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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是粗鲁之辈,虽然下筷不慢,但也是吃相优雅自然。不多时两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下筷,只因不算大的野兔已被两人分食一空。
接过周芷若递过来的手绢抹了抹嘴赵显宗道“今日已晚,周姑娘不若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回转梧州再寻师门,想来你被青翼蝠王抓走,你的同门在不确定你身死的情况下,必然会在梧州打探消息。”
“恩,芷若也是这般想的。”说完神色犹豫,数次欲言又止。
赵显宗嘴角微微一扯淡然道“周姑娘要是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是有很多话想问,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既然开不了口,那就别开口了!”
“等等,我想知道七煞山巅你为什么最后收手?”看着欲转身离去的赵显宗,周芷若不由得急声道。
赵显宗了停下来,目光中好似有万千言语闪过,其中夹杂着落寞、希冀又好像是蕴含了无尽的绝望,这些情绪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周芷若捕捉到了,不知怎的就是心中一疼。
来不及出言安慰,赵显宗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你们当日六派临门欺我万宗门在先,我本打算杀你立威,纵然最后收手,但你当真不恨我?”
周芷若闻言一笑,如同百花绽放清脆的回道“恨过!但还是感谢你最后的收手之情,致使你身受重伤,今日又有救我之恩,我现在着实恨不起来。但是赵门主还是没有回答当日为何临时改变主意?”
闻言赵显宗抬目看着满天的繁星,眸中荧光闪动语气萧条“无它,只因为在剑身临体之时,周姑娘的神色让我想起了一人而已。”
看着星光倾洒而下,照耀在那张略显苍白的面庞上,其中好像充斥着无尽寂寞伤感之意。周芷若心中五味陈杂出言试探道“那一定是一位对赵门主来说很重要的人?要是赵门主愿意讲,芷若愿做那聆听之人。”
一语毕已经是霞飞双颊,如此露骨之话她一生也未曾对人言过。
只是此情此景,那男子落寞萧条的神色,不由得让她说出了这贴心之语。或许其中有着还恩之意,又或者有着安慰之情。
“陈年旧事而已,既然周姑娘想听,说说又如何?”赵显宗收拢悲伤之意,装作毫不在乎的言道。
看着赵显宗强压伤悲的样子,周芷若更是心口犯疼,这要经过怎么样的痛彻心扉,才能将自己的伤口再一次当众掀开,已然是有些后悔自己的无理要求。
只是还来不及阻止,赵显宗清冷的声音就已经缓缓而来,回荡在这幽静的山涧中听起来竟是如此的如泣如诉。
“我本乃是西域赵姓大户人家,谁知六岁那年家父昔日仇敌临门。一夜之间家破人亡,我赵家满门三十六口皆成了仇敌刀下亡魂。”声音低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再说别人故事一样。但周芷若从赵显宗微微发颤的身躯,能感受到他并不是表现的那么平静。
不由的又想起了那一日宗维侠对赵显宗的评价‘如此重伤竟然能忍到我等离去,心性之坚韧平生罕见!’。
美眸中泛起了泪光柔声道“赵门主无需伤怀,都已经过去了。你如今修为如此之高,想来伯父伯母知道了也会。。也会。。。”说着说着却是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猛然想起,七煞山巅临时收剑这男子早已经是筋脉受损,不然凭他的修为又怎么会在自己那一掌下身受重伤。
赵显宗并未理会周芷若,落寞的声音继续传来,仿佛已经沉浸在往日的悲痛之中“我当日藏于密室,亲眼目睹了双亲是如何被仇敌残忍杀害!亲眼目睹了我赵家满门三十六口是如何一一惨死!可恨我当时年幼并无丝毫修为,只能躲在密室苟延残喘!”
言及此处赵显宗双目已是微红,额头的青筋暴起,哪里还有平日以来的淡然、清冷。只不过是一个家破人亡无人照拂的可怜之人而已。
周芷若数次想要出言劝慰,却不知如何开口。思及自己年幼之时父亲被元兵所害,自己不也是如此的孤苦无依吗?只是自己当时还有个常遇春照拂,后来更是幸得张真人引荐入了峨眉。这些年来,有师傅照拂又有众位师姐师妹关爱,自己尚且觉得孤苦无依,那眼前这男子又是如何熬过这数十年来的颠沛流离,又是经历了怎样的波谲云诡才能有了这一身修为。
念及此处却是再也隐忍不住,眼泪如那断线的玉珠一样滚滚而落,一时间竟是泣不成声。
“后来我侥幸逃脱,直奔中原而来。只是当时年幼又无钱帛,只能是一路乞讨求生,但终究还是在汉水江畔一病不起。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曾想幸得一周姓船家收留,每日于我以汤药吊命。如此不辞辛劳,终于是在半月之后我得以保全性命。”
周姓船家?汉水河畔?周芷若被惊的一时间竟是止住了抽泣,随即目瞪口呆,手足无措。无措之余心中已然有了猜测,却又是不敢确认。
“我病愈之后又是徘徊数月,终是告辞离去。因为我身负血海深仇,若是稍有不慎,恐为这善良的船家父女带来灭顶之灾。其后我又是流转各地,求师学艺。终于武力大成,数年前回到汉水河畔几经探寻,却是再也没有寻见那周姓船家父女二人。”
“那日七煞山巅,姑娘你的神色与当年我那那周家小妹何等相似。要不是你乃峨眉高徒,我都要以为你就是我那周家小妹了,于是我心生不忍所以最后收手!”
原来如此!一切真相大白,周芷若却更是泪如倾盆。原来此人竟和自己有着如此渊源,对于这番话她自是深信不疑,赵显宗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按照年龄推算自己当时不过一两岁稚童,没有什么印象也是应该。再说七煞山巅收剑而立,望向自己的神色做不的假,当初自己不懂,现在却是恍然大悟!
当初父亲被元兵杀害,后来身处峨眉。他自然是寻自己不得,这也解释了他看似清冷对自己不假神色却有数次援手之恩。只是想起自己无意之中却害的他筋脉受损,更是悔恨不已。
和如此人物、如此情义比起来,自己年幼之时和那武当张无忌之间的,那点赠帕抹泪之德。又算得了什么?
“周姑娘?哎!周姑娘你何必如此?只不过是赵某的陈年旧事而已,不杀你却非因你之故!”赵显宗讲完之后,佯装不知何故的叹道。
周芷若越是听他如此强调越是悲从中来,数次就想张口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他苦寻数年的的周家小妹。但又说不出口,人家刚讲完自己伤心事,你就来说你是主角。哪有那么巧的事,周芷若心中暗想,日后一定要找机会亲口说出此事。
赵显宗也不安慰,只待周芷若自己哭累了沉沉睡去,为其披上自己的外衫后这才盘膝而坐。
一夜无话,赵显宗在拂晓时分就乘着晨曦远遁而去。有时候想要一个人做你的棋子,首先要学会欲擒故纵。现在自己已经落子,就待这女子入瓮了。
晨曦如期而至,当天边第一缕阳光照入这幽深的山涧之时,斜倚在岩壁上的白衣女子也微微睁开了双眼。
虽然未经洗漱却并不显凌乱,反而多了一丝楚楚动人之感,配上那点在眉间的一点朱砂更是媚态横生,夺人心神。
这一夜虽然睡着在深山密林,但却是格外的香甜,或许因为心中有所牵,有所依。
环顾四周却不曾发现那人的身影,周芷若心神一乱,这才看到了披在自己身上玄色长衫。心中一苦,知道他必然是早已离开了。
起身小心的将长衫叠好贴身收入怀中,神色微红的环顾四周良久,好像要将这普通的山涧永刻脑海一般。
片刻之后,纵身而起向着梧州方向而去。只是和来时不一样的是,此刻的心中却满满当当的装了一个人,一个陡然走进心田却挥之不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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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鸿门宴
梧州。
连日来众派云集,江湖豪强纷纷集聚此地,只是此刻却是一片愁云惨淡之色。
“三师姐,这次土神庙一战,我们峨眉损失惨重。大师姐、二师姐相继殒命,现在就连周师妹也殒命蝠王之手。师傅得到消息后大怒,不日就要亲临。”峨眉派丁敏君面露悲痛的说道,只是神色中有着一种挥之不去快意。
“丁师妹,这次不光是我峨眉如此,六大派皆是如此,至于周师妹的事还是等师傅来了再计较吧,目前没有发现周师妹的尸身想来应该还是尚在人世。”静空师太瞥了眼丁敏君淡淡言道。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此刻城中的各门各派,这次天鹰教和六大派大战,双方均是损失惨重,正魔之战一触即发,看来只要各派掌门亲临商议后,下一步必然就是战端开启之时了。
梧州一座小宅院内,赵显宗看着手中的密报目露思索。看样子围攻光明顶是要提前了,只是这次没有了曾阿牛相助,明教能撑得住吗?或者位面意志插手让那张无忌提前到来?
都无所谓,只要大战提前开始无论死伤的是哪一方都是自己赚的,有成昆在必然能搞得天翻地覆。自己现在是时候去找陈友谅了,上次答应援助他的人手早已经派过去旬月有余了,也不知道他做的怎么样了。虽然万宗门下的人水平较之六大派有所差距,但放在军中也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数百人都足够打一张小规模的战役了。
朱元璋必死!元朝已经日薄西山,在这样的乱世能坐那个位置的人很多,谁坐都可以只是他朱元璋不行。
暮色时分赵显宗便带着数十名精骑,出城门奔北方而去。其余近千万宗门帮众,只能由段三刀带领随后而行了。这些人留在梧州毫无用处,不若送上战场或许还能发挥点光和热。
此位面终究是一个低武世界,皇权其实对江湖有着很大的杀伤力。所以虽然张无忌,周芷若,赵敏等人是顶级气运之子,但那朱元璋其实也不差。
只不过诛杀朱元璋,主要是为了他本是的气运而已。
虽然从他身上获得不到武学修为,但能为系统下次降临提供养料的机会怎么能放过!虱子再小也是肉!
湖北大别山主峰所在地的多云山庄天堂寨中,此刻数十人分两列而坐。
这数十人中除了一人是身着玄色长衫外,其余众人都是身着朱色竹甲头戴红巾。玄衣男子正是从梧州星夜疾驰而来的赵显宗,而这里赫然便是红巾军天完政权的起义之地。
一路行来如今已经是烽烟四起,义军遍地,民间歌谣如此唱道‘解贼一金并一鼓,迎官两鼓一声锣,金鼓看来都一样,官人贼人不争多’官贼一路,赋税徭役比之自己民国之时更甚数倍。
“赵门主亲来,徐某未曾远迎还望恕罪!”首座的徐寿辉拱了拱手,言语虽然客气但神色阴冷至极。
赵显宗视为不见道“徐将军客气了,我此番来寻老友门下,却是不请自来。叨扰了!”
“赵门主既然来了,那就多留数日,徐某也好以尽地主之谊!”看着玩太极的赵显宗,徐寿辉眼神一缩出言道。
又是试探片刻,都被赵显宗一一化解。
回到陈友谅的住所,赵显宗此刻也是脸色阴沉道“数月时间,又有我门下相助你现在还是一小小的偏将?”
身后的陈友谅也是面露尴尬“赵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