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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劫狱,连忙匆匆部署警卫,并请示上级。
金长冬冷笑着接过一挺机关枪猛扫,在路过席言所在的囚室时,咬牙切齿地对里面喊道:“小子,你给我等着!”
席言冷眼看着这场动乱,像在看一场闹剧。
顾音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警局内一片狼藉,死伤无数。后面跟着的医疗队有条不紊地将伤者抬上车,呼啸着向医院驶去。她心口狂跳,大跨步跃过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向囚室奔去,在看见席言一身完好的坐在那里时,才明显松了口气。
敛了情绪,一步一步平稳地走向他,冷淡开口,是面对敌人时惯用的语调:“席先生,请跟我去机场,配合调查。”
席言这次事件牵扯到国际毒贩金长冬,自然不能做简单处理,而且他还是清远和X。G的执行总裁,身份特殊,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自然是要回B市进行调查。
席言头也没抬,听话地起身往外走,期间没有一点多余的情绪。
顾音指甲磕进皮肉里,长睫掩下一片阴影,心里反反复复重复着一句话:本是殊途,何以同归!
B市来接机的,毫无意外的是梁辰。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工作后,才吩咐手下的人过来将席言带走。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眼神却停在顾音身上不动。真是从来都没见过她这般垂头丧气的模样,就为一个不值得的人?
顾音下意识跟着席言后面,刚迈一步,路就被人挡了个结结实实。她这才抬头,逆着午后的强烈光线,看清眼前这个一身警服的男人。
“少校,警方办案,军部如果也有需要调查的地方,麻烦先拿文件来。”他沉沉开口,嗓音平静薄凉,甚至略带点讽刺意味。顾音,你有勇气去查席言吗?如果有,你就不会像现在这般——行尸走肉!
顾音从没有一刻觉得,警服这般刺眼。她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梁局,不让人办案,难不成还不让人过路吗?”
梁辰扬了扬眉,竟有些愉悦,错开身,让她过去。只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神里才敢流露出一点点的心疼。你不就求他个平安,这有何难?
顾音埋着头往机场另一个出口出去,心里郁结中一口气,憋的难受。脚步不停地往前走,连擦肩而过的空的士也置之不理。甚至忘记这里是郊区,再往前走就不好打车了。
她恍恍惚惚,脑子里盘旋的全都是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她现在都觉得有点云里雾里的感觉。席言惊愕心痛的表情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连一向警觉的防备力都无知无觉了。自然是没有发现身后跟着她亦步亦趋的黑色轿车。
走着走着,脖子一痛,接着就是昏天黑地的晕眩感觉袭来,失去知觉前一秒,她勉强只看清楚一张酷似温白的脸。
*******
回到警局,梁辰亲自领着席言到审讯室,遣散了所有人,开了一盏灯,与他面对面坐下来。实际上,这也是他第一次和席言正视谈判。
梁辰脱了警帽,指尖磕在桌上,有规律地击打着,半晌,轻笑,“席先生真是有胆识,甘愿自首,精神可嘉。”
席言即使是带着手铐,这时也不减半分气势,语气颇淡地开口:“公事公办吧。”言下之意自然是,别说废话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不抵抗。
“好吧,既然如此,那请席先生把清远核心账目交出来,配合警方工作,兴许还能缓刑也不一定。”他靠向椅背,有商有量的样子。
席言扯了扯唇角,露出几日来第一个可以称之为“不屑”的表情,“我还以为人人称赞的梁局有多么了不起,原来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怎么,查了清远这么久,就没找到点可以为你所用的东西吗?”
梁辰指尖一顿,倾了身,冷笑:“不知道席先生有没有听说过警察在面对顽固不化的犯人时,所用的一项招数?”
他眉峰一展,尾音上扬:“哦?”
“那就是,屈打成招。”
话音刚落,梁辰手握成拳,攻势猛利地向他袭去,席言也是急急撇头,才躲过这急快地一拳。身体快速向后弹起,躲开被他踢翻砸向他的桌子。身下的椅子也是应声倒地,又重又响。
梁辰站定,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他,顺便甩了身上的外套,松开衬衫领口和袖口的扣子,才不慌不忙道:“这下,也算不上滥用私刑吧。”
席言冷笑,随意解开手铐扔到一边,同样舒展了筋骨,眸子锐利地眯起。
一时间,审讯室内震天动地,外间围观看热闹的人员纷纷退避三舍,生怕殃及鱼池。
这时,电话铃声大作,一警务员接起,惯例出口询问,越听脸色越黑。挂了电话后,三步并两步跑到审讯室门口,连敲门都来不及,直接打开冲里吼:“梁局,不好了。”
可他开门的时机不太恰当,结结实实被飞过来的椅子砸中,鼻子下立即血冒三杖。梁辰和席言气喘吁吁地停下,不约而同地皱眉。
梁辰缓了口气,问:“怎么了?”
警务员苦逼地捂着鼻子,连忙报告:“刚才有个自称温白的人打电话来说,如果一小时内见不到席言,就等着给顾音和席明远收尸。”
屋内两人都是一愣,互看了一眼,梁辰吩咐:“锁定电话所在区域,立马集结队伍,两分钟后门口集合。”
席言略一思索,对着梁辰说:“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哪。梁局,我请求将功补过。”
警车呼啸而过,不肖半小时,已停在城东一块墓地处。
“第一小队跟我上去,剩下的布置防线。”梁辰解了佩枪放在席言手里,自己拿了另一支,跟着席言往山上走。
墓地并不是整齐排列着的,越往上风景越好,死者为大,身为家中亲属,自然是希望给自己已故的家人寻块风水宝地。而当初席言一回来,就将温清的墓地迁了过来,这里也是B市数一数二的高档墓地区。
温白此时大势已去,敢光天化日之下绑了顾音和席明远,就是做了同归于尽的打算,而他现在最想见的人,也只能是温清了。
到了半山腰,席言回身对梁辰道:“就在前面了,我先进去。你们伺机而动。”
梁辰点点头,挥挥手,让下属分散开来,从四面包抄进去。席言把枪别进后腰间,沉步迈进去。
温清的墓碑可以算是豪华的了,老远就看见四个人站在碑前,顾音和席明远被绑在一根老树上,温念清面无表情地站在一边,对着温清的墓碑出神。而温白,坐靠在碑前,轻笑。
“起来,别脏了我妈的墓。”席言扬声道,语气里满是鄙夷。
顾音俯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那里,心下又惊又惧,他不会不知道温白的目的,怎么还可以来送死!她没留意,着了道,一睁眼就已经被绑在这了,同样的还有席伯父。
温白收了笑,慢慢从地上站起,也不在意裤子上的落叶和灰尘,“还算你有点骨气,二十年前我没杀了你,现在,你自己乖乖送上门来,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掏出枪,直指他脑袋。邪笑着又说:“怎么说你也算是我侄子,放心,舅舅枪法很准的,保证留你个全尸。”
席言动也没动,眼神却是扫到顾音身上,见她没什么事,才微微放心。
温白话音一落,脸上就出现密密麻麻的红色激光射线的红点,他大笑着,有恃无恐,“没关系,反正有人陪我一起死,挺值。”
突然,他又狰狞着走到席明远旁边,掐着他脖子,逼问他:“你怎么不求我啊,我要杀了你儿子你听到没有!杀了你儿子!”
席明远只稍稍抬了抬眼眸,扯出个冷笑,就撇开视线,自始至终没说一个字。
温白盛怒,一脚猛烈地对着他肚子踹了一脚,也只是得到一声闷哼而已。“呵,行,没关系,我也不想让你死,你死了,不就比我早见到温清了嘛,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哈哈哈。。。。。”
“啊,对了,这儿还有个小美人呢。。。。。”他转移到顾音面前,拿枪拍了拍她的脸,捏住她下巴发力给席言看。
顾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着痛意骂道:“疯子!”
席言一声不吭,却是眼睛不眨地掏出枪,对着他刚刚放下的手就是一枪,快准狠。温白哀嚎一声,随即怒意冲天,对着他毫无章法地猛开几枪。而潜伏在暗处的警察也立马冲上前来,包围成一个圆。
梁辰上前,“温白,放了人质,跟我们回警局,还能从轻处理。”
“我不要从轻处理,我要死,哈哈哈,我要这里的人都得死!除了他席明远,他没资格死在温清墓前!”然后,又是几声枪声炸在天空。
“那你这样的杀人凶手就有资格死在她墓前吗!”席明远不卑不亢地声音传来,掷地有声。
温白惊慌着扭头,瞪大眼睛看他,“我没有!是你杀了她,是你!”手中的枪已毫不留情地指了过来。
顾音费力地将麻绳在树皮上不断蹭着,也就是这千钧一发,最后一缕绳丝断裂,身上一松,她对着身后的席明远大喝一声:“趴下!”
牵一发而动全身,流弹四溢,席言两大步跨过来,拼死护住顾音,而温白也是瞬时身中数枪,血如泉涌。
一切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血迹漫天,温白如软倒在血泊中,嘴唇张张合合,勉强也只能听出两个字:温清。
这时大家从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只有一直站在旁边如木偶般没有动静的温念清缓步上前,她还是依旧没有表情,白色裙裾一尘不染,似从天降落的天使堕入炼狱。她在温白身边蹲下,从沉默到大笑,再到拿起手枪自刎,沉默似一部黑白默片,无声无息。
不曾存在,无法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会放个温念清的番外,然后温白这卷就到此结束啦~~~
剧情部分大概就这么多,后面会大部分都是言情了;求评求收嘤嘤嘤
收了更新会有提示哟~
、番外:一生何求
她的记忆里除了温白,便没有什么再值得让她欢笑的东西。
她原来并不叫温念清,在还没有遇见温白以前,人人都喊她傻妞,包括她的父母。
童年?不,十岁以前的日子对她来说,她更愿意称之为地狱。暗无天日的小黑屋,潮湿阴暗的墙壁,木头腐蚀驱散不掉的霉味,就是她生活的全部。
生她的女人是个小姐,碰上她父亲时,没注意,中了彩。那时,她父亲跟着毒贩子赚了点蝇头小利,包了她母亲。在一间乡下破烂用不了多少钱的小诊所生了她。
如果可以,她宁愿死在娘胎里。
或许老天可怜她,让她平安出生,让她遇见温白。
十年里被打被骂的生活养成了她不说话的本领,所以人人都以为她不会说话,叫她傻妞,变着法的奴役她。
没关系,干干活总比挨打来的好。
她以为她的一生都会被葬送在这里了,不是她不想逃,是她没本事逃。有时候她看到那些人聚众围在一起吸毒后快乐麻痹的神情,她都很想笑,因为这些人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比她还蠢。
可是,她不敢,因为当这些人没了毒品时就会发了疯的折磨她。
那一天,和平常一样,她正洗着发白褪色的衣服,屋门却被狠狠踹开。她头也没抬,继续搓揉着,像这种事她并不少见,无非就是上门要债的。
“杀。”低沉冷酷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屋子的人都为之一震。
她一顿,缓缓抬起头,望向说话的人,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他的声音。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比起平日里那些淫靡贪婪的声音要完美太多。
那人站在门前,高大挺拔的身姿像是电视里走出的王者,天生的气势非凡。他带来的几个人,手脚利落的很快就将一屋子里惊叫着挣扎着的人处决干净。
一个彪形大汉将她从角落拎出,拎到他面前,神色有些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