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知道。”裴子墨老老实实的说:“我向她交待清楚了。”
“那她有什么反应?”
裴子墨仰起头,“她嘴上很少提及,但我明白她心里很在意这件事。”
沈皓也不多说,只一句:“丁辰是个极好的人。”
“她的确很好,要不然当初我也不会娶她。”裴子墨抱着脑袋,因矛盾而痛苦。
“你们之间的事按理说我不该多嘴,但你是我的朋友,丁辰也是,有些话站在我的立场上,必须说。”沈皓停顿片刻,“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很多东西早就变了,只不过你没发现而已。珍惜眼前人,丁辰值得你真心相待。”
裴子墨的眼倏然剧烈跳动了下,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你说的我都明白,”他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想忘掉过去的一切,和丁辰好好过日子,可是,她为什么要回来。”
他口中的她自然是于筝,而非丁辰。沈皓静默了下,“看来你还是放不下她。”
“或许我只是不甘心,又或许我还贪恋从前那份情意,我现在脑子很混乱,我甚至不敢回去面对丁辰,我总觉得对不起她。”裴子墨颓然道,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
沈皓端一杯酒与他碰了下杯口,“你这样对丁辰不公平。”
裴子墨面色沉静如水。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你要尽早断了和于筝的来往。”沈皓沉声道。
“我不忍心这样对待她,她虽然曾经放弃过我,但我做不到对她无情无义。”裴子墨幽幽地道。
沈皓被气笑了,“你就是心太软,太过优柔寡断。你不懂得拒绝,其实是对丁辰最大的伤害。”
裴子墨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性格使然,于筝就是吃准他这个弱点,才三番两次的找他出去。
沈皓施施然一笑,“这点你该向我学习,要断就断的干干脆脆。分手后还是朋友这种鬼话,你信么?”
裴子墨哑然,这点,他的确不如沈皓。沈皓曾经有过一个谈婚论嫁的女友,后来因种种原因分开,此后便再无交集。“我做不到你这般潇洒,”他如是说。倘若他能够做到,他就不是裴子墨了。
“丁辰已是你的妻子,你既然选择和她结婚,就该有共度一生的自觉,这是你的责任和义务。”沈皓语气逐渐加重,“何况你敢说你对丁辰完全没有感觉么?”
“我很爱她。”裴子墨坚定道。
沈皓轻吁口气,“那不得了,你还纠结什么。”
裴子墨笑容中有淡淡的不确定,“我不想让丁辰难过,也不想伤害到于筝。”
沈皓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想做耶稣拯救全人类还是怎么着。于筝怎么样已经不关你事,你也没有资格。丁辰才是你的妻子,她的喜怒哀乐系与你一身,你责无旁贷!”沈皓脾气不急,平时做事也慢条斯理的,但今天也快被裴子墨给气死。这人别扭劲一上来,十头骡子都拉不回来。
裴子墨唇角略带自嘲的微笑,“你不是我,你理解不了我的心情。”
沈皓浓眉不自觉地揪了起来,这个于筝影响力如此之大,不由得他不为丁辰感到忧心。他倒是很想领教下她是何方神圣。
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沈皓刚想到这个人,她的电话就来了。
裴子墨听完电话后,淡淡道:“于筝家里的下水道堵住了,我去瞧瞧。”他把几张钞票压在杯底,“先走了。”
沈皓伸手一拦,“她可以叫物业帮忙的,不用你亲自去吧。”
“我已经答应了她,再推辞不太好。”裴子墨有点心不在焉。
沈皓眉峰微动,“你能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裴子墨笑容微微凝滞了下,“我尽量。”
“我相信你,但是信不过她,”沈皓眸中闪过锐利的光芒,“你这样放任,她只会得寸进尺。”
裴子墨神情一凛,“你说的对。”
沈皓轻轻呵口气,“那现在回绝她。”
“不,”裴子墨薄唇抿了抿,“我还是要去。”
沈皓气极,“我刚才的话白说了。”
“下不为例,”裴子墨挑了挑眉。
沈皓还能说什么,只得放他走。
他又叫了两杯酒,慢慢品尝。
这段时间他自己的烦心事也不少。
譬如:莫名其妙地替人受罪,被打了一拳,踹了两脚。
再譬如:那个打她的女孩子成为了他的助理,真是老天开眼。这下不愁找不到机会报仇雪恨了。
他刚准备买单走人,旁边那一桌突然起了争执,一言不合,竟掀翻了桌椅。
丁辰和叶紫逛累了,找了家茶室随便点了些东西,边吃边闲聊。
叶紫几次三番想问丁辰有关她和裴子墨的事,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丁辰看她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忍俊不禁,“你是想问我和裴子墨是否和好了?”
叶紫难免惊讶,“你也会读心术?”
“你的心思全写在脸上了,”丁辰打趣道:“你和客户谈合同的时候,也把底牌都露给别人的?”
“你还笑话我。”叶紫佯怒。
丁辰勾了勾唇,“敢开罪你叶大小姐的人还没出世呢。”
“会开玩笑证明心情不错,满脸笑容也就说没事了?”叶紫分析得挺透彻。
“原谅他是给他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个机会。”丁辰语调平常。
叶紫若有所思,“忍让也是夫妻相处之道。”
丁辰笑容意味深长,“你们家应该是向晖让你比较多吧。”
叶紫怎会承认,“才不,他老欺负我。”
“怎么我看到的都是你在欺负他呢。”丁辰唇角笑意加深几分。
叶紫:“……”半晌低低嘟囔一句,“他欺负我的时候你们没瞧见。”
这般引人遐思的话,丁辰终于忍不住地放声大笑。
叶紫大窘,瞪着圆鼓鼓的眼睛,可爱极了。
丁辰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扬了扬,“先接电话。”
丁小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姐你在哪里。”
“发生什么事了?”丁辰一惊。
“我在酒吧跟人打架,现在被困住了,姐你快带人来救我。”丁小娅语速很快,略略颤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有被吓到的时候,看来事态一定很严重。
丁辰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当机立断,“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丁小娅报了地址。
丁辰收了线,简略和叶紫讲了几句,边拦车边各自给老公打电话。
叶紫很快讲完电话,“向晖会在酒吧门口与我们会和。”
丁辰点点头。
“裴子墨呢?”叶紫问。
丁辰用力咬了下唇,“他没接电话。”
叶紫心直口快,“怎么他老这样?”
丁辰沉默不语。
出租车上,丁辰又给裴子墨打了一次,这回索性被按掉。她吐气吸气,再吐气吸气,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要冷静,要相信他。
向晖和她们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他们冲进酒吧时,已有民警在场询问事情经过。
地上打翻的酒瓶,被砸坏的桌椅,现场一片狼藉。
丁辰到处找寻丁小娅的身影,终于发现她坐在墙角正瑟瑟发抖。她忙冲过去把小娅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发,小声安慰,“没事了。”
丁小娅抱着她嚎啕大哭。
“不哭了,别怕,有姐姐在,没人再敢欺负你。”
叶紫摸出纸巾递给丁辰。
“刚才是谁报的警?”一名民警问道。
“是我。”沈皓从吧台后走出。
丁辰、叶紫还有向晖同时一愣。
那名民警颔首,“我姓倪,想跟你了解下情况,麻烦你和我们一同回去所里。”
“好的。”
倪警官看了眼泪眼婆娑的丁小娅,“你们是她什么人?”
丁辰抢着说:“我是她堂姐。”
“对不起,按照程序,我们也要带这位小姐一起回去。”
“我们能一起去么?”丁辰忧心重重的问。
“可以。”
在路上,情绪已基本稳定的丁小娅叙述了事实的始末。同他动手的男子是她今晚刚在酒吧认识的,原本还聊得挺开心,但后来她发现这个男人心怀不轨,试图灌醉她,她一怒之下就把整杯酒都泼他脸上。她虽然性格泼辣,也会些防身术,但她没料到该男子还有帮手在场,吃了很大亏,幸好沈皓及时报警,事态才没有进一步恶化。但她受到极大惊吓,所以看到丁辰出现才会有如此巨大的反应。
讲述到这里,丁小娅有些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
丁辰搂住她双肩,不忘跟沈皓打招呼,“今天亏得有你,谢谢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普通情侣吵架,没太在意,”沈皓挠挠头皮,略带歉意道:“我也不晓得她是你堂妹,否则我早就出手了。”
“总算没出大事,要不然我也不知该怎么跟她爸妈交待,”丁辰吁口气,转向小娅,“这次算你运气好,你以后还敢胡闹么?”
丁小娅脸色依旧惨白,连声道:“我再也不敢了。”
有沈皓作证,丁小娅做完笔录很快就能离开。
丁辰唇角勾勒出一个浅笑,“记住教训,今天的好运不是每次都能碰到的。”
丁小娅是乐天派,刚才的事所带来的阴影正在慢慢消散,她调皮地吐吐舌头,“姐你真是啰嗦。”
丁辰气愤至极,“我好意救你,你倒还说我啰嗦。”她作势气势汹汹地甩开丁小娅的手。
丁小娅急了,忙赔笑脸,“姐我不会说话,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她又是作揖又是扮鬼脸,终于把丁辰给逗笑了。
叶紫语声含笑,“你俩真让人又气又好笑。好了,既然没事了,我们也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丁辰说。
沈皓笑得很舒畅,“喂,搭个便车。”
“你没开车么?”叶紫问。
“晚上约了裴子墨喝酒,所以没开车。”沈皓突然顿住,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
叶紫和向晖交换了下眼色,诧异道:“那么裴子墨人呢?”
“是啊,姐夫人呢?”丁小娅也问。
丁辰则怔怔地望着沈皓,等他解释。
沈皓抓耳挠腮,好不尴尬。
向晖沉声道,“瞒不住的,实话实说吧。”
沈皓愁眉苦脸地道:“你们别逼我。”
丁小娅快人快语,“你想助纣为虐?”
沈皓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要替他隐瞒什么?”丁辰突然开口,语气僵硬。
沈皓终于下定了决定,“丁辰,喝酒喝到一半,裴子墨接到于筝的电话。”他偷偷瞧了丁辰一眼,见她面色平静才继续往下说:“说是家里下水道堵塞,需要帮忙。”
叶紫恨恨道:“又是她!”
丁小娅一脸茫然:“于筝是谁?”
丁辰神色迅速冷了下来,她死死咬住嘴唇。
“我给姐夫打电话。”丁小娅摸出手机,被丁辰阻止,“路上打过了,他没有接听。”她的语调里听不出什么情绪,然越来越苍白的脸色,还是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叶紫担忧地唤道:“丁辰。”
丁辰摆摆手,“我没事,只是帮忙而已,你们别紧张。”她反倒安慰起旁人来。“不早了,都回去吧。”她对着叶紫道:“你们送沈皓一程。”她转头又说:“小娅,你是回自己家还是上我那住一晚?”
“我有点怕,想姐姐陪。”丁小娅撒娇,善解人意如她,立即察觉到丁辰和裴子墨之间可能又出现了状况。
见丁辰安排得有条不紊,叶紫也放下心,挥手告别。
一回到家,丁小娅便迫不及待地问:“姐,你和姐夫到底怎么了?那个于筝又是谁?你们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
丁辰眼底漠然,怎么了,她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谅解他,放任他,依然无法挽回他的心么?
裴子墨此时还逗留在于筝家中。
她谎称下水道堵塞求助于他,将他骗到家中,但裴子墨无法丢下她不管,因为他到的时候,于筝已然喝下许多酒,醉到几乎人事不省。
她一头栽进裴子墨怀里,醉眼朦胧道:“子墨,我们喝酒。”
“你醉了。”裴子墨柔声道。
于筝摇摇头,“我没醉,我们继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