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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郑福欣眨眨眼睛,无意识地转向梅衡远,等待着他的反应。
“嗯,不用在意我,想玩就去吧!”梅衡远微笑地对她说,像是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郑福欣柳眉横竖,真是快被这家伙气炸了,原以为经过昨夜的缠绵,他会对她温柔一点的,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这样毫不在意地叫她跟别的男人跳舞?好,她不答应的话就太对不起他的“好意”了!
“喔,好啊,能够接受石先生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呢!”郑福欣漾出甜甜的笑容,让石漪涟看得一脸呆愣,而梅衡远则青筋暴浮。
“那么,郑小姐,我正式邀请你与我共舞这曲。”石漪涟连忙正式地行了个礼,邀请郑福欣跳舞。
郑福欣一走,一些早就等着跟梅衡远搭讪的女人立刻像蜜蜂看见蜜一样地涌上前去。
和石漪涟跳着舞的郑福欣见状真是气到不行,这家伙!居然这么快就和女人玩在一起?搞什么啊!这么没节操?昨天才跟她缠绵过,今天就立刻另找新人?真是太过分了!
“呢……郑小姐,请问一下你脸色为什么这样难看?”石漪涟实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佳人?为什么她一脸愤怒的模样?
“真是太可恶了!”郑福欣恶狠狠地这样喃喃骂道,面目狰狞。
“咦?可恶?”石漪涟惊恐地看着她,他做错了什么让佳人直说可恶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太……”郑福欣索性甩开石漪涟,火大地踩着步伐走向那个被女人包围的梅衡远。
嗯哼,终于过来了,他还在想如果她毫无反应的话,他就要亲自过去逮人了,梅衡远暗自想着。
“梅先生,你好像是梅氏企业的小开嘛!”
“人家早就对你倾心已久了……”
“没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本人,今天晚上一定会幸福得睡不着觉!”
“梅先生……”
“各位小姐买保险了吗?”突兀地,郑福欣的声调插人了众女之间,阻断了所有的的喳呼声。
“保……保险?!”所有的女人立即呈现鸟兽散地往两旁退开,看着郑福欣笑吟吟地出现在眼前。
“啊,看来应该是没有。”郑福欣笑得更甜更温柔了。“既然各位小姐都在这里了,那敝人就来个即席教学好了。”
“哗……”所有人立即跑开,像是逃命般。
“啧,我不是人见人爱的吗?怎么这会儿大家却避之惟恐不及呢?”郑福欣叨念了几句,准备跟梅衡远开战。
不过梅衡远早就等着接招了,只是从他那冷然的外表,可是一点征兆都看不出来的。
“走了,进去休息。”没想到郑福欣根本啥也没多说,只是推他的轮椅就准备进船舱内休息。
“怎么,石先生是没好好招待你吗?这么快就急着回来我身边?”梅衡远总是保持着很欠扁的语调。
“嗯哼,回到你身边?阁下果真这样认为的吗?”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阁下是因为救我而受伤,那么照顾阁下到伤势康复也是我必须尽的责任,请别作多余的联想。”
脑袋有曹一瞬间的空白,但是梅衡远仍是挑高了眉毛一脸不值的样子,“哦?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吗?”
“你还想要什么原因吗?”郑福欣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那么,那个保险招标案请让本公司承接吧!”
一股肃杀之气霎时窜出,梅衡远的目光冻结成冰。“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和我上床的吧!”
郑福欣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会想到那里去?难道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认为是就是!”负气似的说完话,郑福欣转身想离开,但是老远地就见到石漪涟兴奋无比地跑来。
“我们办了小型音乐会,就在主舱大厅里,郑小姐请一起去吧!”石漪涟每回睑上都是那种讨好般的笑意。
“噢,好的,你的邀请是我的荣幸。”郑福欣微笑地对石漪涟说道,准备跨步往他那里走去。
“等等。”深深觉得自己必须开口说话的梅衡远偏着头,然后露出有礼的微笑,“我想,身为宾客的我应该也可以去吧,是吗?石先生。”
第九章
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随意地席地而坐,所以进到大厅的梅衡远变得十分突兀,因为高坐于轮椅之上的他,变得和大家格格不人。
不过倒是有不少女人在见到他的时候呈现花痴样,眼中纷纷冒出爱的泡泡,直勾勾地看着在“特别席”的梅衡远。
“真是诡异的视线啊……”郑福欣眉头皱得很紧,非常讨厌那种爱慕中混杂嫉妒和羡慕的眼光。
“太受欢迎也是一种困扰。”梅衡远倒是非常悠闲地开口,早已习惯别人对他行这种注目礼。
“哼,少得意,搞不好其中有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呢!”郑福欣可懒得理会他了。
她对自己的外表可是很有自信的,当然到目前为止,她的魅力也从来没有不管用过,从上船开始他们俩就各自被男人女人包围着,不少惊艳的视线总是绕着他们俩打转。
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一起,大概早已被那些人给缠到脱不了身了吧!
“应该是三分之二是冲着我来的吧!”梅衡远可不以为然。
“哼,要争吗?坐在轮椅上的‘帅哥’?”郑福欣歹毒地哼笑。
“也对啦。被那种童话里才会有的装扮,以为自己是王子的家伙看上……”梅衡远凉凉地说着,但实际上已经气到咬牙切齿。
“你怎么这么说啊,人家至少也帮你找了医生替你医治。”虽然郑福欣也不喜欢石漪涟,但总觉得人要懂得感恩。
“嗯……说得似乎合情合理,因为人家救了我,所以你要替我以身相许吗?”梅衡远倒是嘲讽地说着。
“我哪有啊!要以身相许你自己去吧!”反正她对BL也不排斥。
“郑小姐喜欢这种曲子吗?”坐在一旁的石漪涟靠过来,非常讨好地问着郑福欣。
“啊……是不错啊……”郑福欣虚应着,其实她压根儿没在听,跟梅衡远斗嘴都来不及了,哪有空分神去注意那些?
“这可是有名的贝多芬的《Symphonyno。9》”石漪涟万分陶醉地说着。像是对这样的乐曲神往已久。
“错了,这是圣桑的《死之舞》,又称《骷髅之舞》。”梅衡远露出有礼的微笑,“不巧小弟对古典乐也略有涉猎,所以基本的一些乐曲名称也都还知道。”
貌似恭敬,心实轻蔑,那种傲然和神气真是让人看了就很想狠狠地扁这家伙好几拳。
“虽然不是很讶异你会知道这些,不过听到的时候还是很难让人不吃惊。”郑福欣说道。
“是啊,总不能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暴发户吧!”梅衡远微笑地转向脸色难看的石漪涟,“石先生,你说是吧!”
“你做什么老是跟人家挑衅啊,人家又没惹你。”郑福欣暗自捏了他一把,不大懂为什么他的炮火发发射向石漪涟。
“余岂好辩哉?余是不得已。”没想到他回得也很顺。
“去你的余是不得已,分明就是你故意找人家碴的。”郑福欣真是觉得这家伙欠人骂。
“嗯……”梅衡远把语尾拖得很长,但是讲话的调子有点冷,“我找他麻烦你心疼?”
“你在说什么啊?是我们有求于人,你不要太嚣张了。”郑福欣搞不懂他怎么会这样失常?
突然,一个非常非常不可能的猜测浮现心底。
等等,莫非他……莫非他在吃醋?
有可能吗?他不是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大家彼此各取所需就可以各自解散的吗?
他真的在吃醋吗?因为她?
难以言喻的喜悦浮上心头,她不大懂自己怎么会因这个可能而高兴得像个白痴似地,忍不住嘴角勾起的傻笑。
“哼。”梅衡远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话不以为然,不过心中的不痛快倒是持续着。
难以说明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只知道自己很不爽,恍如有种自己的领土被人侵占的感觉……
等等,自己的领土?!
梅衡远用力地拧起了眉,他是何时有这种占有欲十足的形容词的?他对女人不是一向都采放任主义的吗?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想绑住某个特定对象了?这真的是他吗?
真是太荒唐了,他不能接受。
就在此时,郑福欣多日未响的行动电话首次发出声音,郑福欣以为是客户或是公司打来的,但是这个人的声音却令她觉得很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是谁。
(抱歉,我要跟我家主人说话。)
“你家主人?”郑福欣看了梅衡远一眼,“你家主人是谁?”
(梅衡远。)对方公事公办的语调听起来与机器无异,乍听之下还以为是在跟电话语音对话。
“啊,好,请等一下。”郑福欣将行动电话递到梅衡远的面前,“找你的。”
“找我的为什么会打你手机?”梅衡远疑惑地问。
“我怎么会知道?”郑福欣白了他一眼,有没有搞错啊?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为什么人家会打她的手机找他?
不过………那个声音真是有点耳熟,为什么她会不记得是谁呢?她一定听过的,可是倒底是在什么时候?
“我是衡远……喔,是你,为什么知道我跟她在一起?”梅衡远当然马上知道这是他的特别秘书打来的电话。
(需要我们去接你吗?)吕梅陵问道。
“倒是不用,把公司要进行的计划给我按时完成就好,我就快回去了。”梅衡远状似惬意地回答,但眼睛已经微微地眯起来。
(这样吗……)吕梅陵没有再坚持,(对了,你飞机损毁的情形如何?你人应该没受什么伤吧!)
“托福,我只是严重骨折外加起不了身、下不了床,什么事情都不能做而已。”梅衡远故意说得十分凄惨,“医生说我必须要休息三个月才能康复。”
“咦?”郑福欣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就只需要休息三个星期,做什么要延长时间啊?
(你真是不小心,请记得下次飞行前要再检查过之后才起飞。)吕梅陵说着。
“这个我晓得。”梅衡远应付似地回答,然后切断通话。
“怎么回事?”郑福欣看看他的神情,总觉得有几分让人害怕。
“我也在买保险啊!”梅衡远回答得很不正经。
“哼,那我这儿有各种保险,不晓得阁下需要哪一种?”郑福欣皮笑肉不笑地询问。
“呵呵呵,有人要我的命,我应该买哪一种险呢?”梅衡远笑着把电话还给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在说旁人的事。
“你在开玩笑吧?”郑福欣诧异地看着梅衡远,认为他应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却接触到他了无笑意的眼神。
“是认真的?”郑福欣简直很难相信,毕竟这种事情通常不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
“呵呵,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认为不是真的就不是。”梅衡远丢出一个不算回答的回答,暗自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做。
郑福欣见他沉默,也没再多说什么,隐约觉得自己应该要想起什么,却一直无法找到正确的字句……对了,好像是……
“梅陵……”她离地吐出含混的字句,“是不是吕梅陵?”
梅衡远看着她,然后笑了出来,眼神是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冽,“果然,是他把我的电话和住址给你的?”
“咦?”郑福欣不懂他怎么会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