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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为浓烈的药味充斥在屋子里,王动半坐在粉红幔帐向两旁挑开的床边,为躺在腿边的王英擦了擦滚出眼角的泪珠,柔声安慰了几句。
王野说的没错,王英的伤势的确比他更重,左手被利刃斩掉,肋骨几乎全被人打断,左腿的伤口焦糊一片,显然是被火行小法术打出来的,纵然敷了药,也能隐约看到开裂的腿骨。
更不要说经过他亲手检查,王英的五脏六腑都曾经被打的全部移位,如今能捡回一条命,简直称得上奇迹。
再回头时,王动已是咬牙切齿,噌的站起来,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走,去看看康进宁!”
一行很快又来到了康进宁的养伤之处,相比王英和王野,康进宁表面上的伤势倒是轻微了许多,没有变成残废。
但听严啸说,当初康进宁硬挺着带回了王英等人之后,哇的喷了一口黑血,一头栽在地上昏迷不醒。
当时经过细查救治,发现康进宁的丹田气海遭到了沉重打击,再晚回来片刻,命就保不住了。
握着康进宁枯瘦的一只手掌,王动点了点头:“你为王家真的用心了,从今以后,我会把你当做自己人看待。”
康进宁半靠在床头喘息着笑了笑,一副苦尽甘来的欣慰模样。
守在床边的严啸问道:“要不要再去看看另几个卧床的子弟?”
王动摆了摆手,“不必了,以后有的是时间,不差这一时半刻,究竟怎么回事?”
严啸说起了往日种种,王动绷着脸听着,一双眯起的虎目中,凶光越来越烈。
原来,就在他离开家族四个月后的某日,岛上要处理一些用不到的灵材,严啸便派了康进宁带着王英王野等几个年轻子弟到兴隆岛和相应的店铺交易有用之物。
置换的过程倒也顺利,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康进宁一行离开兴隆岛不久,便被聂郑李等家族的几名筑基境修士,各带着一些本家子弟拦在了海上。
对方明显是探听到消息有备而来,康进宁等红口白牙交涉自然不起作用,三家修士们随便找了个借口,很快就对康进宁这边下了狠手。
康进宁一人要对战几名同级修士,怎么可能是敌手。
而王英等王家子弟,自然也挡不住数倍于己方的各家子弟,所以相继被各家族修士打成重伤。
若不是那几家修士顾忌着万流盟官方的明面规定:有修士参加乱战会的家族之间,不得在乱战会还未结束之前开战厮杀致人死命,那么康进宁等人一定回不来了。
更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是,重创了康进宁王英等人之后,几个家族的修士还不加掩饰赤裸裸的撂下了一些狠话。
“哼哼,你们的家主王动,此去乱战会必做死鬼,等到乱战会结束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就是你们王家鸡犬不留被灭之时,都洗干净脖子等着受死吧!”
“此外从今日起,你们王家族人子弟,但凡有人敢离开驻地,我们各家族依然会用今日的手段,故意找茬收拾你们,不信的话,大可以试试!”
听完了严啸的陈述,王动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缓缓起身怒极反笑:“好,好的很呐,果真够狂,果真有够肆无忌惮,严啸,此事彭万春怎么说?”
严啸道:“凭心而论,彭万春那个人还是可以的,事发后我不敢再放人出岛,自然也无法联系他,他闻讯后反而来看望过伤者,走时留下话,说他回去后一定面见唐君,要求制裁找茬行凶的几个家族。”
“唐君?”
王动根本没指望唐君会主持公道,否则也不会把他塞去乱战会了,点了点头道:“不管彭万春是否真的面见过唐君,只凭他在外界都认为我必死的情况下,还肯借着看望伤者,实则为王家站班撑腰的举动,我便承他这个人情。”
秋义天急道:“贤弟,你这边都被欺辱成这样,我们秋家?”
王动安抚道:“我知道情况一定更糟,但是王家既然没有死人,那么秋家也不会有人亡命,不必过分担心。”
秋义天点了点头。
严啸问道:“家主,如今你回来了,我们怎么下手报复?”
一旁的于小果,东郭浩然,夏流神情激动,都盼着这一天呢。
王动没有立即答复,抬脚出屋简单介绍了候在院中的龙岩等人,冷声道:“马上集结所有的子弟,灵甲上身,刀剑出鞘,备好全部的符阵快船,在码头待命。”
“龙岩,你等随船而行,与我倾全族之力,一个接一个,血洗北坛左旗众家族,但凡敌方可以修炼者,一个都不留,杀!”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爆了,看着六十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和妖修,追随王动杀气腾腾的腾空而起飞向山下,族人们的热血一下子沸腾了,报仇的时候到了!
半柱香的时间后,一声冷喝“出发”猛地暴起在夜幕微沉之下,一场席卷左旗境内的腥风血雨,赫然拉来了序幕……
第508章 赵柄慌了
(谢独树别致昨天打赏)
初显的夜色中,浩浩荡荡的船队驶离了王家驻地,速度很快都提到了极限,隆隆巨响中,劈波斩浪呼啸而去。
领头的快船上,夏流双手一展,在狂风中唰拉抖开一袭宽大的黑绒披风为王动披在背上,一边抓着两边的锦带在王动胸前打结,一边问道:“家主,第一战先灭哪家?”
问话的时候他满脸的底气,更有一种掩饰不住的自傲,这么大的阵仗,这么多的随战人员,可被家主亲点陪在身旁的,就只有他夏流一人。
当然了,除了他和家主同船,本船的船舱还窝着一青年,可那个子弟能和他比吗?不过是操控快船,不停地往金光爆闪的符阵里面塞灵石的。
王动冷森道:“聂家。”
“是。”夏流点头,干净利落给披风打好结,回身胖手一挥:“家主有令,先踏平聂家!”
身后铿锵震耳的响应声顿时如雷:“踏平聂家!踏平聂家……”
而在杀气腾腾的船队后方,紧跟着彩旗招展的楼船,对于静坐在楼船上的封岳沙河尚一行来说,王动要血洗各家族不算什么,重要的是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各势力高层的共同利益,如今都系于王动一身,决不能让他有个意外。
至于先前护航的那条巡海快船,方才一见这边杀气腾腾要有大动作,马上找了个借口躲走了。
望着越来越深的夜色中呼啸远去了的出征船队,站在巡逻船船头灯台旁的小头目李秀海感慨道:“一场乱战会,成就了一个大人物,王家家主一发威,这下子左旗境内可要血流成河了。”
“幸亏李头儿机警,带着大家提前走掉了。”几名手下皆心有余悸看来。
“那是,咱这智商眼力可不是盖的。”李秀海自夸了一句,掂了掂王家总管严啸送与的一只储物袋,冲着几个手下卖弄道:“我说什么来着,王家果真出手豪绰吧。”
几个青年顿时神情放松嬉笑起来,储物袋里的那些好处,想想就让他们心热,李头儿肯定不会独吞。
就在这时,一条符阵快船由北而来,很快到了附近,船上一男修士扬声问道:“李秀海,你等巡海途中,可曾见过乱战会归来的王秋两家家主?”
此处离着王家驻地不远,所以奉命来打探情况的他有此一问。
李秀海借着对方船头灯台里明珠发出的光亮一看,发现喊话之人是左旗主唐君的一名亲随,筑基境的修为,叫做包善昌,同船的另两人也是一样的身份。
他赶忙拱手道:“我等刚从王家驻地离开,也确实见过王秋两家家主,实不相瞒,我等还为他们的楼船领航同行过。”
包善昌和两个同伴对视一眼,旗主和唐管家猜的不差,王秋两家家主没有先到凌风岛复命,果然是先回了王家驻地,有了靠山果真不再把旗主放在眼里了。
包善昌转回头沉着脸道:“照这么说,南坛的封旗主,海王宫的沙府主,以及二岛五剑派的那些修士,一定随着王动和秋义天在王家驻地留宿了?”
李秀海摆手道:“不,只有秋义天留在了王家驻地,而王家家主亲自带队去灭各个家族了,声称要血洗各家族报仇雪恨。”
包善昌三人一惊,没想到王动刚回来,便报仇不隔夜的去灭那些家族了。
怎么办?难道追上去?
关键是追上去又能怎么的,难道能制止人家?
不可能,他们没有这个权利,再说也没有正当理由。
乱战会结束了,人家手底下多出了六十一个筑基境的修士和妖修,如此强势回归,要灭掉那些欺辱了秋王两家快一年的家族,你还能不让?
哦,人家不在的时候,你这边睁眼看着没有干涉,人家回来了,有仇报仇你还有脸阻拦?
别说他们,就是他们的主子唐君,只怕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想到这里,包善昌的脸色更加阴沉,吩咐操控快船符阵的修士:“快,马上调头返回凌风岛,报知旗主定夺。”
………
同一时间,凌风岛的旗主大殿,唐君面色不悦走出大殿,对随行的赵柄和彭万春摆了摆手,“天色不早了,封岳一行恐怕会在王家留宿,你们明日清晨再来,退下吧。”
说罢带着等在殿外的老管家唐鹤年大步离去,三十几个亲随跟在后面也走了。
殿外的一座座塔型灯台,散发着皎洁如月的清辉,可这清辉落在彭万春身旁的赵柄脸上,却驱散不了他尖瘦脸庞上的阴沉,这阴沉之中,还隐藏着深深地惊惧忐忑。
“彭兄,彭兄留步。”见冲他意味深长笑了笑的彭万春转身走了,他赶忙追了上去。
倒背着手的彭万春脚下不停,乐呵呵偏头看去:“赵行走有何赐教?”
赵柄陪笑道:“彭兄啊,你我同僚多年,交情是有的,走,添香居我做东,咱们兄弟好好聊聊?”
“交情?”彭万春笑眯眯看了他一眼,略微抬起下巴道:“这么多年了,要说仇情倒是有一些,可若说交情嘛,呵呵……恕彭某福薄,不敢高攀你赵行走,你和沈风华少打压我一些,我就偷了乐喽。”
赵柄强笑道:“看彭兄说的,一个锅里吃饭,哪有铲不碰勺的,那些不愉快便让他过去吧,今夜我好生给彭兄顺顺气。”
彭万春嘲讽道:“赵行走,莫非沈风华被南坛坛主一句话弄死的事刺激到了你,你怕了?”
赵柄叹道:“既然有求于彭兄,那么有些话我也就直说了,沈风华因何而死,你我在大殿中听得分明,和沈风华联手弄王动秋义天去乱战会,是我目光短浅出了昏招,现在悔之晚矣,真的怕了。”
彭万春笑道:“有什么好后悔的?又有什么好怕的?你是万流盟的公职人员,且又身为行走,难道还怕王家家主敢杀你?借他几个胆,他都不敢碰你,放宽心,回去洗洗睡吧。”
“彭兄,你何必取笑我呢?”
赵柄苦笑一声,瞅了瞅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今时不同往日,那王家家主抖起来了,和海王宫的公主拜了干姐弟,身后站着海王宫和二岛五剑派,南坛周坛主更是撂下狠话,说咱们唐旗主若敢碰王动一手指头,他就亲自来摘旗主的脑袋。”
“彭兄你说,这种情况下,堂堂元婴境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