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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波看见两人卿卿我我的样子，不屑地咂吧了两下嘴，摇头走开了。孙兆轩把姜蝶拉到一边，低声问她：“一切还好吗？”
姜蝶激动地点点头，这次成名以来第一次能和朋友诉说心里的感觉：“真的好极了，我想不到有那么多人喜欢我的歌，有时候看到他们在路上哼唱着《怀念》，我的心里就觉得好感动，好温暖。”
孙兆轩亲切地摩挲着她的脑袋，说：“苦尽甘来，是金子总会闪光。我说过，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但是，今天还是好紧张。你给我发来的那些舞蹈视频，我掌握得不太好，也没有太多时间练。”姜蝶一双明丽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没事，有我呢。不是说过让你不要担心了吗？”孙兆轩拉起她的手说。
“那你可不许凶我哦！一路上尽是担心被你骂得狗血淋头呢！”说着两人很有默契地看看彼此，开怀大笑起来。
末了，孙兆轩收敛了情绪，踌躇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那边还好吗？那个人没有为难你吧？”
那个人？姜蝶当然明白，孙兆轩指的是万雨刚。她的脸色黯淡下来，心脏仿佛被揪了起来，突然有种对不起孙兆轩的感觉。他还不知道，万雨刚是怎样答应为她出唱片的。如果他知道她其实已经把自己给卖了，一定会非常看不起她吧？
“孙老师，我不想提那个人。”姜蝶不自然地说着，“我……”
孙兆轩怜爱地抚了抚她的头，说：“我明白。没事，你只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歌迷答谢会安排在市内某高校的小型礼堂里面。除了能够进入礼堂的歌迷，门外也簇拥了一大批捧着鲜花、拉着横幅的年轻人。万雨刚的凯迪拉克被围得水泄不通，秦凯只得建议道：“万先生，这里实在是过不去了，要不然我们下车步行？”
万雨刚皱了皱眉，轻轻点了点头，跟随秦凯一起下车，在人群中慢慢挤进礼堂里面。然而，里面的状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由于不是对号入座，大家纷纷往前面挤，好多人甚至坐在前排过道里面。
“万先生，真对不起。这个礼堂没有VIP包间，本来让他们留了前排的座位，可是看这架势……”秦凯忐忑地说着，心想总裁这次肯定火大了。
可是，万雨刚却并没有作声，只是努了努嘴，示意他们在后排的两个空位上坐下。
礼堂内喧闹混乱了好一阵后，前排的人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呼喊声。
“姜蝶、姜蝶！”
“小蝴蝶，我爱小蝴蝶！”
姜蝶穿着一件前短后长的白色蓬蓬裙，宛若仙子一般地从天而降。随着音乐渐渐响起，婉转灵动的歌声充斥着每一个人的耳朵，让哄闹的礼堂顿时安静成一片湖海。
“如果你问我是否爱过你？我只能说不。
你永远都不知道，倔强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卑微而爱你的心。
如果你问我明天将会去往哪里？
你永远都不必知道，那一双在你身后默默注视着你的
眼睛。”
整场歌迷会，姜蝶一口气唱了20多首歌曲，有新专辑的歌，也有翻唱别人的歌。现场的气氛极其火爆，尤其是当姜蝶穿着紧身豹纹装，与孙兆轩一起跳恰恰的时候，更是把众歌迷的情绪推到了顶点。作为一名新出道的歌手，第一次开现场小型演唱会，能够这样应对自如，和歌迷们亲切互动，杜波已经感到十分满意了。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望着台上他亲手打造的新一代明星，心里面既有满足又浮现出隐隐的担忧。
秦凯本来对这种明星见面会完全不感冒，只当作是工作任务陪万雨刚过来。但是，姜蝶的歌声却深深打动了他。这是他第一次听姜蝶唱歌，简直就像意料之外的天籁之音，瞬间击中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仿佛有些明白为什么万雨刚对这个姜蝶那么在意了，悄悄侧过头，想要看清万雨刚脸上的表情。然而，万雨刚却是正襟危坐，板着面孔，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整整两个小时，他始终以这种姿势坐着，甚至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作者有话要说：他来听她的演唱会，很温暖的名字。
、第二十一章 清白的证明
连日来，姜蝶天天泡在录音棚里面，制作第二张个人专辑。如果说，第一张推出的时候还是本着精简节约的原则选了一些新晋词曲作者的话，第二张就完全是大牌作者上手了。徐少贤老师不仅一手包办了半数以上的歌曲，还对整张专辑进行了监制，投注的心血不可谓不大。虽然说，这么多音乐人齐心协力来打造这张专辑，有一半是出于忆星公司给的条件实在优厚，但是也有一半的原因是姜蝶的声音太难得了。
“让人一听就有想为她写歌的欲望。”徐少贤老师这样评价道。
随着歌曲录制的工作渐进尾声，杜波开始忙着张罗赴日本拍摄MV的事情。姜蝶对此倒并不关心，只想趁着工作的间隙好好休息一下。于是，这几日她待在家里面看看书、做做饭、散散步，抽空的时候还整理一下要带去日本的衣服。
冯妮妮在她身边帮忙整理，突然眼尖地叫道：“咦？这两件衣服好眼生，是你的吗？”
姜蝶拿过来仔细一看，才想起这是那两次从万雨刚家中穿回来的，顿时有些脸红地说：“这是跟别人借的……”
“借的？从没见你穿过，跟谁借的呀？”冯妮妮觉得衣服很漂亮，忍不住拿起来在身上比划着。
姜蝶从未把在万雨刚那里过夜的事对妮妮讲过，一来没有时间，二来也没有机会。可是，今天妮妮既然问到了，姜蝶觉得不能再向她隐瞒。
“妮妮，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姜蝶压低了声音，半是羞涩，半是愤怒地讲述了自己被万雨刚“潜规则”的过程。
“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突然就同意出专辑了呢！”冯妮妮拍案道，“那么，你真的确定，你跟他已经……”
姜蝶绯红了脸，低低地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如果他没有得到……又怎么会愿意帮我这么多呢？”
“但是，你不是说，上一次你在那里过夜，他应该没有碰你啊！”冯妮妮分析道，“如果他只是为了得到你，又为什么要放弃呢？”
姜蝶皱了皱眉，也觉得有些奇怪，说：“那么，你说这件事情我该向谁去求证？如果问他，他肯定不会告诉我的。”
冯妮妮掩着口，笑了：“小蝶，你到底是希望跟他做过？还是没做过呀？”
见到妮妮嘲笑她，姜蝶气得一掌拍在她的肩膀上：“你还说这种话！如果没做过，我心里就会很坦荡！可是如果做过的话……”
冯妮妮双手揽住她的肩膀，定定地看着她，说：“小蝶，你真是糊涂了。不管你们有没有做过，你都可以很坦荡啊！如果那一次，他真的趁你喝醉强迫了你，那也是他的过错，与你无关啊！你为什么要因为这件事，而影响了自己的人生呢？”
这一席话对姜蝶来说，几乎如雷贯耳，让她顿时清醒了许多。是的，她一直在犹豫今后到底要怎样去面对万雨刚。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沦为了他的某种附属品，不能拒绝也不能逃跑。但事实上，她仍然可以像从前一样坚持自己的原则，不去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不管他们曾经是做过，还是没有做过，她还是她，她的心底应该是坦坦荡荡的。
“妮妮，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姜蝶笑吟吟地说道。
“现在知道我这个良师益友的重要性了吧！你这家伙，见色忘友。最近跟那个帅哥孙老师走得那么近，都不理我这个死党了。”冯妮妮坏坏地笑道。
“你又胡说了。孙老师是在帮我练习舞蹈……”姜蝶一本正经地板起脸。
“好啦！你个大脑迟钝的女人。”冯妮妮用手指推了推她的脑门，说，“既然明白了，还不赶快把这两件衣服还回去？别让人家以为你是贪便宜的女人。”
“哈哈，得令！”姜蝶爽朗地笑了。
再一次来到万雨刚的别墅，姜蝶的心情平静了不少。她大大方方地按了门铃，并且通告说自己是来还衣服的。张嫂急匆匆地出来为她开门，连连道歉道：“真对不起，姜小姐，这种事情哪还用您亲自跑一趟？您打个电话，我们去取就行了。”
姜蝶跟随着她的脚步走进了别墅的大厅，环顾着四周，漫不经心地说：“万先生还没有回来吗？”
张嫂把衣服交给另一个女佣，自己端来了茶水，说：“少爷平时不住在这里，有事情才会过来。”
姜蝶的脸色一黯。是的，这里是他带女人来过夜的地方，平时当然不会在。自己怎么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难道还希望能在这里见到他吗？
张嫂见她沉默不语，就转身去里面拿了一个纸袋子出来，说：“姜小姐，这是您上一次舞会穿的衣服，因为沾了油渍很不好洗，少爷吩咐我们送到外面专业的洗衣店，耽搁了不少时间，一直没给您送还回去。希望您能谅解！”
姜蝶接过那个袋子，只见里面除了那一条舞裙，还有她的胸衣和丝袜。她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悻悻地说：“没关系，那天是我失礼了。”
张嫂再次鞠了一躬，对这位彬彬有礼的女孩添了一份好感，说：“哪里！您别责怪我才好。那天少爷吩咐我为您脱掉脏衣服，还为您清洗了一下，都不知道有没有弄伤了您哪里？”
“什么？是你为我脱的衣服？”姜蝶惊讶地叫道，“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嫂瞪大了眼睛，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似的，连忙惶恐地回答：“姜小姐，您不记得了吗？那天您喝醉了，吐了少爷和您自己一身，所以我才冒昧地为您脱掉了衣服。这舞裙上的污渍就是当时沾上的啊！”
姜蝶左思右想，觉得事情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这么说，万先生没有碰过我了？”
“这……”张嫂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女孩居然会问出这么直接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都喝醉了，哪里还做得了什么事？”
姜蝶内心仿佛有一百张嘴在高呼万岁。太棒了！原来她跟万雨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是清白的，自始至终都是清白的。
张嫂见她不说话，又补充道：“那天，我本来想为您套上睡衣的，可谁知您一沾到床铺就昏睡不醒，所以只得任由您那样睡着了。不过，我后来听小碧说，她好像见到少爷推门进去过您睡觉的那个房间……说实在的，我们也不清楚那天晚上他到底睡在了哪里。”
“不管他睡在哪里，反正他肯定做不了那种事！”姜蝶斩钉截铁地说。现在想来，那天晚上的事，万雨刚肯定也不记得了，所以才会那么含混其辞，大包大揽的。然而，她心里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白了，两个喝醉了的人不可能做得了那种事。况且，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底裤还是穿得好好的呢。想到这里，心情变得无比爽朗，脸上不禁露出了开心的笑。
“什么事笑得那么开心？”身后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不必回头也能知道，那是这栋别墅的主人万雨刚先生。
姜蝶收敛了笑容，转身面对着他，有些羞赧地说：“没什么，刚刚弄明白了一些事。”
“弄明白了什么？”万雨刚的语气里面有些讥讽，“庆幸自己还是处女吗？”
姜蝶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怒意差点就要脱缰而出：“万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万雨刚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恣意地在沙发上坐下，抬起下颚看着她说：“我只是想让姜小姐明白一件事，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环，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