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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从头再来
更新时间20111225 15:53:58 字数:5616
从头再来
爱是火热的友情,沉静的了解,相互信任,共同享受和彼此原谅;爱是不受时间、空间、条件、环境影响的忠实;爱是人们之间取长补短和承认对方的弱点。
——安恩·拉德斯
今天晚上22时许,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县突降强降雨,县城北面的罗家峪、三眼峪泥石流下泄,以势不可挡之势由北向南直冲向县城。瞬间,街道淤积,房屋塌毁,电力、交通、通讯中断,愈千还没有睡下的人们睁着眼便永久地长睡而去……
画面上那一刻给我的感觉是地动山摇触目惊心。我深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地震、雪崩、洪灾、干旱,太多的磨难铸就了我们坚韧的性格。充耳听闻着一个个活来生息的人在病毒中悄无声息地眨眼间覆灭的时候,兔死狐悲的伤感让我们对彼此所谓血脉相连撕心裂肺的感知忽然变得从未如此的爱怜和亲近。
出事以来,我忧心忡忡夜不能寐。对生命的感触让我对现在的生活倍感珍惜。双休后上班的第一天我就给‘冬芳不败’打了一个电话,她已经离开学校。其实我确知那时已放暑假,只是希望撞个运气,想和她诉说一下来南方的感受。不知不觉中,竟发现自己已深深地陷入情网,对她有着沉重的心灵寄托。
“我们——结束吧。”她拿起电话,足足迟疑了三分钟。
我说“为什么,你不是开玩笑吧。”
“真的,我发觉这太不现实,我身边的人都这么说。”
“莫非——,你另有意中人了吗?如果是,但说无妨,我可以接受的。”
“没有。”
“那到底为什么?”
“也许,我们的相逢本就是一个错误。那天,我失恋了,也许——你也是。只有失恋的人才会拼命地寻找新欢。”
我忽然踌躇,她失恋了,也就意味着她已有男友。莫非她也已经——我不敢再想,强自镇定,“你失恋了——他对你不好?”
“不是,恰恰相反,是因为他对我太好了。事事顺着我,至今都不敢牵我的手。”
我开心起来,失落的情绪渐渐恢复。
“我不知道你是否觉得,我真的很傻。”她继续说,“大家这算什么呀?没名没份,甚至连个面儿都没有见过,居然地久天长你恩我爱,每当我跟别人说起的时候别人都哈哈笑我。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静下心想一想,是呀,千里相隔,有牵无挂,真的就像痴人说梦一样,况且,等我一年后毕业,说不定你已经另觅新欢,到头来受伤的还是我。”
“可我们心灵相通,志趣相投,现在所差的也仅仅是时间问题。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可以信赖,那为什么那么在乎别人的话呢?当然你也见过很多人,他们也整日价形影不离,但见了面就像仇人一样大吵大闹,即使在一起又有何意义呢?还记得杨澜的那句话吗?还记得赵咏华的歌吗?还记得我们当初的海誓山盟刻骨铭心吗?”
“我始终担心,不仅仅距离会成为一种障碍,其它的诸如——学历,也会成为彼此的负担。坦白说吧,我们学校可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我自己走的也是歪门邪道,为了能沾上高等教育的荣光,父母大人不知道多少次不知疲倦地走穴才把我弄到这儿,本来基础就差,又不爱学习,结果你自然可想而知。”
“那也没什么关系!”我故作轻松地笑道,“成绩可以作假嘛,等拿到毕业证,唰唰唰三个钢印,到哪儿都是通行证;况且,——你还是个靓女,靓女本身就是一张门票嘛。”
“你把我当什么啦,我可不是卖脸的!”
我慌了,忙“赔”笑。“我知道真正的‘冬芳不败’是充满自信的,你怎么突然间好象没信心了呢?应该‘做女人挺好’嘛。”
她“咯咭”强笑,“还‘一戴添娇’呢。”
“让我们胸怀沟壑。”
“丰乳不丰腰。”
“挺挺玉立。”
“锋芒毕露。”;
“让你们高高在上。”
“女人的娇点只有两点。”
“让所有的人为你低头。”
“只有我们把女人捧得高高的。”
“只有挺得起胸,才能抬得起头。”
“只要你肯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此,你不被人称为‘太平公主’了。”
“上围是男性目光的焦点。”
“……”
我“认输”,她“讨打”,我们重归于好。
我发现我之所以如此“喜欢”上她而执迷不悟,是她的才华吸引了我,无论谈什么话题,我们都有好多话要讲。
她咯咭娇笑的样子,就像优昙霰花一夕间绽开、阴霾雨天一下子放晴一样。
然而就像她后来在网上的留言,“我是个矛盾而奇异的人,我为西风中菊花枝头抱香灭亡的蝶儿伤感,我为期价掉到我预期的状况兴奋,……网络如海,辽阔汹涌使人无权在面前称为波澜,或只能称为飞沫。是怎样的机缘巧合,让两朵飞沫在暗流中相逢?骤然想起的是张爱玲的话:在千百万人中遇到你能要遇见的人,在千百万年中时间亦渐荒芜,遇见了也不说些什么,轻叹一声:唉,你也在这里么?”她的优柔寡决、“矛盾奇异”令我陷入了一个无法自解的阴影。
挂电话的时候,我的手是颤抖的,必须承认,她,一个想象中虚构完美的形象广阔地占领了我的心灵空间,即使她略有不足,那也瑕不掩瑜,甚至退一步讲,即使她一无是处,百分之一千个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此时的心情,我也可以让步地接受,但即使是这样,答案还不能由自己给定。
从明天起,真正的夏天就开始了吧,——或者,过了明天之后,枯秋就迅速降临!在此期间,我要做的就是挪动身躯,潜入浓黑的冬眠之中,等待下一个春天的约会。
“从明天起,我要做一个多情的人,原配、二奶、三包三陪;
从明天起,关心白FEN和青菜……”
作好最坏的打算后,我的心情也渐渐地平稳起来。
此后,她不断地发帖子给我,我一有空就在公司的电脑室上网发邮件(但不能QQ),如此还不够过瘾,隔三差五地仍要步行到三四里外的五峰路网吧搞几个通宵(公交车上车两元,太贵;九运会前夕市政府为了体现本市是一个文明大市,摆摆样子,关闭了大部分“非法”网吧),渴望和她温存上一面。
我想,那一段时间真的很疯狂,连我自己都忍不住问:你到底怎么啦?
应我的再三要求,忽一日,我收到了她的照片。
满怀憧憬地蹩进卧室,拆开层层包裹的油皮封纸,闭上眼睛,睁开,禁不住“啊”了一声;然后又看了一眼,又是“啊”地一声。
惊艳?不,惊“姹”。
女孩子异常地瘦削,脸有菜色,牙排裸在“户”外,全身罩着一袭蓝咔叽土布旗袍,活脱脱一副“赛圆规”杨二嫂的造型;唯一惹眼的是她笑时的眼神,看起来颇含精光,好象里面安了个60瓦电灯泡一般。
程灵素!“雪山飞狐”胡斐第一眼中的程灵素!
附加的信中写道:这个学期,除了张惠妹之外,最让我开心的就是碰到你了,然而你们两个恰好相反。张惠妹小姐对大陆对其反动歌碟的封杀毫不理会,仍在港台推行她制作的专辑,然而这不是张惠妹个人从政治上对我们的祖国怀有不满,也不是想走**路线,更没有挑起第四次国内革命战争的企图,她只是被她的合作伙伴利用,不自觉地当了一个替罪羊而已。幸亏她不是那个嗓大无脑的赵薇,不然早就被别人兜头一盆狗屎,让她臭名远播,遗臭百年呢;而胡斐则不同啦,他对岳父大人的封杀持反悔态度,关键时候救了他的命。比较起张惠妹来,他对问题的解决就主动多了,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对小他十岁的娘子存在着爱和眷恋,须知,二十七岁,已经是一个大龄青年了,人家苗若兰千金贵躯,能委曲求全做他的“小”老婆——其实已经是三奶了,那真是天大的牺牲,胡斐要是再杀了人家老爹,那场婚姻100个Percent泡汤。相对于张惠妹的偏激固执,胡斐就显得聪明多了。
接着是我们常谈的武侠命题,她抄录了一段:
铁枪溅血丹心可鉴东邪遇之/西毒桃花飞扬于刀光剑影之中/南帝北丐原是好武者/谁天下无敌终华山论剑/而终恶者自得其果/有情人携手天涯路/世事自有天论/何必庸人自扰。
我无心再看下去,胡乱把信和照片塞进信封,仰头靠在沙发的椅背上。
第一次打电话的情景飞速地浮现出来,她的声音甜腻而美,说话节奏舒缓而充满深意,据此推断,她一定是那种高智商佳气质的女孩子,一个美丽可爱温婉多情的古典准靓女!
一切皆错,含烫的错!
现实真的惨无人道!老天啊,你就忍心让我讨到这样的人嘛,即使是处女又如何?恐怕是心内开花,心外流毒吧!!!!!
为了猎获这个目标,我曾无限地诱敌深入,有时候偶尔自问,这样会不会是一次徒劳的长途奔跑,激情地付出之后,换来的只是未被赋予任何意义的磨损,而自身终不愿放弃?
甚至是老道的母亲断然地说“这不可能”时,我也几乎没有过任何的疑心。
如果说开始只是少年维特一“见”倾心的烦恼,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侃侃而谈和由相“知”到相“识”再到相“爱”的过程无疑确定了自身的目标,渐渐地使我们成为了同路人,“人生得一知已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我想,冥冥之中,梦的深处,我心湖的中央所生息的那抹红颜多半会接过我的长棒,我们一起奔跑的。
当初在回信之中,她始终拒谈自已的容貌并且对寄照片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在她网上发布的散文中,她是新新女生的典范,习惯一个人静静出走,从不与同班的男生交流;她是一只前世的猫,无论停留在哪只窗台,总会有不安分的惊艳的口哨向她吹来,她摇摇尾巴,头也不抬;她生活在自我、自尊与自负之中,获得过无数的奖牌,她走到哪里都会像金子一样发光。只有一次,他碰到了一位物理系的高个子男生,他在球场上裸背运球的身姿吸引了她,每次她都偷偷地趴在窗台上俯瞰,可惜好景不长,她就看到了另一个女生拼着命为那男生加油,她流着泪逃出梦境……
强烈的嫉妒感使我越发相信她留在我想像中的真实,越发相信了她的完美,那晚,我悲切地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问她在后世之中你们溶洞内相遇的故事可否真实,她笑笑说,那只是散文,杜撰的东西,作不得数。
现在看来,正因为丑,她才幻想着惊艳,正因为普通,才幻想着超然,人们做梦,通常都是做一场春梦,梦醒时,一切都遥远了不见了反方向逃跑了。忽然之间,我发现我所面对的她已然是另外一个,她很陌生。
难道,我真的就这样注定与一个浑身黝黑、细脚伶仃的赛圆规遥遥相期,长相厢守?我的诺言将与身体长在?
柏林墙倒塌的时候,美国政治学家弗朗西斯·福山宣布,这是“历史的终结”。然而,当一个人心中构筑的完美的形象倒塌时,那又是一重什么样的终结呢?
记得有一次我们聊天的时候,她说有一对网友相约见面,女的拿着一本书在约定的地方等待,男的躲在角落里窥探,当他发现女的不是想象的类型时,招呼也没有打就拍屁股溜人了。
原来这竟然是她对我的一次暗示!
我沿途溃败。
一个长跑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