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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的脸,叶天涯突然有些恐慌,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凌辰若放下了杯子,走到她面前,看着镜子中的叶天涯说:“其实你并不心安理得,知道妈妈为什么叫你们回来吃饭吗?而且爸爸也在。妈妈知道你搬出去了,很生气,你和哥哥过得不快乐,不幸福,不心安理得,对不对?”
叶天涯在镜子里转移了视线,凌辰若坐到了一旁说:“一个是我的哥哥,一个是我的好朋友,你们过得不开心,我看着心里也难受。你不爱哥哥对不对,我看得出来。今天去叫你们下来吃晚饭的时候,你们在里面争吵对不对?天涯,我一直不知道的是,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不爱哥哥,可是又和他结了婚。还有那个孩子……”
“辰若。”叶天涯突然大叫,站起来:“这不关你的事。”
凌辰若有些难过,丝丝的情绪都呈现在脸上:“是不关我的事,可是如果哥哥不幸福,我宁愿一手拆散你们。天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我记得小时候出去玩,你要跟着天平哥哥,谁都不能把你们分开单独一组,你倔强的不肯让任何人靠近,只跟着他。而如今,你面对着一场不幸福的婚姻,还这样忍耐,我是你的朋友,你从来不跟我说心里话。是不是我的身份让你觉得尴尬?你怕我是墙头草两边倒对不对?不会的天涯,我只是想让你和哥哥都幸福。”
叶天涯凄然一笑:“我知道,辰若。我知道你为我们好,我知道你想我们都幸福。可是辰若,我与飞扬之间并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们之间有太多伤害了,这个伤害长在看不见的地方,就是我们所说的那种,心理上的。你知道一种失望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失去的感觉吗?你知道那种无能为力又挣扎着看到一又救你的双手时,以为可以得到活着的机会时,而那双手却毫不犹豫的把你按在了藻泽里的那种感觉,你只要想想都觉得呼吸不过来,那是你最信任的人,最相信的人。”
她的情绪越来越失控,甚至还带着嘲笑:“你们都没有来问过我,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对,你们所有的人都不介意,不介意我的过去,不介意我的清白,以为这样就是对我好,不介意我就认为我没有心理负担,可是辰若,剥开了清浮的表像,我们看到的又是什么呢?不管洋葱让不让我们流眼泪,它都是没有心的。”
“天涯,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你说了这么多,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你告诉我,我去告诉哥哥,我帮你们。”
“辰若,我和他再也回不去了。我们都不再是当初年少的凌飞扬和叶天涯了。”叶天涯马上离开,却不想回到有凌飞扬的那个房间里,只好一步步慢慢的走,走到了客厅里,在温暖的室内放着卡通片,和熹的灯光下,一步步的走到了窗前,偌大的玻璃窗,窗帘厚实华丽,轻轻的拉开了一点点,却无限的惊喜,原来,J市的第一场雪已经缓缓的飘落。
还记得小的时候,一觉醒来,窗外一看白色的世界,她就和叶天平堆雪人,打雪仗,长大后这些小时候拥有过的回忆,仿佛从来不曾经历过的美好,美好到不真实。
而二楼的栏杆前,凌飞扬就站在那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的背影,他心里的这个人,他名义上的妻子,就站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却觉得,这么近,那么远。
内心里面交织着两种情感,一种是不愿意,一种是愿意。
她孤单的背影直直的刺激着他的眼睛,不愿意看着她这样孤单,不愿意看着她这么忧伤,不愿意放她走。
另一种愿意,是乞求。愿意不顾一切的留着她,在身边,在名义上,在生活里,只要可以见到都愿意。
凌飞扬觉得自己是悲悯的,他本不可以与叶天涯走到今天的这一步,可是现实的洪流把他们冲开了,没有力气再牵起她的手,把她拽向自己的这一方。
具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背道而驰走到了这么远,这么远。他无力去控制这中间的一切,对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无能为力,只能把自己的手握成了拳,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叶天涯是在客厅的沙发上躺着看卡通片的时候睡着了,室内很温暖,灯光一关就很容易睡眠,她失眠得太久,却在这个空间里疲惫了。
凌飞扬从她说过再也回不去以后,从未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的视线里。每每习惯性的一抬头,看着店外的那个地方,已经没有了那个熟悉孤单的身子立在那里。
刚开始的时候,还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觉得胸上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终于好了,他再也不会来纠缠自己了。可是那天晚上打烊后回到家时,一路上她又害怕,又无力,他真的不再来了吗?他们在回不去的路上,终于越走越远了吗?
她还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的时候四周的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越来越暗的灯光,行色匆匆的车流与人群。
她的心在那一刻仿佛一直在坠落,落入了自己都看不见的无间地狱,失望、难过、愤怒都让她越走越快,快到无力的时候,冲进了房间里趴在床上,剧烈的呼吸。
直到三天过去,一个星期过去,半个月过去,她终于相信,他终于不再来了。她开始告诉自己,他终于成功的被自己败了胃口,从那时候起,失眠总是困扰着她,白天起不来,晚上睡不着。
凌飞扬打着赤脚,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把她手里的遥控器拿出来停了电视,缓缓的抱起她,再一步步的上楼,回了卧室。
小心翼翼的把她安排好在自己的床上,凌飞扬就蹲下去,看着她小小的睡颜,长长的睫毛覆盖着,她这样安静的样子真的很让他觉得窝心。想到看着的这个人,就正是自己的小妻子,他有些身微微的心疼,把她的一只手握在手掌中,让内心里面滑过的那些抱歉,一次次的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闭上眼睛。
这一刻这样美好,可不可以,不要再醒来?让他们就这样,到地老,到天荒,到时间全部都流逝,到时间瞬间就静止,哪怕世界在这一刻毁灭,也觉得没有可惜。
他凑上前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为她盖好被后关掉了唯一的灯后走到了落地窗前,视野里全片的黑,路灯下可以看到雪花飘落,这个冬天来得这样的早,早早的冰封了他孤寂了28年的心,从此,不再苏复。
他侧了一下身子,修长的身影是一团模糊,看着床上在黑暗中缓慢呼吸着的人,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夜晚太黑,连她的呼吸都听不到,可是他却能清楚的知道她的样子,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子,她的嘴……
这样静谥的时间,他不知道这一生会不会还有,这样美好的,不太真实,只觉得是一场梦。他轻轻的走过去,隔着被子,在黑暗里把她拥得更紧,让这场梦更真实一点,哪怕真的只是一点点,哪怕这个夜晚比平常更长一点,一分,一秒,都可以。
叶天涯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凌辰若已经打扮好,看到她下楼的时候兴奋的叫着:“天涯,下雪了,昨天下了一晚上呢,你看外面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呢。”
叶天涯早看到了,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躺在了他的床上,问了一声:“你哥呢?”
凌辰若嘟了一下嘴说:“一大早就出去了,说公司有事,本来还说好了要去看时装秀了,他也不去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一起去吧,把哥哥的卡刷爆了回来!”
奈何不了凌辰若的兴趣,还是和她一起去看了时装秀,倒是什么也没有买,她却是说到做把,把一张金卡给刷爆了。
两个人穿得多,走出秀场的时候,两个人牵着手走得飞快,凌辰若一上车就说:“不行了,在了外呆了太多年,没这么冻过。”
叶天涯一边扣安全带一边说:“回去让厨房熬点姜汤喝喝就好了。”
她慢慢的发动车子:“我们去哪?”
“送我去‘草稿’吧。”
凌辰若把车子开了出去,还在埋怨:“哥哥真是的,说不来就不来。反正他会收到账单,到时候气死他。”
叶天涯笑笑:“最好笑得吹胡子瞪眼。”
凌辰若哈哈大笑,又问:“怎么一件都看不上?这些衣服都是最新的,发布会上只有一件的。”
她摇头,眼睛看着前方:“我又不用参加那么正式的场合。”
“谁说不用?哥哥将来肯定要带着你参加各种宴会,你跑不了的。”
车子停在红灯前,她婉尔一笑,不再言语,微微一侧脸,看到了旁边的车子,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望过去,正看到凌飞扬也凌视着前方。
“怎么了?”凌辰若看着她问。
她努了努嘴,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哥?”
凌辰若一看,大惊,而凌飞扬正好因为红灯的关系而有些烦躁,整个人往背椅上躺,副驾上的女孩子就扑了过来,一只手还搂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在喃呢着什么。
凌辰若混身上下都来了火,刚好绿灯,凌飞扬的车子率先冲了出去,她也毫不犹豫的紧紧跟了上去,叶天涯大叫:“你干什么呀,辰若,去‘草稿’这是反方向,你追他们做什么。”
凌辰若车子开得飞快,咬牙窃齿:“嫂子,你放心,绝对不会跟丢的,咱上去就把那狐狸精给撕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小三了。”
叶天涯不敢拽她,为安全着想:“有什么意义呢?我和你哥的婚姻你再清楚不过,根本不是双方你情我愿的。”
“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就出现在我眼皮底下,这才几天就搞上了?”凌辰若一脚油门快踩到了底,一个转弯,差点跟不上。
“够了,辰若,停车好吗?”叶天涯突然一种瘫痪的语气:“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别让我亲自站在他的面前行不行?我不想这样面对他。”
凌辰若无奈,只得减了速,看着凌飞扬的黑色座驾慢慢消失,转了弯把她送回‘草稿’。
叶天涯下车的时候,还是开了口:“不要去找他,让我们自己解决,好吗?”
她看着叶天涯的情绪不好,终究点了点头,看着她走进了店里,拿出手机给凌飞扬打电话,半天才有人接:“哥,你在忙什么?”
“哦,有事。”
“还在公司?”
“嗯。”回答的没有一点迟疑,凌辰若挂了电话,想着刚刚那条路,哪里是在公司啊。
叶天涯走进了店里,店员就过来:“怎么现在才来呀,有人等半天了,说是五少爷的特助。”
她走到了沙发前看到了凌飞扬的特助,西装革履,一见到她就站起来:“少夫人,是少爷叫我来的。”
“什么事?”她淡淡的问。
特助把文件袋递给她:“少爷没说,只叫我一定要把这份文件亲手送到少夫人手里。”
叶天涯顺手接过来:“有劳李特助。”
“那我就先走了。”特助离开,叶天涯立在那里,缓缓的拉开了文件袋的线,抽出来,A4的纸上首先出来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还没爱到结尾6
凌飞扬挂上了电话,看着副驾上的秦木棉,笑道:“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秦木棉笑得如同三月的木棉花开,灿烂绚丽,上前亲吻了一下他的唇:“飞扬,谢谢你。”
“不客气。”
两个人下了车子,走进了一家高级餐厅,面对面的坐下后,秦木棉说:“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餐厅在繁华的街道旁,二楼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路面急流的车河,空中的雪花纷飞,他清瘦的面庞转过来,点燃一支烟:“哪里不一样?”
“说不上来。”看着餐牌的秦木棉问:“喝红酒吧。”
他点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