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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西站在二楼的窗前,眼看那个英俊的男人将她接上车,然后绝尘而去,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有其他男人趁虚而入了吗?
他嘴角挑起一丝若偶若无的笑,真是让人不省心呐。
●
灯火辉煌的山腰别墅是D市有名的私人会所,它出名的地方在于飞VIP不得进入,邀请的只有会所主人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它成为圈内人的聚集地。
今天有一个慈善晚宴,出席的多是政商名流,单梁参加这个晚宴上临时决定的,她被赶鸭子上架搬把自己塞进小礼服,紧勒的腰身简直要人窒息而死,只有这时她才庆幸今晚没有吃过晚饭。
她从车上下来,狠狠吐出一口邪气,感觉就像是只被精心妆扮的芭比娃娃,正准备被主人带出去跟伙伴炫耀。
她捂着空空如也的胃部快步跟在善后身后,迅速融入一群红男绿女。尽管在这样名流聚集的地方,单梁仍像名真正的帝王,他高傲经过的地方,四周都有人自动让出通道,或致敬避退或寒暄问候。
跟上次不同,他将她介绍给每一个过来应酬的名流,她还看到褚汉举起酒杯对她示意,她只好点点头,拿起一杯果汁略微示意,经过上次的事件,别说不用单梁开口,她自己也不敢再喝。
“你对男人很有一套嘛,一不留心你就开始四处招蜂引蝶。”身边的男人嘲弄的语气,令人很不愉快。自从之前相亲事件后,他本来就不容忽视的存在感瞬间增强了十倍以上。
有哪个老板会亲自给员工打电话吩咐工作,还有哪个老板会大半夜带着犯错的员工外出兜风,他们之间朋友不像朋友,上下级不像上下级,说要好还差得多,说冷战,关系多好才能冷战?恐怕整个D市都没有比他们更荒唐的相处模式了。
她刀枪不入道:“单总太高看我了,世上皆是不来的招也不来,想来的不招也来,我又能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6 王子属于女王3
他抬着下巴,垂着眼睛以一种俯视的角度审视着她的眼神,半响嗤笑道:“你的自我感觉能力有点太过良好了。”他的语气简直跟掉进了俄罗斯式的烟筒里一样,里外呛人,她干脆假装没听懂他话里话外。
不远的地方,女人们凑做一堆,捏着酒杯交头接耳。
有个年轻的女人从单梁一进来目光就一直在他身上打转,也是她忍不住最先开口,“那不是单总吗,听说他最近出席任何宴会都带着他的秘书,瞧那女人目中无人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那是他女朋友。”语气酸溜溜的。
“什么啊,她连秘书都不是,助理。”接话的是国内曾经二三流的小明星,后来嫁给了D市的某位二婚的干部,自诩为圈内人,对上层圈子的一切八卦都异常关注。
穿Dior礼服的阔太太嘲笑道:“助理?那不就是仆人吗?”
第一个开口的忍不住讥讽:“是啊,竟然带着仆人参加宴会,单总这口味真够独特的。”这群阔太太的中心站着一名衣着奢华的女人,她暗红的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端着她高贵冷艳的架子,事不关己般默默听着。
她不动声色地瞟了单梁一样,他无动于衷地跟香港汽车的总裁继续聊天,不知道单梁跟他说聊什么,香港汽车的总裁的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红红的胖脸上渗出许多密密的汗,正巧有服务生从旁边经过,她便顺手拿了杯冰镇酒递给他。
他迟疑了一下,接过酒,“这位是·······”
单梁淡淡道:“哦,忘了给您介绍,这是我的女朋友,东暖。”
瞬间东暖以为自己幻听,她没搞明白单梁的意思,难道就是为了给自己找回场子?也是,骄傲如他,怎么会忍受别人这样恶意的嘲笑。
汽车老总忙道:“原来是东小姐,幸会幸会,有如此佳人陪伴,单先生真是好福气。”
贵妇人们惊讶地像是被掌了一个嘴巴,她们中间的马娉忽然感到无以伦比的愤怒,她的脸涨得通红,这时有人忽然拍了拍她的手臂,把她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原来东长誉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你在做什么?”他皱着眉头,最近妻子对参加各种晚宴的热情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儿子的关心程度,他心里堆积着越来越多的不满,但也不好在这种场合给她难看。
众太太们看到他马上围上来热情地吹捧,这时东长誉也看到了东暖,她穿着修身的白色礼服,大腿到地面的部分拖着半透明的鱼尾,珠宝从胸口弧度优美地镶嵌到了脚尖,她像女王般毫无畏惧地站在众人视线的中心,带着一身惊艳又无法接近的冰霜气息,实在让人无忽视。
隔着几个碍事的妇人,东长誉仔细地看了又看,这才认出自己的女儿,没有人比他更为讶异,什么时候自己的女儿变得让他完全认不出来?但是很快,他也注意到了站在她身边穿着华丽礼服的目光慵懒的男人,他不止一次地听说过他,那个在商圈被誉为亚洲“恺撒”的了不起的青年。
他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这时候东暖也看见了他,以及他身边那个狡猾奸诈的女人。父女两人十分尴尬地注视着对方,这还是之前吵架后两人第一次见面,居然还是在这样的场合。
单梁垂头看了她一眼,瞧声问:“认识?”
她咬了咬嘴唇,不说话。
单梁换了一杯酒,左手放到她肩膀上,拥着她向东长誉他们所在地方向走过去。
阔太太们一看着架势,立刻让开路,围在周围好奇地看着他们。
东长誉看着走近的两人不说话。
“东书记。”单梁略略举了举酒杯,微笑着开口,“晚辈单梁,敬您一杯。”
东长誉正色道:“单总吗,不敢当。久闻大名,果然青年才俊,东某佩服,来,干一杯。”
喝过酒,单梁看着站在他旁边的女人,笑道:“这位是您夫人吧,果然与众不同。”
东长誉暗暗蹙眉,怎么这么夸人的?
他谦逊道:“正是内人。”
注意力落到自己身上,马娉也往前凑近了一些,她打量着眼前俊美无伦的青年,举了举酒杯,又把目光以四十五度斜视东暖,漫不经心地问:“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女朋友,东暖。”单梁将她搂得更紧了,他目光如炬地看着东长誉,“说来真巧,你们都姓东,来,亲爱的,快跟东书记打个招呼。”
东暖默了默,微微挣开他的手臂,哪知刚一动他就勒得她更紧。
“他开玩笑的。”她有声音些发涩,“爸爸。”
她这样一叫,不但周围的阔太太们愣住了,连单梁也呆了呆,他原来还以为东暖跟他是叔辈亲戚,但没想到亲到这种程度。
只有马娉脸色发白地盯着他们。
“这是我的上司,他最喜欢跟人开玩笑了。”她站开一步,挣开单梁的手臂,“单总,这位是我父亲,请原谅一直没有告诉您,是我私以为工作跟生活并没有太大干系。”
东长誉看着他们缓缓道:“小女初来乍到,有劳单总费心照顾。”
“客气。”单梁道。
“单总。”东暖说,“刚才您不是说有事情要跟香港汽车的刘总商量吗?”
单梁笑了笑,缓缓道:“我还有事,那么先告辞了,有时间再去拜访您。”
“单总贵人事多,有时间一定赏光来家里坐坐。”东长誉微笑道。
单梁微微点点头,转身走了,东暖赶紧跟在后面。
瞟了眼他们的背影,马娉小声哼了声:“难怪相了那么多次都不成,原来攀上了高枝!”抬头对手东长誉严厉的眼神,立刻抿起了红红的嘴唇。
周围的阔太太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夸奖起东暖,东长誉逐渐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
单梁远远瞥了那边一眼,东暖仰头看着他,他的眼睛光芒尽敛:“有什么要问我吗?”
他低下头,笑得散漫而随意:“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17 嫉妒1
回到家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她换好鞋子,看到餐桌上体贴地盖着没吃完的饭菜,饥饿感顿时铺天盖地,她往嘴里塞了几块肉,叼着馒头上了二楼。工作室果然亮如白昼,谢西正在专心致志地折腾之前那个笨拙的木雕。
他低着头,脖颈线条充满艺术般的美感,脖子后的短发干干净净,观赏了一夜花枝招展的男男女女,都不及他一分引入夺目。
她的心瞬间变得软软的。
她两三下把馒头吞到肚子里,有些心疼地问:“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回来了?”看到她,谢西他擦了擦汗,马上停下手里的活,他笑得清朗舒缓“不知不觉就忘了时间。”
“别做了,快去休息!”她怒气冲冲地说。
“你吃过东西吗?下面的菜,我去给你热一热。”他打量着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慢慢放下袖子。
“刚才吃过了,”她说,“你是不是时差还没调过来?”
“嗯。”
“正好我也睡不着。”她叹了口气,“我陪着你吧。”
她下楼榨了两杯新鲜的橙汁,又蒸了两份嫩嫩的鸡蛋羹,端上来放到一边。谢西端起果汁轻轻抿着,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在画板上铺上一张新的稿纸、固定,然后选了个光线柔和的角落,将颜料挤到调色盘里,手腕快速地转动,聚精会神地调色。
他美丽的眼睛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她像梵高一样,喜欢纯度高的色彩,喜欢同色系,很少用对比色。她缺乏耐性,景物细节处理得相对粗糙,但是极拿手静物光影,今天她画的是雪山,只是顶峰的积雪就调了十几种渐变色彩。
“你今晚的心有点乱,这里,还有这里,处理地不太理想。”他说,“今晚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啊了一声。
“是他吗?”他看着画板,嗓音低沉充满磁性,“今天接你出去那个。”
她僵硬地停下笔,扭过头注视着他无动于衷的眼睛,他的瞳墨般漆黑,不可捉摸。她强迫自己转过脸,专注地看着画板,神使鬼差地说:“你说我男朋友吗?”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你的男朋友。”
“是啊。”她垂下头,“可是,你晓得,我这个人从来没有看男人的眼光。”
“没关系,有时间我可以帮你看看。”他笑了一下,“我不会让你受一点点的委屈。”
她的心骤然紧缩,疼得像犯了心脏病,后悔、恼恨、懊丧、痛楚,负面的情绪铺天盖地。
“你说不准,我就不要。”她小心地掩饰着自己的卑微,期待地看着他。
“你开心就好。”他淡淡笑了一下。
气氛有些僵了。
时钟一分一秒地走着,两人沉默地盯着画板。
她考虑,怎么圆这个谎。
似乎,圆不圆的,倒也没什么意思了。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累了吗?”她问。
“是啊。”他微微颔首,垂下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一停下来就觉得累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然后丢下她走开,她默默听着他下楼的声音,肩膀骤然塌陷。
怎么会开心,没有你的包围,一切强硬都是我虚张声势的纸老虎。
●
从很久前,她就在不停地失去。
她本来不觉得自己拥有很多,但当它们一件件离自己而去,这被层层剥削般的痛让她深刻体会到命运的卑劣狰狞。
如果命中无缘,那么相逢会不会是一种错误?
她无法预知未来,正因为如此,她更想要好好活下去,宁愿犯错,不留遗憾。
一夜辗转,半梦半醒间,仿佛听见有人在叫她。
那声音飘渺而遥远,像在云层遮蔽的天际泄漏出的一束光,她伸出手,吃力地想要抓住他——
“睡美人,起床了。”谢西坐在床边俯首看着她,她睁开眼,他的眼睛像水分充足的葡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