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奉陪。”
一声令下,两队人迅速归位,拉开战幕。三少,米尼两人弓起腰身,蓄势待发。周遭队员准备得当。阿旭转过身,正好撞上摇摆的邓颖。
“邓颖,你怎么了?”阿旭扶住他,看见脸色苍白的邓颖,吃惊问道。
“没……没……”邓颖抓住阿旭双手,眼皮已经逐渐下垂。忽然,鼻子喷出两行鲜红血液,顿时,全场异常哄然。清清奋力奔上球场,袁媛与苏菲亚也是尾随其后。
“邓颖。”清清用衣服慌乱堵住急速涌出的鼻血。裁判驱散周围观众,校医室这才挤了过去。看见邓颖面如死灰,摸着冰凉双手,说:“快,快点送医院。这绝不是一般的流鼻血。快,谁帮忙背他去医院?”面对过往从未有过的异状病症,校医女老师也开始心慌意乱。
“三少,拨开人群。”阿旭立刻背起尚已昏厥的邓颖。三少与钟侨等人护在身后,帮助散开闲杂人群,苏菲亚扶着怔恐万分的清清,拖着袁媛跟在后面。
邓颖被送进急症室的时候,医生把众人都挡了出来。清清一直由苏菲亚搀扶才能勉强站立。袁媛擦拭她额角汗珠的同时,不忘竭力安慰。
片刻,邓颖家人浩荡来到急症室。邓伯母双眼红肿,显然在路上已经风雨过了。晚辈人也不好上前多活,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拘束。
“谁?谁?……谁允许他参加球赛的?”邓父抑制不住愤怒激动的心情,对着身边随从咆哮:“怎么办事的?怎么看的少爷?为什么他参加球赛的事没人跟我汇报?”
“少爷他自己……”身边一年长者怯怯回应,却遭到邓父回击:“他自己,他自己知道什么轻重?唉……”
苏菲亚听出年长随从的声音和几天前偷听与邓颖起争执的男人的声音相同。不由心生疑虑:邓颖一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现在邓父必须监视邓颖?
“先生,麻烦保持安静。”从急症室走出一女护士对着难平怒火的邓父命令。继而,医生跟着从急症室出来,见到邓父似乎之前早已认识,只消一个眼神,邓颖父母便跟随医生而去。渐渐,一些球队队员也慢慢离去。阿旭看见袁媛一直忙于安慰女友也不好多问,只是随她们跟上。
清清不死心,悄然跟着医生和邓颖父母。良久,邓家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清清不顾一切,奔上去失声急问:“伯父,伯母,邓颖他怎么了?为什么转入加护病房?”
“你是?”邓母已经精神恍惚。
“伯母,我是清清。”清清擦干眼角泪水,站直身躯。
“你,”邓母握住清清的手却是欲言又止。邓父瞅了一眼清清,转身拉开两人紧握的双手,怒斥:“他病了,你回去吧”
“伯父,我是清清啊……”清清已经不只一次拜访两老,所以她坚信他们一定记得自己,记得她和邓颖是相爱的,那种爱,曾经打动过他们,曾经得到他们的认可。
“我,”邓父推开清清,拉着邓母叱喝:“分手吧你们分手吧从今以后,我们家邓颖和你没有任何瓜葛。当然,我会准备一笔钱,派人送……送到你手上。”
“伯父……”清清泣不成声,拉着邓母哀求:“为什么?不会的,邓颖不会丢下我……”
“天啊你们不要这样。”邓母已经泪洒满面,不忍心见伤心欲绝的清清,语气逐渐向丈夫缓和。
“伯父,你不是邓颖,怎么能替他决定他的思想?”苏菲亚忍不住,挡在邓父身前。
“你们还不走开,我叫人动粗了”邓父态度更加坚硬。
“不要。”清清撕心控诉:“我还要见他,他等着我见他啊”
阿旭干脆抱住邓父,又马上对苏菲亚命令:“拉住伯母。”
说是迟那是快,苏菲亚与袁媛早已将邓母抱住,并对清清说:“快,跑进去看邓颖。”
“你们这帮混球,”邓父愤然怒吼:“放了我,不然我叫人了。”
“伯父,得罪了。”三少马上捂住邓父的嘴巴。钟侨则看住走廊门口。
凝视玻璃窗里心爱的人,清清无助地摇头,泪水决堤般涌出,所有的甜蜜刺心地翻转。她知道,邓颖一定是得了很严重的病,这种病随时可以瓦解他们。她不是如此懦弱,她多想此刻昏迷的邓颖能够与自己并肩顽抗,现实却是只能站在玻璃门外徒劳地撕心呼唤。
房外拉锯战一刻也未停歇。清清恍惚着走出来,袁媛扶住她,轻声问:“怎么样?他醒了吗?”
“啊——”清清似乎被惊醒,推开袁媛的搀扶,奔向邓父母,痛心诉说:“我不知道颖,他到底怎么了?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分开,我不会离开他,他也不能离开我…”清清聚集所有力气,说完这些话,倏地倒在袁媛怀里。
“清清。。。”袁媛怜悯地环抱清清,禁不住泪湿衣襟。大家七手八脚将邓母邓父扶正,钟侨即刻抱着清清出去找医生。
“可怜的清清,”邓母抱着邓父哽咽:“就怕颖儿熬不过了呀”
“我也是为了她好。”邓父拉着邓母走了出去。突然,众人惨然杵在原地,一瞬间,这一切恍如隔世…
邓颖父母已经不再阻挡他们。清清整天陪在邓颖身边,精力透支也不离开。苏菲亚与袁媛也是轮换着陪她。待袁媛一人留在家中的时候,许久的孤独感又侵袭身心,压迫她逃离冷清的公寓。跟着浓烈的人气,不知不觉来到球场。微寒的冷风刮走最后一缕阳光,校道上点亮昏沉的路灯。漫步其间,仿如银河。顿时,寂寞被打得烟消云散。悸动的心境,思虑心上的人儿,不知阿旭在忙什么?
袁媛坐在离球场不是很远。定眼凝望左边,既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掠过,踌躇间,忽然被盲球惊醒。
“喂,麻烦把球扔过来,谢谢”惊醒袁媛的篮球主人站在球场对着她呐喊。
袁媛正悔恨自己没有坐的稍稍远一点。熟悉的人影向后望去,看见袁媛,欠身微笑。袁媛将篮球丢给场内某人,又对三少点头打招呼。
“练球?”袁媛又后悔自己问得愚蠢。窘迫之态更加惹人怜爱。
“闷得慌,出来走走。”三少示意让袁媛坐在自己身边。
“恩。有点。”袁媛淡笑地说:“很欣赏你的三分球。”
“再漂亮也会输给别人。”三少叹声说道。
“那要看漂亮给谁看,输给谁。”袁媛急忙安慰:“太在意输赢,就会失去本身的完美。有缺憾才能真正完美。”
“谢谢。”三少注视着袁媛,会心一笑。
“呵呵,我要谢谢你呢。你上次救了我,我一直没机会当面向你言谢”
“你没事就好。”三少拍着篮球冲向球场,摆出姿势,一记标准三分球。
袁媛静静凝视三少。此时,球场零星只剩几人在嬉闹。
“三少。”袁媛喃喃自叹。
“袁媛,”三少抱球走过来说:“要不要一起,一起练球?”底气十分不足。
“呃?”袁媛结舌欲想推迟。岂料,钟侨突然出现,两人却浑然不觉。
“你们干什么?”钟侨揶揄地问。
袁媛羞涩地低头不语,三少强颜反驳钟侨。
“三少,你这小子。说什么冷静一下练球,却不知你来这儿私会女人啊”钟侨不知好歹地加油,惹得被三少追着喊打,嘴里还不忘取笑他。
“我今天非要封住你这鸟嘴”
“咯?你要对我做什么?”钟侨与三少围着球场跑,现下换成求饶:“我是来找你有事的,天啊,救命啊……”
“嘻嘻。”两个大男生的嬉戏逗得袁媛捂嘴偷乐。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
在PUB里,混沌的酒红男女交织在一起,与外界隔离,犹如炼狱云烟氤氲令人窒息。徐君意依靠着吧台,长发颓废而零散,迷惘的醉态依然不失往**人的妩媚。
“咚,咚……”徐君意敲打已空的酒杯,示意调酒师立刻斟满。
“簌……”徐君意没有心思留意四周的骚动,只是在乎自己酒杯,待酒溢满接着一饮而尽。李鑫似乎非常乐意这项工作,灌醉美人也许已沦为他的长项,何况早已垂涎此冷艳倨傲的尤物。
“呵,我还真没遇到过灌不醉的女人。”李鑫好奇地感叹,接着又斟满第五杯烈酒。
“李鑫,让开。”两排人群知趣地散开,藤原威慑的魄力令徐君意暂时停止了畅饮。眯着雾眼端详他,如果不是早就失心于刘秉旭,恐怕就要沦陷在他的俊魅邪气中了。
“哼,想不到有这么多人给我陪酒。”徐君意冷哼一声,不屑徐峰的到来。
“你也难得清闲,让我们得以钻孔献殷勤。”藤原讽刺地慢条不紊。
“献殷勤?”徐君意媚笑反讽:“我以为姓藤的男人只会对苏小姐献殷勤喔?”
见藤原笑而不驳,徐君意更加得寸进尺:“怎么?别人嫌多了殷勤,只好另寻他物?”
“徐君意……”李鑫忍不住怒喝,正想教训,却被藤原挡住。
“你的刺太多,不是我喜欢的女人。”
“哼,那你找我干什么?”徐君意准备付款走人。
“合作”藤原呷了一口红酒。
“合作?”徐君意癫笑而语:“笑话。你要我干什么?和你杀人?放火?抢劫吗?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我喜欢和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合作。”藤原始终如一,似笑非笑:“女人拥有某些必定失去另一部分。那么,我们可以合作补回你所缺的那部分。”
“藤原。”徐君意恶狠狠瞪视藤原,内心浮躁不安:“我不缺任何东西。不需要与你合作。”语毕,头也不回抽身离开PUB。
“表哥,怎么办?”李鑫凑到藤原耳边嘀咕。
藤原放下酒杯,冷笑说:“她会找我的”
“但是……刚刚……”
“这种女人不光带刺,还会吃人。小心点”藤原拉紧衣领推门而出。李鑫只好闷声自语地跟随身后:“最好吃掉麦家两兄弟,省了我一口气。哼……”
邓颖已经休学待在医院养病,清清一直陪伴他。邓颖父母宽慰之余更加惆怅,私下与医生商量出国治病的手续。
袁媛挂断了数次母亲催组回家的电话。前几天,因为邓颖的事情,她只能得以空闲之时与阿旭眉目传情,如今急忙回家必定饱受相思之苦,何况敏感的她又发现美智子的出现,心中难免更加不安。
周末,苏菲亚接到家中电话告急。苏父由于日夜狂赌,终体力不支,被人送进医院。苏菲亚拖着袁媛又踏进医院。医生只说,苏父身体很好,只是精神出了点问题。又命人将其送进市区精神医院的精神科。
“你们好,我姓叶。请问你是苏博知先生的女儿吗?”女医生已过而立,面目和善而温顺。她直视坐在办公桌前的令娜问。
“是。”苏菲亚答得有点麻木。
“那这位也是吗?”叶医生对着袁媛问,依然面带微笑。
“她是我朋友,没事的。叶医生,你说吧,我们跟着也折腾不少时间了。”苏菲亚有点不耐烦。
“嗯……”叶医生有点尴尬,推了推桌上资料。
“苏菲亚,”袁媛瞪了一眼苏菲亚,又对医生道歉:“不好意思,叶医生,她太着急了就会这样子,没有什么恶意的”
“呵呵,没什么,不过以后她可能要训练有点耐心才行啊。”
“?”两人紧张盯着医生。
“苏先生,就是你父亲,我们初步诊断,他患了间歇性妄想症。而且病情不是很稳定,在逐渐加深。所以现在他一定要住院治疗。”
“要多久?”苏菲亚干脆打断医生的陈述直接问。
“没有限定。一般精神病患者都会如此,还要看他自己的毅力。”
“他还能有什么毅力?”苏菲亚显得十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