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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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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知是书里的“哭”字。最难的是,有很多字无法用图形画和符号来表示字意,我只好画一些小圈圈空起来,等我学了字,再添到那圈圈里。我就这样艰难地学字和写小说。为快点把书写出来,我在行军作战中牺牲了一切休息时间。有时,部队在行军路上临时休息的一点时间,我也坐在路边上写一两句话。   
在部队追击敌人、解放广西时,我是军邮员。为使部队当天看到报纸、文件,战士能早一点看到家信,我每天背着书稿,骑着马,跑前跑后地为进军的部队送信件和报纸。不幸的是,部队在广西追击白崇禧,我可爱的大红马,在过险峻的大山时摔死了。马摔死后,我这军邮员的工作就更艰难了。每天要比同志们格外走很多路,累极了。但我还是战胜了很多困难,很好地完成了军邮员的任务。广西解放以后,我们部队继续在山区里剿匪,仍然没有时间写书。我只好见缝插针地写。这时,我已经写出好几章书稿了。我们部队在炎热的南方,每天顶着高温连续行军作战,真是人困马乏,累得几乎都走不动路了。就是这样,我也没有间断写作。艰苦的写作,把我累得吐了血。但我终于战胜了种种困难,仅用一年零五个月的时间,写出二十多万字的自传体长篇小说《高玉宝》草稿,1951年1月28日,在广东潮州乌羊市落笔。(《高玉宝》的手稿,后来被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收藏。)在总政文化部首长和解放军文艺社领导、编辑的关怀、帮助下,在老作家荒草同志的具体指导下,我每天加班加点,废寝忘食,反复修改书稿。《解放军文艺》把我改出的书稿全部连载了。1955年4月20日,中国青年出版社首次出版了我的《高玉宝》。这部书能够问世,同广大读者见面,对在旧社会出生的我来说,真是一场梦想。但这梦想,只有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领导的新中国才能实现。几十年的美好时光虽然逝去了,但我永远不忘党和毛主席,不忘新中国对我这文盲战士的教育、培养,不忘所有帮助过我的领导和同志,及关怀我的国内外读者和朋友。今特在此感谢当年鼓励我写书的迟志远股长、教我学文化的单奇同志、帮我抄写书稿的尚振范文书、及亲自指导我修改书稿的老作家荒草同志,解放军文艺社在九十年代第二春,再次又出版我的《高玉宝》,在此深表谢意。   
不少读者希望了解《高玉宝》出版之后和我的创作情况。1962年,我大学毕业后又回部队工作至今。本想有了文化多写些作品,但由于种种原因,及风云之年的坎坷,使我失去了很好的创作时光。但,我并没因此停笔。我一直坚持到部队、工厂、矿山、农村去向人民群众学习,在人民群众中生活。这些年来,我除了写出两部六十多万字待修改的长篇小说《春艳》和《我是一个兵》之外,还发表一些短篇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民间故事、文章等。为写好《高玉宝》续集我曾步行几百里路,到我参加辽沈战役、打过仗的地方:鞍山、辽阳、义县、锦州、塔山等地体验生活,访问参加这一战役的战友和当地群众,已写出八十多万字《高玉宝》续集书稿,正待出版中。   一个人,虽然不能青春永驻,但只要有蓬勃向上的精神,就会永远年轻,为人民多做些有益的工作。我是个普通一兵,没能为党和人民做更多的工作。回头想一想,我的前半生,只尽心尽力做了三件事:一是,参军四十多年来,不打任何折扣地完成党交给我的任务;二是,写书,绝大部分是用业余时间写作;三是,走向社会,教育下一代。   亲爱的读者们,写作是很苦的,但一切道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只要你认定一条路,路再长、再艰险,也要毫不动摇地走下去,事业总会成功,创作也是这样!我要在阳光的照耀下,沿着我和主人公玉宝的生活后道路,向着美好的未来奋进!要在我后半生的宝贵时光中,继续到人民生活中扎根、学习,发奋创作,力争再为读者奉献出好作品。 
                             作者 

第一章 鬼子兵来了
复县城东大山上,农民正忙着春耕,山岔口跑来了一群男女。大家忙去问:“跑什么?出了什么事情?”来人说:“可不好啦!快跑吧!日本鬼子到大石桥那边打胡子(土匪),没有打到一个,从这里回瓦房店。这一路上,杀人放火,无所不为,我们那里人被抓去了很多,快跑吧!”春耕的人,看着慌乱的逃难人群,大家吓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没有办法。   
这时,太平村的村公所里出来两个人,一个拖着“文明棍”,一个光着个秃脑袋。两个人走到大伙跟前,看见逃难的人们过去了,那个拖文明棍的一斜楞三角眼,那个秃脑袋的老家伙咧了咧三瓣嘴,两个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两人几乎同时说道:“好了,好了,皇军一来,这就好了。”农民们一见那拖文明棍的是阎王保长周长安,后面那个光头是王红眼,吓得都赶快躲开了。   
阎王保长周长安,家住在黄家店,是个伪保长。以前大家都叫他三角眼,因为他愣不讲理,把三角眼一瞪,象个吊死鬼一样,南北屯子人,没有不怕他的。他家是个大财主,又是本村最有名的大恶霸。他父亲周春富更厉害,外人都叫他老周扒皮。这老周扒皮,不知道他玩的什么鬼把戏,他每年都雇五六个伙计,每年,伙计都干不到秋天就累跑了。等到秋后,伙计去要工粮时,老周扒皮一点也不给。他说:“活没给我作完,哪能给粮?哪有那样的好事!你们到皇军那里去告我吧,我在家等着你们。”伙计们怕他父子二人,不敢去告,一年的活儿就白干了。周家父子就这样压迫人。日本鬼子来后,周长安当上伪保长,就更厉害了。   
王红眼本名叫王洪业,是个牲口贩子,又是个大财迷鬼。因他见钱眼就红,大家就叫他“王红眼”。他为了多赚钱,不管怎样好的牛马,都往屠场送,好牛马也不知叫他送屠场死了多少。大家都恨他,又给他送个外号,叫做“送命鬼”。后来王红眼到孙家屯落了户,就和阎王保长周长安在一起。“九?一八”东北被日本鬼子占领后,他也发了财,买了一百多亩好地,他不再贩卖牛马了,也不种地,把地租给佃户种,蹲在家里和老婆姑娘三个人坐着吃。还常和保长在一起吃喝玩乐,不知搞些什么鬼。   
这天,两个人正在高兴地说些什么,保长的儿子提着书包,带着一条大黑狗跑来。这小子头很大,带个碰盖小帽子,穿得很阔气。他跑到阎王保长跟前,把一封信往他老子面前一扔,说:“给你信!在家哪儿也没找到你,你在这里。”阎王保长连忙把信拾起来,问道:“什么信?”淘气把大脑袋一扭说:“你不知道自己看?你没长眼睛?”扭头就走。阎王保长忙问:“上哪儿去?”淘气回头把挎在肩上的书包一拍,说:“上学去呀!”带着大黑狗走了。王红眼忙问:“保长,保长,快看,是你兄弟来的信呀!”保长把信看了,哈哈大笑地说:“我说这回剿胡子,皇军里一定是我家老二带路嘛,你还不信呢。你看,这不是他来的信?”王红眼见真是周长泰来信了,高兴得把手一拍,摸摸秃脑袋,说:“噢。。,真是他呀!快讲讲,信里都说些什么?”保长笑着说:“他说皇军剿匪胜利回瓦房店,明天要从咱们这里路过,叫咱们这个村要好好筹备欢迎一下。”“哈哈哈哈!”王红眼笑着说。“那是当然啦。”保长说:“王东家,你是孙家屯的屯长,我是太平村的保长,这一回,你可不能给我丢人。咱们这个山沟里,还没来过皇军的队伍,要好好筹办一下才行。特别是你们屯子那些穷棒子们,连日本国旗都没做上,欢迎皇军,没有旗可不行。今天你就要叫没有旗的家快做上。明天一家要去一个人,拿着旗去欢迎。咱们第一保,由我带着到村上集合,一起去,你也要去。你先去通知做旗,回头马上到我家去,商量一下办酒席的事。连皇军的士兵都得筹备慰劳。你别光打哈哈:弄得好,你我都有好处;弄得不好,你可得当心点!我回去报告村长去。”孙家屯是个三四十户人家的穷屯子,除了王红眼一家有钱外,大半是王红眼的穷佃户。东头第二家穷户,姓高,主人叫高学田,住着三间破房子,种了九亩地,喂了一头猪,再没有养活牲口;地,只有六亩,还能打点粮,另外三亩地,紧靠着河边上,三年五年不收成一回。高家每年收点粮食,拿税都不够,一家七口,吃上顿没有下顿。又赶上七十多岁的老人闹病,头几天病很重,白木棺材也准备下了,闹得一家人真愁死了。现在老人的病比前几天好了一些,躺在炕上正咳嗽。从外屋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又黄又瘦,端一碗药汤,走到老人跟前说:“爹,起来吃药吧。”老人端上药碗正要喝,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子,说:“妈妈,我饿啦,我要吃饭!我要吃!”说着,就伸手去要他爷爷的药碗。高大嫂忙一把把孩子拉过来,抱在怀里,哄着说:“玉才,你爷爷是吃药呀!你爹抬粮去了(借高利贷),待会儿妈多做点,叫你吃一顿饱饭。。”   
忽然听外面有人喊:“家家户户听着!保长的命令,没有日本国旗的户,快做日本国旗!明天早上,一家去一个人,拿着旗,有我和保长带着去欢迎日本皇军。谁要不听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办罪!”高大嫂听王红眼喊叫做日本国旗,心里吃惊,没有吱声。老人在炕上正吃药,忙放下碗问:“屯长喊什么?”高大嫂说:“保长叫做日本国旗!明天要来日本兵!。。天啊,拿什么做呀?”老人一听这话,气得说:“管他什么军哩,没有就不做。”“不做能行吗?屯长才说的,谁不听保长的命令,就把谁送给皇军问罪。”愁得她放下玉才,走到外屋,一边唠唠叨叨地骂着保长,一边急忙在炕头上那些破布烂片中找布。哪有什么成块的布!正发愁时,院里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问道:“妈,你找什么?”高大嫂一看,见女儿玉容拿着一筐苦菜来了,就说:“唉,孩子,屯长叫做日本国旗,你没听见吗?拿什么做呀?”她想了一下,又说:“玉容,咱那白面袋子哪去了?把它找出来做一个吧!”玉容才要去找,她又说:“玉容,玉宝怎么还没回来?”玉容说:“他在山上放猪,猪还没吃饱呢。”“唉呀,他一个人在山上放猪,狼太多呀,快去看看吧!”“妈,不要紧,东院于志成哥、后街周永学和咱屯子的孩子们都在山上。二叔也在那里给他东家种地,怕什么。”说完,从菜筐里拿出二十多个烧熟的喜鹊蛋,说:“妈,玉宝和志成哥在山上又烧喜鹊蛋吃啦。我还吃了几个。这些是玉宝叫我带回来的。”玉才在里屋听说哥哥叫姐姐带回了喜鹊蛋,高兴得一跳一蹦地跑出来,从姐姐手里抢了两个,跑到小街上玩去了。玉宝妈看见喜鹊蛋,可不高兴,忙问:“谁上树摸的,是不是玉宝?”玉容点点头说:“是。”“玉容,到山上去,你可要看着他,可不能叫他上树啊;那样高的大树,有多危险呀!”停一下,又说:“你把面袋子找出来去洗洗。我到东院老于家你大婶那里借点红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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