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翩然……翩然……”她软软的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水一样在他身下婉转承欢,他被那从未有过的柔顺迷的疯癫,原本的慢条斯理变成横冲直撞,终于在滑腻的摩擦里戛然而止,尽数留在她身体深处。
她闭着眼睛啜泣的样子真的乖极了,他十分满意的亲了又亲,终于从她身上下来。
辛甘娇弱不堪的蜷缩了身体,缩进他怀里。
这下郑翩然眼角眉梢全都是温柔之色了。
**
辛甘到达“宋氏”大厦与雅琪会和时,郑翩然还在家温柔的睡着。
“拿到了?”
“给。”雅琪递来纸袋,里面是“宋氏”财务部专属章与宋业航的重要文件专属章,有了这两样东西,加上宋业航的签名,就有了“宋氏”企业的全权代表。
“郑翩然不是不许你插手吗?”雅琪忧心忡忡的问。
“你觉得爸既然能签下那个明知道是骗局收购案,会不会这时候还接受注资挽救?”辛甘反问。
“可是郑翩然说他有办法!”
“郑翩然还说翩怀是个好孩子,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分手?”
“……他明知道他爸只看重郑翩然,还为了他爸来骗我!”雅琪脸上写着受伤两字。
辛甘这时收到了秘书的回复,嘴角冷冷一牵——还好她早一步赶到。
“我上去了,你快走吧,别让人看见了。不管事情如何,谁来问你,都别承认你和这事有关。”她叮嘱雅琪。
雅琪点头欲走,又被叫住。
“雅琪,你也总认为爸爸他更偏爱我。那么,为什么需要在翩怀和宋家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你毫不犹豫的选择与我演戏骗他呢?”
“血缘天性,雅琪,你怎么能怪翩怀?”
雅琪明亮的眸一黯,辛甘已径直走进直达顶层的电梯。
**
如秘书通风报信那般,郑安桐刚刚走进宋业航的办公室。辛甘推门进来时,他正捧起刚沏的茶。
辛甘将一份印章签名齐全的文件扔到宋业航桌上。
“你从哪里……”话戛然而止,宋业航匪夷所思的看着女儿,“小辛,你伪造我的签名?!”
“学的很像吧。”辛甘面有得色,“不过送去笔迹专家那里鉴定的话,就过不了关了。”她笑起来,“伪造签名,且涉案金额特别巨大的话,我记得好像要判十年?二十年?”
宋业航“啪”的重重扣住那份文件,不敢相信的盯着她。
“爸,我现在要代表‘宋氏’去签下那笔注资,把西藏那个鬼项目变成真的。你要么将错就错派我代表你,要么等我签了字之后报警,送我去坐牢。”她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很拿手这招对不对?”
最后这句话,她是对宋业航说的,但说话时她的眼睛,却紧紧盯着一旁的郑安桐。
“郑先生需不要需要救护车?或者您随身带了药?”她柔声问,“这次翩然为我们宋家拉来的注资方是‘梁氏’,C市那个‘梁氏’。所以这次即使您又发病或者干脆怎么样,也丝毫无法干预。”
郑安桐,G市望族郑家二十多年的守护者,当年风头更胜过如今郑翩然的第一公子哥,在亲生女儿的笑语嫣然里,变了脸色。
“小辛,你的确有能耐,也够狠心。”他慢慢的说。
“过奖。”辛甘丝毫不乱。
“但你终会后悔……悔不当初!”他低低的,面色阴沉的说,慢慢的站起离开。
辛甘站在他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出去,那句诅咒一样的话,让她原本志得意满的表情,一点一点平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唔,你们知道谁要出场了吧?哦不对,是谁们……
21
21、第二十一章 。。。
**
刚出电梯,手机响起,辛甘接起边往外走,听到一向高贵优雅的顾太太声音如破锣:“小辛你在哪里?!”
“有事?”辛甘经过大门,向路边走去打算招一辆出租车。
“你是不是正在‘宋氏’?是不是?”顾太焦急的喊了起来,“快离开那里!不不……来不及了!你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辛甘眉头微皱,脚步顿住。
也就在她顿住脚步的这一刻,宋氏大厦右边的路口银光一闪,一辆银色敞篷小跑车紧急刹车,斜斜停在路中央,里面的人遥遥望见她,疯狂的驱车直冲了过来。
油门的轰鸣声与轮胎刮过地面的尖厉声音,如恐怖剧的背景音乐。
辛甘的瞳孔猛的收缩。
因方才那一顿,这时她与马路之间还隔着一片草地与一排花坛,顾沉沉疯狂之下直冲向她,跑车被那水泥花坛挂了一下,狂乱中方向失了准头,卷掉大半片草地之后,一头撞上了大厦前的喷泉。
前盖蜷曲翘起的跑车,冒着白烟,缓缓沉进豁了口的喷泉池中……
那场景离辛甘,不足十米。
她掐断顾太急切的叫声,边叫救护车边向喷泉方向狂奔去,不顾危险,将顾沉沉从座位和安全气囊里拔了出来。
将她放平在地,辛甘立即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跑车强劲的安全气囊打开时,大概正对着她的脸,这时在淡淡的日光下,她仰躺着,整张脸惨不忍睹,那原本悬胆一般的完美鼻子,像只鸡蛋被敲碎壳摊开……
顾沉沉有所感应,抖着手想要去摸脸,被辛甘按住了。她直挺挺躺着,手腕在辛甘并不大的掌心之下,纤细而绝望的凉着。
“我好恨你……”她眼神散着,看着天,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喃喃:“我宁愿像你被所有人抛弃,只要有一个人真心对我……我也没有比你多拥有什么啊,为什么要比你惨这么多呢?”
救护车的声音正由远及近,她们周围也已围过来许多人,辛甘跪在顾沉沉身旁,低头看着她张着双眼、眼角泪不断滚进发间的模样,慢慢慢慢俯身,拥着她双肩,将她抱进了怀里……
**
陈伯下手已经很轻了,辛甘还是不时的疼到抽搐,因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奔向顾沉沉救人时跑飞了一只,一脚高低的摔了一跤,双膝与双腕双肘全都擦破,尤其膝盖上的伤口里嵌了小石子,此时一颗颗的挑出来,疼的钻心。
一旁忽的伸来一双手,夺了陈伯手里的镊子与纱布。
辛甘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陈伯的目光在脸色阴郁的少爷与她之间徘徊,谦和的劝道:“少爷,发脾气的事还请您稍等,先把正经事做完好吗?”
郑翩然冷笑,“人家是女超人,这点皮肉伤算什么正经事。”
“那么我先出去了。”陈伯压根没听懂他的负气,轻飘飘的一本正经的退出去了。
屋内只剩两人,辛甘将裙摆放下,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往浴室去,被他一把拉回来。
他沉着脸将她按回原处,自己单膝跪在她面前,低头继续方才陈伯的活。
这下她居然一声也不吭了。
伤口稍倾处理完毕,他将她抱进浴室去,温水里投过的湿毛巾避开伤口,小心的替她擦拭。这之间辛甘始终不发一言,静静的、倦怠的半垂着眼。
直到他将她在床上安顿好,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辛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你被她撞死了,我会怎样?”
辛甘侧躺在枕上,长发倦倦掩着脸,眸在其中黯黯的闪着。
“大概就不会娶她了吧。”她淡淡的说。
郑翩然暴怒,双手狠捏成拳,撑在她枕上,他慢慢蹲下来,平视着她的视线,皱着眉,说:“路是人自己选的,我从没有承诺过她任何事,她变成今天这样,你怪我?”
“不敢。”
“你不敢?在我面前,还有你不敢的事情?”他匪夷所思的冷冷笑着,怒气十足。
她要救宋业航,他有的是方法,偏选择了最放低身段的一个,千里迢迢的拉来别人注资,“梁氏”背景雄厚,郑安桐从此以后都无法再借“宋氏”折磨她。而她呢,拿着他的痛下决心当武器,迫不及待跑去加踩郑安桐一脚!
“你到底……有没有心肝?”他凑近她,颇为困惑的表情。
辛甘已坐了起来,他仍蹲在她床前,她眼睛往下看着他,冷冷发笑:“有是有的,不过早被狗吃了。”
郑翩然腾的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去。
“翩然!”她叫住他,“别……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别再对她做什么。”
郑翩然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了,背对着她气呼呼的语气:“岂敢。”
**
“梁氏”派来谈注资的高层叫做陈遇白,在C市传奇一般的“梁氏六少”里面排行第三,却是传说中最精明冷辣的人物。
起初宋业航亲自上阵与他谈,不料一个回合下来就败的不知东南西北,幸好那时辛甘膝盖的伤已好的差不多,便代替爸爸与之过招。
虽早知道那是个不输郑翩然的商业奇才,但当真交手,她还是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面前这张妍丽的容颜,已是疲惫极了的神色,陈遇白却不仅未曾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反趁机又将价格向下压了两个点。
辛甘此时要不是看在他那张与郑翩然不分伯仲的俊脸,早将手里的黑色签字笔扔向他脸上。
“辛小姐不妨再请示一遍宋总?”陈遇白伸指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
“不用。我可以全权负责。”辛甘深吸一口气:“这价格确实不能再低了,不过份额我们可以再让出百分之五。如何?”
陈遇白投来若有所思的眼神。
“成交。”他淡淡的。
“陈总痛快。”辛甘如释重负,“那么我们庆功宴再见?听说陈总这次带着夫人和两位小小陈小姐一起来的——”
“对。”陈遇白笑起来:“那么我们就都携眷出席吧,我也很久没和你家那位叙旧了。”
辛甘还好没在喝水。
想想郑翩然要是知道自己被称为她家那位,不知又是什么表情。
**
这几天因为和郑翩然冷战,她加班后直接便住在公司,今天本来也是一样,但既已签约便无班再可加了,她收拾了一下东西,离开了已空无一人的公司。
夜寒凉,她从直达地下室的电梯出来,裹紧了风衣向车子跑去。
正是凌晨时候,地下车库里很安静,她关上车门的瞬间就立即感觉不对,背上汗毛根根竖起,想逃,却已经来不及。
扼住她喉咙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辛甘坚信下一秒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断自己的脖子。
“钱……都在包里……”她艰难的吐着气音。
那只手放松了些,但就在她稍稍松一口气之时,忽然毫无征兆的又更紧的圈住。
辛甘感觉血流上涌,脑袋跟快要爆炸了一样,涨的生疼。脖子上已经没了痛感,气管仿佛被冰住一样,疼的刀割一般。
“有句话带给你,”嘶哑低沉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舔着她耳垂一般,“别、嚣、张、的、太、早!”
语毕他抬手一敲,辛甘颈侧大大的一下钝痛,眼前一片黑暗……
她倒在座位上,不知多久才稍缓过来,伸手去够包,手颤的控制不住,包扣在座位间的地毯上,她挣扎了许久才将手机握到手里,来不及想,电话已经拨出,郑翩然那该死的冷声此时动听如仙乐:“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辛甘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已经发不出声了,眼泪却更汹涌,脸颊上一阵暖意。
“辛甘?”他疑惑的叫她,已察觉不对,辛甘只听他那边隐隐的传来开门关门的动静,然后是汽车发动的轰鸣声,她伏在座位上,手指触着手机的音响位置,听着那些声响昏了过去。
22、第二十二章
**
翩然,救救我……
六岁的天空是血红色的,闪耀的星全都黯淡成灰色,从天空中掉落,消失远方,她抬头看,整片天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孤孤单单的血红色,压迫的人几欲发疯。
与那只扼住她脖子的手一样令她无法呼吸。
翩然,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