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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香两眼一翻:活该!
添福两手一摊:无能为力!
而后两人相偕离房而去,并把房门紧紧关上,姑爷自己闯的祸,请自己处理,谢谢。
“真没义气!”杭傲恨恨咒骂。
无奈,他只好双臂一揽将琴思泪横托入抱,快步走到床沿坐下,把她放在大腿上,再像哄娃儿似的摇着她,并温柔地拍抚她的背,耐心地等待她止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琴思泪终于慢慢平静了下来,只余下断断续续的抽嗝。
“哭够了?”杭傲不禁松了口气,再深深叹息。“我在想,老婆,你还是生个不爱掉泪的女儿好了,我不想发挥什么男子气概了,多来几次,我会短命的!”
“噗哧!”
噗哧?
剑眉微挑,杭傲狐疑地扶起琴思泪的脸儿,但见她满面泪痕,双目红肿,唇畔却带着笑。
“老婆,你不生气了?”
“妾身没生气啊!”琴思泪摇头,因为哭太久了,嗓音显得有些儿沙哑。
“那你干嘛哭成这样?”千万别说沾满了她脸上的全都是口水,打死他都不会给她相信。
“妾身是……”螓首再次埋入他怀里,满足的叹息。“太开心了!”
开心?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连开心也要哭。
“开心什么?”
“开心夫君终于『找』到妾身了!”
不是找到她好不好,根本就是他安排她到这里来的呀!
不过现在他就明白了,他“找”到她,她就可以终止被“流放”的日子了,然后,她又可以定时寄家书向岳父大人报平安,岳父大人才不会担心她,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吧?
“喔,好吧,你不是生气就好。”
“夫君,”琴思泪仰眸瞅视他。“真没料到这一切全都是夫君的安排呢!”
“那鬼丫头要害我们,我总不能任由她害吧?”
“可是,夫君又怎能事先预知云姑娘要设计我们呢?”
“很简单,大师兄主动跑来告诉我的……”
当云燕燕指使姜世麒回山去拿毒药时,姜世麒就预料得到,师妹的诡计绝不可能骗得过师弟的。
要说聪明,要说奸猾,谁也比不上师弟,想诈他,根本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所以,师妹自以为毫无破绽的设计,迟早会被师弟抓包,到最后也只会为她自己招惹来被师弟追杀的祸患而已。
为保师妹,考虑再三之后,他毅然跑去找杭傲,主动把师妹的阴谋全盘托出,并表明愿意和师弟合作反设计回去,条件是杭傲绝不能伤害师妹,连恶整她报复一下也不允许。
杭傲同意了,于是,两人合作拟下了这个计划,杭傲可以借机带老婆“逃”到南方去,而姜世麒也可以安下心来等待师妹对师弟死心。
皆大欢喜!
“原来如此。”琴思泪恍然大悟。“所以,我们真要搬到南方去住?”
“当然是真的,宅子我都买好了,就在……”语声忽顿,杭傲神秘兮兮的扬起嘴角。“猜猜我买在哪里?”
琴思泪摇头,表示猜不出。
杭傲得意的哈哈一笑。“扬州!”
琴思泪惊讶地瞠圆了眸子。“扬州?”
“对。”杭傲爱怜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以后你要回娘家就容易了!”
因为,琴思泪的娘家就在扬州。
琴思泪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夫君,妾身……妾身……”眼眶又湿了。
“可恶的是……”杭傲忽又板起不甘心的脸来,“老爹好讲话,只消说是为了你的安全,再骗他说最多两、三年就行了,那个老蠢蛋就很干脆地放我们走人了。偏就是老娘……”
他恨恨地咬牙。“要放我们走人,唯一的条件是要把咱们的女儿留给她,真是亏本了!”
亏本?
琴思泪忍不住又噗哧出来,笑了个掩口葫芦,杭傲不满地瞪她,嘴巴还很孩子气的噘起来。
“老婆,你就不会舍不得咱们的宝贝女儿喔?”
“婆婆最宠爱的就是婉儿了,妾身很是放心。妾身担心的是……”琴思泪眉心聚拢。“妾身曾发过誓,不能再回到杭府……”
“安啦,安啦!”杭傲又笑了,一副胸有成竹的沉定,“那是小事,不用你操心,就跟你说过了,我都安排好了不是?”他安抚地拍拍她,“我绝不会让你违誓的,对我有信心一点嘛!”
琴思泪认真凝视他片刻,欣然笑开来。
“嗯嗯,妾身相信你,夫君。”
就从这一刻起,她对他付出了百分之两百的信任,相信他可以承担起所有的麻烦或问题,不会再因为他年轻,或者他偶尔爱耍点幼稚,而对他有任何怀疑了。
她的夫君,是可以让她全心倚赖的男人!
“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
“……”
“再来一次……”
“夫君,妾身……会死的!”
“才三次而已耶,我们都两个月没……”断声,见老婆瘫在床上,像块皱巴巴的抹布似的快被“拧”干了,杭傲的良心终于冒出一点嫩芽来,“好吧,晚上再继续!”神清气爽的起身下床。“我快饿死了,走吧,咱们去用膳!”
晚上继续?
琴思泪差点呻吟出来,一经确定她并没有生气,杭傲立刻把她抓上床去这个那个、那个这个,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好像不懂得餍足的饿死鬼。
人家是愈干愈累,为什么他是愈干愈来劲呢?
撑着彷佛被肢解过好几次的躯体,她好不辛苦的下床着衣,杭傲还很体贴的为她梳发——才能快点出门吃饭去。
“咱们找上官啸云他们一块儿去用膳,你认为如何?”杭傲信口问。
琴思泪微微一怔。“夫君是指,上官公子和上官夫人?”
杭傲颔首。“还有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家伙,全都是我的朋友,当年跑江湖时认识的,是我特地把他们找来跟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咦?”琴思泪呆住了。
上官啸云与邵晓荷是夫妻,还有一对兄妹和好几个年轻人,加起来十来个男男女女,他们不但都是江湖人,而且全都比琴思泪年轻,最年长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最年轻的甚至还不到二十岁。
刚离开平阳不久,琴思泪一行人就在官道上偶遇他们,由于他们也要到哈密来玩,上官啸云便主动提议要与他们偕伴而行,抵达哈密之后,也是上官啸云帮她找到一家清幽的客栈暂住下来,而且邵晓荷每天每天都会来探望她,关切之意表露无遗,使琴思泪感动不已。
最令人窝心的是,他们从不过问为何她要独自一人来到哈密。
“他们是夫君的朋友,特地来……”她惊讶地问。“保护我的?”
“不然我不放心让你自个儿上路嘛!”杭傲理所当然地说。
难怪他们从不过问任何事,原来他们早已知情。
“那真该好好谢谢他们才是。”
“不用,不用!”梳好头了,杭傲扶她起身,“我说只要帮我这回忙,以后绝不去恶搞他们,要搞就去搞别人,他们就各个抢着要来。”滑稽的拉拉嘴。“你不用去谢他们,他们还会来谢你呢!”他可是不随便发送“免整金牌”的喔!
“这……”琴思泪啼笑皆非。“夫君你真是……真是……”
“厉害?”杭傲得意洋洋地自吹自擂。
琴思泪噗哧笑了,又忍不住摇摇头,时不时的,她的夫君老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但是,他真的很可靠呢!
第5章(2)
上官啸云等人就跟琴思泪住在同一家客栈里,相邻两个院落,走几步路就可以找到人了,甫一见到面,对方就一个接一个叫过来了。
“我们的杭三少,你终于来啦!”
“太慢啦!太慢啦!”
“再不来,真以为你要抛妻弃女了!”
“瞧你老婆可怜的,明明就是想哭咩,还得硬挤出笑容来给我们看……”
“笑得可真假!”
“废话,人家又不像你那样做作,演不来戏嘛!”
“喂喂喂,干嘛说到我身上来!”
“你自找的咩!”
叽叽喳喳、呱啦呱啦,没有恶意——也不敢有恶意,纯粹只是“有趣”,年轻人就是爱玩爱闹。
不过,要是闹过了头,就不好玩了。
“杭三少,你再不来,干脆我把你老婆拐走好了!”
这家伙的脑袋里装的大概是豆腐渣,竟敢讲这种话!
才眨个眼,杭傲已然瞬间移动到那家伙前面,健臂一伸,毫不留情地掐住了那个没脑子的家伙。
“你说什么?想拐我老婆?”
阴森森、寒恻恻的语气,任何人都听得出那家伙要真脑残到敢说出肯定的答案来,杭傲立时立地就可以扭断某人的鸡脖子,一时之间,大家都被吓到了,各个噤若寒蝉,连个屁都不敢放。
唯有琴思泪,她慌忙碎步跑到杭傲身边,急着往回拉杭傲的手。
“夫君,别这样,人家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有如妾身这般平凡又老气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
唬一下,杭傲马上丢开那个笨蛋,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亲亲老婆。
“胡说,我老婆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了!”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杭傲当场就俯下唇给她亲下去,卯起劲来和老婆交换口水。
四周众人先是呆了呆,旋即轰的一下又笑又叫地鼓噪起来,那个喊有种,这个喊够劲儿,还有人喊加油,羞得琴思泪不知如何是好,推又推不开杭傲,连说不要都没办法。
舌头早就被杭傲“抢”走了。
好半天后,杭傲才放开琴思泪,后者立刻化身为鸵鸟,把脑袋一整个埋进杭傲怀里,再也不敢露脸了。
天哪,她真的没脸见人了!
“老婆,你最好别再说那种话了,”杭傲一本正经的撂下警告。“不然我会更努力证明你说错话了!”
做错事,要打手心,说错话,就得“教训”舌头!
大老远来到西域,不玩玩就走人也太可惜了,于是,连同上官啸云等人,杭傲带着琴思泪、碧香、添福,一伙年轻人在西域各处玩了个尽兴,连大过年的都没人说要回家。
直至翌年二月,琴思泪又怀下了身孕,杭傲方才决定该启程到南方去了。
一路上,陆陆续续地,这个说该回家一趟了,那个说另有事要办,那票年轻人也一个个告辞了。
临别之际,他们都没忘记丢下一句话——
“别忘了,我已经不在杭三少你的恶搞名单上了喔!”
“好啦,好啦,滚吧,滚吧!”
到了九江,就只剩下杭傲带着琴思泪和碧香、添福了。
“姑爷,记得当时云姑娘说过,如果小姐到西域之后,姑爷还找得着我们,她就认了,不会再跟我们小姐抢姑爷了,那为什么我们还要……”
打尖用膳时,杭傲与琴思泪正在闲聊,碧香突然打岔进来问了这么一句。
“请问你是在耍呆还是耍笨?竟相信那死不要脸皮的鬼丫头的话!”杭傲嗤之以鼻地冷哼。
“告诉你,那鬼丫头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全都是天底下最不可靠的狗屎,当时她是自信姑爷我绝对找不到你家小姐,才敢大剌剌地撂下那种话,可一旦我真的找到你家小姐了,她随时都可以翻脸不认账……”
“哇,耍赖呀?”碧香惊叹。
“对,她就是爱耍赖,还会耍刁、耍奸、耍诈,所以我才那么讨厌她!”杭傲咬牙切齿地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