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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很清楚,绝非一团浆糊。
先说李清。
虽然她骗了我,可是,她也得了报应,毁了脸。若非五年前我迟到三天,那群高利贷的人,是不会对她下手,还害她破相的。至於说她对我的诈骗,那其实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她只有这麽一个好赌成性的哥哥。请不要说我偏袒她,实际的情况是,任何人,处在她当时的情况,也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好。
更何况,这些天,她也亲口对我证明了她的心意。而且那天在机场,你也听到了,当时,她是真心实意地为我买这些彩票的。也就是说,她对我的情意是真的。五年前,她遭受了一个女人所能忍受的一切,远走他乡;如今,她回来了,仍然带着容貌与身心的创伤。尽管你会说我倔强,会说我钻牛角尖,可是,不能否认的事实是——我对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而这份责任里,又包含着我五年来长久的思念。你知道,我始终是放不下她的。不然,我不会五年来始终坚持地去买那张标志着我与她相识了「137」天的号码为「0000137」的彩票。
再说那乾瘪豆荚。
现在看来,她的问题变得简单了许多。任何东西,在没有比较的前提下,总是无法体现出其价值。李清,就是体现乾瘪豆荚於我之价值最好的比较。在感情上,我没有鱼与熊掌兼得的贪婪,何况,「道具」压根不属於鱼或熊掌。为此,我更该感谢李清把我从这场感情的迷途中解救出来。
此刻,相信不需要我多言,你一定知道我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了。而对於我今天与乾瘪豆荚纠缠的解释,原因当然还在那四百万。我不能不对她万分小心,更不能在未完全使用这笔公司救命钱的时候,就与这笔钱的债主闹翻。因为,到目前为止,在法律上来说,这笔钱还属於她个人的私有财产。故而,我不能不用你曾教过我的那些甜言蜜语把她暂时稳住。为此,我真该佩服我自己的演技。你知道吗,展风,乾瘪豆荚已被我迷到了怎样的地步?她竟说连这笔钱也不要我还了?!爱情的力量太伟大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真是超越了金钱。
我之所以要告诉你这件事,就是要让你知道,乾瘪豆荚选择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我没有逼她。这世上,恐怕除了像乾瘪豆荚这样的傻瓜,是没有人和钱作对的吧。
所以,展风,你该知道接下来我会怎麽做了。希望到时,你别说我心狠,骗了色,还要骗财。
楚子
XX年XX月X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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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CHAP 17 小三 (上)
CHAP 17 小三 (上)
没有人比现在的蔡小小更痛苦的了。她成了其他同事嘴边的笑柄。有时候,他们几乎是完全故意地制造出机会,在她面前用略带紧张略带小心的语气提起「楚夫人」三个字,当然,她很明白,知道他们想提的不是李清,而是暗示她错失「楚夫人」这把宝座的机会的事情。其中,一些人纯属无聊,是吃饱了撑的,拿她这样的经历当做消食健脾的药丸来消化肠胃;一些人是随大流,眼见着别人说三道四,自己不说不好意思,也做墙头草般的说两句;最後剩下的,便真正是背地里恨她恨得一个洞的人,「长舌」张会计,便是其中之一。
现在,临到午休的时间,「长舌」夹枪带棒的话又朝着她来了。
「俗话说得好。人要脸,树要皮。没了皮的树多半活不长久,没了脸的人,居然,还人模人样地像从前般坐着,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似的!」
张会计伸出指甲,一边剔牙一边斜眼看身旁新来的出纳小李。长着一双精明的斗鸡眼的小李立即会意,点头如捣蒜般的搭起了腔,
「哟,张姐,你这是在说谁?难不成,你竟是在说咱们那位『楚夫人』?」
「『楚夫人』?哪个『楚夫人』?哪里的『楚夫人』?」
张会计昂起头,瞥了眼蔡小小,笑得愉快得不行。那是一份自得自乐的愉快。
显然,这位「长舌」以为,他们使用交谈的某种「暗丶语」不可能被白痴般的被嘲笑者识破。似乎,他们就是站在动物园那些铁笼外的看客,在每每向笼内抛洒些自己吃剩下的残羹冷炙给笼内的野兽时,用人类才能理解的词汇在对笼子里的野兽进行着自以为很高级的调侃。在他们看来,笼子里的野兽就是白痴。除了为笼外的他们提供几分会心的愉悦外,别无所用。
只可惜,没有任何事是绝对的。就像没有绝对的笼子一样。或许,从动物园那些被关的野兽眼里,投食给他们的这些「人」才更像白痴。
此刻,类似的想法,也在蔡小小心底产生。
周围的同事都在笑,笑的同时,他们或用眼角的光偷偷地打量她,或彼像在进行某种地下工作般交头接耳。
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没有她的那笔钱,他们现在的工资卡里打出来的就不是一串串连续的数字,而真的就只是所谓的赔偿金,遣散费了。
就像某位哲人说的那样,你对别人的好,别人会很快遗忘;但你暴露出来的丑事,则一定会被大家传诵。
蔡小小就正在经历这样的「幸运」。
还好,很快,她被「解救」了出来;楚天雷另外安排了她一项任务——陪伴李清。
自从有了她那笔钱,楚天雷很快让公司渡过了困境。同时,也通过陆展风的关系,赎回了他那套原本抵押出去的在市中心的套房。李清,现在,就呆在他的套房内,开始准备着布置新家,预备结婚,添置物品等诸多事宜。考虑到李清刚刚回国,对於周围环境还不太熟悉,又考虑到蔡小小这件道具的可利用性,楚天雷便很自然地把这两人联系到了一起。
就这样,对於蔡小小而言,一边的疼刚刚止住,一边的痛又开始蔓延。而这痛,比起先前的疼,是更叫她剜心的。那是一种钻到神经末梢里的疼,能一直疼到骨髓。
她陪着李清逛商场,选家俱,选鲜红喜庆的大红被套;她陪着李清去婚纱店,预定最新款最别致的新娘纱裙;她甚至陪着李清去内衣店,挑了若干件活色生香的惹火内衣。
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多久。
呆在楚宅的日子,变得如此漫长。
自打公司运行好转以来,楚天雷就有了更多回家陪伴「家人」的时间。不知是凑巧还是机缘,几乎每次,他都是在蔡小小也在的时候回来。蔡小小只得站在一旁,看着李清扑进他的怀抱,捶打着他,说他坏。每次楚天雷开门,上演的都几乎是这出戏。然而,这对於如胶似漆的人来说,显然不觉得腻。未婚妻还会拉着未婚夫的手,兴致勃勃地要他欣赏今天她从商场搜刮来的战利品,未婚夫往往先不看东西,先问价格,问完,就拉下脸,好半天,不说话。第一次这样,两人闹得不愉快後,等到了第二次,未婚妻就学乖,往往只报一个零头,这才哄得未婚夫喜笑颜开。不过,两人还是因为审美观念迥异而陆续发生口角。有一次,就因为一条床单的颜色,而大吵特吵。
「这还是床单吗?」他掀动着眉毛,声音压低。蔡小小知道,这是他即将发怒的讯号。然而,有人并不知道。
「怎麽不是?」李清用头发挡住那半边脸,抚摸上色彩斑斓,中间还镂空地填充了几块艳色的薄纱的「床单」,嗔怪地瞥了眼男人,「这是欧洲最新的设计!最潮流的款式!」
「我看,这就是一块斗牛布!花里胡哨的连牛都没有兴趣的破布!」他发怒。冲过来抢过床单,扔在地下,不停地用脚踩,「一百九十九买这样的垃圾,你眼睛是怎麽长的?」
也就是你了,敢说价格三千一百九十九块的床单是垃圾!蔡小小望着楚天雷,心头低叹。眼看着两人正吵得厉害,她刚想如前几次般偷偷开溜,孰料背後却传来异口同声的喝止,「站住!」
吵架的两人同时把她叫住。
「小蔡,」李清走过来拉住她,笑眯眯地盯着她的脸,「我就说嘛,你审美的眼光太差!瞧你帮我挑的这条床单,太差了,是不是?」
她能说「不是」吗?讪笑着,她只得接过李清转送给她的「好意」,收下那条叫楚天雷看得刺眼的床单。
「这是你挑的?」面对楚天雷惊讶得不敢相信的眼神,蔡小小只好扮演吃了黄连的哑巴,「啊啊啊」地应和,算是答覆。
「可这,不像是你喜欢的——」才出口,楚天雷就咬掉舌头。
「你怎麽知道小蔡不喜欢这种?你又不是人家的男朋友!」李清浑没在意地取笑。
男人不再说话。他转过身,背对着李清,脸正对着蔡小小,一瞬间,蔡小小看清他阴暗下来的双眸。
「啊呀,和你闲扯什麽呀?小蔡,记得,明天,还要来陪我,我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李清前半句是朝楚天雷撒娇,後半句却是在下逐客令。
蔡小小立即会意,「那我就不打搅了。」
「吃过晚饭再走。」楚天雷留她。目光深沉。
「就是,就是,大家一起吃饭,也热闹!」李清把最後两个字重重强调,蔡小小哪里听不出?不再多说,她匆匆向未婚夫妇点了下头,就开门走了出去。
沉闷压抑地又过了一天,她的确需要透透新鲜的空气。
从这天的床单事件开始,蔡小小便成了替罪羊和搬运工。凡是楚天雷看不顺眼的丶李清买回来的东西,都是她帮忙挑的;凡是这些东西,都被李清好意地转送给她,让她带回家,接着第二天,她再大包小包把这些东西带回给李清,陪着李清跑回商场退货。李清性格急躁,往往退货时,没说几句,就和营业员吵起嘴。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李清通常是以百分之九十九的绝对优势的几率胜出。饱经风霜的这几年在国外的艰苦生活并没有让她丝毫忘记经典的国骂。她依旧运用地无比纯熟,非但如此,往往还能在中间参夹几句老外的脏话,直骂得那些平常只会对着商场里来往的人品头论足的营业员,分不清东南西北。
可惜,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并非完美。百密一疏的漏洞终於降临。那天,蔡小小在陪李清退一条同样被楚天雷斥为垃圾的花地毯的时候,李清遇到了对手。那家地毯是国外的某个牌子。因此,售卖地毯的营业员还是能听懂几句外语的,尤其是国外的脏话。於是,李清惯用的招数失了灵。再加上那营业员河马般的身体的宽度几乎是李清的两倍,拳击赛里,两人明显不是一个重量级。时间一长,身宽体胖的营业员充足的体力发挥了优势。而李清呢,就像中国国足踢下半场球赛时的状态一般,气喘吁吁。她的额头,脸上气得发红,冒汗。擦汗时,不小心将遮盖住半边脸的长发拨开,让脸上的疤暴露,被该营业员发现。结果,营业员接下来对李清的人身攻击不由得激起蔡小小的愤怒。在此之前,她一直旁观不语。
「你怎麽能这样说话呢?太过分了!你应该向我的朋友道歉!我的朋友就要结……结婚了!」蔡小小不平道。
「道歉?呸!就冲她那张丑脸?做梦吧你!」河马营业员断然拒绝,接着还好心地告诫,「我说,长得丑,不是你这朋友的错,不过,大白天的,跑出来吓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哈哈,还结婚?我说,娶她的男人一定是个盲人吧!哈哈哈……丑八怪配瞎子,真是绝配!」
蔡小小被气得脸色苍白,全身发抖。
地毯最终没退成,但那营业员也倒了霉,李清趁蔡小小与之理论的时候,悄悄举起手机,将这营业员出言侮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