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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的婚礼不能不通知她啊”
“没关系,下次让她补份大礼送给你们。”苏菲亚强作轻松地说:“说不定,你们度蜜月时还能遇到她呢,呵呵”
“我没有见过袁媛的这个姐姐,但是我也想像她那样环游世界,真好”三少憨笑说。
“她是记者,不得已才东奔西跑。但以后你就要当摄影师了,应该也会这样吧”袁媛靠在他怀中,憧憬地幻想与三少的旅行之日。
“好了,你们慢慢甜蜜吧我先去休息了。”苏菲亚心虚地逃走。
“苏菲亚,你真的没有事瞒着我吗?”袁媛又问住苏菲亚。
“当然,没有。”苏菲亚拉长声调,头也不回地关上房门,她才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又节外生枝……
麦齐隆把麦氏交出来以后,就与麦太太一家人迁到祖屋居住。三少没有过多的不满,反而更想全心投入自己的摄影工作。在放弃与阿旭争夺麦氏以后,他参加了全国的摄影比赛,而且取得很好的成绩,算是给自己即将结婚送了一份珍贵的礼物。对此,麦齐隆早已有颇多怨言,甚至不理睬儿子的婚礼,导致只有麦太太一人全权负责。麦太太虽然满心欢喜袁媛能嫁于儿子,但是隐藏在她心底的芥蒂也一直无法释怀。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阵雨连连。刚回来的麦齐隆始终将自己关在书房,麦太太焦急地守在房外,儿子回来了也不曾察觉。三少刚送了袁媛回家,就下起暴雨。他暗自庆幸地走上楼,看见母亲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父亲书房踱来踱去,口中还不停叨念,他好奇地靠近,却不让他们发现。
“你以为……你以为她稀罕吗?你是不是越老越糊涂了,现在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麦太太不是单纯的叨念,而是在恶声咒骂。三少就更心疑了,他那温文尔雅的母亲可是从未显露过此时这般凶恶的模样的,难道他们又在争吵?这次还特别严重?
“儿子的婚礼也不管,礼服送来了也不试穿,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吗?”
“滚……”麦齐隆冲着紧闭的大门吼道。
“麦齐隆,我爱你,所以心甘情愿忍受你二十多年,但是儿子为什么也要受你这般侮辱?”
“你胡说什么?”麦齐隆终于忍不住打开门,怒斥她:“我什么时候委屈过三少?”
“为何要像个疯子似地拼命寻她?你根本不在意明天是儿子的婚礼,所以今天又弄得如此狼狈才回来,你清醒吧你一直都是一相情愿。”
“你这个女人,你才是疯子。我不要跟你说话。”麦齐隆又跑回室内掀桌发泄,麦太太也跟进去,继续哭骂:“谁才是疯子?你根本已经疯了二十多年。自从遇上郗梦,你就疯了,所以才会弑兄夺权,才会陷害那么多亲朋好友,才会丧心病狂……”
“你给我出去”
“我不出去,我今天就要让你清楚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个使计谋夺兄嫂的男人,你还有什么脸面找她?难道你还不知道,她宁愿逼疯自己也不愿做你的妻子,你……”
“住口”麦齐隆冲动之下扯住妻子的头发。
“你有多悲哀,你知道吗?守着一个梦二十多年,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帮人家带大儿子,现在又回来替父报仇,弄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这是自作孽不可话。”
“我杀了你。”麦齐隆嗜血的双眼已沦失理智,抬手就要打死她。
“住手。”三少奔进房内,拉开父母。紧搂着颤抖的母亲,怒吼道:“妈妈说的可是事实?”
“三少,你怎么回来了?”麦太太慌张地问:“你听到什么?”
“我听到,”三少愤怒地凝视父亲,心酸地说:“我的父亲,真的是一个弑兄夺嫂的人,我一向引以为傲的父亲,是一个玩弄权贵,丧心病狂的人……”
“三少,”麦齐隆踉跄后退,倒在身后的沙发上,久久不能成语。
“三少,你爸爸他……他也是为情所困。”麦太太之前的忿怨已被此时的心慌意乱所替代。她从不想儿子卷入上辈人的恩怨。
“就可以漠视良知吗?”
“但是……他始终是你父亲,这是事实。所以,你就忘掉今晚所听到的事情好吗?”
“告诉我,外面的传闻是真的吗?刘秉旭就是骆家长子?”三少无视母亲的悲痛。虽然早在之前他否定了传言之说,但此刻自己只想弄清真相。
“三少……”
“是不是?他的家破人亡也是父亲一手造成?”三少咆哮地问。
“是。”麦太太扭头掩面哭泣,不得已地点头。三少慢慢移向麦齐隆,幽幽地开口:“好一个为情所困而丧失良知的男人。他居然是我的父亲,我就是这种人的儿子。哼你说我该说你是痴情还是无耻?”
“你无须作什么评论,你只是我儿子,我从未亏待你。”麦齐隆嘴硬地想辩解。
“看来我还得感激你。”三少嘲讽地说:“感激你赐予我财富与地位,我坐在上面的荣耀,还有被你害死的人的诅咒,是不是?”
“你……”麦齐隆气得说不出话。麦太太终究是担心他的,见此状,连忙赶过去,拍着他胸口为他顺气。
“阿旭四年前就知道了,是不是?那天你哭着追他却被我扶住,是不是因为他已知道真相而你出现的惊慌?”三少盯着母亲问。
“他是来质问我的,我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但是他**妈已被他带走了。”
“如果我的母亲被逼疯,父亲被杀害,而仇人就是养父,我的报复会比他狠毒一百倍。”三少恨声地对麦齐隆说:“我也因你而悲哀。”
语毕,他准备甩门出去,身后的麦太太大声喊道:“三少,你现在去哪儿?明天你就要结婚,不要冒雨出去了。”
“哈哈哈,结婚?”三少停在门口狂笑,又侧身淡然地说:“你们明天,不用去了。”
那一晚,三少再也没有回家,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直到第二天的婚礼,他才出现。而当晚,阿旭也住进了母亲所居住的教堂,他根本无法入睡,一整颗都系在袁媛身上。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母亲的病也痊愈了,失去袁媛以后,他每天和母亲呆在一起,才能平定自己的心。可是今晚却不然。
“旭,你有心事?”郗梦合上经书,才问心神不定的儿子。
“妈妈,我心爱的女人明天就要嫁给别人了,”阿旭投进母亲怀里缓缓地说:“我定不下心,我想过要去抢婚,但是……”
“千万不要。”郗梦揪心地说:“不要让爱变质。”
“妈妈,我好想她。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仍爱她。我也不知为何总是伤害了她,现在却后悔莫及。”
“对不起,孩子,”郗梦抚摸着儿子的头,悲切地说:“爱,是不能带着恨的。它是那么的圣洁,令我们幸福。但是我们这一辈却将你们的爱恶化了,掺杂了不该有的恨,造成了伤害。妈妈对不起你。”
“不,不是你。是麦齐隆那个混蛋。”阿旭抬头又恢复冷峻地模样。
“旭,你一天不忘记这段仇恨,你就不得不伤害你爱的女孩。”郗梦抚平儿子眉间的愤慨。
“也许她嫁给他,会好过些吧”阿旭泄气地坐在母亲身边,茫然地说。郗梦担忧地握着儿子的手,静静地给他希望,而她却第一次觉得如果儿子没能找到自己或许会好过一些吧
翌日清晨,苏菲亚招待了一些宾客后才抽空回房替袁媛补妆。今天的袁媛格外艳丽,洋溢的微笑一直未曾离过俏脸,而她自己也不敢想象,过了今日就要为**了,收起片刻的慌张,她才安分地穿上婚纱,穿起那条自己从小梦寐以求的如天使般的婚纱。
“苏菲亚,敏姐还是没有赶来。”袁媛有些失落。
“没事,下次再补上吧。”苏菲亚若有所思地回答。
“什么?”袁媛好笑地尖叫:“结婚还有‘下次’吗?你真坏,咒我哦”
“啊?我口误嘛口误。”苏菲亚尴尬地解释。
“逗你的。”袁媛灿笑地说。
“袁媛,你真的觉得幸福吗?”苏菲亚突然变得严肃认真。
“什么意思?”
“你真的已经放下以前?”
“三少说,婚后他会带我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我以前从未想过和一个男人漂泊在外的生活,我很想尝试,正如我也尝试爱他。”
“那你尝试爱上他了吗?”
“至少不排斥。有一种很想抓住他的冲动。”
“为什么?”
“我想我以前从未正视三少,其实他是个很飘逸的男人,我现在想抓住他。”
“嘿嘿,”苏菲亚微笑地说:“你想抓住他,他一定会停下脚步任你抓牢。”
“我会用下半生来弥补以前对他的忽视。”
“好,我支持你”苏菲亚抱着好友,心中的石块终于尘埃落定。两人在内室相互调笑欢快了一会儿,外面人群也聚集得差不多了。如景与妃语等人也赶了过来,等待着大闹新人。但是瞻望许久也不见男主人的踪影,钟侨打电话,仍是关机。
“没有人会比他更想娶袁媛了,怎么这会又迟到?”如景忍不住埋怨。
“可能在路上紧张得开不动车了吧。”钟侨与兄弟们大声调侃,惹得一阵哄笑。
“你们看,好像来了。”站在最外面的人兴奋地大叫。三少拖着疲惫的身子缓慢走过来。钟侨诧异新郎的不对劲,训练有素地敏锐力已嗅到不安的因子。最糟糕的是,准新郎还是一身休闲装,仍未变装。他不会紧张的衣服也忘记换了吧
“你搞什么?衣服也不换?”钟侨拉着恍惚的三少,低声提醒。
“我要见袁媛。”三少轻唤。
“哎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吗?想见她,得过我们这关。”如景乐滋滋地叉腰。
“我要见她。”三少不等女方摆好阵势,自己干脆冲进门直奔卧室。
“喂,你……”如景不甘示弱地跟上去。霎时,人群失控地乱撞,纷纷赶至卧室门口,等待观望接下来的肉麻情话。袁媛愕然三少的莽撞,呆楞地注视他走到自己面前。顿时,微红地笑脸又呈现羞怯的喜悦。三少静默地抚摸这张精致而俏丽的容颜,一时语塞。
“三少,你是否心急了些?”袁媛微启的小嘴,诉说男方的不是,但决无责备之意。
“袁媛,我爱你”三少庄重地开口:“四年前我爱你,现在也爱你,将来也是。”
“我知道。”袁媛开始有些疑虑。
“但是,”三少从口袋里摸出结婚戒指,凄凉地说:“但是,我不能娶你。”
话毕,不但是袁媛,门口一群观众无不面露错愕的表情。这句犹如炸弹般的话语立刻将众人的喜庆炸得粉碎,将袁媛的憧憬也炸得面目全非。此时,三少又举起装着钻戒的锦盒投向窗外。
“不要……”袁媛扑向窗外,仍然来不及阻止。她听见自己心在撕裂的声音同时又尖叫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袁媛,对不起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我流着邪恶的血液,根本配不上你。”
“为什么?你好残忍,你怎么能这么做?”袁媛愤霾地指责,他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承受不住了吗?难道他非要在自己的伤口上再伤一次吗?
“对不起,袁媛。”三少搂着哭泣的袁媛道歉。
“放开她。”苏菲亚怒气腾腾地拉开两人,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
“苏菲亚,我很痛苦也很矛盾,请你相信我。”
“为什么不可以娶她?她是你如此戏弄的玩偶吗?”苏菲亚怒吼道。
“不,不是。”三少痛苦地抱头,说:“哥哥仍然爱着她,我不能……”
“住口你以为你们是谁?你们以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