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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只有念着这个名字,少年的眸子便不会黯淡无光。
龙傲天又听得一阵发怒,刚扬起手正欲呼啸而去,又似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朝他耳旁俯去,轻轻道。
“你可知道今夜是我与湘漓的洞房花烛夜?”
少年浑身一颤,猛然抬头,血红的双眼死死瞪着龙傲天。
龙傲天心中大爽,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嘴里不住说道:“我就不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了,趁着月色朦胧,好好去享受享受这美好之夜,说不定湘漓已是将床暖好,就等着我了。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凄啸在铁牢里回荡,震耳欲聋。
任身上伤痕累累,万蚁撕咬般疼痛也比不上龙傲天一句话,似要将那心活生生掏出一个洞来,手腕脖颈的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隐隐勒出了几道紫青之迹。
“哈哈!对!就是这样!”
龙傲天狂笑出声,狠毒的话语不曾间断。
“你又能如何!哈哈!跟狗一样在这牢里享受皮鞭之刑!”
“叫吧!喊吧!”
“太清弟子!真是要笑死寡人了!还不是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躺在别人的床上!哈哈!是不是好恨呐!”
“龙傲天!你这个混蛋!我一定要杀了你!!!”
夜夕惨嚎不断,无数眼泪混着血水浸湿了衣衫,在铁架上疯狂地挣扎扭动,宛若一只野兽。
“哈哈!来啊!寡人等着!你若不来,我便去洞房了,莫耽误了时辰……”
龙傲天边说边朝牢门外退去,眼露狂喜,面带揶揄。
“啧啧,湘漓那柔软的身段,娇嫩的声音,光是想想寡人就浑身兴奋呐!”
“噗!”
夜夕气急攻心,终是一口淤血吐在地上,声音弱了下去。
“哈哈哈哈!”
龙傲天当下大笑,朝那名头头阴狠地吩咐道。
“给我狠狠的伺候着,只要留得一条命在便可!”
说完,转身而去。
“龙……龙傲天,你给我……回来。”
铁牢中只剩下少年有气无力的声音缓缓回荡。
“他娘的!我还道是个什么货色,让老子一顿伺候!”
那看守头头见龙傲天下手如此狠厉,当下本性终于爆发了出来。
大王都不怕,我还怕个什么东西!啧啧,这可是三宗弟子,平日里飞扬跋扈,今天总算可以出处恶气了!
越想越是兴奋,一把将袖口挽起,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在掌心,一阵摩拳擦掌,两眼泛着兴奋的光芒。
“啪!”
“哈哈!真他娘的带劲!”
一鞭下去,头头浑身一颤,许是下手轻了,当下觉得不过瘾,唾沫飞溅间又是一鞭。
“老大,让兄弟们也爽爽?”
旁边几名年轻的看守跃跃欲试地开口道。
“莫急莫急!今晚有的是时间,先等老子爽过了来!”
话语间又是扬手挥去。
“啪啪!”
不断地鞭声在铁牢中回荡开来,尽显阴寒。
龙傲天回到了房间,看见莫湘漓还伫立在窗口,当下不喜,冷声道:“还不来伺候寡人就寝?”
说着自己已是翻身爬上床。
莫湘漓娇躯轻颤,转过身微微一叹。
月色朦胧中,王宫一角的灯火轻轻灭了去……
第五十八章 王城风雨
隔日清晨,雨后的初阳显得格外的柔和,普洒在王城的大地上,将那未干的雨渍映得隐隐发亮。
王城也醒了过来,街上的店铺大多都关了门,人们纷纷走到街上闲逛,享受着晨阳带来的舒适。
偶有几家酒楼开着,此时也是坐满了人,吹牛打屁的声音从酒楼内传来,热闹非凡。
尽管龙傲天一大早就召集众臣下了封口令,但不少消息灵通者昨晚便已得到风声,散了出去。顿时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人言可畏。
“哎,不知道今天晚上还有没有便宜酒席吃了。”
一个中年汉子坐在街边的茶馆叹道,随手间抬起桌上的茶壶往杯里倒去。
他身边早是坐满了凑座的人,此时听到他的感叹,一个瘦弱老者好奇问道:“不是说要连庆三日么?”
“您不知道?”
那汉子一愣,又见另外几人皆是疑惑地看着他,当下一阵得意,将茶壶放下小声道:“听说昨晚有位少年冲进大王婚宴大闹一场,搅得是鸡飞狗跳。”
“我倒是好像听到说昨晚王宫出事了,但不知道是个啥情况?”
那老者有些八卦,开口问道。
汉子本不想说,但又耐不住嘴痒,仔细打量了四周一圈,悄悄朝几人道:“我在这说你们听了也就听了,千万别往外传啊。”
见几人皆是连连点头,接着道:“听说,那少年大搅婚宴不说,还当着众人亲了王后一口。”
“竟有这样的事!”
几人听了倒吸一口气,暗道这少年好大的胆子。
“咳咳。”
汉子清咳两声,脸上浮起一阵古怪,轻声道:“还有更离谱的呢。”
几人听得越发好奇,连连催促,又听得汉子的声音传来。
“听说,亲了王后还不算,连大王都没跑掉,也遭了秧!”
“啊!”
众人目瞪口呆,嘴巴大的可以放进一个鸡蛋。
“老夫活了几十年,第……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
“那……那少年口味也太……太重了点吧?”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几人惊讶连连,汉子急忙制住他们,说道:“小点声!被听到了可是要砍脑袋的!”
说罢,又轻轻一叹道:“后面那少年被抓了起来关进重牢内,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咯。”
“这样的变态最好将他砍了去,免得放出来祸害人间!”
一个青年摇摇头叹道。
同样的消息,不同样的谣言好似被风刮起,迅速传遍王城,又隐隐朝着远处扩散而去。
……
此时数十里外银杉城。
不少银杉城的百姓也是早已听到了风声,只是内容离奇夸张便不用细说了。
沐若白不知又去哪儿赚了些小钱,喜气洋洋地走进酒店,却见得生意异常火爆,一眼望去竟连空座都没了。
这等赚钱的时机怎能放过?
当下跑到场中一阵大喊:“有没有客官要听故事,千字三文钱,保证听得您舒舒服服的!”
喊了半天他却发现众人皆是自顾自聊着,没人应他,只有几个老顾客见他尴尬大声道:“沐小子,省省吧,今日可没人想听你那些怪闻,自有故事摆谈!”
沐若白一愣,一阵小跑过去,笑着道:“大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白了他一眼,嘲讽道:“亏你还自称知晓天下异事,尽了民间百闻,这么轰动的消息你怎的不知?”
沐若白讪讪笑道:“我这不刚回来么?快说说,有啥消息?”
那人停住碗筷,看着他小声道:“昨晚有位少年大闹婚宴!”
沐若白听得眼中一凝,并未做声。
“更过分的是他……”
说到这里,那人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下摆摆手道:“反正是被抓了关进重牢,许是要受重罚了。”
“轰!”
宛若惊雷在脑中炸响,沐若白呆立了半天,看着门外喃喃道:“还是……还是没有成功么?”
想起雨夜中,那个醉酒的少年突地清醒潇洒而去。
许是陪他一起醉了顿酒。
又许是见他重情重义,为爱独闯婚宴心生敬佩。
此时竟隐隐有些难受。
“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沐若白愣愣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
那人不耐地说道,随即又反问一句。
“若是你的婚礼被人搅了,你会怎么做?”
沐若白脸上一白,嘴唇紧咬,又突地眼神一凝,跑出门去。
“老板,给我来匹马,跑得快的!”
沐若白跑进一家马厮急急喝道。
“没问题,我家的马儿个个跑得快!”
一个微胖的中年商人见生意上门,连忙转身牵马去了。
“等等!要两匹!”
……
数日之后,云梦国荒野上。
黄沙漫天中只见一个少年正骑着马狂奔,他的手中还牵着一根缰绳,俊秀的脸上此时满是汗水,身后的竹篓随着马背的起伏发出阵阵物什碰撞之声。
“夜夕,你要坚持住啊……”
马儿绝尘而去,只留下低吟声在风中回荡。
一路上磕磕碰碰,停停走走,沐若白终于到了石林城,刚一翻身跨下就见两匹骏马累得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顾不上许多,沐若白在行人指引下,朝太清山跑去。
“这……这是跟我开玩笑么?”
沐若白脸色惨白,站在山脚看着那蜿蜒曲折的宽阔石阶一路向上,朵朵轻云漂浮而来,将石阶挡住,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头。
“爬吧……”
轻轻叹了口气,又想到夜夕此时正在王宫受罪,当下一咬牙,顺着石梯往上行去。
沐若白虽不是修道之人,但也是年轻气盛,中途未有停下休息,待看见了两名太清弟子站在那广场处守着,终是累得瘫倒在地,不觉间布衣麻裤尽皆湿透,好似能拧出水一般。
又抬头望去,当下魂儿就被惊得去了半条,却见那两弟子身后又是一条石阶盘旋而上,峰峦叠嶂处隐约可见一两栋气势非凡的建筑立在其上,几只仙鹤掠过轻鸣间,如人间仙境一般有些不真实。
这管事的人在哪儿啊?
沐若白嘴唇轻颤,看得头晕目眩,又突地升起一个想法,心中一惊,又猛地摇摇头将那念头抛去。
夜夕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但看他已经能御剑而行,想必太清宗定会派人相救。
当下爬起身,拍了拍灰,朝那两人走去。
那两名太清弟子看他走来倒也见怪不怪,谁闲命长了敢来太清宗撒野?无非就是想见见某位同门师兄弟的家人,也不是第一个了。
只是放与不放便看他二人的心情,当然也要看这小子会不会来事儿。
毕竟这守门的肥差可是他们花了好些银两才从一位管事师兄手中得来的,不捞回点油水怎么行?
“咳咳,来者何人?”
其中一名弟子清咳两声,开口问道。
“两位小哥,还请速速禀告门中师长,出大事了!”
沐若白朝两人鞠了一躬,急急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缓缓开口。
“啥事如此匆忙?”
“你门下弟子吴夜夕被那醒狮朝大王关了起来,严刑拷打,事态紧急耽误不得!若时间拖得长了,怕他小命都保不住了啊!”
沐若白此时都要跳脚骂娘了,想到自己千辛万苦赶来,这两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模样,一阵怒气油然而生。
“吴夜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