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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人数虽多,但初试进行也快,不一会儿便到了吴氏父子。
法阵旁站着一胖一瘦两名太清宗弟子,此时见夜夕正要一脚踏入法阵便出声叫住了他。
“哎哎哎,莫急,你在太清宗可有引荐人?”那名瘦子打量了下吴氏父子的行头,出声道。
引荐人?还有这等说法,那云风三人也算不得引荐人罢。夜夕心想,便摇头道:“没有。”
那两名弟子对视一眼,便不耐道:“未有引荐人便到后方等候,待其他人先试。”
夜夕一听有些恼怒,大声道:“该是轮到我为何又让我重新等候?”
那名胖子冷冷一笑,道:“你听是不听?别耽误了别人的正事,惹恼了我们便取消你的资格。”
夜夕正欲发怒,却被吴承道使劲一拉。吴承道行走江湖多年,哪能不知道其中名堂,挤身上前笑道:“两位小哥,引荐人我们倒是没有,但引荐物却有不少。” 说罢,用手将不少银两偷偷塞入两位弟子怀中。
两位弟子收好银两,这才露出笑脸道:“既是这样,那便来吧。”
夜夕暗叹一声,走上前立在法阵中,被问到身世来由便如实作答,顺利通过了初试。
“你就送到此地下山等候罢,若是太阳落山后还未见得他下山,你便可以放心离去了。”吴承道正欲跟上,却被两名弟子拦住,想必后面的路便需要夜夕独自面对了。
夜夕这才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从小便与吴承道朝夕相处,从未分开,此时一股不舍涌上心头。再看那吴承道身影略有佝偻,两鬓不知何时爬上几缕白丝,一阵心酸,不禁流出两行清泪,朝吴承道方向跪倒在地,呜咽道:“爹,夜夕不在您身边便没人帮您去打红梅酿,没人帮您洗衣做饭,降妖时也没人在一旁帮忙助阵,您可得照顾好自己,待我能下山之时便回来看您。”
这一举动惹得在场不少人哄笑,也有少数人想到即将与家人分离,偷偷掩面擦泪。
吴承道看着跪倒的夜夕,一阵鼻酸。他回想起这十几年从未有过的幸福,想起自己哼着小曲,身后跟着个屁颠颠的胖小子,想着自己舍不得打酒吃省下钱来为胖小子买糖葫芦,看他吃得满嘴红糖却一脸幸福的模样。
原来在自己心中一直未曾长大的胖小子此时已到了可以离开他独自翱翔的时刻。
终是没忍住,吴承道用手拭了拭眼角,道:“你去吧,我自懂得照顾好自己,倒是你,若真有受不住的那天便回来罢。”
有那么一瞬间吴承道宁愿夜夕通不过考验,两父子又回到沂水镇过回那自由自在的日子。
夜夕含着泪,磕了几个响头便起身朝山上走去,留得吴承道站在场中看着他的背影老泪纵横。
夜夕擦干泪痕,未行得多久便又来到一处场地,比起刚刚那处大了许多,场中的人却少了不少,排成一条长龙。不时有人从前方退回,朝山下行去。
难不成又要来几出?夜夕看着这场景不禁想到,心里盘算着早该揣些银两以备不时之需。
可事情未像夜夕想得那样不堪,只见一位中年人手里握着一颗圆滚滚的珍珠在他头上滚过,夜夕只觉得一阵清凉从头顶一直滑过脚尖,好不舒服。中年人看了看发亮的珍珠,朝夜夕点了点头,示意他往后面一间殿内走去。
夜夕进得殿堂,只见有不少宗门弟子候在殿内,还有不少人正闭眼盘坐在地,似在感悟什么。一位青年见夜夕走进便招手示意他过去,待夜夕近身后道:“你且在此闭眼盘坐,用心感受,如若感受到几股清凉的气息便试着将它们引导在一起,从指尖发出。”
夜夕点点头,盘腿坐下,青年随手一挥,几道青芒绕着夜夕盘旋了一周便从他身体各处钻了进去。夜夕闭眼静静地感悟了一会,只觉得从身体内传来几处冰凉,想是那青年人所说的气息,便凝神屏气引导那几道气息朝手指出汇拢。只是那几道气息有些调皮,完全不听夜夕使唤,在其身体内四处乱窜,夜夕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是将气息汇聚而成,随手朝前方甩出。
青年袖袍一甩将那道青芒接下,朝主座一位老者躬身道:“仅用半柱香时间。”那老者正闭目养神,听闻此声便睁开眼朝夜夕看去,眼里满是欣喜,道:“资质尚佳,去罢。”
夜夕道谢后便起身朝殿后走去,临走时回头望了望,见殿中还有不少人正努力感悟,不觉有些暗自庆幸。
经过一条长廊,夜夕来到一个更大的殿内,四周的红木上刻画着繁奥玄妙的铭文,几根玉柱坐落在殿内散发着晶莹的微光, 厅中摆着许许多多蒲团,不少人都盘坐在上窃窃私语,商少华此时正站在大殿前方细细打量着,见夜夕走进殿内便朝他微微一笑,想必也是认出了夜夕,夜夕还礼后便寻了个蒲团坐下。
不多时,整个大殿便被人坐满,熙熙攘攘闹成一片,商少华见此情景,道:“在座各位既能通过考验来到此地,也算与宗门有缘,从此便是太清宗门下弟子。”
这一开口,殿内瞬时安静了下来,听得终于入了太清宗,众人眼里都闪过一阵欣喜。
商少华顿了下,接着道:“入得宗门只是你们第一道考验,正所谓修道易,得道难。此后还需你们自身勤加努力,切勿仗着有些资质偷懒耍惰,不思进取。你们虽已入宗门,但只得算外门弟子,要想入得内门,需在一年内修得我阴阳玄清诀第二诀。入得内门后三年内须修得第三诀或者有重大贡献者方有机会成为十位长老座下真传弟子。”
殿内顿时一片哗然,虽不知那阴阳玄清诀尚且如何,光听得商少华这一番话便知难度不小,虽他未明说若未达要求会是如何,但在座众位已是猜个八九不离十。
商少华说完,便吩咐几名弟子带着众人往后山行去。
“姓名?”
“吴夜夕。”
“年龄?”
“十六。”
夜夕登记完后,便领了一身衣服、一本册子往厢房走去。厢房是大通铺,能供数十位弟子住入,男女厢房分列在两山上,倒也不担心弄混。
“我与你们说罢,这阴阳玄清诀第一诀也算不上珍贵,早就在民间传开,功效也只是炼气化清、洗髓伐骨,所以太清宗倒也没追究。”厢房内一位少年正坐在床上夸夸而谈,身边围了十几个人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但从第二诀开始便是宗门不传之密,听闻练得这第二诀便可御气造形,一身真气可化万物。如练得第三诀便能以念御物,驱剑升空,莫不逍遥。”那位少年越说越是兴奋,说到口渴时便伸出手,自有人递上凉茶解渴。夜夕虽在一旁整理床铺,耳朵也是竖得高高的。
“你是如何知晓这些秘闻?”有人提出疑问道。
“在下家中与太清宗中早有来往,这第一诀我在几年前便已开始练起,如今略有小成,说来倒也走在了你们前头。”那少年说到此处有些得意,引得周围众人一阵羡慕。“不过你们也不用放在心上,这修道便是这般,初时简单,越是往后越是不易,这太清宗每年不知有多少人止步于第二诀,被淘汰后又有新人入门,新鲜血液源源不断。但也就是这样才导致第一诀流传民间,名门望族多有收藏。”
“在下名叫孙天扬,以后众位都是兄弟,若修习第一诀有不懂之处尽管来问我,我定知无不言。”孙天扬站起身道,这一番话确实赢得不少好感,顿时便有许多人与他称兄道弟起来。
夜夕对这一套有些不适,只换了锦袍细细研究起刚发的册子,原来外门弟子除了修炼以外还得干伐木砍柴、寻觅草药和喂养灵兽等杂事,夜夕倒是从小乖巧懂事,在吴承道身边洗衣做饭已成习惯,倒不担心吃不了这苦。
只是不知道吴承道少了夜夕的陪伴又是否习惯?
第七章 清修之余
修道的日子不可谓不枯燥,每日清晨天还未亮,众弟子便纷纷起床挑水担柴,一直忙活到中午。匆匆解决了午饭,又要上山采药,喂养灵兽,清理粪便。只有当晚饭吃罢,才可有时间自行修炼。
几月下来,夜夕原本有些单薄的身体竟是壮硕起来,每日与山间草树灵物作伴倒也不觉枯燥,最为惊喜的是那阴阳玄清诀他早已修至第二诀,达成入得内门的条件。夜夕倒也不是那高傲自满之人,有些成绩也未去大肆宣扬。只是修得那第二诀才知晓大道难习,一身真气凝形化些鸟兽器具也还简单,要想化那刀戟斧钺却火候未够。
那少年云风已可凝成巨剑隔空操控,只怕是已经精通第三诀了吧。夜夕默默地想着。
“夜夕,你还在做什么,今日该我们几人下山采购些粮食用物了。”孙天扬隔着老远走了过来招呼道,身边还跟着几个同门。
夜夕连忙起身应道,随着他们一同向山下走去。
“天扬,这石林城我们未曾去得几次,采购用物还需靠你带路了。”一人朝着孙天扬道。
孙天扬家中行商,是石林城三大商会之一,也是富家子弟,虽然如此,但孙天扬并未仗着家中权势对身边的人呼来喝去,平日里对身边的人倒都以心相待,确实在众弟子中人缘极好,算夜夕初到太清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这你们放心罢,我早告知家中将用物备齐,此次下山共有两日之时,我也行些地主之谊,带你们在城中好好转转。”孙天扬微笑着道。
一众弟子听得心中一喜,脚下行程不禁加快了几分。
石林城虽地处边疆,但处于交通要道,又倚于太清山旁,熙来人往安生太平,也是一大主城,一众弟子多来于偏壤僻地,并未见过许多大世面,一时间欢声笑语,嬉戏不断。
“这听雨轩是石林城最好的酒楼,我们吃惯了粗茶淡食,今个去打打牙祭,什么粉蒸鲈鱼、油焗猪肘、拔丝飞面……”孙天扬带着众人来到一处酒楼,嘴里滔滔不绝,引得大伙儿一阵口水直流。
“哟,孙公子,我只到你许久未来了,原来是入得太清宗当上仙去了。”那酒楼门口候着的小二一见孙天扬便把白布往肩上一撘,笑眯眯地迎了上来。
孙天扬应了一声,众人便跟着小二踏进酒楼,酒楼共有三层,老板许是精通行商敛财之道,那第三层都是留于官宦富家,不向寻常百姓开放,花销自然也贵上许多。众人沾了孙天扬的光,径直朝三楼走去,引得一二楼不少客人观望。
夜夕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只觉得有些不自在,倒看那孙天扬却有些享受。
“老样子,把你们的特色菜照着上便是。”孙天扬刚一坐定,便把小二打发走了。
“天扬,你以前生活倒是酒足饭余,乐得逍遥啊。”一人打趣道,这酒楼装得富丽堂皇,镶金吊坠,在座之人个个都是文人雅士,衣锦华贵。
“且不说那些,现在倒只想修得真法,这些身外之物早已看得平淡。”孙天扬摇摇头道。
“你早在入门前不就已习得那第一诀,几月下来,还未探得第二诀大门么?”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