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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路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庭院中,所以他才能一击即中。
当然,瞬间拔掉埋伏在几层楼中的暗哨而不被人发觉,这也要靠他敏捷的身手和过人的胆识,不是说起来那么简单的——虽然在他眼中,这种稀疏平常的建筑和草包似的乌合之众完全不具备什么挑战性。
至于这个不简单的人是谁,是敌是友,留作后话,现在他看到大局已定,也闲闲地缩在楼角阴影里,一上一下地抛着手中的石粒,冷眼旁观。
庭院中,步舜尧已经解开安可妮,将惊魂未定的她捞在怀中,长腿一跨,狠气地踩到项杰背上,把刚准备一跃而起的他又重重踹到地面,头狼狈地埋在土中,啃了一嘴泥。
“你说,我该给你几条路走呢,嗯?”步舜尧冷清的声音里满是恨意,他真的想一枪崩了他,但是还不行,干爹只有他这一个种,怎么样他都不能让干爹绝后。
(如果让他知道两人间的真实关系,不知会如何呢?嘿……)
“步舜尧,我赌你不敢杀我!”项杰轻佻地一笑,挣扎着在他脚底仰起头,眼镜早就被打飞了,没有镜片遮掩的眼中是一览无余的怨恨,血浆混合着泥土,使他看上去带点狼狈,但那股不服输的狠戾,却让人从心眼里冒出凉气——
项杰不服气,靠的,这个人什么都比他强就算了,凭什么连运气都比他好?他没输,如果不能实实在在地赢他一次,他怎么都不甘心。
察觉到步舜尧眼底的犹豫,他更加嚣张,索性一拧身坐起来,抹了把嘴角的污渍,向安可妮努努嘴,一字一句地挑衅:“要不让你猜猜,我们刚才做过什么?”
“你!”步舜尧眼睛一瞪,一口气憋在心头,竟无法说出多一个字,只是下意识地掏出枪对准他。
这一瞬间,他真的想杀了他,什么都不管!
丫的,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安可妮倒先冲上去了,一方面她的确是忍不住,另一方面,不想步舜尧真的一个错手杀了他。
说起来也挺讽刺的,这原本是一个大好的复仇机会,她却要亲手去制止,完全是不经大脑的本能反应不是?
看着她狠气地上前踹出几腿,把刚刚坐直身体的项杰又踢得趴到地上,踹一脚还嘟哝一句:“叫你胡说八道!叫你横行霸道!叫你嚣张跋扈!叫你……”
步舜尧墨色的眸中蓄上几分赞赏,下一秒嘴角却不自然地扯动起来,他心虚地摸上下颌——好劲爆的女人啊,以后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能惹到她!
他的念头还没转完,狼狈地在地上翻滚的项杰突然一抬手,抓住安可妮的脚踝用力一扯,随着一声惊呼,她踉跄着向项杰面前跌去,眼见着又将落入他的掌中。
“呀!”
“砰!”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惊魂未定的安可妮被步舜尧长臂一捞,拽到自己怀里,而项杰则捂着手掌在地上打滚。
刚才一粒子弹精准地击穿他握住安可妮脚踝的手掌,却没伤到安可妮一丝半毫,这种眼力劲,也只有步舜尧做得到。
看着项杰抱着血肉模糊的手掌,强忍着剧痛却不肯多发出一声呻吟,步舜尧也有点佩服他。
这个人虽然毒辣,倒不失条汉子,值得留他一命。
“舜……我们走吧。”安可妮同情地打量了几眼项杰,心想他这只手不知保不保得住,突然想起了什么,朝楼角那个不明意图的人影瞥了几眼,扯扯步舜尧衣角,暗中向他使了个眼色。
危险的地方还是越早离开越好。
步舜尧反手握住她,眼神一转,他微提嗓门,不亢不卑向楼角的暗影发问:“楼上的朋友是谁,能否下来见见面?”
回答他的,却是空荡荡的回声,等他们再仔细打量,却发现墙角的那个人影,已经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好飘忽的行踪,如果他是敌人,肯定是个强大的对手。
步舜尧眼神一窒,下一秒却温柔地握紧安可妮的纤纤细手:“走吧……”
“等一下!”安可妮想起自己的同事,tmd下手还真狠,她到现在还晕着呢,还有阿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先出去!”步舜尧象扛麻袋一样把她甩在肩头,另一只潇洒地拽住她往院门走去。
好帅啊,这是安可妮最直白的认知。
又犯花痴了不是?
车厢里。
手扶方向盘的步舜尧突然皱皱眉,停下启动引擎的动作,把脸向她凑过来。
“干嘛?”她本能地屏住呼吸,脸微微发红,同时在心里暗自翻白眼——安可妮,你这个花痴!
“疼不疼?”步舜尧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她的嘴唇,好象又开始流血。
“哎哟……”被他这么一摸,安可妮倒感觉到疼,而且想起这伤口是被某人咬的,小脸微微发白。
丫的,被人咬不知要不要打狂犬疫苗呢,还有,居然被只狗强吻了,她尴尬地摸上嘴角。
步舜尧也有点郁闷,因为傻子都应该可以猜到,这个伤痕是怎么来的,沉默片刻,他才闷闷地开口:“听说唾液能杀菌……”
“嗯?”安可妮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因为步舜尧已经向她侧过脸,轻柔地舔着她的唇片。
“闭上眼!”他的声音狠狠地,却透出一股狼狈,安可妮慌张地合拢眼睑,睫毛兀自颤动起来。
臭丫头,每次吻她的时候都一脸惊惶地张大眼睛,晚上倒也罢了,大白天的真让人心虚。
步舜尧狠气地舔着她,渐渐地,唇上的力度越来越强,舔的动作索性变成直白的吻。
他疯狂索取着她的呼吸,也想借这个机会彻底清除别的男人的气息,将她烙上自己专属的印记。
这个吻很缠。绵,直到氧气殆尽,紧贴在一起的两张唇片才不得不分开,安可妮脸上已是潮红一片,步舜尧眼中也有晶亮的热情。
“还疼吗,嗯?”他眼底擒着一丝笑意,戏谑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仿佛写满了:我有办法!
“不疼了……”安可妮娇羞地垂下头,她当然清楚了,如果说疼,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虽然被他这么一吻,的确是更疼了。
咳,这个男人,整人倒真有办法。
“既然不疼了,那我们继续?”
听到他邪恶的话语,安可妮诧异地抬起脸,下一秒抓狂地叫起来,“快开车!”
轻嗤一声,步舜尧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满足的笑意——这丫头,果然挺有趣。
“可儿,从现在开始,你搬来和我住,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望着前方的道路,步舜尧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带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
、第四十八章 今晚你得听我的
“可儿,从现在开始,你搬来和我住,一刻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望着前方的道路,步舜尧的话说得漫不经心,却带着种不容质疑的语气。
经历今天这种场面,他当然不放心让她一个人住在外面,而且,他早有让她搬家的想法不是?房子都准备好了。
“不可以!”安可妮果然不经大脑的反对,和他作对似乎成了她的本能。
住在一起那不是同居?光想想就觉得难堪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看到步舜尧突然阴沉的脸色,她小心地舔舔唇,“这个,我也要有私人空间不是?而且,我们的关系还不到那种能朝夕相处的地步吧?”
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是个机会,她补充了一句:“搬到你家吗?”
“想成为一家人吗,嗯?”步舜尧淡淡反问,心里却没来由地涌上一阵甜蜜,眼底也蕴上几分柔情。
可是安可妮却沉默下来——一家人?多么可笑的字眼!不知不觉中,她嘲弄地挑起唇角。
正好这种最自然的表情被步舜尧看到了,眼角的笑意很快沉下去,他满心满脑子都不是滋味。
难道和他成为一家人是件很可笑的事吗?还是说,根本都是他的一厢情愿,所有种种都是他的错觉?
靠的!没来由一股怨气冲上他头顶。
“坐稳!”阴鸷地挑挑眉,他猛地踩下油门,法拉利以超高时速飙行在快车道……
总得让他发泄一下不是?
旁边的安可妮早已懊悔地抓紧扶手——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她就上阿伟的车了,还有,为什么他们总以冷战收场?
郁闷啊,抓狂啊,而且,飙车啊,她会晕的啊……
一天后,医院。
看着病床上的项杰,项四海有点沉默,压抑的心情使得原本威严的他略显佝倭。
到底是六十左右的人了,不服老也不行了,轻叹一口气,他想不出什么言辞安慰病床上的人,只好以这种方法表达心中的喟叹。
肋骨断了三根,左手掌几乎废了,浑身伤痕累累,作为他的儿子,项杰从来没吃过这样大的亏,可是,他只能认了,因为这不仅是他自找的,也是活该。
谁要他惹的是步舜尧呢!
看着老爹无奈的神态,项杰终于爆发了,不顾自己的伤痛,扯着嗓子吼出来:“干脆让我死了得了,何必假惺惺地坐在这叹气,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到底谁你才是你的亲儿子,老爸!”
他故意加重老爸的发音,因为他实在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真的把他当成亲生儿子,否则怎么会任由他被人欺侮成这样而不闻不问。
他可是项四海,Y市最有能力的人之一!
听着儿子的质问,项四海无法做到无动于衷,血浓于水,儿子的伤痛自然也让他心痛,可是又怎能让他去惩罚另一个人?那个也是他的亲生骨血。
也许是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缘故,他自然对步舜尧有种亏欠心理,对他更疼爱,这也或多或少引起项杰的妒忌,他不想的,却无法阻击这种情绪滋生。
再次发出一声喟叹,他轻轻按住因动气而牵动伤口的儿子,把他扶到床头靠下:“阿杰,你先养着吧,你的事,老爸会看着办的。”
在项杰饱含怨恨的目光中,他蹒跚着走出病房。
怎么能还儿子一个公道呢?手心手背都一样的亲,唯一的办法,似乎只有迁怒外人了。
听说两个儿子都看上那个女人,本来他还有点犹豫的,现在,是到了决定的时候了。
弃卒保帅,是个人就会做出的明智选择!
七月半,传说中的鬼节。
空气中弥漫着烧纸钱的焦糊味,黯淡的火苗跳跃在每个街角,为平和的夜色凭添几分诡异和哀怨。
落寞。
安可妮抱着一束百合走到河边,出神地望着川流不息的河水,良久,才缓缓投入手中的花束,望着这些纯洁的花朵慢慢没入夜色,低叹一声,转过头来却瞥见河畔长椅上端坐的人影。
“小樱?”
听到她的叫唤,范小樱似乎并不吃惊,微点点头便朝她举起手中的啤酒罐:“一起?”
安可妮额头瞬间冒出几条黑线——靠,每晚遇到你都在酗酒,不良少女啊?
稍一愣神之后,她还是毫不犹豫地坐到她身边,范小樱默契地从手边摸出一罐啤酒,扯开拉环,塞到她手中。
“干杯!”
她脚下已掷了不少空啤酒罐,安可妮皱皱眉,还是抿下几口啤酒,微辣的味道顺喉而下,精神为之一振,她的底气也足了很多。
“小樱,干嘛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凭直觉,范小樱应该也是个有心事的人,自那个尴尬的酒吧之夜,她尽量避着小樱,现在既然只有她们两人,索性问个明白。
听到她的询问,小樱却并不回答,怅惘地望着面前的江水,淡淡地反问:“祭奠亲人?”
“我妈咪……”安可妮眼中有抹悲哀一闪而过,瞬间恢复平静。
她迟早会帮妈咪讨回来的!
“祝她们早登极乐~”范小樱轻佻地举起手中酒罐,和安可妮手中的轻碰一下,一口灌下去。
“干杯!”安可妮喃喃自语,啤酒忽然变得有点苦涩,她喝得有点闷。
脑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们?
“小樱,难道你妈咪也……”她问不下去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