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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啰嗦的表情。
却也是在摇头的瞬间,庄千落的视线一直定格在左边。
怀里的麻团嗅了嗅空气,随着主人摇头的动作却是爬上她的肩膀,略显焦急不安的在她左右肩膀来回跑着,长长白色的尾巴甩来甩去,直弄得庄千落好想打喷嚏。
“阿嚏!”果不其然的打了一个喷嚏,庄千落一把将不安分的麻团抓了下来,塞在怀里的同时,还不忘训斥道:“昨天刚刚重伤,今天就跑出来乱跳什么?也不看看你在什么人的手里?要知道,无名大人可是奚术尘的人!轻功之高无人能敌!别说他的轻功了,就是他的武功,尤其是手里的红萧,那可是天下第一的,你还能从他手里跑掉不成?他可比你聪明多了!”
庄千落的声音故意放得很大,句句话都是在训斥麻团,听上去却还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无名横白她一眼,对于她的马屁无动于衷,连个好表情都欠奉的催促:“啰嗦这么多也没用!马上给我进城去找解药。”
“好好好!我跟你进城就是了!风浴城百姓逃的逃,也就剩那么为数不多的一家药店。咱们无论想买什么,都非要去那里不可。你也不用和我摆脸色,等我在那家药店找到合适的药,立刻就给你炼制解药。到时候桥归桥路归路,你我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见才好!”
刚刚还说无名啰嗦,可是这一转眼就变成庄千落话多到不行,捂着胸口的动作看起来好像不舒服,实际则是按着怀里的麻团,不许它再探出头来。
“呜呜呜……”麻团叫了两声又动了动,没能从衣服里跳出来,也只好作罢。
无名转动眼睛看了看庄千落,没有再接话而是直接带着她进城。
因为丰城驿的瘟疫,进出城都变得困难起来。
来的时候,庄千落是装作送药,回去她应该怎么办呢?
结果,就看到无名从袖口掏出一个牌子,城门上的士兵看了,连问都没问一声,就开门放他们进去。
呀呵!
这个奸细比她的装备还高级啊!
居然达到连询问的必要都没有,可见他之前做了多少准备,和在晗海国的势力。
仍旧还是夜色浓浓,本就十室九空的风浴城,宁静的仿佛无人一般。
庄千落眯眼看了看四周的房间,对无名提议道:“这个时候去敲门,只怕掌柜的也不敢开。不如找地方休息一下,我的胸口疼得厉害,也走不动了!”
无名蹙眉想了想,之后颔首同意。
二人就近找了一个空屋子,一人沿着一侧的墙角坐下,庄千落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太疼,也不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接眯起眼睛小睡起来。
无名盯了她一会儿,见她确实睡着了,也跟着闭上眼睛,想在天明之前休息一下。
减慢呼吸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庄千落悄悄动了动手指,感觉不到无名冰冷的视线,她才慢慢的抬起头。
借着朦朦胧胧的晨曦,她看着对面靠墙浅眠的无名,然后将怀里的麻团抱了出来。
从前她只知道,麻团似乎可以听得懂人话,却是不知道,它到底能不能看得懂她的手势了!
麻团昨天为她挡了红萧,足足晕过去十几个时辰,即便没死应该也是重伤的。
是她这个做主人的不称职,没有保护好它。如今她生死未卜,绝对不能再连累它了!
无名折腾到现在,好不容易休息放松一刻,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放走麻团,只怕它的命运就当真要宣告终结了!
怀里雪白小狐狸蓝绿色的眼睛,在看到主人的时候轻轻眨了眨,似乎也知道主人身受威胁,老老实实的窝在她手心里,一声不吭的等待主人的命令。
庄千落不能说话,只好抬起手,就连衣袖摩擦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会惊醒浅眠的无名。
动作幅度很小,庄千落的手指指了指外面,然后又摇了摇。
麻团歪着小脑袋,似乎很是疑惑这是什么命令,迟迟没有任何的反映。
谁也不知道无名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庄千落急的额角都露出汗意,只得又把两个动作重新比了一下。
麻团的小脑袋再度歪了歪,突然在庄千落的怀里站起来,然后软软的小爪着地,两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当真跑走了。
这一刻,庄千落的心跳骤然停了下来。
她是真的害怕无名突然醒来,然后飞起一红萧就把麻团给打死。
好在,她的担心并没有成为现实。
麻团已经消失好一会儿了,无名仍旧保持原本的姿势在睡觉。
暗暗出了一口气,庄千落赶紧又把自己变回之前装睡的姿势,一切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又重新回到了安静。
早晨的太阳升起,深秋的北方城市却不见温暖,庄千落是被地面的寒冷冻醒的。
站起来活动一下已经坐到僵硬的胳膊和腿,再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庄千落扭头对阴沉沉看着自己的无名说道:“走吧。”
无名点点头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迈步前头带路。
别问他为什么不看着庄千落,实在是因为庄千落那脚程和人家比起来,绝对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别说就是在附近走,估计就算让庄千落提前跑上十几分钟,以人家无名的轻功,抓住她也和玩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被人家这样鄙视,其实庄千落并不介意。
如果让她和无名这样丑的人走在一起,那还不如杀了她容易呢!
所以,去药店的一路,无名就在前面冷着脸走。
庄千落算是跟在他的身后,时不时的看看周围难得出现的商贩。
期间买了两个包子啃,又喝了几口茶水,末了还买了两包大红色的胭脂,妥帖的踹在怀里。
无名瞥了一眼庄千落拿到手里的小物件,冷冷的嗔道:“生死还不得知,居然还有打扮的心思?你这女人的脑袋,是进过水的吧?”
庄千落懒得看他那张丑脸,只是低着头抿了抿唇角,不阴不阳的哼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死就死呗!我不抹也阻挡不了你杀我,那我为什么不抹?”
说得似乎很有道理,无名居然没反驳。
到了风浴城唯一的一家药店,庄千落比无名还积极的蹦进去。
这家药店,之前庄千落想要过风浴城城门的时候,就带着影卫来过,所以和老板也算是相熟了。
却没想到,那个老板居然还先认出庄千落来。
“呦!姑娘,你咋又上门来了呢?那么多药这么快就用完了?这次还想来点什么啊?小店库存可不多了!”掌柜的一边扒拉着算盘珠子,一边笑眯眯的和庄千落打招呼。
庄千落却是没回话,四下望了望一点不正常的情况都没发现,也没发现有其他的人。
难道,她猜错了?
原本心底的那一丝侥幸消失,庄千落皮笑肉不笑的回答:“来二斤陈皮,二斤桂皮,二斤丁香,二斤肉豆寇!”
掌柜的闻言一愣,诧异的反问:“这是要做香囊吗?一样二斤的量,可是足够做几百个香囊了!”
庄千落咬了咬唇角,只好继续瞎掰下去:“……你管我要做什么呢?总之我要什么你卖给我就是了!本姑娘有的是钱,难不成你这掌柜的和钱有仇?见生意上门还不想做了?”
掌柜的小眼睛转了转,赶紧谄媚的应道:“哪里话?开门做生意,不就是为了赚点口粮钱吗?哪里可能见生意不做的?只不过姑娘要的东西太多,小的需要下去查查库存才行。还请二位稍等,小的这就去查!”
“二斤都没有?你这什么店啊?”庄千落闻言蹙眉直接反驳。
掌柜的赶紧赔笑,温声解释:“风浴城如今就剩下我这一家药店,城外又是打仗又是瘟疫,哪里是我一家能供应得过来的?若不是姑娘要的这几样,除了做香囊之外没有其他大的用处,只怕连二两都不一定有了呢!”
庄千落不疑有他的点点头,看着掌柜转身打了连接内院的帘子走了出去。
随便找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椅子,庄千落坐在上面无聊的开始玩之前买的胭脂。
无名自始至终都没说一个字,就站在门口阴森森的盯着庄千落。
见她迟迟不说话,他才质问道:“你莫不是不想要命了吧?随便找几样做香囊用的香料,就说要给我制造解药?”
庄千落玩胭脂的手一顿,没抬头只是从眼睑处瞥了他一眼,无所谓的回答:“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若是从最开始就不相信我。那倒不如直接杀了我痛快!这样猜来猜去问来问去,你不累我都累了!”
一番话堵得无名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瞪着她运了好一会儿气,也没想明白自己还能说什么。
最后一甩袖子,就在另一边找了一张椅子也坐了下去。
他刚坐下,连着后院的帘子就被人挑了起来,一个年轻的学徒模样打扮的人,就端着一个破旧的托盘走了出来。
因为距离无名比较近,他就低着头先走到无名的旁边,将茶水放到桌子上的时候,状似很腼腆的小声说道:“客官,这、这是掌柜的让小的给您送来的茶,请慢用!”
小学徒的手刚要从放好茶杯的桌子上抽离,却不想突然就被无名捏住,疼得他立时一个哆嗦,就差点没腿软跪在地上。
“客、客人……”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对方却柔柔弱弱的一副想要哭的样子。
无名探究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发现对方确实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就突然一个甩手将他放开。
然后从腰间摸出一块金子,丢到小学徒的怀里,也算是道歉了!
庄千落狠狠白了无名一眼,真觉得他就是十足十的一个被害妄想狂。
无名早就在风浴城等了她好几天,那必定也将这个人少的可怜的地方,所有的人都认个清楚明白。
否则,怎不见他刚才对掌柜的有什么测试?
如今见人家一个小学徒出来送茶,也至于他大惊小怪?
看把人家给吓得,那腿都抖成抻面了!
小学徒低着头,端着因为恐惧摇晃到叮当作响的托盘,好不容易才走到庄千落的身边,颤抖着把茶杯端起来想递给庄千落。
谁知道,他确实是太害怕了,端着的茶杯摇摇晃晃,还没递到一半就哗啦一下的泼了。
而被他泼个正着的,那就是在他正对面的庄千落。
“啊!”倒不是被烫到,而是真的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庄千落急急忙忙跳起来,手自然而然的掸向被泼个正着的裙摆,那个小学徒眨巴眨巴眼睛,也赶紧帮忙去掸水。
“姑、姑娘,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看小学徒模样,根本就是被吓哭了。
一个男孩子,居然胆小成这样,庄千落哪里可能还吓唬他?
赶紧摆摆手,她放柔声音回答:“不碍得!可能是这个季节衣服穿的多,并没有烫到肉。你别害怕,我没怪你的!”
小学徒闻言梨花带雨的抬起头,坚持己见磕巴道:“不、不行!是我的错,哪里可能还让姑娘穿湿衣服?不如、不如去后堂,让小的找条干毛巾,给姑娘擦一擦吧!”
小学徒的提议刚说完,还没等庄千落回答什么,无名那边却立时蹙眉冷声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