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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那么美的美人儿,还会是完璧之身吗?”
真是愈说愈离谱了!
君立中听不下去了,拉住芙蓉衣袖,像逃命似的疾步离开了现场,走向通往二楼悦宾楼的阶梯。
伏龙存心闹她,上楼梯时,跟在她后头还不断说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君少爷何时要给芙蓉赎身呢?”
君立中头也不回,只是低咒了句:“赎你个头啦!”
这么大一个祸害,她赎他回家干什么?谁会笨得养虎为患啊?
见她只扯住自己衣袖,伏龙当然是不满意了,他不著痕迹甩开她的手,换成他的手去拉住她的。
君立中立刻便发现了,她转过头来又瞪他,他却对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咱们可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呢!既是君少爷的新宠,自然得浓情蜜意些才行了!”
除了瞪他,君立中还是只能瞪他,“无聊!”
“信宏与我是朋友。”其实正确来说,信宏是他的属下。“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没有什么暧昧关系的。”
“废话!”从知晓他是男人起,她就已经知道晴晴的怀疑是多余的了,“男人和男人还能有什么暧昧关系?”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我有断袖之癖哩!”
君立中没好气道:“你要有断袖之癖,就不会来缠我这个假男人了!”
“咦?”伏龙一副惊喜的模样,“你终于知道我喜欢你了吗?”
可恶!她不该那样回答他的!这会让他又有机可乘了!君立中毫不犹豫地立刻浇了他一盆冷水,“我才懒得理你!”
好像早就已经习惯她这种回应似的,芙蓉也不生气,口气仍是温和且带著愉悦的,“现在不理会我不打紧,很快你便会了解了。对了,咱们接下来要到哪儿玩?”
“我是出来巡视的!巡视,懂吗?可不是出来玩的!喂,你回去啦!那些轿夫不是还在外头候著?”
“早回去了。”
“回去?你人还在这里,他们怎么可以回去?”
“是我要他们回去的,你那马车给咱俩坐,很够了。”
“待会儿赌坊巡视完,我就‘顺道’送你回去。”
“你若‘顺道’送我回去,我可也会‘顺道’将你的秘密说出来的。”
“你……”君立中咬牙,“好!那我‘特地’送你回去!这样总该可以吧!?”
“那我可也要‘特地’将你的秘密说出来。”
“‘顺道’不行,‘特地’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你总想要我照你的意思做,我自然是不同意了。有秘密的人是你,该是你照我的意思才对,你说是不?”
“那好,你的意思是要我怎么做?”
“嗯,这才对,你早这么说就好了。”
“废话少说!”可恶啊!这家伙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我的要求不多,就只有‘你去哪,我便跟到哪’,如此而已。”
“你当跟屁虫做什么!?莫非是想偷瞧我家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那还不如瞧你来的有趣些。”说到那种玩意儿,搞不好他了解得还比她多!
“少瞎扯!否则你心甘情愿当跟屁虫做什么?”
“你每天打一睁眼便要忙到合眼为止,若你天天陪我喝茶聊天、甚至像中秋夜那般赌酒作乐,也许我便不会这么想缠在你身边了。”他口气有些怨怼,还真像极了得不到丈夫关爱的妻子。
“你忙你的,我经营我的事业,压根儿一点相干也没有!明明是你自己硬要搅乱了我们各自的作息的。”
“就是因为喜欢,才会让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有所牵扯呀!”
“胡扯!胡扯!谁说我喜欢你了!?”脸上闪过一丝潮红,君立中扭头就走。讨厌!竟然不知不觉又跟他鬼扯了那么久,害她进赌坊到现在,什么事儿都没做。
“那也不打紧!”伏龙笑咪咪地追在她后头,“现下你虽不喜欢我,但我喜欢你便够了。”
“我才懒得听你一天到晚瞎扯!”
拗不过他的威胁,视察完赌坊后,她还是让他—同坐上马车了。
即使她冷著脸待他,他也不以为意,还是净说些有趣的话来逗她开心,害得她有好几次嘴角都忍俊不住地偷偷扬起了。
“嗳,咱们下一站到要哪?”
“你不是说我到哪,你就跟到哪?你安静瞧著便可,问那么多干什么?”君立中可不是毫无知觉的笨蛋,她来来回回瞪著他的脸、还有那只天经地义般环在她肩头上的手臂。
“别那么冷淡嘛!”他又将身于偷偷挪近她一些,“咱们现在可是全江南最炙手可热,最惹人注目的一对‘情侣’呢!”
“我看你简直是找死。”君立中半眯起了眼,“你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太好了!”伏龙闭上眼,将脸凑近她,“欢迎你随时对我不客气。”
“你……”君立中一只手连忙举起来,挡住他过分凑近的脸颊,“别闹了!”
“为何你总认为我做的每件事都是在胡闹?”伏龙抓下她的于,颇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再认真不过了。”
“是吗?我倒觉得你只是想寻我开心罢了!”
“那你说,为何我要寻你开心呢?”
“脑袋是你的,想法也是在你脑袋里,我哪会知道?说不定,你心里始终在意著那夜我戏弄你的事。”
“哦,你觉得我该在意那件事吗?”
“谁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那事儿让我发现你这么大的秘密,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何须在意?”
“是啊,你当然高兴了,因为那正好可以拿来威胁我,不是吗?”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这么做呀。”
“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明明就已经做了!”
“我也很无奈呢!”伏龙耸肩,“你不光误解我、还老拒绝我,为了想多接近你,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鬼才相信你说的!”君立中还是一副压根儿不信的表情。
君立中瞧见他眼神一凝,才正想开口问他要做什么时,他双手已经稳稳地按住她臂膀,狠狠吻住了她——
这一记热吻,完全跳脱了他平日温文尔雅的形象,他吻得既狂又热且深,舌尖早放肆地长驱直入,与她的热切纠缠在一起。
什么冷静、什么理智,君立中已经完全无法自主了!她像一团软泥般瘫软在他怀里,任他子取予求、任他纠缠缝缮,直至她肺里的空气快要用罄、直至她快要无法呼吸——
“唔……”因为快要窒息,让君立中涨红了脸,也让她理智回了笼。她瞠大眼,这才恍然惊觉他们两个竟然在……在……
察觉到她的不适,伏龙体贴地离开她的唇,自己亦是低喘著气,但他额头抵住了她的,眼神和口气却是不容置疑的,“这是定情之吻,你最好记住了。”
君立中涨红了一张脸,也不知是羞红的还是给气红的,她老大不甘愿地叫道:“卑鄙!卑鄙!哪有人这样的!”可恶!竟然没有先通知一下!害她心跳得好快好快呀!
而芙蓉好像看穿她想法似的,“哦,抱歉了,一时忘了顾虑到你尚未有心理准备,那么,再来一次的话,你定能适应了。”说完,他还真的一副又要吻上她的样子——
“你!”君立中赶忙伸手捣住自个儿微肿的唇,“不准!不准!不准你胡闹!”
“好吧,那我不亲嘴便是!”伏龙转而在她额际落下一吻,“换成这儿好了。”
君立中懊恼地双手握拳捶打他,“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马车不知何时已停了下来,车夫见两人久久末下车,只好从前头跳下来,走到车门前恭谨地掀开帘子,提醒车内的主人目的地已经到了。
察觉到有脚步声接近,伏龙灵机一动,顺势倒了下来,他们的姿势顿时变成了是君立中压住伏龙。
而帘子,也在这个时候被掀开来——
“少爷,绣庄已经到……嘎?少……少爷!?”帘子掀开,车夫一瞧见车里头的情景,立刻呆傻了。
君立中愕然回头,看见车夫后,像火烧屁股似地赶忙与他分开!
完了!完了!她的一世英名,就在今天全给毁了!
看样子,从明儿个起……不,说不定不用到明儿个,她这君家的少爷就会跟“好色”、“霸王硬上弓”这些词儿划上等号了!
可恶啊!都是这该死的家伙害的!明明奸色的是他!霸王硬上弓的也是他呀!
君立中一记凶狠的眼光杀过去,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拉正了衣服,还低垂著头端坐在那儿,奸像他真的被她这君少爷给怎么样了似的!
车夫是君家的长期雇工,生性朴实,不好言人是非,因此马车上的事儿,并没有像君立中预期的那般被张扬出去。
就算这事儿没有被张扬出去,但她与芙蓉成双人对,出入公开场合的情景却已是人尽皆知了!
街头巷尾,正沸沸扬扬地讨论著他俩的事,有人说是翠嬷嬷居中穿针引线促成的;也有人说是芙蓉对君家少爷一见倾心,使得她义无反顾地抛弃了一切矜持,留在君少爷身边;更有人说是君立中砸下天价,成功掳获花魁的身心……总之,他们两人大概是今年江南一带最受瞩目的话题人物了!
而有趣的是,春意阁的生意,竟然因为少了芙蓉的坐镇而变得更好了!
因为有太多人想知道第一手消息,既是想知道第一手消息、而且当事人又问不著的话,自然是往春意阁里头钻了,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些自认为色艺与芙蓉齐名的他家青楼花魁,纷纷暗中较劲了起来,看谁能接著顶替芙蓉的宝座哩!
君立中也懒得解释什么了,反正愈解释只会愈糟而已,而且这是他们两个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不是吗?
但是,他黏在她身边的时间却愈来愈长、愈来愈久,每天早上时间一到,他就会自动出现,黏著她、跟著她,就算她在书房里,他也会坐在一旁陪著她,好奇地瞧著她的帐册和一些进出货的资料。令她颇讶异的是,他这么随便乱瞧,竟然还给他看出一些有问题的地方哩!
也不知是太无聊了、还是她这种枯燥乏味的作息令他觉得烦了,反正他总会在她忙了一段时间后,藉口她需要休息,便不由分说地拉著她往外头跑,有时候是后花园,有时候两个人乾脆乔装成平民,到大街上闲逛,或者他会亲自驾著马车,带著她去风景好的地方游玩一番再回来。
即使她没答应,他还是会像天经地义般对她索取代价,比如说偷亲她,或者从背后一把抱住她,还有奸笑著将她压到墙上,说是要非礼她,却是朝她胳肢窝猛搔痒等等的,而且乐此不疲!
“今天有没有多喜欢我一点了?”每天,他总会笑咪咪地问上这么一句。
“没有!”她总是毫不犹豫地这么回答著。说真的,这人每天都说喜欢她,她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哩!
她有哪一点这么值得让他放下自己的事呢!?
她甚至对他的一切都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一个男扮女装的花魁而已。
为什么他要男扮女装?而既是男扮女装,为什么又非得扮那么招摇的花魁不可?她瞧过他的真面目,也知晓那张花魁的脸,只是张薄如蝉翼的假面皮,可每次问他,他总是避重就轻,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几次后,她也懒得再问了。也许他有他的苦衷,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她也不是喜欢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