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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围兴高采烈的众人,王动压了压手,示意大家有什么话稍后再聊。
很快的,周围安静下来。
王动当众任命了田衡父子将要担任的职务,至于康进宁,被暂时安排做了五岛巡查员,名字听起来很威风,其实就是单枪匹马不定时巡逻的。
王动这样安排,有他的道理,康进宁是筑基境修士,驾驭飞剑飞来飞去的速度快,用来加强五岛的侦查工作很合适,总不能白吃闲饭养着当摆设。
而就和田衡父子一样,王动不会让他们初来乍到,便融入到自己原班人马的核心圈子里,这要一点一点的来,需要看看田衡几人的表现。
田家父子和康进宁只有认命的份,而生怕王动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的夏流,暗暗松了口气,短时间看来,他不会失宠。
王动简单交代过这些之后,宣布大宴三天,众人齐乐,之后在潮水般的欢送声中,带着翻云覆雨兽去往了主峰府邸。
秋剑鸣带着一众秋家子弟,返回了飞云岛,按照秋义天传来的指令,和两位叔父马上着手,忙碌起了带领族人们乔迁往新驻地的繁琐事宜。
严啸遵照王动的意思,暂时将田家父子和康进宁安置在了主峰山腰处的一处院落,没有布置明哨暗哨监视他们,不怕他们跑了。
因为外界都知道他们已经归降了旋空岛这边,再若是三心二意转投向别的家族,那么真就成了三姓家奴,必将被其他派系的修士们唾弃,没人敢真心用他们,去哪都不会受待见。
田家父子和康进宁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面对严啸这个王氏家族的总管,可谓放低了姿态。
严啸如何安排,他们便如何接受,总之所有的言行都是恭敬中,透着谨小慎微。
三天之后,旋空岛上喜气洋洋的气氛还没有散尽,无论是大人们,还是小孩子们,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容。
而就在这天清晨,开始有一条条符阵快船,往返于秋家的群岛和王家的驻地之间,正是秋家按照协定,为王动输送着原田家的半数属民。
这些背井离乡,将在无忧岛上扎根的普通人,按照秋剑鸣献给王动厚厚的十几本名册来看,人数共有两万一千零六十人。
浩大繁复的迁徙工程,直到第五天中午的时候,才算彻底完结。
这就意味着,可以给王动的势力,持续提供具有修炼资质子弟的底层平民,一下子壮大到了大家族的层次。
午后,从旋空岛出发的三条符阵快船来到了无忧岛,一行人陆续离船上岸。
严啸在前方带路,一声白袍的王动居中而行,田丰年和康进宁随行两侧,再后面,是夏流带着二十名炼堂弟子,押着五十几个衣衫破烂镣铐加身的年轻男女。
按照事先选好的地点,一行人来到了一座矮山山顶,山脚下对面,则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一片开阔坡地。
此刻的坡地上,聚集着男女老少两万多人,正是刚刚迁徙来的原田家属民。
从山顶上望下去,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就好像一大堆黑芝麻挤在一起,场面蔚为壮观。
就在王动等人出现在山顶上的一刻,原本闹哄哄的山下,一下子便没有人说话了。
田衡从新开辟出的山路上到山顶,看了眼恭敬侍立在王动身后的儿子田丰年,躬身对王动禀报道:“家主,人都到齐了。”
王动点了点头,挥手示意田衡退在一旁,上前两步站在崖边朗声道:“我是何人,想必你们的新家主田衡,都对你们说清楚了。”
山下没有人回应,王动俯视山下的目光扫过去,发现大多数人都避过了他的目光,也有少数人面色阴沉的仰视着他。
他微微一笑,真心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扬声道:“我知道你们里面,一定有不少人敌视我,可你们如今都是我的属民,这是不争的事实。”
“你们要搞清楚一点,我要你们生,你们就能生,我想你们死,你们便活不了,但是,除非你们逼我下狠心,否则我不愿为难你们。”
山下猛地响起一些嘀咕声。
王动明明听见了山下有人压低声音骂了他两句,却是没有理会,朝身后一挥手,“带上来。”
后面的夏流应了一声,指挥其他炼堂子弟,将那些镣铐加身伤痕累累的年轻男女押到了悬崖边成排站立。
“啊?那个是田震青,田伯清的孙子。”
“快看,那个是田伯良的孙女田震英。”
“那个血迹斑斑的,好像是田伯风最小的儿子田震兵。”
“……”
第455章 以杀震慑人心
望着被押到崖边的一众年轻人,山下的离得较近的人群中,顿时传出不少惊呼声,显然有人认出了他们。
王动看着山下黑压压的人头,扬声道:“他们都是田家嫡系子弟,战败被俘后,旁人都一一归降了,唯有他们不肯低头。”
被布团堵着嘴的田震青等人,纷纷怒视着王动,眼神好比刀子,恨不能将王动千刀万剐,他们满是血污鞭痕的脸上,一副风骨刚硬绝不投敌的坚毅。
而山下,一瞬间变得静无人声。
王动转身盯着距离最近的田震青,满脸嘲讽的冷笑道:“听说你们这些人,在受鞭打的时候,口口声声咒我不得好死,现在又做何感想?”
身材矮胖的夏流抢到近前,抽掉了堵在田震青嘴里的布团,接连几脚飞起,狠狠地踹在了田震青的腿弯处,将其蹬跪在了王动脚下。
田震青膝盖在坚硬的山石上磕的疼痛难忍,然而他一甩满头乱发,抬头怒视王动恨道:“岂止是咒骂你,我还想杀了你!”
他挣扎着就要站起来,奈何肩膀却被夏流和一个炼堂青年死死按住。
一旁被镣铐五花大绑的其他男女,皆是满脸恨意,奈何嘴都被堵住,骂不出声。
王动冷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看向山下众人,挥手指向一旁的田丰年,“当日我收降田丰年等人的时候曾经说过,我王家与其他家族不同,对于战败方家族的子弟,只要对方肯于归顺,便不会赶尽杀绝。”
“田丰年,你告诉山上山下的这些人,我可曾食言?”
田丰年大声道:“没有,家主收降我等之后,衣食住行,没有亏待我等,我若有一字虚言,天打雷劈。”
“呸!你这个为仇人张目的叛徒……”田震青双目欲裂,咬牙大骂。
然而夏流没等他骂完,雨点般的拳头,便疾风骤雨般的落在他的头上脸上,砸的他扑倒在地,口鼻溅血喘气都难,哪还有力气再骂。
直到田震青快被打死了,冷眼旁观的王动这才抬了抬手,拳头上裹满灵力的夏流马上退到了一旁。
王动看着蜷缩在脚下浑身抽搐的田震青,面色一正喝道:“你们咒骂我,我可以不去计较,为的就是想要收服你们为我效力,现在,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降还是不降?”
田震青喘息着道:“你……你做梦。”
“区区一个炼气境七层的东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肯屈服,那就去死。”王动满脸杀机迸现,伸手吸来夏流腰畔长剑,一道剑光闪出,直接斩飞了田震青的脑袋。
飞起的人头,在阳光里抛洒出了一大片血珠坠向山下,砸在了骇然惊呼你推我挤躲闪的人群之间。
看着那蹦了几蹦,在草皮上停下的血淋淋人头,周围人吓得面如白纸,好多小孩子哭着扎进了父母的怀里。
王动甩了甩滴血的剑尖,掷出长剑,颤巍巍的斜插在了田衡脚边,看向死尸旁边怨毒的瞪着他的田震英,冷漠问道:“你呢?降还是不降?”
“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田震英怒吼。
王动抬了抬下巴,“田衡,杀了她!”
田衡看了看鸦雀无声的山下,又瞅了瞅怒视着他的田震英等人,一咬牙抽出脚边长剑,上前两步一剑穿心捅死了田震英。
紧接着,王动又看向下一个青年,问出了同样的话。
那青年同样不肯屈服,下场自然和田震英一样。
之后,王动每问一次,就有一人丧命,根本不给对方反口后悔的机会。
没过多长时间,被烈日、山风、雨水长时间侵蚀出沟沟壑壑的崖边,已是血流成河,横七竖八躺满了三十一具尸体。
触目惊心的场面,极其残忍血腥,吹拂过的山风,都不能驱散浓重的血腥味。
艳阳高照的高空中,已经出现了鹰鹫乌鸦等食腐鸟类,零零星星绕空盘旋,垂涎着下方吖吖而鸣,如同丧钟敲打着人心。
山下,两万多人噤若寒蝉,一双双战战兢兢望向血淋淋山顶的眼睛里,再也看不到敌视,有的只是无尽的恐惧。
那个白袍染血的修士王动,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杀田家嫡系子弟都那般干脆,若要杀他们这些原田家的属民,更会冷血无情。
可以说,王动杀鸡儆猴的手段,已将他们吓得彻底胆寒,即便心中更为敌视王动,可在表面上,他们这两万多人,没有一个敢在明面上,再像先前那样,显露出抵触情绪。
王动用人头说话,用暴力说话,完全达到了言语劝说所不能达到的效果。
他凌厉的目光,赫然看向浑身发抖的下一人,依旧是那句一言决生死的问话:“你呢?降还是不降?”
“我……”那青年刚刚犹豫了一下,王动已经抬了抬下巴。
已经杀到整个人都麻木了的田衡手起剑落,看了看流血倒地的尸体,他血红的眼睛,追随着王动的目光,又盯在了下一个田家子弟身上。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为了他和儿子田丰年,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甘做王动的鹰犬爪牙。
“你呢?降……”王动又问。
还没等他把话问完,那满头大汗的青年噗通跪地:“不要杀我,我降,我愿意归降。”看向王动的目光里,充满了乞求之色,哪里还有之前的半分硬气。
站在他附近面无人色的十几个年轻人,惊惧的看着血泊中横七竖八的那些尸体,都已经被吓破了胆。
王动目光转向这些人,鄙夷不屑的语气根本不加掩饰,“你们呢?”
“我也降,不要杀我。”一个少女跪倒在地,有了带头的,其余人纷纷效仿。
“很好,我言出必践,留你们性命以观后效。”
王动微微颔首,回头对夏流吩咐道:“将他们和原先主动归降的那些田家子弟押到灵石矿服役,表现好的,饮食起居酌情给予关照,消极怠工的,可打可罚,刺头闹事的,有一个杀一个,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
“是。”夏流腰杆顿时一直,指挥着二十个炼堂的手下,将十几个面无人色的年轻人推推搡搡的押走了。
王动转身负手而立,看着山下众人,沉声道:“对于你们,我没有想过要以德服人,也没有那个时间浪费在你们身上。”
“我今天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之中,以后安守本分的人,全家人都会活得很好;不老实不安分的人,下场自己想。”
说罢,他转身冲着田丰年招了招手,冷厉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容:“丰年啊,你过来。”
田丰年快步上前,九十度弯腰拜礼道:“家主,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