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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少涛对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男人有点刮目相看,或许他会真的对边昙好。那么那样,他也欣慰了。
病房里面,边昙坐在母亲病床边,两只手紧紧握着母亲的手。
“妈,对不起。我惹你生气了。”边昙满心愧疚。
“算了,我老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我也不管了。”边母失望的闭上双眼。
“妈,我错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我们结束了。妈,真的。您放心,胡计生就在外面,我马上带他去领证,从此以后,我们三个人好好日子。好吗,妈?”边昙边哭边说,见母亲仍不理睬,她急得五爪挠心。
胡计生听见边昙叫自己的名字,赶紧走了进来,问,“小昙,你喊我吗?”
边昙哭着摇头。胡计生以为自己会错意,有些尴尬,见边昙哭成泪人儿一般,他凑上去,说,“小昙,别伤心了,医生说,没事了。住两天院,观察观察就好了。”郑少涛安慰他的话,他顺手拿来安慰边昙了。谁让自己口拙呢。
边昙止住泪水,对他说,“计生,你带户口本了吗?我们现在就回去拿好不好?现在几点了?民政局关门了吗?我们去领证好不好?”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见胡计生望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自己翻了翻包,把手机找了出来,看了看时间。
“还来得及,现在才5点。走,我们快回去拿。”边昙起身推着胡计生出门。
“你们站住。”边母忍无可忍的开口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俩人。“小胡,你先出去一下。”
胡计生听话的退出病房,顺带关了门。
边昙望着母亲,擦了擦泪水高兴的说,“妈,您有什么话就说,我听着呢。”
“你帮我把床摇起来,我想坐一会儿。”边母轻轻的说。
边昙赶紧照做,跟着坐在床边。
“小昙,你对胡计生有感情吗?”边母一眼望穿的说。
边昙低头,说,“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但是您放心,我保证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的。妈。”
“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你告诉我,边昙,你让我怎么放心?”边母捶着自己的胸口,说,“是我的错,是我疏于管教了,我以为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没有想到你做出来的事情,是这样扎你妈的心呐。”
边昙听着泪如雨下。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也于事无补。
边母平复下情绪,继续说道,“结婚是人一辈子最重要的事,你怎么对待的?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不就是看小胡老实吗?你想结了婚还跟那个姓王的鬼混吧!”她刻意压低声音,唯恐门外的俩人听了去。
第九十二章 八岁不哭
“不会了,妈,您放心。”边昙哭着说。没了父亲,她不能再失去母亲,可为什么她竟然为了在天堂的父亲,做出这么伤害母亲的事情来呢。
“你结婚这件事重新考虑。”边母决绝的说,“你那边的工作辞了,回永成区。”
边昙连连点头。
边母见边昙不像是骗她,心里便落了听。住了两天院,她也想通了,只要边昙能跟那个姓王的断了关系,其他的还能怎样呢?
女儿是什么想法,她能不知道嘛?当年的丧夫之痛如今已经落成心肉里的一根刺,平日里不去想他还算是平稳无事,可一旦触碰,就撕心裂肺的疼痛。
女儿外表看起来软弱,其实内心极为坚强。当年边昙才八岁,硬是一滴泪水都没有当着她的面哭出来。可见这孩子内心是有多苦。
边母想,这都是命。怪不得谁。纵然是那天不是王展临也会是张展临或者李展临,只是那一天,老边的命数到了而已,何必去冤冤相报呢。
只是她想着把自己说服,却忘了小小女儿的心里已经埋下了复仇的火种。但是看现在的情势,知道女儿是始终无法做出那一步的,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女儿过不去呢?
谁都无法预料自己的一生会有怎样的经历,纵然是亲生父母也无法决定孩子的命运,幸好,边昙适可而止,悬崖勒马,不然毁坏了另一个家庭,她的家还会复原吗?
出院后,边母带着边昙去看望了一趟郑少涛的母亲。郑母浑浊的眼神里噙着泪花,紧紧握住边母不放手,嘴里不停念着,小昙好,小昙好。
边昙望着眼神涣散的郑母,这个已然看不出当年一丝风采的老人家,算起来,她比母亲大不了几岁,怎么就得了这病,怎么就谁也不认识了呢。
母亲忍不住落泪。郑少涛说,“自从父亲去世,她就这样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或许她是觉得愧疚。”
边母起身,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拉着郑少涛往外慢慢的走。
“孩子,上一辈的事情你不懂。别怪你妈,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别怪她。”边母语重心长的说。“你知道的并不见得是事实的全部,现在人都走了大半,你又何必惴惴于怀呢,是吧孩子?”
郑少涛听后沉默许久点头。边母接着说,“你妈没有做错事,你就记住这一点就足够了。”
“其实我也想过放下心结,可每每看到她的样子总会想起从前。不过,阿姨您说得对,我该放下,这样她才会放下,毕竟她的日子越来越少,我也想让她有几天好日子。”
边母赞许的点头,“小涛,阿姨没有看错你,阿姨从小就喜欢你,那个时候你和小昙多好啊。你对她好,她也对你好。可惜…”
“只怪我当时不该不去读大学,而是选择跟父亲一起创业。不然我和小昙不会像今天这样。我竟然还要看着她结婚。”郑少涛说道激动处有点觉得世事弄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英俊的脸庞顿时笼罩一层忧郁的面纱。
“或许是缘分未到吧。”边母安慰说,“你能这么想,阿姨很高兴。毕竟阿姨从小都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也想着有一天你们俩个长大成人,结为夫妻。现在小昙答应了跟胡计生结婚,这件事,阿姨从一开始就不是很赞同,现在小昙已经答应我重新考虑结婚这件事,你可要抓住机会。”
第九十三章 让她明白
边昙坐在郑母窗前,陪着郑母说话,虽然郑母一句话可以重复几十遍,可边昙依然耐烦的应着。
比如郑母问,小昙,你放学了还喜欢吃我包的饺子不?
边昙答,喜欢。我特别喜欢您包的饺子。
郑母了然说,哦,好。
下一秒钟,郑母又问,小昙,你放学了还喜欢吃我包的饺子不?
边昙答,喜欢,可喜欢了。
郑母又了然说,哦,好。
接着下一秒又是如此。似乎时间总是跳格在那一秒钟。又像是卡带的录音机重复播放着那首嘶哑的歌谣。
郑少涛听了边母的话也得到了鼓舞,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他说,“阿姨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会争取这个机会。我也希望自己能给边昙一个幸福的家。”
边母放心的会心一笑。俩人回到原地的时候,正好看见边昙和郑母那重复的对话。
“妈。您都说了多少遍啦。”郑少涛赶紧跑上前去握住母亲的手,轻轻的打趣。
“你妈也是有福气,能有你这样的好儿子。”边母羡煞的说,冲着郑母一笑,“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郑母一笑,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听懂了。三人告别郑母,郑少涛开车送边母女俩人回家。
“小涛,等会儿到家一起吃晚饭。”边母高兴的说。
“好啊。我都好久没有吃您做的红烧肉啦,可馋死我了。”郑少涛说完咽了一口口水,似乎美味就在嘴边,就差下口了。
“行,等会儿你们先在家休息一会儿,我去市场买点小菜。小昙,你还想吃点什么,煮个蹄花儿汤怎么样?”边母情绪高涨。
“我都可以。我陪您一起去买吧。”边昙说。
说着车子就到了小区门口,边母利索的下了车,连连摆手说,“不用,你陪一会儿小涛,我很快就回来。”
见母亲恨不得自己会隐形武功一般,边昙只要顺从的把郑少涛带到家里。
“随便坐吧。”边昙招呼。
“谢谢。”郑少涛谨慎的说。
“你们似乎有统一战线?”边昙问。
郑少涛矢口否认。边昙笑了,“嗨,其实没什么,我妈怎么想得我很清楚,可是我不能这么做。”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种复杂的气味,这是俩人二十几年不可言说的情意的总结。
“我不会让你为难。”郑少涛郑重的说。
“那我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选择帮或者不帮。”边昙说。
“你说吧。”郑少涛低下头,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是赢家。果然,边昙没有想过回头,她还是选择跟胡计生结婚,日子是早就订好了的,眼看一天近似一天了。
纵然是边母不同意,可无法肯定边昙会轻易改变主意。自己要的不就是边昙幸福吗?如果那个胡计生能让边昙找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那么他还纠结什么呢?《北京爱情故事》里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爱情,不是一个人拿来作为要求另一个人的武器,只是让心爱的那个人幸福而已。从来不看电视的他,也被这部电视剧感动,或许正是符合了自己的情境,因此他才觉得里面每一个人都那么亲切。
“我想让你帮我说服我妈。”边昙说,“在合适的机会,让她知道我和你之没有可能的。”
第九十四章 离婚
郑少涛搓着双手,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可他有的选择吗?每一次,都不是他。他还能奢望什么呢?就连见过几次面的胡计生都可以,唯独青梅竹马二十几年的郑少涛不可以。
他知道自己不该再有奢望。
他沉沉的低下头去,然后点了点头,说,“我会的。”说完,他起身欲走。
“一起吃晚饭吧?”边昙说,“我妈都已经去买菜了,回来发现你走了,肯定会骂我。再说,我们之间总要正视这个问题,现在是我结婚,总有一天你也会结婚,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肯定也会地久天长的。少涛,我说得是真心话,你要相信,我们会做到的。你要幸福,我也会幸福。”
“会吗?边昙。”郑少涛低下的头复又抬起,一张英气逼人的脸彰显开来。“你总是忽视我的感情,也忽视你对我的感情,你别想骗我。可现在你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绝对不会强求,我走了。”
郑少涛说完潇洒的转身。在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的时候,边昙才意识到他已经走远了。
每个人都会离开。边昙早就知道。
边母没有说什么,只是把菜放在厨房,自己坐在凳子上发了一会儿神。没有做蹄花儿汤,也没有红烧肉,那天晚上的晚餐谁都没有吃。
第二天大早,边昙坐上了去主城的大巴车。这一次的路途,让她觉得有种近乎重新的感觉,过去一切如同电影浮现在眼前。她这次回去,面对的是王展临和他那沉重的情感,或许能躲开他,直接找人事部办理辞职手续。
公司大门在烈日下像是被晒蔫了的向日葵,空旷的坝子上停了几辆黑色奥迪轿车,看来这一切与平日里并没有不同,就连在门口路过的行人都还是那般焦灼的模样,那个长期蹲在门口等活儿的棒棒儿还是用一双鹰一般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只要一看到有人接近,他马上站起来准备投入战斗,虽然常常表错情,可他依然屡错屡站,屡站驴错。
办公室里一阵骚动,见许久不现身的边昙突然降临在办公室,刘兰几人纷纷围了上来,“边昙,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啊,也不说一声。”
“边昙,你知道王总去哪里了吗?”有个胆子大的人问。
“王总离婚了。听说他老婆自杀未遂。”有个人贼兮兮的,像是要把这个爆炸性新闻拱手奉上,等着邀功请赏。
叽叽喳喳了一阵,见边昙都不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