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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巴明欣用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我们家六口全靠我这份薪水,如果我回去了,那我一定会被我爸爸给打死。”巴明欣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演戏细胞还不差呢!“好心的少爷,你就让我留下来吧,只要你不赶我走,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听完眼前这个小女孩可怜的家世,陈宇臣哪还狠得下心叫她走,更何况,助人为……唉,算了,从小就没认识几个中国字,更不用提任何成语了。
“好吧!你就留下来吧!”陈宇臣一口答应了她。“你叫什么名字?”
“欣欣!”
“星星?!”陈宇臣那冷酷的脸上居然有了笑意。
好特殊的名字!他以为像她那样出身穷困家庭的孩子,都会有个俗气的名字,像是阿珠、美玉之类的,那种怎么写都觉得难看的名字。
星星?其实若差人将她稍加打扮,陈宇臣相信她一定可以“人如其名”……唉,想到哪了?她不过是个帮佣的小女孩。
“少爷,你先冲个澡,我让星星到楼下帮你准备晚餐。”陈嫂说。
陈宇臣点了点头,不说二话地关上房门。
走下楼时,巴明欣不禁在心里笑开来,想来,这位从小含蓄银汤匙长大的“少爷”心地还不错,不仅没有富家子弟的骄奢气息,还有一颗恻隐之心……巴明欣在脑海中为他打了个极高的印象分数。
巴正汉抽著烟斗,虽然表面一迳平和样,但是心里却是极度地忐忑不安。
郑羽也不知道连续叹了几次气,那秀丽的脸上有著淡淡的忧虑。
他们都在挂心巴明欣,虽然她从小就不劳人操心,但毕竟是他们巴家的宝贝女儿。
“正汉,”郑羽打破一室的沉寂。“我看还是算了!我们去把明欣接回来,好不好?”
“老婆!”巴正汉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心软,所有心血势必白费;这还不打紧,万一真把明欣接回来,要如此向她解释?她虽孝顺,但事关她的终身大事,他要如何自圆其说?
“我真担心。”郑羽说得眼眶都红了。“明欣在陈家也不知道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她从来没离开过我们身边……”
天下父母心。
巴正汉何尝不担心!只是他必须冒一次险;如果上天注定他们没缘分,那他也不会强求。
这次,就当是一个磨练,一个可能改变明欣一生的机会。一想到这里,巴正汉心头的忧虑一扫而光。
看著光亮、一尘不染的厨房,巴明欣皱了皱眉头,洗碗槽内的碗、锅、碟……等,这些器具对她而言,活像外太空来的东西,除了看过图片,从没实际接触过。
“星星,记得少爷的蛋要五成熟。”陈嫂探进头交代著。
五成熟的蛋长得是圆是扁,她一点概念也没有。自有记忆以来,厨房几乎是她个人的“禁地”,加上母亲百般的呵护,她也从来没为民生问题担忧过。
一手拿著蛋,一手拿著锅铲,看著锅里滋滋作响的油,她完全不知所措。
偏偏那锅里的油像跟她作对似地,开始喷到她的手臂上,那熟烫的感觉,疼得她只好远离煤气炉。
突然,有人接过巴明欣手中的蛋和锅铲,熟练的煎起蛋,动作干净利落,一颗恍如清月的煎蛋立即成形。
“黄小姐!”陈嫂恰于此时进来,一见情况,赶紧抢过她手中的东西。“这些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说著又把锅铲交回到巴明欣的手中。
“没关系!”黄绮玲又将锅铲拿了过来,把蛋放到盘子内。
巴明欣感激的对她笑了笑。
“你快把早餐端出去吧!”黄绮玲把弄好的早餐交给巴明欣。
“谢谢你。”巴明欣衷心的说。
“小事情。”黄绮玲淡淡的笑著。
巴明欣一面端著早餐走出厨房,一面在心里想著黄绮玲。她不甚清楚她的来历,但看陈家上上下下都待她十分客气,连对自己万般挑剔的陈嫂看到黄绮玲也是和言悦色的。这也难怪,因为任何人见到黄绮玲都无法板起脸孔的,秀气的脸蛋、亲切的笑容,还有那始终轻声细语的嗓音,如一抹温煦和风,吹拂得人心舒畅。
一路走向陈宇臣的房间,巴明欣警戒地四处打量。住进来好些天了,她实在怀疑有关“恐吓信”一事的真伪,这屋子里平静得很,哪来什么看不见的危机……
看见自己一副窥伺的神态,她不禁自觉滑稽,既来之则安之,眼前,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走进办公室,黄绮玲便发现办公室里的异样。
每个女职员不断的交头接耳,眼睛还不时地望向总经理的办公室。
记得陈宇臣刚到公司时,即造成一股骚动,任谁也没想到,未来的陈氏企业接棒人竟是个超级大帅哥。出色的外表,加上名牌服饰的陪衬,让他走到哪都是焦点所在。尤其,他又是陈氏集团的老板,哪个女孩不希望有朝一日飞卜枝头当凤凰?
即使如此,对黄绮玲而言,陈宇臣充其量是她救命恩人的儿子及……事业伙伴。
“天哪!那人好帅喔!”
“是啊!刘德华、郭富城都没有他帅!”
“我觉得他笑起来好迷人,比那个李察基尔还好看。”
一堆女孩子聚在一起评头论足,并没有人发现黄绮玲的到来,依然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
据黄绮玲所知,虽然仍有许多职员对陈宇臣迷恋不已,但他那公事公办、一副不轻易言笑的严肃,在他和下属间筑起一道无形的墙;既然如此,她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可以使这些年轻女职员如此疯狂。
她轻咳出声。
她们转头一看是黄绮玲,马上围到她身边。
在公司,她不仅不会因为是陈大中的乾女儿而高高在上,反而因为进退有据的工作态度,让她和公司员工相处得极为融洽。
“玲姐!”在公司不管年纪大小,大伙都这么称呼她。“我告诉你,总经理的办公室来了一个好英俊的男人。”
黄绮玲纳闷,有什么样的男人可以让陈宇臣在这些女职员心目中的地位摇摇欲坠?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陈宇臣已成为陈氏企业女职员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最佳丈夫人选。
黄绮玲只是淡淡地一笑置之。她的心再也起不了任何涟漪了。在她的世界里不再有梦、幻想,有的只是她生活的唯一重心——小恺恺。也许二十七岁的她正值青春年华,却有著六、七十岁的心境。
桌上的对讲机传来陈宇臣的声音——
“绮玲,你进来一下。”
所有女孩子的眼光是嫉妒又□慕,让黄绮玲真是啼笑皆非。她以眼光示意,现在仍是办公时间,“公事公办”;一群女孩子总算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陈宇臣的声音传来。
黄绮玲推门而入。
陈宇臣的对面坐著一位客人。
显然眼前这个背对她的客人便是教外头那些女孩骚动难安的人了。
“绮玲,”陈宇臣一见到她便迫不及待的说:“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你说巧不巧,他要找一个人,而那个人跟你同名同姓。”
那个人站了起来,慢慢的回过身——
黄绮玲只觉得全身血液在刹那间凝结,脑子里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脆弱的身子不住地颤抖,只觉眼前一片昏黑。
“绮玲!”就在她快晕倒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及时扶住她。
这声音——天哪!她闭上眼睛,抑住自己想尖叫的冲动。
这不是巧合!
是他!
Andy看著臂弯中一脸苍白的黄绮玲,心脏几乎要揪成一团了。
教他夜夜思念、五年来不曾遣忘的人儿就在眼前,而且就在白己的怀里,他激动的程度并不少于黄绮玲。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她。是上天怜悯他的一片痴心吗?
“绮玲,”陈宇臣也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你要不要紧?”
“我很好。”她勉强的挤出个笑,然后使尽全身的力量让自己站稳。
“绮玲!”Andy尽力平服自己激动的情绪。
不!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
不!不要再用这种声音叫我!
她内心有个小小的声音在挣扎。
“宇臣,我想和绮玲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Andy要求道。
看著他们之间的异样,陈宇臣隐约知道了些,他用眼光询问黄绮玲。
黄绮玲知道不是逃避的时候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她点点头。
“有什么事,我就在外面。”虽然知道Andy不会对她做出什么逾矩之事,但是他隐约感觉得出Andy和黄绮玲之间那股风雨欲来之势。
“谢谢!”黄绮玲感激的看著他。
随著陈宇臣关门的声音,她那积压了五年的痛苦回忆正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
第三章
意大利
黄绮玲背著画架,漫无目标的走著。
她是艺术学院的学生。
教授这次特别要他们在学期末交一幅写生画作为期末的成绩。
黄绮玲决定找幢造型特别的城堡做主题,因为建筑物的写生是她最拿手的。
班上的同学告诉过她,在学校附近有幢古堡十分精致、壮观,可惜因为是属于雷贝基尼伯爵私人所有,一般人想要一窥全貌并不是那么容易。
距离交作品的期限只剩下两天,但是画布上仍是一片空白,除了没有灵感之外,也是因为她还找不出一处教她可以下笔的建筑物,
也许她可以随便找个题材,敷衍了事,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她作画一向讲究感觉,如果要如此草率,她大可不必千里迢迢到这里。
走著走著,她竟走到了雷贝基尼伯爵的古堡前。
她从来没有来过,但是只看一眼,她就知道——这才是她心目中的最佳“模特儿”!可惜的是,只能“远观”,她可不想才拿起画笔,便得和从城堡内冲出的守门狗赛跑。但,也足够了,光看一眼,她的灵感已如开闸的水注,急湍涌飞而出。
她没有丝毫考虑便架起画架,开始在画布上勾勒出线条。
正当她开始著色时,天空竟飘起细雨,
在意大利,下雨的机率并不大,而且也不会下很大,所以黄绮玲并不在意;然而,上天似萨是要跟她开玩笑般,雨非但没有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完了!好不容易才上的油彩因雨水全部滩成一片,而她的头发和衣服也全淋湿了。
“Shit!”她一向不说粗话的,但是碰上这么教人沮丧的情景,她真是不想生气也不行。
突然间,雨好像不再下了。
她有点迷惑的看著地上。
不对!雨水的滴答声仍旧在呀,可是为什么她的头上、脸上已经没有雨水?
她仰起头往上一看,原来她的头顶上多了一把伞。
“嗨!”他轻笑地和她打招呼,雨伞的主人比她高出了一个头。
“嗨!”她也对他淡淡一笑。
微笑是最好的语言,不分国籍或种族。
她才来意大利四个月,除了较浅白的英文会话还难不倒她之外,意大利话她是一丝一毫都不通,因为她老抓不准他们的特有腔调;学了一阵后,她只得放弃,反正也是短暂停留罢了。
眼前这个男人,有著一张混血儿脸孔,高大、英俊且耀眼,尤其笑时露出一口白牙,令人感到一股难掩的蓬勃朝气。
在意大利,有不少俊男,但是他算是黄绮玲见过最好看,也最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