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比刘储大两岁,自己总觉得是种缺憾,比起其他夫妇她内心深处甚至有丝卑微。打他俩年轻的时候起,她就像姐姐爱倾注爱于他,她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的爱更多的是一种母爱亦或是爱恋。她就那么掏心掏肺的对他,总怕自己拴不住他的心。这么多年他都生活在外面,可也没见他和谁纠缠不清。她自认为他就是那样一个敬业爱家的男人。虽然不追求现在小年轻儿们的那套,可也总归是个正经男人,是她可以靠得住的人。她想。只要他愿意,她就给。
刘储回身就看见苏皖靠在那儿,穿着宽大的睡袍,双乳就不受束缚的摆在衣衫之下,清晰看见干瘪下垂的形状。他面色不改,无波无澜。也只是静静望着她。苏皖突然就笑了:
“吃西瓜吗?”
、千秋节
在收拾刘储的书房时,从书柜顶层掉出来一本刘储六年前的日记本。好奇心驱使她果断翻开了它。与刘储现在平滑的字迹相比,那时的笔锋更加硬朗,锋利。她有预感,这是一个她不知道的刘储。
“1月17日下雪
大年初三。苏皖哭哭啼啼的报道单位来找我,我吓了一大跳。她呜咽的说什么断断续续,我听不清楚。我耐心哄她等她平静下来才大惊下得知刘晚已经三天没有回家。我看她这副凄惨的模样,如今连我都要认不出了。我心里愧疚恼恨是不说的。工作原因总也没能好好待他母子二人,这怕是我此生最遗憾的事。如今儿子又染上网瘾,我没有时间来管束他,只能把这个难题留给苏皖。我对不起她们。
请了假就带着苏皖从东街一直走到北路。几乎找遍了每条街的网吧。雪下的很大,风也劲猛。苏皖跌跌撞撞的走在我前面,凌乱的头发和暗黄的面色让我不禁想到,在我不在她身边时,她独自一人在风雪中也是这般踽踽独行,走遍大街小巷的找一个人。就似一个无助的妇人。她本是极其爱美的。而我也知,若不是逼不得已,她是绝不会打扰我的工作。
眼眶一热。我拥着她,为她捋顺头发,紧了紧羽绒服的领口。
“嘘,别哭,儿子没事儿。”
……
除了安慰她,我只能由着她靠着我哭。
不知道她流了多少泪。当我们在一家极其隐蔽的黑网吧找到刘晚时,他正埋头在桌上困得打盹。我所有的焦急愤怒都化成心疼。”
秦淮觉得心抽得紧疼。这是她的刘储,也不是她的刘储。她开始细算刘储到底把他自己分给了自己几份。他同时又充当着妻儿的顶梁,而她大约是隐在瓦梁台柱间的蛀虫。
她看着这篇日记,字里行间对妻儿浓浓的爱恋,连她都动容。
如果他不是他,她也不是她,看到这样一个男人的笔记,她大约是会敬佩赞扬的。她眼前浮现平日刘储对她的宠溺,她以为,这些都是自己独有的,连妻儿都不曾受过的。但现在,她要深深的怀疑了。可是她有什么资本去质疑?这本是情理。
可是又是什么原因,可以让人把对一个人的宠爱转移给另一人?既然他们夫妻情谊这样好,那平白生出的她又是什么?
秦淮心里涌上一阵暗恨。恨她自己当初怎么就去勾引了刘储。若没有她,这篇日记中的女人大概现在会很安乐吧。刘晚也会一直单纯下去。刘储也不会有她这抹黑。人们依旧幸福。
那自己现在幸福吗?
幸福!
哪怕是短暂的。
她的伤疤像洋葱一样被时间一层一层的揭开。她知道,当初义无反顾得来的繁华,终将是要偿还。
刘储喝得醉意兴浓,回到公寓连鞋子都没脱就倒在沙发上。秦淮从房里出来,看着歪扭的身体微显狼狈的男人,心一下软了。
“平时多爱干净一人儿,今天是喝了多少啊……”
秦淮上前为他脱去鞋子,松开领带。
这个男人比起三年前,身材虚散了很多。现在居然都可以清晰地看出他微凸的小腹。秦淮抿嘴笑了。眼前的人,只有离得这样近,能触碰到的时候,才是这样真实,让她心安。
她轻轻吐着气,跪在沙发前,拥住他。细细看着他的眉眼,口鼻,鬓发,脖颈。她就是喜欢他这副样子。说不上英俊,棱角;相反,清淡的和水一样平凡。她自己也说不上这副平淡的样子哪里惊艳了她,勾魂摄魄。让她在那么多时光里,牢牢记着。
当然,她也清楚得很。虽然一副风轻云淡鲜少锋芒的样子,却根本谈不上无害。狠厉起来的劲儿……她可是记得清楚的很。也不知道屏南哪辈子能出来。
刘储皱了皱眉,尽是疲态。秦淮轻柔的吻他额角。
刘储睁开了眼。看了一会她的脸,也不作声,淡淡一笑,低头含住了她的嘴。
唇齿间传来的酒气令她天门发凉。两人死缠了一会儿,刘储放开她。
“刘储,以后别喝这么多,我心疼。”
“好,我尽量。”
“……你看,啤酒肚都有了。”其实她是喜欢的。可是刘储却理解为秦淮的不满和厌弃。他一阵心烦,从沙发上起来,推开她,向洗手间走去。
秦淮不解。
给他洗完满是酒气的衣服,不经意看到他手机上显示的两个苏皖的未接来电。心里发酸的苦涩。
她像小狗一般拱进被窝里,把冰冰的身体凑上去。
刘储没有反应。秦淮愈发委屈。死命儿的缠着他。
刘储被她的力道吓坏了,又是安抚又是询问。
秦淮的眼泪像自来水一样说开就开,流的刘储身上到处是泪行。肚脐眼都聚着一汪水。
“依依,哭什么?”
她不答话,拼命摇头。刘储是真酒醒了,坐起身来,一把抱起她像疯狗一样吮她的泪水。将她的脸舔了个遍。秦淮也可着劲儿地回应他,俩人儿在被子上一攻一守,一进一退。
“好人……”秦淮觉得自己被他磨得快疯魔了。
刘储更加发狠的顶她吗,像是要把他勒死在怀里。
秦淮刺激的仰头尖叫,刘储心疼的哄。秦淮摇头:
“别停……”
再也受不住,他全力压下去。迸了。
没能感受到身体的极乐,所有的苦涩都如快意一样来的猛烈,勒得她像是要窒住。
刘储,我爱的好苦。
作者有话要说:没思路了,过两天再发。
、向天盏
实习期变得很焦躁,很漫长。每天要翻译七八份文件还要不时的端茶送水,呼前唤后,早上七点不到就得到,迟到一次就被人事部骂得狗血喷头差点失掉好不容易李恺生介绍的实习机会。本来可以有一份轻松些的秘书工作,刘储介绍他去周承斌律师所打下手,但她最近不想看见他,看到他心里就起疙瘩,只好欠李恺生一份人情。现在李恺生做的不错,又因为有父亲同事的提携,工作三年已经成功的做到了贸易主管,现在也踏入有房有车族。
秦淮中午凑活着买了外卖,一边吃一边紧盯电脑屏幕核对报表。李恺生请她一起吃午饭。
“我正在吃呢,真不好意思。”她对李恺生的态度真是无语,听说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也不敢多想。可每天如此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了。但毕竟帮了自己,她也不能态度过硬。
“今天又是不巧。那秦淮晚上呢?你都来了两星期了,我也没请你一顿。”
“嗯,好吧。”
“好,晚上等你。”
“嗯,好的。”
李恺生载着她到食府点了一桌菜,看得出来他常来这里。老板亲自出来招呼,李恺生侃侃应酬几句,又向他介绍秦淮。搞的她晕头转向,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她突然想到,若是刘储带她出来,一定不会让她拘谨,不用自己应付任何人。不过一想到刘储,她又起了一肚子倒刺。
“秦淮今天有新上映的电影,我订到两张票,咱们,一起呗?”
秦淮真是头大。
“哎?……嗯,嗯成吧。”
……
“来分爆米花呗,我看小姑娘们手里都拿着一份。”
“啊我不吃那些,我都老姑娘了,你还扯。”
“合着你是暗指我老木头呢!得,我今儿是栽你手里了!”
秦淮干笑,自己怎么这么不会讲话。
其实整部电影都是李恺生在认真的从头看到尾,秦淮很累,一踏实的坐在椅子上基本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好在电影完之前她睡醒了,不过她中间隐隐听到李恺生说了什么,每个字都很模糊。
春天晚风还是很干冷。秦淮因为睡了一觉出来就觉得微冷。李恺生见机脱掉外套罩在她身上。秦淮一愣,本想拒绝,可看着李恺生平静的脸又想到帮过自己的种种,她咽了咽。
可是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巧,命运总喜欢把两个织缠不清的人圈在同一时间、地点。
秦淮看见刘储那辆黑色轿车时,表现的很镇定。她很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么多天不接他电话,不回短信,不见他现在居然还阵阵的想他,竟然还很期待。可是一想到如今不清不楚的场景,她紧张了,脚步不自觉的停住,走也不是,听也不是。
手机短信提示,秦淮有点发抖,
“上车,我数十声。”
她哭丧着脸,望了李恺生一眼。决计不去理会,更大步的向前迈。
心里低低数了十声,就听见车门“砰”的一声,她脚下一软,却不敢回头。直到一阵大力的拉扯,将她从后面猛拽。
刘储提溜着她,像小鸡一样扔进车里。李恺生吓得大叫她的名字,刘储却锁死车门一个油门。
李恺生在后面追了一阵就看不见人了。
秦淮佯装镇定,余光瞥了他一眼。见他同样是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握着方向盘认真开车。
“喂,李恺生……我没事……真的没事……不是的,你别担心……是我朋友,对,他吓唬我呢,跟我开玩笑……对不起,今天真是抱歉……是,好的……好,再见。”
她兀自忙着,也不看他。
过了一会她突然清醒过来发现刘储是开往蓝盾。她冷冰冰看着他:
“停车。”
……
刘储也不理她,只是减了速。
“我很忙。”秦淮觉得自己底气越来越弱。
“嗯。”
刘储声音轻轻的,果真停了车。
“把车门打开。”
秦淮像有鬼在身后追着,扭头下车。
刘储没有看她的身影,只是低头看着她刚做的副驾,心想怎么没系安全带。
秦淮越想越气,又是一肚子委屈。
刘晚突然拜访秦淮家让她有些失措。她不解的看他,刘晚低声说:
“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秦淮无语。
秦母和秦父倒是显得很开心。秦母热络的拉着刘晚的手喜滋滋的上下瞧着,就像是自己的儿子。
“嗬!看刘储的儿子,生的俊的呀!我瞧着就是喜欢!”
刘晚也笑嘻嘻的:
“阿姨您夸我呢!秦淮老说我怂样……”又撒娇,又装乖。
秦母佯怒的横一眼秦淮,“她就每个遮拦,甭理她……哎呀,我和你叔可是好久没见过你了,还想着什么时候再见你呢。”
这话说的,好像事情就定了这么简单。
秦淮彻底无语。到厨房倒了杯果汁给他。
“啧啧,秦淮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儿啊,人刘晚都一大男人了,怎么倒果汁啊!去,拿酒给刘晚倒上!”秦母不满。
哼,你好,你都成我妈亲儿子了,我倒成儿媳妇了。秦淮气极。
秦父笑眯眯的问起刘晚家里情况,刘晚正经的说父母很好。秦淮在一旁听着,心里拧巴拧巴的。
“刘晚,你怎么这么突然,没跟我商量啊?”
秦淮拉着刘晚进自己房里,关上门。秦母还捂嘴笑看他俩。她实在没心多想。
“哎媳妇儿,我等不住了。再者,就算是作为晚辈,也该经常拜访的。”
刘晚卧倒在秦淮床上,嗅着她独有的茶香,觉得信心满满,很知足。这是他第一次进秦淮“闺房”。他都迫不及待的想拥有两人共同的卧房,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