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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工作室这边,董歌和莎拉两人被大师兄刺激得极度郁闷,之后的摄制工作中都有些不在状态,大概完成今天的拍摄任务,董歌收拾东西就想走人。
“等会儿一起走好不好?”莎拉凤眼欲泣,“拜托你了,帮我把那傻大个骗走好不好?。”
美女娇声软语的请求,是个男人就很难不答应,董歌刚要点头,手机忽然响了。
“什么事?”他问。
电话里传来东暖无可奈何的声音:“董歌啊,你快点回来拿上车钥匙,去医院给他送点替换衣物,记得把车给他留下,他转院了。”
“谢西转院了?转去哪个医院?”
“军区总医院。”
“挺远的,你不会自己去吗?”
“我倒是想啊,我不会开车啊。”
“你那个邻居,恩,朱珠,我记得她会开车。”
“······我还不想英年早逝。”
“你等我。”
通话完毕,董歌一抬头,发现大师兄和莎拉都眼神发直地注视着他。
“干什么?”他警惕。
大师兄抢先一步:“你怎么认识朱珠的?”
董歌下意识躲开:“关你什么事?别动手动脚!”
“小白脸,老子警告你,离我师妹远点!”大师兄维护师妹的决心十足。
董歌不置可否。
莎拉凑上来:“你是不是要去医院?我正好要去,一起吧。”
大师兄忙道:“莎拉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
莎拉仿佛没听见他说话,这边拉着董歌笑得风情万种,笑得董歌一身鸡皮疙瘩,大概是同类的关系,这种女人他很了解,非目的不为。
他心说没事你去医院做什么?就是因为了解,所以他知道这女人得罪不起,嘴上还得跟她客气:“我要先回住处,然后再过去,恐怕不太方便,我出去帮你拦量车。”
没有再勉强,莎拉笑着摇摇头,董歌匆匆忙忙走了。
大师兄红着眼瞪他,小白脸得意什么!
莎拉低头想了想,微微偏着上身,腰线和臀线呈现完美的弧度,大师兄头顶的火气立马降到下面。
莎拉对他绽放了一个从未有过的甜蜜笑容:“一起吃饭?”
大师兄顿时受宠若惊,一激动,出来个鼻涕泡——
作者有话要说:太俗先生言:【头疼半个月,检查后发现原因是过度疲劳,人家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亲们,看在人家如此努力的份上,还请诸位怜惜,那个加分还有评论什么的,该给就给点嘛~】
、Chapter 07 我还你祝福1
夕阳留恋不舍地贴上对面的墙壁,将心情晕染出一片温甜的橙红。
谢西呆呆注视着墙面,那里好像一块放映电影的帷幕,一会她在厨房打着哈欠煮粥,一会她在在书房对着画板调色,一会儿她的笑绽放在他的唇边·····
第一个她不在的下午。
他发现过去很少被外在因素干扰情绪的自己变了,视线开始总是跟着她转,看不到她的时间是那样不堪忍受。
到了晚上,他失眠了——
······
晨光将窗帘穿透成一片若有若无的虚影,昭明今日必定是阳光灿烂的好天气。
伸了个懒腰,东暖满足地把脑袋深深埋回柔软的枕间。
真好!
病弱男不在,她终于睡到了日上三竿,哇哈哈,可喜可贺!
正沉醉在美好时光里,手机忽然深沉颂念:“但使龙城飞将在,六宫粉黛无颜色,风萧萧兮易水寒,一条大河波浪宽·······”
不理。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使我不得开心颜·······”
不理。
又念:“夜深忽梦少年事,含情凝睇谢君王,江州司马青衫湿,从此君王不早朝······”
东暖从被窝里扑腾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不认识的号码。
打开免提,电话那头传来张妈急切的声音:“喂,是东暖吗?我是张妈啊,我家小谢有没有回去?”
她挺惊讶:“他不在医院?”
“早上起来把我给吓一跳,不知道他晚上什么时候走的,现在护士们都在找人呐,再找不着只能跟他爸爸报告了,你看我看个人也没看住,老喽·······”
“张妈别急,我去瞧瞧。”
关了电话,她“嗖”从床上跃起,拿睡袍随便一裹,去敲他房门,东暖竖着耳朵贴门上听了听,没听到什么动静,照理说这个点他要是在家肯定起来了,会不会在书房?
蹿到楼上,她推开书房的木门,急切地看了进去。
他果然坐在椅子上。
窗帘大开着,上午的光线穿过透明玻璃在室内流转,空气里氤氲着颜料与花朵交错的甜香,一串香雪兰在窗前花开正好。他身上披着薄毯,正对着画板专心作画,眸中光芒熠炯。
她愣在那里。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画画,比起平时的端方恬淡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她有些忐忑地往前迈了一步。
“别过来。”他提着画笔看向她。
她脚步僵硬地停下。
迎上她的目光,他的眼睛像深邃炙热的琉璃,她却敏感地发现里面有一丝不明所以的慌乱。
很多画家都有这样的特征,不允许自己未完成的作品暴露人前,的确是自己冒昧了。
她又退了出去,站在楼梯上稳了稳神,给张妈回电话报平安。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睡觉他都没有下楼,她知趣地不去打扰,做好饭干脆放入保温瓶端上去,他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吃。
拿起画笔的谢西就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周围仿佛只是不为他所有的世界。有时她会猜测,他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不为人知。
而他的确有太多不为人知。
如果不是他住的这两天院,东暖都不晓得他是个高干子弟,连市领导都亲自提花来看,临走了领导秘书还纷纷留下红包,这还是若干中老年男人中能让她认出来的——生病住院什么的,果然是发财致富奔小康的上佳捷径。
住院两天谢西就拍屁股走人,病房里堆的水果和营养品被大大方方地丢在那里。这种行为大大刺激了她,她租车将鲜花礼品一点不落全抱回家,在客厅沿着墙角摆了一溜。
鲜花一人几把插各人房间里摆着,朱珠也抱了两捧回去,到晚上董歌直接把花瓣揪掉泡澡,顺便“咔咔”又更新俩带图微博。
营养品大家干脆拿来当早点,还有一些反季节水果,她和朱珠把水果装大箱子里用自行车推到菜市场,摆起水果摊,结果菜市场的管理员死活要把她们撵走,最后只好把水果摊摆到自己家门口,路过的邻居啊大婶大妈啊就半卖半送了。
从此以后,他们毫无良心地盼着谢西再住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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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刚刚习惯这种日子的时候,书房的门终于打开。
重新出现在眼前的他看来并没有想象中憔悴,也不似平日的沉寂,脚步轻快如同霍然卸下往日不堪的负重。他换了身出门的衣服,英伦感的羊绒衬衫妥帖地束在他笔挺的腰肢上,看来甚至比平日多了些神采飞扬。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湛墨般的的深泓,多望一眼便让人心悸。
“跟我出去一趟。”他的低音悦耳动人,说出的话总让人无法拒绝,她不由一阵心跳如鼓,完全没发觉自己被人勾引了。
“好······”
她对自己讲,他是个身体不好的可怜孩子,没什么朋友独自人在国外讨生活活,恐怕一直不怎么开心,难得他今天能开心些,自己这算成人之美——
车子上了高速,车窗外天气晴好,路两旁全是金灿灿的迎春。她绞尽脑汁,始终搞不清楚为什么这家伙非要带她出来。
直到下了高速,她才发觉他的目的——她的家乡,T市。
心情畏惧与焦灼,思乡情更切,她的手开始微微战栗。
汽车拐下他们相遇的那条公路,山下的城镇不大,有不少高矮不一的新楼房。经过一个几百米长的下坡路,中学、小学的大门面对面。下坡路旁两排老梧桐枝条蠢蠢欲动,空气里能嗅出春天独有的味道,有成片的迎春从围绕学校的栏杆里伸出来,他就将车停在旁边。
不等谢西拖她,她先一步下车,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再犹犹豫豫拉拉扯扯都是矫情。她绕着校门转了一圈,学校大门关着,孩子们正在上课,偌大的学校回荡着朗朗读书声。她往里面张望几眼,有些不甘心:“怎么这儿这么小这么破?我明明记得这里挺漂亮的。”
倚在车上,谢西无动于衷地看着她,仿佛是个局外人。东暖看他一眼,把手一伸:“借我点钱,我去买点东西,被你拖出来一点钱都没带。”
谢西干脆地把皮夹递给她,翻了翻,东暖发现里面除了信用卡就是崭新的百元整票,只好抽了一张再把钱包还给他。
这个时间学校外面的小卖部没什么生意,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短款的羽绒服,头也不抬地在里面绣十字绣,低腰裤子上大喇喇地露出一截后腰。她拍了拍薄薄的玻璃,女人熟练地拉开玻璃窗,东暖往玻璃后的置物架上一扫,眼疾手快,抓起一袋东西:“就是这个!”
她欣喜掂了掂手里的祭灶糖,“这个多少钱?”
“10块。”年轻女人条件反射地答道。
东暖把钱递过去,那女人仔细瞧了她两眼,随手找了钱才问:“东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7 我还你祝福2
她一愣。
年轻女人继续笑:“真是你,你现在在哪儿工作?”
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过去的同学,她毫无心理准备,于是客气地笑了笑:“还没工作。”
对方责怪道:“好久没你的消息啦,同学聚会从来没见过你,大家都说这几年你跟消失了似的。”
她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也不想继续聊下去,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长期在外地,第一次回来。”
回头看了眼,发现谢西也正在看着她,她觉得心里一暖,扭头告诉她:“不好意思,有人在等我,先走一步。”
两人道了别,东暖将糖叼在嘴里,剩下的递给谢西:“吃吗?”
他盯着她嘴角的芝麻,嫌弃地扭过头:“你洗手了吗?”
她撇撇嘴,把剩下的钱往他钱包里塞,谢西瞥地看了眼那叠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的旧钞,将钱包收进怀里。倏然失去着陆点,零钱飘散了一地,瞪了他一眼,东暖挨张把它们从地上捡起来,一张两张······
“哎?”她数了数,“好像多找了,我给她送回去。”说着蹬蹬蹬跑了回去。
她的同学背对窗户正在跟一个陌生的男性说着什么。
“你忘了?”女同学说,“原来咱学校被称为‘天才’的那个,回回考试都第一,谁知道高考第一场就昏过去结果名落孙山那位,嘿嘿·····”
细微的声音透过玻璃传入耳中,字字清晰,东暖拍窗的手僵住。
那男人顿悟道:“是她啊,听说过,不是一级的,不认识——你怎么这么高兴啊?”
“切,她以前仗着自己是官二代,学习好,高傲得很,谁都不理,你再瞧她现在,连工作都没有,解气······”
她拔腿欲逃,过去自己在学校从来都是个话题人物,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魅力依然不减当年,唉,冤冤相报何时了。
这时一只修长手轻轻落到她肩上,她扭过头,谢西正在看着她。
这时里面的人已经转身看到了他们,尴尬地呆住。
玻璃窗上一层模糊的雾气,外面的两人站着一个更寒冷的世界。谢西穿着咖色的羊绒大衣,站得离她很近,他取下自己柔软的长围巾绕上她j□j在外的脖子,视线停留在她眉边琐碎的发稍上,在她额头轻轻落了一个吻,声音像一片柔软的羽毛:“累不累?”
她傻傻地摇了摇头,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回不过神。
女同学的声音打扰了两人,她盯着谢西结结巴巴地:“呀呀,这、这个是你男朋友还是老公?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