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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这皇弟的性子不喜受人摆,即使自己是他贵为皇帝的兄长也一样,他早料到他一定会为指婚的事来和自己翻脸。
原本,他是打算玩够了就算收回成命也无所谓,反正有看到他急得跳脚的模样,他目的就达到了,可他竟有出家之念?看来他不能真顺了他的心意。
“你……这……”他不解地问:“怎么?原来你不喜欢这个杨秀女吗?”
赵阳眼神一黯,“我爱的始终只有一人。”
赵恒摇摇头,明白其所指何人,他有些无奈地说:“杨妤嫣的事朕承认是朕的疏失,让秦国夫人处理得有些过头,她罪不致死;可这事你也不对,怎么说你都不该招惹一个年纪比你大上十多岁的女人……”
“我爱她。”他的声音真挚而沉痛。
听到这句话,赵恒有些动怒,“人死都死了,你要朕赔你一个杨妤嫣是不可能,但天下美女朕都让你先挑了,你还有什么不满?”
他苦笑,“弱水三千,吾独取一瓢饮。”
“你……”赵恒暗骂自己没事干吗听乳母秦国夫人的话 这趟浑水,现在晋王不领情,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挥挥衣袖,原以为整到人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罢了罢了,朕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总之这个杨采儿你是娶定了。”
这个晋王,从小到大皆是这般不驯,希望他这回能屈服在自己天子的威严下,顺应此事。
风怜轩内,焚香袅袅,琴音绕梁,美酒佳肴满桌,一群美人随侍在旁,男子纵酒狂饮,一副人间极乐的景象。
“晋王,别喝多啦——”妖娆的女子嘴上虽这么说,可手上的酒壶还是一杯一杯的为他斟酒。
“晋王,别老一来就喝酒嘛,也陪陪我们姐妹”另一道拖长音的娇嗲声响起,伴着魅惑的气息,袭向他耳畔。
赵阳不言不语,毫不理会这群莺莺燕燕,这几个月来他都是这样,不是在王府里就是在妓院里,不是醒着在喝酒,就是醉了哪里都能睡。
他最常来风怜轩,只因此处花魁风小怜,眉眼间像极了妤嫣;可他虽然常来却不爱瞧,因为越看心越伤,再怎么像,妤嫣仍只有一个,而且死了!死了,就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意思。
琴声歇停,风小怜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你们退下吧,我来服侍晋王即可。”
其他女子闻言并不介意,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这样了,只是无法和这伟岸男子共度一夜春宵,众娘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可惜。
风小怜走到赵阳身侧,可喝多的他压根不理会,她爱恋地看了他半晌,满心的眷恋都快抑制不住。
俊帅的男子多的是,像他如此痴情的男人天底下却寻不出几个,她爱他,不只因为他出众的外貌,更因为他的那份执着。
只可惜,他的目光从未停在她身上——即使有,也是因为自己肖似那个她永远也战不胜的敌手;她知道她的名,妤嫣,醉了的晋王老爱抚着她的眉,喃喃地唤,妤嫣、妤嫣,我的嫣儿哪……她想,他大概从未记得自己的名唤作什么。
赵阳眼角余光瞥到她的身影,朦胧中,仿佛看到他的嫣儿在对他笑。
他咧嘴一笑,男性魅力尽显无遗,风小怜脸一红,丝毫无法抵抗。
“嫣儿……我的嫣儿,你来看阳儿了吗?”
风小怜眉头一皱,她实在受够了老是做人家的替身。一个长久以来就兜在她心上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她没计量多久,牙一咬,将衣物尽数褪去,不着寸缕地站在他面前。
“晋王,小怜尚是清白之身,您就要了小怜吧。”
要我吧,要了我吧!她楚楚可怜的瞅着他,据传闻,他虽上遍京城里每家妓院,可却从未和任何一名女子相好过,若他要了她,是不是代表自已在他心里的分量有些不同?
赵阳闷不吭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盯着她看的眼神由原本的爱怜转为痛恨,蓦地,他出口吼道:“滚开,你这不要脸的娼妇,你别以为使这手段我就会娶你,绝不!”
她一惊,吓得眼泪滚了出来,嗫嚅道:“我……我没想要攀龙附凤,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我只是……”她泣不成声,梨花带泪的小脸惹人心疼。
他似心软,又连忙凑近,“乖,嫣儿别哭,都是阳儿坏惹你生气……不,都是那个杨采儿,太卑鄙了,我答应你,我不会娶她的……别哭……”边说手还帮她拭着泪。
风小怜整个人都怔住,原来,今天刚贴出的皇榜没骗人,晋王果真要娶妃了。
原来,他的温柔无论如何都还是只能给他口中的嫣儿……
她泪流不止,尽管赵阳顺了她的心,抱她上床,细细啄去她的泪珠,双手膜拜地在她身上游移,燃起她的热惰,让她成了他的人,可她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
她,只是个替身。
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悔。
隔日,晋王入宫迎娶杨采儿,迎娶的队伍极简单,一顶花轿,几名随从,没有锣鼓喧天,不见丝毫喜气,杨采儿就这样进了晋王府的门。
在拜完堂后,连洞房花烛夜都没有过,新郎倌便不知去向。
这一消失,就是十日。
第三章
雪下了好几日了,天气冷得不可思议,大地仿佛都被冻结了般,不见一点生机。
煦月楼里更是清寒,鲜见人影,许是晋王连着好些天不在,下人们都疏懒了。
杨妤嫣探手出窗外,雪花碰上温热的掌心,转眼间就化了。
阳儿他……穿得够暖吗?
他一向不爱厚重的衣服,以前都是她再三叮咛,他为了怕自己担心,才勉强穿上,这是第一个他没她的冬天,他会照顾自己吗?
“王妃,晚膳准备好了。”一道冷淡的声音说,是丫环喜鹊。
杨妤嫣从游离的思绪中被唤回来,她叹了口气,摇摇头和善地道:“先搁着吧,我还不饿。”
喜鹊眉头皱起,不悦的开口,“王妃,你这样我们当下人的很为难,现在不吃,饭菜就凉了,晚点还要再热,这种大冷天的,咱们都不用休息了……”
再叹口气,杨妤嫣打断她的话,“好了好了,那就撤下吧,我不吃了。”
喜鹊一脸无所谓,耸耸肩,应了声“是”就要退下。
“等等!”她突地想起什么的唤住她,“喜鹊,我听说你娘生病了是不是?”
她一脸防备,“还好,小病而已。”
“是吗?我那日见你跟小凤在园子里,你哭得好伤心呢!说是容管事不许你回去探视。”她疑惑地偏着头看她。
喜鹊尖锐地回应,“谢谢王妃的关心,这是奴婢的家务事。”
杨妤嫣无奈地点点头。“我本来想要不要我跟容管事提提,好让你回家瞧瞧。”
“不……”喜鹊似乎有些犹豫,但随即一咬牙,重重地摇着头道:“不用了,我娘没事。”
这些下人啊,可能真的很讨厌她,她的一番好心,人家全不领情。她苦笑了下。
“王妃,还有事要吩咐吗?奴婢还有别的事要忙。”
杨妤嫣闻言挑眉,有些可笑的在心里暗嘲着,她这贴身丫环的工作不就是要伺候她这个王妃吗?看来她似乎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主子瞧。
她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她的个性一向不强求,谁要与她好,一切随缘。
“没事了,你忙去吧!记得晋王回府时,来通知我一声。”她叮咛了句。
喜鹊福了个身,这回连应声都懒,匆匆离去。
“小凤姐、小凤姐,快!快点到大厅哪!王爷回来了!”喜鹊跑得气喘吁吁的,刚刚她经过大厅,发现王爷正在和容管事说话,她急忙地拔腿奔来和苑,通报容小凤。
容小凤正照着铜镜顾盼自怜呢。“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我早知道他回来啦!”回身一笑,她眉儿一勾地问:“瞧我,美不美呀?”
喜鹊一愣,随即点了好几个头,奉承道:“美,美极了,比那个如同弃妇的王妃美上百倍。”
其实王妃的容貌绝对胜过她千倍万倍,那股知书达礼、温柔娴静的气质就不知赢过她多少了。只不过,不得宠的王妃和当家管事之女比起来,显然是后者得多巴结。
容小凤娇笑得夸张,“我也这么觉得。”说着,再理理云鬓,就要踏出房门。
“小凤姐……嗯……王妃有吩咐过,若王爷回来要去禀报……”喜鹊迟疑地开口,毕竟再怎么说王妃也是主子,这么阳奉阴违,她怕……
容小凤闻言杏眼一瞪,“禀报什么!王爷想见她自然自已会去见。”看到喜鹊一脸不安,她软言道:“怕什么!有什么事有我爹担当。”
喜鹊一听,知道若东窗事发有人可推托,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唉,为什么我要去侍奉王妃呢?以前跟在你左右多好,哪像现在受一堆鸟气,没见过人这样,饭爱吃不吃的,弄得人家麻烦死了,而且身上也没多脏,三天两头的就要人帮她备洗澡水,大冷天的也不怕伤风……”
听见她抱怨连篇,容小凤咯咯直笑,“哎唷,她真有那般讨人厌?”
喜鹊点头,“当然,她抢了你王妃的位置,当然讨厌。”她说得有些言不由衷,纯粹是想拍拍马屁,谁叫自己还得靠她在她爹面前美言几句,好让她可以回家看她娘!
容小凤笑得益发得意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喜鹊,有朝一日我若……嗯,你知道的,我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两人边说着边步出房门,往大厅走去。
一早,多日未回府的赵阳终于现身了。
“这几日府里可安好?”他接过一旁下人奉上的茶,啜了一口后问。
容添恭敬地回话,“是,府里没啥大事,王妃十日前进府,住进煦月楼一切都……”好字尚未出口,一阵不悦的寒音响起。
“谁叫你将她安排进煦月楼的?”
煦月楼是赵阳的居住之地,他向来不喜人打扰,仆佣婢女都少使唤,连惟一安排伺候他的容小凤也不常见到他——不过,这也是有原由的,因为他经年都住在宫中,根本鲜少回晋王府。
“呃……”王妃不是该跟王爷同居一处吗?容添冷汗频冒,听王爷这口气,知道自己已触怒了他。“王爷恕罪,奴才蠢钝,实在是因为王爷您没吩咐,奴才才自作主张……”
赵阳不耐地打断他,“罢了,那女人在煦月楼我也没心情上那了,把她安排到荏风楼去。”说罢,就起身往外走,“有事上风怜轩找我。”
“什么?!王爷走了!”容小凤不信地嚷叫,他回来还不到一刻钟哪!“爹,你怎么没多留他一会?”她懊恼地瞪着容添,又瞪了一旁的喜鹊一眼,都怪她,和她多说了那些废话,才害她没看到他。
“我哪敢拦,刚刚王爷为了王妃的事,差点没发顿脾气呢!”逃过一劫的容添心有余悸地说。
“哦?怎么了?”
“你来评评理,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夫妻本来就该同宿,这是天经地义,也不知王爷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怪我把王妃安署在煦月楼,现在还要王妃搬到荏风楼去。”
闻言,容小凤一阵心喜。“爹,你还不明白吗?这表示王爷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女人!看来,王爷果真是迫于皇命才会娶那个女人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太好了,这样自己的计划实行起来会更方便。
容添皱眉,“什么这个女人、那个女人的,她可是咱们晋王府的王妃。”他别有深意地补充了一句,“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