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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狡诈的关培南。想在最后一招,用钱小晴来扰乱他的心绪。置他于死地!
他正要厉声喝问,关培南已发动了攻击。
他想问铁面判官杜云魂,这是怎么回事,却已来不及了。
关培南因背向石牌坊,又在全心攻击之中,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
徐天良仍痴呆着。
关培南刀已到徐天良头顶。
一招准备,故此收招并不难。
石牌坊断碑前,霍枝然一刀勒过钱小晴脖子,一股刺目的鲜血喷上天空!
“呜哇——”一声如狼曝月的嚎叫,甚是凄厉。
一抹烂灿的冷芒,宛如来自于无穷的苍穹。
徐天良的倒悬天地出手了。
关培南跃身过攻,凌空扑下,头朝着地面,蓦地,天地倒转了,他觉得自己正在朝着天空飞去。
空中的明月离他愈来愈近。
他知道不妙,急忙左跃。他轻功极好,凭空虚蹬,身子已向左飘出丈许!
他只需蹬两脚,就能逃出天地倒悬杀式的圈外。此时,杜云魂眼中闪过一抹冷芒,右手手指轻轻一弹。
关培南只觉得腰背命门穴一麻,全身顿时瘫软,双脚蹬不出去了!
一线冰凉!
冰凉的冷风,从脖子上吹过。
他在空中凝住身子,直线往下坠落,与此同时,一股血柱像喷泉似的在空中喷开。
徐天良从他身旁掠过,直扑向石牌坊。
意识还尚未从关培南的脑海中完全飞走,他知道自己中计了,只是不明白杜云魂为什么要加害自己。
“砰!”他重重地摔倒在草地上,手中的金刀扔得远远的。
他拼命地瞪大眼,挣扎着,竭力想扭回头去,看看徐天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脖子刚一扭,喉头咯地一声轻响,脑袋顿时耷拉下来。
他像叹息似的吐出最后一口气,身子一阵抽搐,寂然不动了!
在离开这世界之前,他是有理由叹息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究竟是杜云魂,还是闽佳汝要害他。
他毕竟太年轻了,而且脾气也不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令人叹息。
徐天良掠到石牌坊断碑前,拖起浑身是血的钱小晴,发出一声怒怨的呼喊:“小晴!”
他没有检查钱小晴的伤口,因为他知道她已经死了,一个人如果连喉管都割断了,这人还能活着?
他猛然抬起头,闪着缘光的目光扫过四周,嘎然喊道:“你……”
四周一片沉寂。荒草在冷清的月光下颤栗,呻吟!
哪里还有霍枝然的身影。
他紧抿下唇,手中的剑在断石碑上一削,“嚎”断石碑裂为两截。
他低下头,突然,目芒一闪,再闪。
他松开拖着的钱小晴的手,从钱小晴脸上“噗”地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跃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女人的面孔。
中计了,心念一闪而过,他忽地跃起,抢向比武地,扑到关培南的身旁。
关培南仆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他呆呆地望着关培南脖上的剑口。天神一剑几乎将关培南整个脖子削断,仅留下一点皮肉,将脑袋与脖子连在一起。
关培南斜歪着脸,一双眼睛仍圆瞪着,仿佛是死不冥目,良久,徐天良缓缓抬起头,横着手中剑,转身向左侧方向。
左侧的石块上,仍旧站着杜云魂。
他还没有走,月光和灯笼光交织印在他铁皮面具上,泛出一层惊人而神秘的光彩。
“究竟是怎么回事?”徐天良声音平静,但却目露凶光。
一场公正的决斗或比武出了差错,公证人逃脱不了责任。
如果杜云魂作不出很好的解释,他就决心杀了他。
杜云魂平静地道:“我不知道。”
铁面判官既然敢留下来,必然早已有所准备。
“你会不知道?”徐天良扬起了眉,满脸布满杀气。
杜云魂镇定自若地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留在这里,等候你的问话了。”
这是最有力的解释,使得徐天良一时无话再问。
徐天良沉默片刻,抿抿嘴道:“是闽大公子请你来的?”
杜云魂断然地摇摇头:“不是。老夫与闽大公子素无交往。”
徐天良道:“如此说来,霍枝然押钱小晴来此,你是不知情了?”
杜云魂道:“老夫确实是不知情,但老夫有责任。”
徐天良轻哼一声:“哦!”
杜云魂正色道:“老夫身为公证人,自要保证双方比武在绝对公平的情况下进行,因此应该要清理场地,绝不能容许任何人入场捣乱,可是这一次老夫失职了。”
徐天良脸色悠然变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
杜云魂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却道:“老夫愿意承担失职的一切后果。”
徐天良声冷如冰:“是吗?”
杜云魂泰然地道:“你动手吧,老夫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徐天良身形一晃,已闪至杜云魂身前,天神剑剑锋抵住杜云魂的咽喉。
杜云魂出人意料地没有出于抵抗,也没有闪避。
这是个大胆的冒险,因为凭徐天良的性格,他随时可能真的杀死他。
徐天良凶狠狠地道:“是谁设下的圈套?”
杜云魂沉静地道:“不知道。”
徐天良剑锋轻轻地抵了抵:“是不是闽大公子?”
徐天良仍是三个字:“不知道。”
徐天良瞳仁里闪出绿光:“你真的不肯说?”
杜云魂冷静得如同一块冰铁:“铁面判官一言九鼎,字字千金,没有证据的事,决不会乱说。”
徐天良咬咬牙道:“不管怎么说,对关培南的死,你应该负责。”
杜云魂冷冷地道:“难道还要老夫再说一遍,请你动手?”
“好!那你就去死吧!”徐天良杀气腾腾地道。
他虽然嘴里这么说,但并没有马上付诸行动,因为愤怒还没有让他丧失全部理智。
杜云魂仍是静静地站立着,纹丝不动。
徐天良的眼光扫在他的铁皮面具上,就似一柄利斧砍在铁砧上,火星四溅。
“呀!”徐天良如夜狼般咆叫了一声,收回手中的剑“算你有种!”
杜云魂瞧着徐天良,沉缓地道:“徐公子要想知道实情,找到霍枝然不就真相大白了?”
徐天良眼中的绿光闪了闪,默然地点了点头。
这个主意不错。
杜云魂又道:“至于关培南的死,老夫身为公证人,自会在魏公王面前说明真相。”
徐天良脸色凝肃。
这位铁面判官究竟是敌还是友?
杜云魂顿了顿,换个口气道:“今日老夫失职,徐公子能剑下留情,这份情,老夫日后定当回报。”
徐天良冷冰地道:“不敢当。如果你定要回报,就请替我收拾这里的残局吧。”
说罢,徐天良扭头深沉地看了关培南一眼,轻叹口气,缓步走出草坪。
人出草坪,身形一旋,已不见了踪影。
杜云魂还在原地站着,右手掌心捏着一颗蓝色的小三角钢(此处缺436-437页)
宋志傲却按捺不住,双手猛然抓住他的肩头道,“快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徐天良没有动作,但瞳孔在收缩道:“她是怎样回来的?”
宋志傲忍住性子,咽了咽嘴道:“大约是半个时辰前,我正在房中练笛,忽听到后门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觉得有些奇怪,忙出院外,没想到竟在后院外发现了师妹她……”
徐天良眉头一皱。
显然,绑架钱小晴的人,目的并非在钱小晴身上,而是逼使自己去野花坡与关培南约会比武。
宋志傲继续道:“师妹只是中了迷香,昏迷不醒,身上的物件都在,唯独没了这件狼皮袄,我本想去找你,但又放心不下师妹,只好把她弄到你床上躺下,耐心地等你你回来。”
徐天良收缩的瞳仁里,闪出森森的亮点。
绑架人并无意伤害钱小晴,目的只是想让自己误会,以便在野花坡用杀假钱小晴激怒自己,与关培南生死相搏。
难道绑架的目的,是意在加害关培南!
杜云魂所为?
铁面判官在江湖以公正为名,而且关培南是闽少南的义子,魏公府的二少年。
这情况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闽佳汝所为!
关培南是闽佳汝的弟弟,不管是实际上的,还是名义上的,他终究是他的弟弟,这种情况也不可能,但不是绝对不可能。
只要有一点可能的事,就会有人去做。
徐天良霍地站起身来。
宋志傲没再问话,两只炯炯发光的眼睛透出焦急之情。
徐天良简要地将发生的事叙说了一遍。
宋志傲顿时脸色变了,眼傻了。
徐天良居然将魏公府二少年关培南给杀了。
这个祸可惹得不小!
堡主刚请南剑王欧阳虹、九杖怪乞龙松生、神拳太保曹长胜和少年天佛大师到魏公府将钱小晴的婚姻纠纷调解。现在却又是魏公王闽少南的儿子被杀!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次就是请少林主寺天然方丈和三清老祖出面,也决无调解的可能。
也许,这就是江湖腥风血雨的开始。
徐天良却平静地道:“人是我杀的,与你铁血堡无关,你用不着害怕。”
宋志傲身子微微一抖:“我不是害怕,我只是担心。”
徐天良平静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冷酷:“我并不是有意杀他,如果魏公王执意要找麻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与他拼个鱼死网破。”
宋志傲露出一脸迷惑的神情,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
难道徐天良还不知道魏公王在江湖上势力。
他正待说什么。
徐天良道:“我现在就去找霍枝然,若找到他,或许能弄清事实真相。”
宋志傲立即道:“我与你一起去。”
“不用了。”徐天良沉声道:“这是我个人的事。”
宋志傲挺起胸膛,端然道:“你是我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能不管?”
徐天良唬起了脸:“你的心意我领会了,但你决不能插手此事。”
宋志撒气地吸起嘴:“为什么?”
徐天良冷沉地道:“第一,我不愿此事,牵连到铁血堡,且此,小晴要人照顾,我只有三成能力摆平这件事,用不着别人帮助。”
宋志傲怔了怔,随即道:“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就只好不去了,可你要小心,”
“谢谢。”徐天良转身就走。
他走到门外,又扭头道:“请将狼皮袄上的血洗干净了,如钱小晴醒来时,我还没有回来,千万不要将杀关培南的事告诉她”
“这……”宋志傲颇觉为难。这等要事怎能瞒得过钱小晴?
他想唤住徐天良,但还未开口,徐天良已跃射院里不见了!
徐天良在献县城里到处乱窜、搜索。
不知道霍枝然藏在哪里,也没有任何线索,靠的全是运气!
运气好,也许能找到霍枝然。
他转过东窗口。
蓦地,一条汉子拦在他在面前。
青衣,青裤,青扎带,青蒙面巾,不用去多想也知道必是个剪径强盗!
只是,他觉得有些奇怪。
他一身叫花子般的打扮,怎么招来抢劫强盗?
青蒙面巾内一双精光闪闪的眼睛,正打量着他。
能在暗中发光的眼睛,说明青衣蒙布人的功力,已达到了武林一流高手的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