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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敏睡不着,白天那件事给她的震撼令她一直清醒,她本想让左成陪她躺一会儿、说说话,却又觉得略显矫情,左成工作还是很忙的,光是照顾她已经抽出不少时间,他的睡眠时间更是少得多,所以,不是必要,关敏不会麻烦他什麽。
左成的电话接了很久,关敏听不清他在讲什麽,但感觉得到他的心情不错,又过了一会儿,左成挂了电话出来,关敏立刻闭上了眼睛。往卧室里看了一眼,关敏依然在睡,左成便轻手轻脚地回客房继续工作。
门关上的那一刻,关敏睁开了眼睛,眼神微暗,翻了个身,没有焦点地盯着阳台,关敏又看到了那幅裸体画像,静静地靠在画板上,画中的女人似乎是幸福的,连睡觉嘴角都挂着笑。关敏突然联想到了一部灾难电影,男主人公是个流浪画家,女主人公是位富家千金,共乘那艘据说永不会沈的豪华游轮远赴大洋彼岸,机缘巧合下两人相爱了,受到各种阻力依然不变爱人之心,携手并进,却终在不可破力的灾难面前天人永隔。悲剧造就了爱情的可贵与美丽,从而具备了令人震撼的力量。关敏是个偏执的人,她曾固执的以为自己和左成就是一对怨偶,事毕会像这对恋人一样爱而不能,以悲剧收场,却怎麽也没想到经历了这麽多,两人竟和平共处了,带着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共同生活,只是不知道这种平静又能维持多久呢?
回忆交杂着现实,关敏胡思乱想之中并没注意到左成进来了,身旁床垫陷了下去,左成十分自然地搂住了关敏的腰,将她拉到胸前。关敏动了动,找到最为舒适的姿势回抱住他。
“还没睡?”左成轻声问道。
“睡不着。”关敏将头埋在他的胸间。
“那就说会儿话吧。”左成道。
“好啊,说什麽?”
“你有没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想去的地方?”关敏轻笑,“为什麽问这个?”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喜欢威尼斯,现在还喜欢吗?”
“我很懒的,喜欢了就不会刻意改变。”关敏淡道。
“这阵子忙完,我会歇一段时间,等你生完孩子,我们一起去威尼斯好吗?”
“怎麽突然想去威尼斯了?”关敏好奇。
“想陪你出去走走。”左成亲了亲她的嘴角道。
关敏也回吻了他一下:“孩子怎麽办?”
“交给我妈。”
关敏失笑:“小孩子很闹人的,你想累死阿姨吗?”
“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麽会嫌烦?”左成看着她的眼睛,“你答应吗?”
不知为何,关敏心中一颤,有一种名叫感动的情绪汹涌在心间,好似多年的苦苦挣扎终於有了回报,顿觉释然。黑暗中看不清她已经泛红的双眼,关敏轻轻一笑:“再说吧。”
左成发觉关敏习惯了拒绝,却明白她拒绝的理由,期望太多失望便越大。所以,左成没有逼她,她不愿意相信,他就努力挽回失去的信任。
时锺滴答滴答在响,衬托出病房里诡异的静寂,梁玲套了一件单衣轻声走出了病房。
根据医院平面图的提示,梁玲摸索到了太平间。轻轻一推,门从里打开,值班的人可能是方便或是倒茶去了,暂时不在,灯还亮着。梁玲直觉那个血迹斑斓的的床单下盖着的就是傅颖,人还没有放入冰柜中,却掩盖不了正在腐蚀的事实。慢慢掀开罩单,傅颖苍白死灰的脸显现了出来,梁玲不觉得害怕,相反却露出了一丝讥笑,盯着这了无生气的脸顿觉满腔快意,一如当初将生母推下楼梯,看吧,你们一个个恶毒地诅咒我,却先於我失去生命,这说明了什麽?蝼蚁般脆弱不堪的生命必须用沾满血腥的双手去扞卫!
冷冷地看了傅颖一会儿,梁玲将床单放回原样,悄悄地走出太平间回到病房,带着一身寒气来到梁想身边,在他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将斜掉在地上的毛毯复盖到他身上,脱了外套钻进被窝阖上双眼,静静等待黎明。
、chapter 27
八点多的时候,关敏被左成的手机铃声吵醒,闭着眼睛推了他一下,语气不善道:“电话!”
左成迷迷糊糊地摸到手机,按下接听键,无比慵懒的嗓音传入听筒:“喂,哪位?”
“对不起,你还在睡吗?”对方好像意识到打扰别人休息了,语气十分抱歉。是个女人,关敏睁开了眼。
“你是哪位?”左成依然迷糊着,将关敏往身边带了带,圈在怀中。
“左老师,我是AE广告公司的文案助理景师师,您忘了?”对方语气中失望很明显,“是这样的,最後一幅画的脚本需要重新做,刘经理麻烦您一会儿再过来补救一下,这麽仓促地通知你真的很抱歉。”景师师等着左成的回复。
“嘶……”左成痛叫了一声,无奈地看了关敏一眼,关敏正坏心眼地舔咬他的乳头,还发出了“渍渍”的吮吸声,惹人遐想。
景师师听到怪声不由问道:“左老师,怎麽了?”
左成警告地瞪了关敏一眼,对那头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说完挂了电话,对着关敏的嘴唇咬了下去。
“谁啊?”关敏一副查问的样子。
“AE广告的文案,画稿出了些问题,让我回去修一下。”左成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眼神微黯、呼吸急促,“你啊,就知道撩拨我。”
关敏摸了摸他下面,硬了。左成抓住她的手在身下揉了揉,低哑着嗓音道:“做不做?”
关敏见他确实难受,亲了亲他道:“我不想做,帮你弄出来。”
“也行。”左成躺下让关敏伏在自己身上,沿着胸膛向下,关敏细细地吻着他健壮的腹肌,到了那片密林,形状姣好的阴茎笔直挺立,马眼处浅浅的渗着些粘腻的汁液,关敏用手握住上下套弄,左成发出了粗喘的呻吟,目光深邃地盯着关敏诱人粉嫩的双唇,内心汹涌着让她为自己口交的冲动,而关敏确实这麽做了,张口将那物什含住,慢慢动了起来,左成舒服得舔了舔唇。关敏灵活的唇舌在他的阴茎上来回舔弄,晶莹的津液顺着柱体蜿蜒而下流入毛发之中,见左成已经情动,关敏便更加卖力地套弄,最大限度地吞下阴茎,玩起了深喉。左成被她挑拨的不行,失去控制般捧着关敏的头上下摆动臀部,抽插了几十下後突然撤出,“噗噗”地射出两股浓稠的精液。
动了动微酸的嘴巴,关敏抽来一张纸巾擦手和脸,刚刚被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左成将她拉到身边亲吻,过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摸着关敏的头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忙完就回来。”
左成离开之後,关敏也起床了,吃完早餐将弄脏的床单被褥换洗。琢磨着待会儿去市场买点菜回来,关敏拿出新晒的床单被套重新铺好,铺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穿了件大外套,关敏打开门开到一个穿着严谨的中年男子,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一丝威严。
看到关敏,林顾诚明显一愣,不确定地问道:“左成先生住在这里吗?”
“他有事出去了。”关敏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站在门前问道,“你找他有什麽事吗?”
林顾诚见关敏长相极为漂亮,穿得也比较随意,便料得她是左成的伴侣,目光移至关敏的肚子,不觉眉头紧锁,犹豫着开口道:“恕我冒昧,您是左太太?”
关敏眉毛一挑,没回答也没否认,只是道:“左成去公司了,您到那里应该能找到他。”
“我不是找他……”林顾诚道,“我是来找我女儿的。”
“您女儿是?”关敏的脸色诡异了起来。
“林欣。”林顾诚说着递给她一张名片,“小欣说她和左先生在一起,我打听到左先生的住址是这里,所以过来看看。”
关敏扶着肚子接过那张烫金的名片,笑容清浅:“林小姐没有来过。”
“如果她来这里,麻烦给我去一个电话。”林顾诚略带歉意,“我那女儿从小就不懂事,被我宠坏了,不怎麽听话,若是有什麽冒犯的地方,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林小姐是不是美术学院的?”关敏突然问道。
林顾诚一愣,继而道:“是的。”
“我知道了……”关敏笑得无害,“我见过她,是左成的学生吧?”
林顾诚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眼手表,对关敏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若是她过来,麻烦告诉我。”
“好的。”关敏笑着应下。
那头梁想正站在病房外面不安地等着,警察已经问了好久,却似乎永远不会结束,梁玲正对着门,梁想可以看到她被审问的各种表情,惊恐居多,像是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
终於,警察先生拿着笔记本从里面出来了,梁想走过去顾自镇定地问道:“怎麽样?”
警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姐从什麽时候开始间歇性发狂?”
“……七年前。”
“也就是说比病例上的还要早一年……”警察同志若有所思,接着很认真说道,“这是一起恶性事件,你姐姐的这种情况绝不能再待在普通医院了,你让萧医师送过来的病例,专家已经研究过,梁玲确实有很严重的精神方面的疾病,但这不能成为逃脱恶意伤人责任的借口,法律保护这类人群不是为了助纣为虐……可能我说得难听了些,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这件案子,梁玲不会受法律制裁,但请你记住,无论是有意还是无心,她的身上都背负着一条人命,安全起见,我会向法院提出请求,让梁玲入住疗养院的。此外,你要是还有一点愧疚之心,就为傅颖的父母做点什麽吧。”
梁想有愧疚,梁玲没有,所以她依然黏着梁想,什麽都没发生似的,吃睡不误。梁想想来想去除了送点钱,他什麽也做不了,而由他来送,无疑是扇人家一巴掌,杀了人送点钱就完了?於是,梁想以傅颖的名义创建了一个慈善基金,算是积德行善,所有筹得善款均由傅颖父母支配捐赠,倒也成了热门事件,当傅颖父母被推上媒体新闻,梁想识趣地选择退出,贡献全都给了傅家。而他目前忙着做的就会尽快联系到国外的医院,警察先生的警告犹在耳边,他不能让梁玲进疗养院,若是必要,他宁愿让梁玲安乐死,他能想象梁玲被关後的无限疯狂,若连和他的纽带也被切断,她会成魔。
左成修改完画稿,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遇到景师师,像是刻意般,景师师穿了件低胸吊带搭配超短裙,紧紧绷在线条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见到左成仿若讶异,恰到好处地笑着:“左老师,工作忙完了?”
左成点了点头,只听她继续道:“待会儿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上次是你请的,我想回请你一顿。”
“不用了。”左成不想多待,“我一会还有事。”
要是还没明白面前的女人什麽心思,左成这麽多年的花名白混了。若是以前,他不会介意和对方来一炮,但现在情况变了,左成在乎关敏,想要和她一起,关敏在这方面特别敏感,她不能忍受肉体的背叛,如果左成和景师师勾搭到一起,无疑是找死,关敏绝对不会再理他。
景师师挺失望的,但左成魅力太大,所以她不死心地坚持道:“吃顿饭而已,这点时间也没有吗?”
“我太太在家里等我。”左成丢出重磅炸弹。
景师师确实镇住了,什麽情况,没听说他结婚了啊!而他们身後的林欣也是一震,满眼不可置信,语气阴晴不定了起来:“你们已经结婚了?”
“你怎麽来了?”左成皱眉,不好的预感。
“你怎麽都没回公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林欣眼神尖锐,冷冷扫了景师师一眼,“还是说已经结了新欢了?”
景师师立刻觉得不妙,马上撇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