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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意!你运气怎么那么好!”在饭桌上看到调令的徐媛媛不得不在心中坚定了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的这一新说法。一个资历尚浅的人居然被调去空勤调度,以后她飞行的行程就被她一手掌握了。
“你别讽刺我了。要是运气好就不该这时候调任。要是当初就是调度,哪还能为了换城市的事一直忙,也不会出了漏子被人发现——”
徐媛媛看夏如意拿着刀叉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急忙大声的把服务员喊过来:“这里加餐!这顿饭一定得你请,多点几个披萨,再多来几种牛排!”
徐媛媛说到做到的点了一飞机都吃不完的餐,本来没什么胃口的夏如意被逼了吃了许多,舔着肚皮靠在椅背上。这家披萨店是整条街上最有名的,据传有从美国来的朋友在这里连吃了一整年都不腻,说是终于在中国找到了家的味道。夏如意带着一身正气的严栋瀚来过一次,穿着军装坐在奶香味的小木屋里,看起来也蛮搭调。
“你现在还难受吗?”徐媛媛知道夏如意来找她一定是想聊聊她跟严栋瀚的事情,可时间过去的不长,她只能试探性的开口,不知道夏如意到底放开了多少可控位置给这个话题。
“你昨晚上在微博上分享了一个分娩的视频。”
徐媛媛手里的叉子高分贝的吊在地上,一直以为大家都把焦点放在严栋瀚的身上,可严栋瀚还有另一个身份——爸爸。
“前些日子感冒了,严栋瀚一直逼我吃药。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吃,我原来不会这么倔的。在他面前假装水温不合适,等他一转身就把药想办法藏起来要不就直接丢掉。现在想想大概就是我跟宝宝的心灵感应吧,可这妈妈也太冲动太不争气了。”
“现在都整理清楚也挺好的。”
“心里怎么可能说整理就能整理清楚!所有事情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签那个该死的婚前协议,我不应该随手放在抽屉里,我不应该冲动去部队,我不应该多管闲事逞英雄,我不应该——”
“你不应该这么堕落!”徐媛媛拍着桌子站起来,实在看不下去夏如意把所有罪责都拦到自己身上,她听到的另一个版本明明不是这样的,“全都是严栋瀚的错!他不应该提议签协议,他不应该不信任你,他不应该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他不应该让你一个人生活,他不应该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永远接不听电话,他不应该把整个家族的严肃强加给你,都是他的错!”
“所有错都是我们俩犯下的。严家把我们俩的错斩断了,从此最好不相见——”
“如意,其实——其实他们——你们——”
“其实什么?”
“其实我们该打包了!”
两人拎着打包盒沿路往家走,有了一次冲动受伤的经历徐媛媛是一定要看着夏如意安全到家才肯撤退的。护花使者一直跟到楼下,把东西交接完毕还是磨磨蹭蹭的不肯走。
“老实说吧,你今天怎么了?”
徐媛媛定了定神,开口道:“我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跟你提这事儿,可公司里咱俩关系最后!我想请你当伴娘——让我说完!我跟葛洪亮准备结婚,虽然挺仓促的,我俩就打算轻轻亲朋好友之类的,不办大的了。如意,整理好心情,来当我伴娘吧。”
“真为你高兴,也想给你去当伴娘。”好朋友想着办法把你从冰冷的深渊往外拉,算不上矫情,掉进一次的人总想着要让其他人平静着幸福,“可我刚离婚,身上全是晦气——”
“那就这么定了!我现在正式跟领导申请少给我安排飞行任务,明天叫你去试礼服!”
、没有时差
没有时差00。00
夏如意尽量扯开嘴角对大家微笑,今天是徐媛媛的婚礼。简简单单的两桌酒席,把双方的父母都请到了现场,曾经给她算过命的湘西外婆也特地改了过来。除了这点引着夏如意伤怀外,还有一点让她很不自在,也是现在她急于找徐媛媛谈判的事情。
“开什么国际玩笑,严家怎么都来了?不是说只请亲戚吗!”夏如意把徐媛媛拉到一旁的休息间,关上门又扭上锁,生怕被外面的人听到。
虽说是小型婚宴,可怎么说也是大多数人一生一次的大事,穿着轻便礼服的徐媛媛踉踉跄跄地站定,脸上藏不住得笑,“我们家葛洪亮怎么说也是人民的好战士,国家的好儿子,严家领导当然是要请的。再说了严栋瀚跟葛洪亮关系又是最好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就是怕你说不见面不想来才瞒着你的。”
“可我现在——”
“好啦!外面的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别耽误了我外婆算的吉时。”
徐媛媛拉着夏如意出门,脚上的长纱把她磕绊了一下。夏如意这才想起今天的另一件怪事,“你真的不要跟我换一下礼服,哪有伴娘比新娘穿的还夸张的?你都不穿白纱,就我一人穿太扎眼了。”
“扎眼才好呢。”徐媛媛回过头来给夏如意整理着衣服,“就要漂漂亮亮的!该认的错就认,不该认的千万不认,谁都不是好欺负的。今天一过什么事都没有了,别为了怄气跟感情过不去。大人的想法要不是停留在文革,要不就已经拿着船票登船去了,谁知道呢?”
“媛媛,你说什么呢?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漂亮不是错!”徐媛媛看看夏如意,她已经瘦得跟平板一样了。前些日子再大补,心里的缺口也补不了。心要是少了一块,整个人就没有一处是完整的了。“我们俩拥抱一个吧,为了友情跟爱情!”
严家很少一起出现在酒席上,一是怕外头人对私生活说三道四,二来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的圈子圈住全家人。严栋瀚脸上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可还是被严将军用警卫员给押送了过来。警卫员全天看护的待遇,他曾经幻想等到他六十岁的时候才能过上。可这样的日子从他离开医院那天起,时时刻刻得伴随着他。
“葛洪亮今天结婚,都是兄弟,你给我高兴点。”严厉鸣在严将军发怒之前向严栋瀚发号施令,“如意的爸妈在那边呢。”
严栋瀚哪里还有脸面见他们,只能把头埋得更低,仿佛已经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军人的尊严——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没办法守护。
“新娘出来喽!”
葛洪亮一声洪亮的吆喝声让严栋瀚的目光不得不汇聚到休息室的大门,站在徐媛媛身后的也是他的新娘,他的新娘也出来了。夏如意瘦了,透过妆容他看得出她的心力交瘁,透过眼神他也看得出两人再次相见时的难以割舍。可她还是那么美。
严将军应酬着晚辈们的寒暄,拄着拐杖上了台,“很高兴能看到葛洪亮跟徐媛媛走到一起,现在这种主动自觉的年轻人不多了。为了两个人的勇气,我提议大家给他们鼓掌!”
一群不明深意的长辈们按着严将军的话给慢慢上台的新人鼓掌。夏如意跟在徐媛媛后,深知这掌声是对严将军对她的进一步讽刺。
“我虽然年纪大了,可不能不跟潮流。最近年轻人都喜欢签协议,我也给你俩订个定了个协议。”严将军从口袋里掏出张折了两折的A4纸,盯着台下的严栋瀚把纸整平,“我们就让我们漂亮的伴娘来给大家读读协议的内容。”
夏如意下意识的转向严栋瀚,两人同样的不知所措,而在台下的夏家父母显然对于严将军这一举动毫无异议。她在严将军的眼神指示下上前接过协议书,自控着不再抬头看向严栋瀚。
“很高兴能为我最好的朋友媛媛选读结婚协议,”夏如意想过凭严将军的脾气,事出之后没有劈头盖脸地军事化教育算在意料之外,今天协议上的两个字应该算是这次事件之后他对她唯一的警告了,“真诚。”
一直以自家女儿为重的谷月竟然没有对这两个字作出反应,跟着一群赞赏严将军才学的人鼓起掌来,夏如意也只能挂上微笑随大流鼓掌。
“看来大家都很同意我这个老头子的做法,今天就顺便把另一件事情给了结了。” 严将军的拐杖扔轻杵,严立恒立刻从台下给他递上了一份文件,“前些日子大家应该都有所耳闻我们严家发生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碍于面子大家都守口如瓶,我们严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的尊重。现在是时候把问题解决了。严栋瀚,你给我上来!”
与话语相反的动作,夏如意快步缩回了角落。
“今天这场婚礼是葛洪亮跟徐媛媛的大婚,也是严栋瀚和夏如意的二婚。”
没有时常55。55
夏如意穿着伴娘服躺在床上,严栋瀚站在窗台前抽烟,两人各怀鬼胎的样子像极了当初胡不待见的“新婚”。
今天严将军以非凡魄力在别人的婚礼上重新让他俩签了结婚协议书,至此两人才明白,
这是双方家长一直在预谋的“惩罚”——在煎熬之后给一块糖。
“我最近在办公室读书的时候,一般来说能刺激到生理反应的都是一级刺激物,像糖会有唾液分泌之类的。”夏如意余光看了看丝毫没有反应的严栋瀚,实在想不出自己刚才说这话的重点是什么,“看来你爷爷在惩罚我们两个,然后给我们两个台阶下这件上真是下足了功夫啊。”
“我不会再去那边了。”严栋瀚把手里的烟头从窗户扔出去,一点火星滑过黑夜,配上这话就像在跟流星许愿一样,“你也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别出去惹事了。”
“久别重逢不是应该说些情话吗?你不要不按常理出牌好不好。那天我回我们家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你已经给我打包——”
“我妈。”
“妈已经给我打包好了之后,我突然就觉得我以后一定会在事业上有飞跃。因为没有别的事情更让我跨不过去的了。”夏如意直视天花板上的吊灯,渐渐就像看着一个万花筒一样碎成千万块,“严栋瀚,我被刀刺的时候凉凉的,身上的疼只有那么一下,可我知道有个小生命因为我的自多没有了。我一直觉得就凭这一条罪名,你也可以休了我一辈子。”
“其实你也是一级刺激物。”
作者有话要说:我为什么会现在才完结!
我为什么现在已经完结!
我完结了!我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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