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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良却例外。
他表情冷漠,用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道:“即算是你喜欢我,我也不能帮你。”
她感到有些意外,惊怔地看着他,心中腾起了一丝希望。
他也许真与其它男人不同!
徐天良继续冷声道:“除非你能告诉我,你与这只红粉扑有什么关系。”
他心中仍充满了对她的同情,因此很想了解她的遭遇,同时也解开自己心中的谜。
她认为这是同等代价的交换,公平的交易。
江湖上谁能知道逍遥宫宫主的秘密?
她亮亮眸子瞧着他:“你能保证不将我告诉你的事说出来?”
“能。”他沉静地回答:“同时我也要求你,不要将我告诉你的事告诉别人。”
她眸子泛起一层水雾:“我不曾认识你,怎能相信你的话?”
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种时刻都会诅咒发誓,向她表示诚心,他却不然。
他淡淡地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的话似一柄尖锐的利刃,刺穿了她的心。
同是天涯沦落人!
她觉得身体碎裂了,身上的每个部份,都要脱开她的身体飞离而去。
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他仍然定定地望着她,不动声色地道:“你想知道的,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你必须告诉我。”
她冷然一哼:“你也必须告诉我。”
他凝重地道:“天籁之音与地狱欲火,虽是水火不容,却是同出一辙。你我自命清高、无情、却都是苦命之人,世间知你我者,能有几个。”
他面色冷峻,吐出的却是肺腑之言,令人闻之不禁荡气回肠,感叹稀嘘。
她圆圆的、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出了希翼的光芒。
他果然与众不同!
她凝视着他道:“这粉扑原是我娘的。”
他心格登一跳:“你娘是谁?”
她沉缓地道:“大魔头吸血红魔红蝙蝠廖天奎的女儿,凌波仙子采阳女魔廖红玫。”
他没听师傅提到过这两个名字,和这两串长长的绰号,但他却己似乎猜到什么,心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他压低声问:“你娘现在哪里?”
她平静地道:“她已经死了。”
“那这粉扑……”
“娘在生前,不小心将外公交给她护身的这只红蝙蝠粉扑,让一个男人给偷走了。”
“谁?”
“一个负情郎。”廖小瑶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居然绽出一丝笑意。
“他叫什么名字?”徐天良问话时,可没有半点嘲笑的意思。
“余先生。”廖小瑶一字一吐,从牙逢里挤出一个名字。徐天良暗自吁了口气,未等廖小瑶问话,便主动地道:“我师傅叫徐沧浪。”
“徐沧浪?”廖小瑶睁圆了眼,似是不信,“怎么会?”
徐天良沉静地道:“我不会骗你,也根本没有必要骗你。”
廖小瑶眸子发亮:“他右手臂上,是否有一颗红痣,左眼皮有一点儿吊?”
徐天良道:“他根本就没有右手,而且也没有左眼。”
“这……。”廖小瑶的眸光转暗。
徐天良静静地道:“他不会是你要找的人,这只粉扑也许是他捡到的,也许是别人交给他的。”
“我要见他。”
“这不可能。”
“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
“他在大漠鹿子原死亡谷中。”
廖小瑶默然了。
大漠死亡谷,那是个连外公和娘也不敢去的地方。
徐天良安慰她道:“我如果见到师傅,一定替你询问这只粉扑的来由。”
廖小瑶心中暗自冷然一笑。
销魂桥,人销魂,五更三刻难逃生!凡进了逍遥宫的男人都得死,谁也不例外。
当然,徐天良也不会例外。
她原来把徐天良当成例外。但这例外却不是“死”的例外,而是另一个意思。
徐天良是她中意的人选,她将与他结合,留下他的狼种,然后将他处死,搁置在逍遥仙宫的断魂桥下。
男人不能活着出逍遥仙宫,这是淫媚仙子浪蹄花魔妖娘武沉思创建逍遥仙宫来,百年不改的规定。
媚娘廖红玫一念之差,放走白面小生徐行生,结果招来毁宫杀身之祸,若不是她爹红蝙蝠廖天奎及时赶到,恐怕连腹中的女儿廖小瑶也无法保住。
她决不会重蹈旧辙。
如秋水的双眸望定他,深情地说:“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徐天良心神一荡,立即道:“不用谢,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嘿嘿”一笑,扣动着红粉扑暗扣,“拍”地在床沿布上按出一个狼头粉印。
她笑着说:“你不是好人,你是一头狼,一只狼崽!”
说话间,她双手一拍,石房里立即响起了悠悠的乐曲声。
乐曲一入耳膜,他顿觉体内燃烧起一团烈火。
地狱欲火!
他伸手去抓织锦袋中的竹笛。
不知什么时候,小桌上的织锦袋已经不见。
他脸色刹时涨得通红,眼中射出灼炽的光芒。
她盈盈笑着,抬手褪去了身上的披纱,一个绝妙的少女嗣体,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白玉般细腻凝脂的肌肤,活泼飞翘坚挺的双乳,逗人遇想的涟漪……
天生的尤物,由如一块碧玉琢磨出来的艺术品,没有一丝瑕处,每一处极其细微的部分,都是那么精美,令人迷惑,令人神魂颠倒。
她随着乐曲,轻轻钮动着身躯,笑着道:“狼是要吃人肉的,你想不想吃我的肉?”
他痴望着她,两颊青筋暴起,脑中闪过四个字:“秀色可餐。”
他不由自主地扁扁嘴唇:“我……想吃……”
她张开玉臂格格笑道:“来呀,来吃肉呀!”
淫笑起来!
她格格的笑声和地狱欲火的淫荡乐曲使他欲火中烧,无法克制自己。
他霍地站起身来,牢牢地盯着她,两眼射出贪婪的绿焰。
耳畔陡地响起一声狼曝,声音很遥远,来至心底的大漠。
这是师傅八绝文狂徐沧浪发给他的警告。
他凝住了扑向花粉大床的身子,大口地呼气,眼里闪着犹豫的光。
她心花怒放,笑面如花。
她没看错,他果真是个例外的男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有资格占有她的身体。
她不会放过他,也自信能够征服他。
她盈盈笑着,从枕下抽出一支玉笛,横上香唇。
笛声顿时在洞穴中狂浪激荡。
他心火顿灼,双眼泛血,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圈出来。
她也因笛声本身的乐曲,而涨得面色通红,两眼里燃烧起熊熊的欲火。
这是最原始的肉欲的冲动,任何正人君子都无法抑制自身本能的需求,故此称为地狱欲火。
她按住笛孔,发出声声荡人的娇吟。
他两颊青筋突暴,呼吸急促,全身都在颤栗。
他俩都感到迫切需要对方,恨不能立即融合在一起。
这就是生命的波纹,生命的和声。
“来……来吃我的肉……”她扭动着娇美的身躯。
他眼前幻现出血淋淋的鹿肉。
死亡谷,茅房里小桌上摆着的那块生鹿肉。
细嫩的肉块,芬芳诱人的肉香。
他眼中绿芒灼炽,弓起身子,像一头焦渴饥饿的狼,准备向鹿肉扑去。
蓦地,他耳旁响起了钱小晴的声音:“无论怎么说,我已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许想别的女人!”
他身子往回一收,打了个冷颤,眼中绿芒顿减。
不能负钱小晴,她还在春光院等着自己呢!
他定下心神,直起身,望着还在床上像蛇一样扭动着的身躯的廖小瑶道:“对不起,我要走了,请把织锦袋还给我。”
怎么回事?廖小瑶挺起了身子。
徐天良没有了竹笛,居然还能抵挡住地狱欲火魔音!
她不曾想到,除了天籁之音之外,还有一种力量能够抵御地狱欲火魔音,那就是钱小晴。
他虽是狼崽,但已有了感情,有了爱,就是这种爱,才能使他得以战胜地狱欲火魔音的诱惑。
地狱欲火的乐曲还在响,但他的心却已平静,他沉静地道:“谢谢你救了我,邀请我到这里来,这份情,日后我定会加倍回报。”
“不!”她眼中还燃烧着欲火,脸上红得像三月的樱花,床旁的红玫瑰花与之相比也黯然失色:“我现在就需要你回报我。”
“来吧,我需要你,只要你能满足我,你我之间的情怨就一笔勾销!”
她痴迷迷地望着他,眼光比赤裸的身体还要感人。
他的呼吸又变得粗重,胸脯沉重地起伏,但十分坚定地道:“不行,我已经有了女人了。”
他全身一抖,眸子里的欲火变成了一片毒焰。
她明白了他为何能抵御地狱欲火魔音的原因。原来是她,钱小晴这个小骚货!
她想不出,她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铁血堡的这位小公主。
她痛楚地扭歪了脸,鼻翼愤怒地扇动着,霍地坐起:“我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难道她比我还要漂亮?”
他瞧着她,认真地道:“你没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她也没有你这么漂亮,但是我喜欢的是她,而不是你。”
她咬着牙,美目像蛇一样闪着寒光,“为……为什么?”
他叹息似地道:“不为什么,这是命。”
“命?”她抬起头,一脸的不屑,“你相信命?”
他反问道:“你不相信命?”
“我……”她像是屈服于命运,泄了底气,瘫软在床上。
“请将织锦袋还给我。”他客气地道。
“在这里,你自己去拿吧。”她指指小桌靠床一面的底面。
他走过去,弯下腰。
她玉笛一横,笛端孔里一股白雾喷射到他的脸上。
他跳跃起来,像一头凶猛的狼扑向她。
她抖起披纱,巧妙地往床角里一滚。
他扑跃的势头在空中顿住,重重地摔倒在床上。
他冷笑一声,翻声骑跨到他的身上。
“哼!我羽裳仙子没有想得到,而得不到的东西,不管是自愿的,还是不自愿的,活的,抑或是死的。”她声音变得有些涩哑、颤抖。
她举起玉臂,双掌一连数击,尖厉的嚷道:“奏乐!奏乐!”
穴中石壁缝里传来的地狱欲火音乐,刹时变得更为激荡。
她微闭起眼,享受着音乐,唤起心中已消退的欲火,以胜利的姿态,把手伸向身下的徐天良。
她虽是胜利者,却带着惶惑,而且惶惑中还带着揣揣不已!她解开了徐天良的上衣。
刹,她睁圆了眼,满脸是惊喜。
跃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布满疤痕的身躯,泛红的狼牙齿形的疤痕象一条条红虫爬满了他的身子,在烛光下蠕动。
同是天沦落人。
她的心靡陡地一震,眼中滚落出一串串晶莹的泪水。
她举起双臂,尖声厉喝:“停止,停止。”
地狱欲火乐曲中止了,洞穴笼罩着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她眼前呈现出幼年时期,外公红蝙蝠廖天奎逼她练习淫功所承受的种种痛苦的情景……
泪水统统落下,滴洒在他的疤痕上。
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他身上的疤痕,触手之处,感觉如芒刺心,就像流血的伤口被人撤上一把盐,将她推向痛苦的深渊。
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原来有感情,而且还是个感情极为丰富的女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尚不明白受情之神已敲开了她冷漠的心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