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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上他了?
“你是很笨,为何没等我就出门?万一那些坏人砸房子时你刚好在怎么办?你真以为你能对付他们?”他气急败坏地吼她,看到左儿家的残破模样,他的心脏简直要停了,她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他会疯掉的。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她有点不服气的回嘴,“你太多心了,那些人找左儿家麻烦好几次了,摆明是恶霸欺凌弱小,我怎么会有事?”
“既然专找左儿家的麻烦,表示一定有原因,你和左儿家这么亲近,怎么保证不会被盯上?是你笨没发现。”见她毫无悔意,他更气了,站在大街上就和她吵起来。
“我才没那么笨,被盯上还不知道?”
“上回我们出来时,我就发现有人在监视你,我本来还以为是瑞宁的仇家,结果是你,他们盯的人是你!”一想到她就这么暴露在恶人的监视之下,他简直要疯了,抖着嗓音在她耳边低吼。
她错愕地看着他,真的吗?为什么?
“所以……”他还想继续骂,突然发现有人一脸恶意地朝他们而来,他拉起她的手就跑。“快!是那些人!”
“什么?”
“监视你的人行动了。”
他拉着她拐着小巷子跑,没想到竟跑进一条死巷子,才想往回跑,三个横眉竖目、看来就像人渣的恶人已经堵住巷口。
“看你们往哪里跑!”三个恶人发出奸笑声,一步步朝他们逼近。
晋唯踏前一步护在费诺文身前,她闯的祸怎能拖他下水?上回二夫人的事已经害过他了,她不要再来一次。
费诺文却黑掉半张脸,这女人!居然又挡在他的身前,也不想想她个头那么小,才到他的肩头,两个拳头加起来也没他一个大,她凭什么以为两人站在一起时,她必须保护他?就为了他该死地曾向她表明自己是同性恋吗?
“你这个笨蛋!”他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小心啦!我怕他们伤到你。”
“我就不怕他们伤到你吗?你要敢又在我的面前受伤,我就真的揍你!”拉着她一路往后退,突然瞧见左边是间空屋,他拉着她穿过房子转进另一条巷子,尽量朝人多的地方跑。没想到那三人紧追不舍,他们由城西跑到城东,人烟逐渐稀少,晋唯已经快跑不动了。
“前面有河。”晋唯突然想到,连忙大叫。
横在他们眼前的是条干涸的河川,河床很宽但没什么水。
“跳过去!”他们无路可退了,他深呼口气,心想拉着她跳应该没问题,哪晓得他才刚提气,两人就像长了翅膀似地腾空飞了起来。
“哇!”两人同时惊叫出声,但身子还是不断前进,不仅飞过河川,还飞过一整排的树林,突然,高度不见了,两人开始往下掉。
“哇……掉下来了。”晋唯紧扯着费诺文的衣领尖叫个不停。
“哇……靠!”两人穿过好多树叶,跌向一棵百年老树,卡在树枝中,两人狼狈又错愕地互望着。
“那是怎么回事?”费诺又一个翻身爬上树干扶起晋唯,两人坐在一块,他惊魂未定地搂住她,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为何会突然攀升飞行。
“我忘了告诉你,王爷他会武功,而且很厉害,那应该是轻功吧!”晋唯仍然抖个不停,大大的眼珠子流露着惊惶。
“轻功?我又不会!”他才不信!
“可他的身体会。”她突然觉得好好玩,惊吓消失了,顽皮地指指他的身体。王爷长年锻炼出来的身手,可不是三、两天就能荒废掉的。
“太神奇了。”他惊异地动了动指头,这可是武林高手的身体耶!他从没想过自己也会在林中高来高去的。
“诺文,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已经惹上麻烦了,还到处乱跑,甚至连累你,我真的好笨。”晋唯低着头内疚的说。
尤其是他明知她有了麻烦,却依然对她这么好,还一心保护她,那天他为了救她而受伤的景象再次浮现,她好怕!
“什么连不连累,我们还分这个吗?以后绝对不许你再一个人出来了,听见了吗?”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肩头,他的气消了,只要她没事就好了。
晋唯红着眼眶倚在费诺文的肩膀上,她再也止不住喜欢他的心意,可她不行呀!他第一次见面时就先确认过她不会喜欢上他,才和她做朋友的,她不能破坏这个约定,她绝对不可以喜欢上他!
“你没回答我,真要我先揍你一顿屁股吗?”顶高她的下巴,他调侃地笑着。
“知道了啦!”她故意扮个鬼脸,挡住脸上的情意。
“看来那些人追丢了。”他观察许久都没看到那些人,应该没事了。
“真幸运。”她也四下张望着。
“晋唯,我们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他们又追来了吗?”
“不是!问题是,这么高我们要怎么下去呀?”他苦着一张脸说,从小到大没爬过树,头一回上树就是超高的百年老树,他真是欲哭无泪呀!
“我教你,我最会爬树了。”晋唯一脸同情地说。
“多谢娘子了。”他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娘子?你别胡说。”一阵电击流窜过她的全身,令她心跳加速。他怎么可以乱说?会害她“破功”的。
瞧着她红通通的脸蛋,上头还微微发汗,有种意外的性感,他一个忍不住便欺身啄上她的红唇,虽然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却吓得她差点掉下树,他连忙紧抱住她。
“你怎么又亲我?”她简直快哭了。
“谁教你这么可爱,亲一下有什么关系?”他无赖地笑着,抱住她再也不想放开了。
“瑞宁,你的待客之道愈来愈差劲了。”一个仪表堂堂、贵气十足的美男子坐在大厅上,一脸的不满和不耐。
好不容易狼狈回到家的费诺文和晋唯,连房间都来不及回,就被请到大厅。费诺文呆呆地看着坐在大厅的人,这人是谁?他转头看着晋唯寻求协助,偏偏她也没见过,两人再次望向那人,满脸尴尬。
“睿亲王到达约一个时辰了。”柯总管适时给了答案。
“这样呀!真抱歉,趁着天气好,我们出去溜达了。”费诺文耸耸肩。原来也是王爷,那么应该没什么大小之分吧?他放松地答道。
一听见睿亲王的名号,晋唯立刻知道他的身分,连忙拉拉费诺文的衣袖,小声的说道:“他是你的堂弟,也就是皇上的亲弟弟,你别太嚣张,知道吗?”
“溜达?这位姑娘又是谁?”睿亲王锐利的目光早就锁定在晋唯身上,对这“女扮男装”的家伙能紧跟着瑞宁感到万分兴趣。
晋唯没想到睿亲王会像费诺文一样,一眼就瞧出她的变装,吃惊地回望着他。
“你没见过吧!她是我的福晋,晋唯。”费诺文大方地为他们介绍,今后他再也不让她当空气了。
“福晋?”睿亲王错愕地站起来,好奇地走近他们,盯着晋唯瞧了许久,才漾开清朗的笑容。“看来这里发生了不少新鲜事哦!”
当时瑞宁奏请成婚时,他特地代表皇上前来观礼,而他老兄洞房花烛夜居然抱着歌姬饮酒狂欢,故意冷落佳人,而且新婚后也不让一干亲人见她,后来才听说他是为了报复她兄长的夺爱之恨才娶她的,怎么才过半年,两人居然出双入对了?
“你来有什么事?”见睿亲王直勾勾地瞧着晋唯,令费诺文很不爽,口气给他很不好。
费诺文才说完,就传来两道抽气声,这话听来太不客气了,晋唯连忙扯扯他的衣袖。
“来看你都不行?”睿亲王睨了费诺文一眼,这家伙看起来也怪怪的,怎么扬州专出怪事呢?不然他也不必苦命的大老远跑来了。
“行,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吧!不过我们要先回去换掉一身脏衣服,热死我们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费诺文见到睿亲王觉得挺亲切的,也瞧出这人眼里的善意,才敢像兄弟般和他玩闹。
“大嫂先回去换衣吧!我们先叙叙旧。”睿亲王朝晋唯友善地笑了笑。这女孩瞧来很单纯可爱,应该可以调和瑞宁冷凝的个性。
“那我先回房了。”听出他们有要事相谈,晋唯点点头先进去了。
直到晋唯出了大厅,睿亲王才一脸诡笑地问道:“听说你为了她,把许香给退了?”
“嗯!”费诺文扬了扬眉,难不成皇上在瑞宁家里藏了眼线?
“许家这阵子有些不太好的传闻,你听说了吗?”退个侧福晋也没什么,他关心的是扬州近来的不平顺皆与许家有关,瑞宁又从来不肯接触地方官务,他才会专程跑一趟。
“嗯!”费诺文由晋唯那里听到了一些风声,也曾问过柯总管前因后果,聪明如他已经知道睿亲王这回南下的理由了。没想到瑞宁竟留给他一个烂摊子,居然笨得跟这种人家联姻,笨死了!
两人目前手上都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只点到为止地交换了手上的情报,话题很快又切回轻松的一面。
“以前我就对湘羽没什么好印象,直到今天见到晋唯,我才确定你的眼光真的有问题,她明明可爱多了。”睿亲王取笑着费诺文,以前见过湘羽几次,只觉得她是个骄纵的千金大小姐,不懂他为何那么迷恋她?
“我也这么觉得。”费诺文一副遇到知音般地猛点头。
“所以你现在喜欢的人是晋唯啰?”
“对!”费诺文想他没想就回答,马上僵在原地。喜欢?他喜欢上她了?
“笨蛋!你让不会现在才发现吧?”睿亲王被费诺文的一脸错愕逗得哈哈大笑,站起来向柯总管招招手。“不跟你说了,坐那么久的马车累死我了,我要去休息了,柯总管你带路吧!我要住上回的那间房。”
完全没察觉睿亲王的离去,费诺文愣在原地久久无法言语。他喜欢上晋唯?他无法否认每每提到她的名字时,喜悦总是充满他的全身,还老喜欢和她厮混,原来那是喜欢?这意思是说……他不再是“同志”了吗?
也许那是他的错觉吧?当了半辈子的同志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八成是因为来到这里后,只有她是他唯一信任的人,才会对她特别关注,他会不会误将这种情感错认为爱意呢?
费诺文烦躁地在花园里踱步,正巧瞧见两名健壮的侍卫,连忙唤住他们,努力瞧着他们的容貌和体格,直盯得他们头皮发麻,以为闯了什么祸地直发抖。
“没感觉!嗯……也许型不对吧?”费诺文挥挥手放过那两个倒霉的侍卫,一路晃到大门边,干脆移到对面盯着路过行人喃喃自语。“搞不好运气好,会碰见一个让我一见钟情的美男子,到时候就可以证明我仍是道道地地的同志了。”
他由中午瞧到傍晚,瞧到守门侍卫换了两班,瞧得他直打呵欠、无聊得快睡着,但路过行人何其多,也有不少人模人样的文人公子,就是没一个入得了他的眼,他的实验彻底失败。
“王爷,睿亲王等着您用膳呢!”柯总管头一回到这种地方请王爷用膳,任他再老练,也是满脸疑惑。
“啊?这么晚了,晋唯呢?”费诺文讶异不已。
“也候着。”
费诺文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凡事皆以她为先的行为模式,难道他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来到气派的“湘绘厅”,这里只有皇亲国戚来时才会用来款待贵客,看见晋唯和睿亲王有说有笑的,不禁恼火起来。这女人害他烦恼了一下午,居然像个没事人般,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