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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毕业了再说吧,我先走了啊,五哥。”她轻快的下了车,瘦长的身影迅速的消失了他的视线里。
凌飞扬还在她的那个笑容里沉浸,说实话,她很少见到叶天涯。
首先是因为他和叶天平是同学,叶天涯比他们都要小好几岁,再者一直都知道她在家里的地位不是很受宠,其实这也是别人的家务事,二哥王竟然倒是与叶天姿高中的时候就搞早恋了,他见叶天涯也纯粹的只当她是,妹妹。
想想,他还真是没有见过她笑。
正巧电话响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一看,老四,纪典优:“在哪呢?”
“外面。”
“在会所呢,赶紧过来吧。”
“哪几个?”
“都在,”纪典优的声音很小,估计是捂着电话偷偷在说:“都来了,给程潇和叶天平宽宽心。”
“我马上来。”
J市最豪有名的会所,当然是‘人间’了,凌飞扬赶到他们的专场时,里面已经开始了娱乐,在一起的无非就是这个圈子里一起长大的发小,来来往往都是些死党常聚在一起花天酒地。
纪典优是最活泼的一位,有名的情场浪子,刚好胡了一把牌,帅气的叼着一支烟,含糊道:“马上到,马上到,你这个马上可真是上的快啊,赶紧的,自罚,今个大家都聚齐了,不醉无归啊。”
正说着就都从牌桌上起来了,开始点歌唱K,HAAPY。
叶天平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着闷酒。
程潇被纪典优按着,通红的脸,血红的眼睛:“哥们不干了这杯,你就是还怪我!”
“滚开!”程潇一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一仰而尽:“喝了,少烦我。”
凌飞扬知道他们有边打牌边喝鸡尾酒的习惯,这会都是醉的,至于程潇和纪典优之间的明潮暗涌,他头大的坐到另一边。
叶天平举了杯子说:“谢谢。”
凌飞扬和他关系很铁,平时经常闹在一起,但从不说这话,莫明其妙的看着他。
叶天平也是大口仰尽一杯洋酒,说了一句:“咋啦?”
他不以为意:“你丫有病啊?P大点事你跟老子说这两个字,重得想压死我?”
叶天平苦笑一下,格外的落寞。
“家里怎么样?”
“还行。”叶天平淡淡的回答。
“那就好。”
叶天平抿了一大口:“我爸的身体挎了,之前就有许多病,加上年纪大了,大大小小的这会因为大姐过世的事情,全部都涌了出来,怕是不能再回公司了,我得挑起这担子。”
凌飞扬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你对从商没啥兴趣,不过你要知道,这是身为我们这类人的责任。”
叶天平苦笑:“是啊,责任,没办法。”
“再说了,叶氏由你接手,我相信你的能力。”
“呵,”叶天平还是苦笑:“爸爸叫我结婚,对方是齐青春。”
凌飞扬瞬间觉得晴天霹雳:“不是吧?你刚上任就来个商业联姻?”
“你还不清楚,就是因为我刚上任,那些老一辈的股东们能让我安安稳稳的坐那位置?老头还不是想通过联姻巩固我的仕途,商场上不都这些事么?”
凌飞扬喝了一大杯问:“你的意思是?”
“呵……”他又灌了一大杯,杯子放在茶几上发出一声响亮:“让毁灭来得更彻底吧!”
那个晚上,所有的人都以为叶天平喝醉了。
凌飞扬甚至拿了他的车钥匙,不许他开车回去,但他还是打了的士离开。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打他的电话时,他说:“行了,我没事。”然后挂了电话。
叶天平就站在公寓小区的楼下,看着不远处的一栋大楼,楼层大概有20层左右,标准的窗子里面有的漆黑一片,有的灯光朦胧,他就那样站在那里,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一直站着,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可是他毫无知觉。
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他甚至已经醉的不知道自己看的到底是哪个窗口,也不知道那个窗口是朦胧还是黑暗。
直到他被困意驱逐的更也无法支撑的时候,他的司机来到了他的身后,扶着他上了车,坐在后座上的时候,他知道再也不能下车了。
手机不再震动,他翻开了电话本,翻到丫丫的那里时,按下了通话键,可是仅一秒钟的时间,又按了拒绝键。
临睡着前,他说,对不起,丫丫,我不能完成你的心愿了。
叶天平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顺利的进入了董事会,取代了之间叶则的位置。
与齐氏的大小姐齐青春的婚礼也提上日程,成为公开的秘密,最火爆的几天叶天涯一直在飞国外线,完全不知情。
好不容易飞了趟香港,只能停歇一天,手机刚开机就收到了叶天平的短信:“回我电话。”
回他电话的时候,叶天平与凌飞扬正在别墅里商量一个CAES,接听的时候说:“你在哪?”
“香港。”叶天涯简捷的回答:“什么事?”
“程潇给你设计了一款王冠,你上线我传给你,你挑一款中意的。”叶天平在电话里说。
挂了电话,看着笔记本电脑对凌飞扬说:“加丫丫的QQ号,XXXXXX,传点东西给她。”说着就把钥匙上面的小U盘拿出来递给了凌飞扬。
凌飞扬加了她,叶天涯QQ名为‘尘埃’,很快的就选择了其中的一款确定后问:“姐夫为什么突然送这个我?”
叶天平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凌飞扬起身让开,把电脑留给他,他坐下去,敲过去字:“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尘埃’回复:“这周末吧。”
叶天平关了电脑,一直没说话,凌飞扬拿出来新的洋酒倒上,两个人默契的干了一杯,问他:“日子决定了?”
叶天平疲惫颓废的说:“就周末吧,早死早超生。”
凌飞扬噗哧一笑:“齐青春人不错,漂亮也有才华,虽然比不过有名的纪腾腾,但也不差。”
叶天平白他一眼:“让给你。”
“噗——”正喝酒的凌飞扬给呛到了:“你不是吧?!好歹也算是和自己过一生的人,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态度。”
叶天平叹了一口气:“算了,就当一花瓶,搬回家摆着。”
“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你喜欢过什么人,从咱俩初中就一起上学到现在,认识都十几年了吧,我还真没见你对哪个女的上过心。”
叶天平显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我也没见你对哪个女人上过心,来来往往你也玩了不少女人了吧,反正都不超过一个月,如果哪天破了你的记录,我想你也像王竟然那样,栽了吧……”
“嘿嘿……”凌飞扬有些晕了,喝得太猛,而且洋酒没有兑过的纯:“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总想起一个人,嘿嘿……”
马上,脑海里又浮现出她笑脸如花的面庞。
秦木棉,一个美丽的,酷爱红色的女子,真的如木棉花一样的惹火,美丽。
“什么女人?快说说……”叶天平突然来了兴趣。
凌飞扬脱口而出:“现代社会少见的中分,齐肩,大眼睛,天生的娃娃脸,不高不矮的鼻子,厉害的嘴巴……”
叶天平还没等凌飞扬说完,大惊一声,打断了:“丫丫?”
凌飞扬的脑子短暂的脱线,叶天涯的面容就这样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子里,是啊,说的那个人,不正是按着她的模子在形容吗?
可是,哪里不对劲?到底是哪里?醉了,真的醉了……
苦笑:“算了吧,丫丫是你妹妹,哪里是我能染指的!”
叶天平的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你知道就好!”
叶天涯又飞了好几天才回到J市,骆骁接她下班,公司里不少的人都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两个人先是在公司饭堂里炒了几个菜,随便吃了点,骆骁笑着问她:“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叶天涯先是一愣,脑子里面瞬息万变,终于微微一笑:“是,我是城南区叶家最小的女儿,我父亲就是经常在经济报上出现的叶则。”
骆骁还是笑,一种带着面具的笑,这个笑里面有太多的掩饰与不安:“那我们……”
“你是怎么想的?”叶天涯反问他。
骆骁肯定的说:“我想过了,我家庭条件虽然不如你家,但是这并不能阻碍我们在一起。天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我也28了,我希望你能和我在一起,我们过平凡、普通的生活……”
这样平淡的说出这么重的承诺,叶天涯听着有一种莫名的感动。
过最平凡、普通的生活,其实就是她所追求的。
何况,他说,他是真心喜欢她的。只要有喜欢、有爱,应该算是一份依赖吧?
不像那个家,冰冷的没有温度,所有的人都只是道具,包括他。
“好,我们结婚。我下个月毕业,我们结婚,我们离开这个城市。”
“离开?”骆骁吃了一惊,看着叶天涯,她却对自己点了点头,又问:“去哪里?为什么要离开?”
叶天涯问:“如果我家人真的干涉我们在一起的话,你愿意带着我离开吗?我们一起走,离开这个城市,到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去。”
骆骁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会离开的。如果你的家人干涉,我会争取最大的努力求得他们的谅解,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婚姻自主,不是以前的旧社会时代了,而且,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男,也不是要沾你们叶家的光。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这些困难我们都是可以克服的。”
与你天涯相逢8
那一刻的叶天涯,没有感动,没有惊讶,只有不安。
她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依靠,所以她冰冷的活着,存在着,努力着让自己不像浮萍一样飘来荡去。在别人的眼里,她是美丽的、幸运的、因为她有着别人望尘莫及的家庭,有着别人羡慕的外表。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撕开了那金玉其外的表面,看到的却并不是里面踏时的灵魂,只有那败絮其中的疮痍。
很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会突然间就透不过气来,压抑得她没有办法存在。所以,她很想逃离那个家,当她越来越长大的时候,她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知道这是不是成长路上的孩子们都有过的想法或者叛逆,她没办法克制内心里面潜在的这些因子。
直到大一的那一年,下学期,J市的冬天下着雪,路上也是厚厚的一层。
叶天平给她送来了在国外带回来的冬天衣物,送着他离开学校的时候已经夜深了,他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高大而挺拔,两只手在口袋里,走得也很稳健,只是那几步的距离里,她立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越走越远时,才知道,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曾经拥有过的完整与美好被摔碎后,怎么样也回不去的拼凑。
他打开了车门还是转过身来,隔着马路对着她笑。
背后的霓虹灯下,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孔,可是她却一直很清晰的记得他的样子。他笑的时候很好看,阳光大男孩的清澈,优雅君子般的翩然,西方王子般的绅士。很多时候在宿舍里,同学们会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将来会找什么样的理想对象?不知不觉中,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的脸,他如墨的眉,有神的眼睛,脸上还有几颗青春痘消失后留下的疤痕……
她见过不少的帅哥,各式各样的,叶天平不算最帅的,可是,为什么,当自己觉得无力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个晚上,隔着一个马路的距离,想着那个看不见的眼神,仅仅只是这样的一个对望,都让她心跳、沉醉……
一切的一切,浮上来的,都是他。
她也曾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是不可能的,可是内心里面的情感会淹没了她的克制,越是想要忘记的时候,越是记得牢。越是叫自己不去想的时候,就越是失去控制。
直到她从国外留学回来,与纪典优、凌飞扬他们混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