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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孤立无援,唯一可以依靠的,便只有皇上了,所以,若是我们想要成事,还是需要依赖皇上的。”
红绸似是醒悟过来:“所以公主此番相救,皇上必定感激,那往后我们在这宫中,就好办多了。”
皇上立在桌边,公公从身后道:“禀皇上,木将军到了。”
皇上微微闭上眼睛,片刻之后,方才道:“快请进来吧。”
不多时,木白枫便是缓步入内,行过君臣大礼,皇上便是道:“多日不见,木将军一向可好。”
木白枫勉强含笑点头:“多谢皇上关心,一切尚好。”
皇上点了点头,看了看眼前风姿飒飒的少年,伸手示意道:“将军不必拘礼,请坐吧。”
木白枫谢过之后,便是顺势坐了下来,见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犹豫不决的模样,便是主动开口道:“不知皇上今日召见,可是有要事需要吩咐臣的。”
皇上闻言却是微微摇头,抬眸瞧着眼前的木白枫,眉心依旧紧紧皱起,挪了挪嘴唇,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他如此状况,木白枫心头便是已经猜出几分:“皇上今日召见臣,莫不是为了公主之事。”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已经无法隐瞒,便是坦诚的道:“将军说的是,此番召见将军,的确是为了公主的事情。”
木白枫微微点头,目光澄清的望着眼前的皇上。
皇上点了点头,道:“公主来我北宇已经数月了,这段时日,我北宇诸事繁杂,的确是怠慢了公主。”
木白枫见他拐弯抹角,便是心里渐渐明了:“皇上客气了。”
皇上接着道:“原本,朕希望能够寻得合适时机,将公主送回南兴,只可惜,如今看来,只恐是要事与愿违了。”
木白枫闻言并不吃惊,只是道:“皇上的心思,臣明白,宫中之事,诸事复杂,变化多端,公主既是前来和亲的,只希望皇上能够善待公主,臣便是感激不尽。”
皇上见他如此一说,心里顿时便是一阵愧疚,站起身来,道:“将军放心,送亲之日,朕的话,朕一直都记得,便是公主此番入宫,也不过是个名分的事情,请将军放心。”
木白枫闻言低眉思量片刻,道:“皇上不必如此,公主既已入宫,一切便都是天意,既是天意如此,臣……自不会强求。”
“将军从来都不信天命的,此番何以如此没有信心。”皇上见他心绪低迷,便是开口劝慰道。
木白枫闻言摇头苦笑,眸色暗淡的道:“当日毫无阻隔之时,她尚且不愿随臣离去,此番众多牵绊,想要逍遥江湖,只怕此生已经不可能了。”
“将军此言差亦,之前不愿离开,只因公主尚未看清自己的心思,如今经历许多,公主已知,心意未变。”皇上见他如此,便是出口否认道。
木白枫闻听此言,便是心头微亮,不禁微微抬起头来,有些迷惑的望着眼前的皇上。
皇上却是淡然一笑,缓步踱到他的面前,接着道:“往日里,朕听闻将军与公主旧事,也是以为公主对将军早已心如止水,可自从那日,将军出征北胡,朕方才知道,公主心里,从未真正放下将军。”
木白枫闻言脑子里一阵颤抖,心里顿时也是一突,的确当日自己决议出征之时,她也是百般阻扰,最后自己执意而行,她虽没有强行阻扰,自己却也瞧出几分她心中端倪,只是,眼下,二人之间的几万条鲜活的人命,却是时时刻刻横阻在二人面前,鲜血淋漓。
便是如同皇上所言,她对自己并未忘记,可二人相见,难免总是想起旧事,平添许多怨怼,与其如此,何须再为她平添许多痛楚,思及此处,木白枫便是微微狠狠心:“皇上不必安慰臣了。”
皇上哪知他的九转心思,见状忙是道:“当日将军远行,公主心思奄奄,茶饭不思,朕无奈每日将将军军报带给公主,公主心绪顿时大好,难道公主的心思,将军真的如此无动于衷吗。”
木白枫闻言闭上眼睛,略略平稳住自己翻腾汹涌的思绪,沉默良久,方才平静的开口道:“皇上所言,臣明白,只是二人真心有时候倒是容易,可二人相守,有时候却是太难,此生,臣只愿公主忘却过去,重新开始,其它的,臣是注定无法做到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姐妹
杜妃的院子里面,待大夫细细的为杜妃诊完脉,便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娘娘的病势已经大有起色,只需再按照老夫上回留下的药方,每日按时服药,便是没有大碍了。”
“多谢大夫。”杜妃欠欠身子,客套的道。
大夫微微点头:“娘娘客气了,这都是老夫分内之事。”言毕便是站起身来,缓步离开。
一旁的杜二小姐却是瞧着姐姐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心头便是一动,见大夫起身,便忙是自告奋勇道:“大夫这边请。”
大夫连连道谢,便是缓步走了出去,杜二小姐便是顺势跟在大夫身后,客套的送他出门,待出了院子,杜二小姐便是敛起脸上的笑容,出言道:“大夫请留步,本小姐有些小事,想要请教大夫,还请大夫实话实说。”
大夫微微止住步子,点了点头,拱手道:“不知二小姐想问什么。”
杜二小姐先是警惕的左右瞧了瞧,又朝大夫瞧瞧走近了两步,方才压低声音道:“我想知道,我姐姐的病,你有几分把握可以治愈。”
大夫闻言便是面色为难,凝眉良久方才谨慎的道:“娘娘此番早产,元气大伤,动摇了根本,身子还需慢慢调养。”
杜二小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到大夫手中,郑重的道:“大夫应当明白我的意思,我想知道,我姐姐的病情究竟如何。”
大夫闻言便是微微一愣,心里顿时便是一阵鄙夷,这皇宫之中,还真是凉薄,这杜二小姐的意思,莫不是想知道,这杜妃的病到底能不能治好,然后再做打算不成。
杜二小姐见大夫低眉不语,只当是为难,便是大言不惭的道:“大夫不必为难,今日大夫所言,定然不会传扬出去,还请大夫尽管直说便可。”
大夫抬起头来,凝视着杜二小姐急切的面孔,微微一笑,不卑不亢的道:“二小姐但请放宽心,杜妃娘娘的病情虽然不轻,但是眼下毕竟得皇上眷顾,又得二小姐悉心照顾,若是按照老夫的药方细细调养的话,很快便是可以痊愈的。”
杜二小姐闻言心头便是一跌,这么说的话,姐姐一直这么病怏怏的下去,倒是也不至于有什么大事。
大夫趁着她愣神儿的功夫,便是出了院子,快步而去。
不知不觉之间,天气竟然已经开始转凉,这北宇虽然也有春暖花开之时,只可惜,夏日一过,很快便是会大雪纷飞,根本就没有秋天。
董倚岚初来乍到,难免有些不习惯,这几日大风,便是和红绸缩在院子里面不曾出去。
红绸扫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皱皱眉头,这才搓着手,上前给董倚岚泡了一壶热茶,倒了一杯递上来:“公主,这天儿可真是说凉就凉了,怕是过几日还要下雪呢。”
董倚岚搁下手中的书卷,也是朝外面打了一眼,笑道:“可不是吗,这里和我们南兴可不一样,一到如今,是什么都干不了了。”
主仆二人正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外面宫人便是匆匆而入,看到董倚岚主仆二人便是打了个福,道:“禀公主,大夫过来了。”
董倚岚搁下手中的茶盏,道:“请他进来吧。”
宫人顺从的应答着,不多时,便是瞧见大夫提着药箱,带着冷风从外面缓缓而入。
进门便是准备恭敬的給董倚岚行礼,却是被董倚岚挥手免了:“大夫年是已高,就不必多礼了,请坐吧。”
大夫懦懦的点了点头,在一旁的锦凳上坐了下来。
待红绸伺候着上了茶,大夫才缓缓开口了:“禀公主殿下,今日老奴前来,是有件事情,觉得甚是蹊跷,心中忐忑,才想来请教公主。”
这大夫一向都是沉稳有度,如今这般小心谨慎,莫不是从杜妃那里看出了什么端倪,于是便是微微凝眉,对一旁的红绸微微示意了一下,红绸会意,忙是搁下手中的茶壶,快步出了房门,警惕着外面的动静。
见屋子里只剩下主仆二人,董倚岚便是笑着看口道:“大夫如此谨慎,莫不是杜妃娘娘的病,有什么问题?”
大夫闻言点了点头,道:“杜妃娘娘病势不轻,眼下老奴虽然尽力用汤药调理的,只是,娘娘元气大伤,此番便是华佗在世,也终究只能是缠绵病榻了。”
虽然杜妃是自己的对手,但此番瞧着她如此情形,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泛凉,沉默了片刻,才道:“杜妃娘娘,乃是皇上的结发之人,在皇上心中,地位不凡,大夫还需用心调理才是。”
大夫闻言颔首:“公主放心,老奴自会尽心。只是,今日在娘娘那里,有一事,老奴心中甚是不安。”
“大夫请讲。”董倚岚见他言语吞吞吐吐,便是问道。
“杜妃娘娘自从病重,皇上便是准允杜府众人入宫照看,今日老奴前去诊脉的时候,杜二小姐追出院子,追问娘娘病情。”大夫回忆着道。
董倚岚闻言冷冷一笑,道:“这杜二小姐一向心怀叵测,此番出言打探病情,只怕不只是关心姐姐身子,依本宫看,她一定是另有图谋。大夫没有告诉他实情吧。”
大夫闻言便是摇摇头:“杜妃病情严重,老奴不敢多言,自然也不敢告诉杜二小姐。”。
董倚岚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夫却是似乎想起什么,伸手自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老奴也是如此想的,这是她强塞给老奴的银票。”
董倚岚先是一惊,继而便是满眼鄙夷,深叹了一口气,才道:“杜二小姐聪明反被聪明误,若是心中没鬼,因何打探姐姐的病情,还需如此破费。”
“老奴也是觉得事有蹊跷,所以不敢隐瞒,方才过来走这一趟。”大夫也是忧心忡忡,喃喃道。
董倚岚对杜二小姐的心思心知肚明,她如此积极打探,无非便是想知道,杜妃还有多长的命,若是活不长了,他们杜家是不是要赶紧思量对策,最简单的法子便是由他马上顶上这个位置,哼,倒真是世情凉薄,亲姐姐尚在病榻,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盯上了她的位置,杜妃若是知道真相,真是情何以堪。
董倚岚伸手捻起面前的银票,复又递给眼前的大夫,道:“这些时日,你照看杜妃,也是辛苦了,这张银票,便算我借花献佛,赠与大夫您了。”
大夫刚要推辞,董倚岚便是出声阻止道:“料想杜二小姐不会善罢甘休,往后杜妃那边,还需大夫多多操心才是,这银票,是你应得的。”
大夫自然听出弦外之音,便是郑重的接过银票:“公主的话,老奴记住了。”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凉薄
“这杜霜儿真是狼心狗肺,竟然想着咒自己的姐姐早死,心肠岂止是歹毒,简直就是龌龊。”大夫出门而去,红绸便是忍不住了,愤愤的道。
“哼,皇后之位母仪天下,谁人不想到了至高之位,她如此思量,自然不足为奇。”董倚岚倒是没她那番义愤填膺,却只是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