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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想起什么似得猛的坐起身,紧张无比的看向对面的木床。
直到发现那个叫做丁勉的同屋少年,正侧身背对着他微微的打着鼾声,他这才又长出了一口气,一点一点的和衣躺下,却是大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就在卢一峰夜深难眠之际,东面的那栋石屋里却是鼾声如雷。
“这小子,打个鼾也是惊天动地,吃饱了就睡简直是没心没肺,怪不得长的这么瓷实……”
王动笑呵呵的走到石虎床边,帮他把踹下床的薄被重新盖回到身上,这才回到自己的床上重新盘腿坐下。
借着桌上油灯昏黄的光亮,王动再次把目光放在了那本《内息要术》上。
这本《内息要术》每个新入门的弟子都有,可以说是一本大路货,但王动决不会对它生出半分轻视,书里的东西浅显易懂,正是基础欠缺的他所急需的。
他逐字逐句的琢磨着这本书每一页的内容,不时和记忆里的《内息冲窍诀》相互印证,如此这般来来回回已是不下三遍,每一次都会有新的发现,都会有更深的理解,这让他振奋不已。
他坚信无论做什么事,只有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投入全部精力,终有一日才会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修仙,也必然如此。
“内息,内息……”
王动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望着窗外稍稍的放松了片刻后,闭上双眼开始了又一次的吐纳修炼……
时间静静的流淌,不知何时,虽然窗外的夜色依旧深沉,可远处山林的方向开始响起一两声清脆好听的鸟鸣声。
王动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修炼出内息。
他并不气馁,也不乏毅力,只是今天早上费斌会给所有新入门的弟子分派任务,他不得不停下修炼。
他得罪过费斌,他绝不会叫姓费的那个媚上欺下的小人抓到自己的任何把柄。
“虎子,虎子你醒醒……”
王动推了睡相正酣的石虎,发现力气小了根本就弄不醒这小子,这可咋整?
他眼珠一转,忽然趴在石虎的耳边,憋着笑小声道:“虎子,吃烧鸡啦。”
“哪呢?”
石虎“呼”的一声坐了起来,震得木床都是一颤,他一边揉着睡眼朦胧的小眼睛,一边转着圈的四下踅摸。
“别踅摸了,往这看,”
王动笑着锤了他一拳,道:“好小子,饱睡了一夜还不够啊,该换班了。”
“换班?换啥班啊?”石虎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疑惑的看着王动。
王动当下就把他提防费斌的心思说了一遍,石虎听完后马上爬下床,直绷绷的杵在地上直勾勾的瞪着窗外。
“虎子你干啥?”王动不由的一愣。
“哦,”
石虎头也不回的严肃道:“俺怕不小心睡着了,俺就这么站着,俺就瞅着窗户外面,只要是天一亮,俺一准能叫醒你。”
“虎子你……好兄弟……”
……
半轮红日刚刚爬上山头,王动和石虎便等在了石屋群外的小广场上,此时他们都已经换上了左胸处画着黑圈,圈里‘记名’俩字的那身灰衣。
广场边上的管事房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的四周也是没有旁人,很显然,他们来的早了。
尽管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可此时的王动却是精神抖擞,可见木灵精华改造过的身体精力就是旺盛,恢复力就是强悍。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和他俩一同入门的那些个新弟子才陆陆续续的到齐。
不多时,管事房的大门打开,一身绿袍的费斌走了出来,身后跟着那个叫做李秀林的马脸青年。
核对过人数之后,费斌从身旁的李秀林手中拿过那本弟子名册,趾高气昂的上到了大青石。
“齐木,刘泰,”
费斌开始按照名册上做好的记号一个一个的分派任务。
“你们两个从今日起到本部的伙房打杂,若是完不成任务,非但当日的养息丹没有,晚饭也不用吃了。”
“嘻嘻……是。”
“王喜,田奎,你们到家禽院听从几位掌院师兄的吩咐,要是完不成任务,同上……”
费斌一本正经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和王动石虎依旧划清界限的那堆少年先后接到了不同的强制性任务,只是有的人眉开眼笑,有人的满脸苦水罢了。
那些沾沾自喜的少年看向王动和石虎的眼神里充满了得意炫耀的意味,可那些一脸倒霉相的少年看向王动时却截然相反,再也没有了昨日的幸灾乐祸。
王动冷眼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一没上供,二又狠狠的得罪了姓费的,留给自己的任务铁定是最难完成最累的。
可那又如何?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出,他把费斌将要给他的刁难报复当做是一种磨练。
若想出人头地,若想叱咤仙路,世间扬名,他生死尚敢置之度外,又何惧这区区刁难。
“王动,石虎,”
嘿,姓费的,你终于来了,老子恭候多时了。
王动腰身挺直标枪般的站在原地,眯起眼轻蔑的看着大青石上的费斌。
看着王动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费斌分明感到了赤裸裸的蔑视,他肉嘟嘟的一张麻子脸当下便一片铁青。
他眼珠子一瞪刚想发作,可下一刻便暗暗冷笑不已。
小兔崽子,你不是刺头吗?你先别得意,你家费爷先拔你几天的硬刺,等你受够了活罪,哼哼哼,费爷再……
想到这里,费斌强忍着怒气道:
“王动石虎,你二人从今日起,每日需从西五里的山上一人砍伐二十根铁木回来,日落之前亲手交给本管事的助手李秀林,若是差了半根,养息丹没有晚饭也不用吃了。”
王动冷冷的一笑,暗暗咬牙道:姓费的,老子不怕吃苦,这笔账先给你记着,总有一天,老子要十倍百倍堂堂正正的向你讨回来。
感觉到王动眼神里的不善,费斌简直是恨得后槽牙都疼,他忽然怒极反笑深深的看了王动一眼,跳下大青石朝着谷口的方向扬长而去。
长着一张马脸的李秀林知道,费师兄定是要到管着新人谷的外门执事处妥善打点,要不然这么多年哪能由着他们如此放肆。
他望着费斌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后转身对着等在广场上的新弟子们,极为和气的道:“各位师弟啊,需要称手的工具只管和师兄我说,师兄的能力有限,也只能帮到你们这些了。”
看着那些一愣过后纷纷望过来的求助目光,他满脸同情的叹了口气;道:“唉,师兄我不在其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这呀,都是命……”
第二十八章 惊喜
出了新人谷往西再走五里,就是生长着大片大片铁树林的山地。
王动和石虎一人扛着一把漆黑的大斧子,约莫半柱香后来到了最近的一片铁树林前。
打眼一望,这些铁树差不多一个德行,几乎都是三人多高。
它们狭长的树叶是黑的,稀疏的枝杈是黑的,就连那碗口粗细的主干也是黑的,看上去虽是颇为怪异,可既然是树,想来也不会难砍到哪去。
王动和石虎站在树下稍作歇息后,抡起十来斤重的大斧子开始了伐木生涯。
可谁曾想一斧子下去,“当”的金铁交鸣声震得耳膜嗡嗡直响不说,两只手掌也被震的又麻又疼,然而那碗口粗黝黑发亮的树干上,却是只砍出了一道浅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痕迹。
“嘿!怪不得叫做铁树,这家伙可真够硬的!”
王动搓了搓手,抡起斧子瞄准了树干上的那道浅痕,再次恶狠狠的砍了上去。
“当……当……当……”
打铁般的声音不断响起,几步外对着铁树正犯愁的石虎不由的转过头。
看着每砍一下就是一龇牙,大斧子抡圆了对着树干直发狠的王动,他小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不可思议,心惊肉跳道:“王动,你这么死命砍树,你的手不麻不疼?你是不是有啥绝招,你也教教俺。”
“不麻不疼?”
王动拄着斧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笑道:“这……这么硬的铁树,我的手也是骨连肉长的,怎会不麻不疼?”
“至于绝招吗?”
他嘿嘿一笑,冲着石虎俏皮的挤了挤眼,道:“我权当这铁树是费斌那个矮挫短的狗杂碎,砍他我还能不卖力?”
说话间,王动朝着掌心呸了两口唾沫双手搓了搓,一把抄起了斧头又一次咬牙砍了上去。
“对啊,俺咋没想到?嘿嘿,好法子,俺也来……”
大半个时辰后,突然就听“咔嚓嚓”一阵声响,一棵铁树被挥汗如雨的王动放倒在地,王动胡乱擦了把汗,搓了搓红肿的两只手掌,拎起斧头奔向了下一颗。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就在王动快要放倒第二棵铁树的时候,大汗淋漓的石虎终于把他那第一颗‘处女树’连砍带推的整倒在地上,随后一屁股坐在树干上,耷拉着肥厚的舌头“呼呼”直喘粗气。
“砰……”
尘土飞扬中,王动的第二颗铁树成功拿下,他舔了舔干巴开裂的嘴唇一屁股坐到了石虎身边,透过稀疏的树冠看了看天色,发现日头当空已是晌午。
王动侧耳朝着斜上方山脊的方向听了听,忽然面色一喜,扭头笑嘻嘻的看着石虎,道:“虎子,饿不饿?”
石虎哭丧着脸捂着干瘪的肚皮一个劲的点头。
“那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点吃的。”
“真的啊?嘿,俺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两炷香的时间后,王动拎着两只色彩斑斓的野鸡笑呵呵的走出了铁树林……
饱餐过细致鲜美的野鸡肉后,王动和石虎灭掉了地上的火堆,抄起斧子对着铁树又是一阵子忙活。
两个人又放倒了三颗铁树之后,不得不再次停下来休息,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王动借着休息的时间吐纳打坐,而石虎坐着坐着眼皮子打架,靠在一棵铁树上打起了盹。
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呼吸吐纳,日头渐渐偏西,树林间的光线越来越黯淡。
忽然,王动面色一喜,就觉着几丝若有若无的热流凭空出现在了皮肤下的血肉里,他忙不迭的加紧催动着内息冲窍诀,可就是由于这一着急,那些若有若无的热流竟然一下消失不见。
“别泄气,再来!”
王动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静下心吐纳。
一次,二次,三次……
二十次,二十一次……
九十次……九十九次……一百二十……
不知不觉中,王动已经记不清吐纳了多少次,也记不清默默运转了多少次内息冲窍诀。
突然,就在王动又一次吸气的时候,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那一丝丝若有若无的热流。
王动顿时大喜,可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耐着性子不紧不慢的运转着内息冲窍诀,引导这几丝热流逐一的渗向奇经八脉。
嘿,成了!
一条条小蛇般活泼好动的热流在经脉中缓缓游动。
王动凭着感觉数了数,足有九条之多!
这些发丝粗细的热流在内息心法的引导下,在奇经八脉中完成了一个周天搬运后,陆续进到了小腹处的丹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