不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这下让她找到了,她当然会兴奋的尖叫。
“我帮你戴上。”念祖说。
“好!”季凡把链子递给他。
念祖将链子绕上她的脖子,仔细的替她戴上。
“真的很漂亮,很适合你。”念祖退后一步,欣赏着季凡。
“真的吗?”季凡已快乐得想飞上灭了。
“真的。”
“链子漂亮还是我漂亮?”季凡想考考念祖的反应。
念祖久久才说:“嗯,我想想……都漂亮。”
“不可以,只能选择其中一个。”季凡霸道的说。
“这样呀,”念祖说:“恐怕很难选择。”
“什么?好呀,你不说,我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说我说,链子漂亮。”念祖故意逗她。
“不理你了啦,你好坏。”季凡气着转身要跑。
念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你明知在我眼中只有你最美,还故意考我。”
“哼!”季凡挣扎的想跑,“不理你了。”
“那怎么行?”念祖更加用力的圈住她,让她跑不了。
这些日子以来,季凡几乎天天和念祖在一块。虽然念祖没有天天送她上班,但几乎每天都护送她下班;且季凡若PLANO
BAR驻弹时,念祖一定等着她下班,接她一起去吃消夜。当然,这些日子来的最大成果是季凡胖了两公斤,上星期回南部老家,母亲见她比以前些日子胖了,快乐得不得了。见女儿春风满面,做母亲的也开心。
“阿祖。”季凡依偎在念祖的怀中,喃喃的说:“告诉你,本来早上出来时我的心情不是很好。”
“看得出来,”念祖说:“今天是星期六,现在你应该在学校的,可是你却请假而没去上班。最近听书环说,你被她们那群小鬼气炸了。”
“你都知道啦?”
“是呀,我这么关心,怎么会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什么事呢?说真的,如果你真的很累的话,何不把PLANO
BAR那份工作辞了?看你这么累,我真想替你分担一些。“念祖疼惜的抚摸她的脸。
“我不累,只是最近有些职业倦怠,做什么都是不起劲,只想真正放松心情,休息一、两天。”
“我带你去埔里度假,好不好?”念祖见她那么累,更加心疼。
“真的?”季凡终于提起精神。
“嗯,那儿空气好、水质佳,是度假的好地方。我舅妈住在那儿,她见到你一定会很开心的。”
“好呀!可是你不是要上班吗?让你这样陪着我,我会很内疚的。”
“什么内疚,那是应该的,你还跟我那么客气,我生气罗!”
“好嘛,好嘛!”季凡柔弱的说看。
离开台中港,两人便往埔里去;才上路没多久,念祖的行动电话便响起。
“喂!”念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接起电话,
“喂,是商经理吗?”是念祖公司的女秘书
“嗯!公司里有事吗?”
“对,有位小姐打了很多通电话来公司找你,我们告诉她你不在,她不信,就自已找到公司里来;告诉她你今天不来上班了,她也不信。她一直坐在贵宾室等你,还一直说要等你回来。”秘书无可奈何的述说着。
“你有没有问她叫什么名字?”念祖心想,来者是谁?
“她说她性董,你以前的朋友。”秘书有些怀疑。
“我知道她是谁了,你请她坐一会儿,我马上赴回来。”
子涓回国了!什么原因让她想回国?念祖在心中想着。
“公司有事?”打从电话响起的那刻,季凡便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
“对,是一个重要的客户,我忘了我上星期跟他有约。他刚刚才到公司,秘书打行动电话通知我。对不起,可能不能带你去埔里了。”念祖编了个谎言。他的眼神中有些许的歉意。
“没关系,下次吧。”季凡很体贴他的心。
“我保证一定带你去,下星期好不好?”
“嗯,”季凡点头答应,“先送我到学校吧!”
“你不是请假了吗?”
“我不放心那群学生,送我回吧! ”
“别想那么多,也许只是这阵子得低潮期,过了就没事了。”念祖拍拍她的肩,安慰道。
车子渐渐驶近台中市区,虽然今天是星期六,而且九点不道,但通往市中心的路却车多拥挤,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大家都在赶上班。
“我在前面的统一超商下车,送我到那里就可以了。”季凡指着前方看板。
“我送你到校门口。”
“不用了,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反正很近。”季凡坚持着。
“好吧!”念祖见她那么笃定,他了解她的个性,只好答应。
车子停妥后,念祖很歉疚的看着季凡说:“小心点,我晚上打电话给你。”
“好,你也一样,BYE!”她推开车门便往前走去,并听见念祖将车开走的声音。
本来情绪低落的她,在见到念祖后心情突然好很多;而原本愉快的心情,却在那通电话响起后,再度跌落谷底。
见念祖接完电话和接电话时的那种复杂的表情,即可猜到他一定有事瞒她。由他的眼神可知,那个他所说的客户一定不是真的客户。也许等在他办公室的是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吧!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最重要的是互相信任,即使是男女朋友也一样;她信得过念祖,所以她也不想多问。
一步步的走近学校,她突然发现发现她不想进去。此时的她,只想远离这个让她烦心的地方。于是她伸手招来一辆计程车,匆匆的告诉司机她住处的地址,司机便熟练的绕小巷子直驶,不到十分钟,已到大楼楼下了。付了车钱,她踩着疲倦的步伐上楼。
她没坐电梯,而是慢慢的爬上十二楼。在平时,她一定会哇哇大叫,一可是今天她却疯狂的这样做。
回到自己的“窝”后,突然有种想逃的感觉,有个声音在她心底响起,没人陪,你一样可以自已一个人去兜风呀,以前你不都是如此的吗?
“对,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季凡喃喃的对自己说。
心意已定,拿出机车钥匙,她想,偶尔做做学生们口中的“游魂”也不错。
骑着车由市区到郊外,一圈圈的兜着,季凡已有些疲倦了,便就此停下,找家速食店进去坐坐,随意的点了杯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