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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南刚刚结束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手机就响了,一接通,就听到他的小女人用无比欢快的声音跟他说着,〃顾市长,你吃饭没啊?要不要我今晚请你吃饭啊?〃
他想象着小女人肯定窝在哪个舒服的地方,一边慵懒地躺着,一边跟他讲电话,不禁微微一笑,问了一句,〃哦?为什么?〃
为什么?秦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想了一会儿,才说,〃就当迟来地庆祝我正式留任好了,时间地点你定,不过,你要来接我哦。〃
她跟他讨价还价的语气,软软的听在他耳里,竟然觉得全身无比舒透,不禁失笑,看了看时间,〃好,等我半个小时。〃
考虑到顾市长的消费品味,秦枳在出门前就把自己的小钱包塞得满满的,可是她很快就发现顾市长的级别远远不是她所能比得上的。
明灯初上。车子稳稳地在灯火辉煌的马路上行驶着,远远看见那个白色宏伟建筑的隐约轮廓,秦枳脆弱的小心脏忍不住颤抖了几下,手下意识地紧紧按着自己的小钱包。
如意楼,荷叶雅座。
秦枳屏息打量着这间风格简约典雅的雅座包间,古色古香的餐桌餐椅,黑色的檀木微微散着芳香,隐隐透着奢华和高贵,前台处,还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缸,几株粉嫩的清荷娇羞地出水,碧绿莹莹的荷叶铺在水面上,美名其曰,〃荷叶雅座〃。
顾淮南拉开椅子坐下,一脸兴味地看着对面已经全然失神的小女人,嘴角勾起浅笑,拿起菜单,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那我,点了?〃
此刻,怎么也不能在他面前失了面子,秦枳决定打肿脸也要把这白白胖胖的傻子装下去,嘿嘿干笑了两声,〃你点,尽管点,不用替我省钱。〃后面那几个字说得要多爽快就有多爽快。
顾淮南也不跟她客气,很快就点了几样平时常吃的菜,秦枳默默先把菜名记下来,然后偷偷对照着算价钱,每算一样,就觉得心跳加快一份,脸色也苍白一分,她恨自己当初数学为什么要学那么好,当算出总数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无情被剜去了一小块,捂着钱包的手已经微微渗出了汗。
实在懊悔万分啊,还说什么时间地点随他定,她当初,果然就不应该夸下这样的海口的!
菜很快就上了,果然是有品味的人,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美食当前,秦枳决定把之前的所有郁闷暂时抛到脑后,先吃回本再说。
顾淮南吃得很慢,几乎是有一口没一口,偶尔停下来看看对面埋头苦干的小女人一眼,无声失笑。
秦枳吃了一块鸭肉,又扒了一口饭,抬起头看到对面男人也夹起一块肉,动作优雅地放进嘴里,还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在嫌弃味道不好,她顿时心痛万分,顾市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啃的,是我的肉啊!是我的心头肉啊!
其实秦枳已经吃得很饱了,可是一想到等一下要牺牲那么多钱宝宝,还是硬撑着又多吃了几块肉。
顾淮南已经吃完了,正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秦枳,弯起食指抵了抵额头,不咸不淡地说,〃你今晚,好像话很少。〃
明知故问。秦枳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他几句,又夹了一根青菜放进自己的碗里,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古人有言,食不言寝不语。〃
明明是只顾着吃没时间理他,顾淮南还想说些什么再取笑她一下,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他立刻站了起来。
秦枳闻声也抬起头,看到一个大概五十多岁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微微一愣,然后听到顾淮南叫了他一声〃爸〃,迅速站起来,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裙子的褶皱。
顾思源温和的目光先是落在秦枳身上,很快就移开,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听说今晚你也在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
顾思源刚从Z市赶回来,听说儿子也在,而且似乎还带了一个女孩子,一时不敢相信,他那个向来清心寡欲的儿子也开始动心了?
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从来没有想到局面会变成这样,秦枳还呆呆愣在原地,就听到顾淮南对自己说了一句,〃秦枳,还不快过来叫人。〃
秦枳乖乖地走过去,他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郑重地,无比认真地说,〃爸,这是我的女朋友,秦枳。〃
秦枳的心一动,为他郑重其事地在他家人面前的这一句〃女朋友〃,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伯父,您好。〃
顾思源一脸淡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眉眼弯弯,异常温婉的样子,眼神纯净,笑意嫣然,又别有意味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笑了笑,伸出手,〃你好。〃
秦枳受宠若惊地伸手跟他握了握,心底最后一丝的紧张似乎也消失了,小脸上纯粹的笑容更加明媚照人。
他的爸爸,从那岁月留下的淡淡痕迹中,似乎还可以窥见他当年清俊的面容,可是时间沉淀给他的,是比顾淮南更甚的成熟和稳重,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比她想象中的温和可亲,容易相处。
顾思源也没久待,跟他们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秦枳盯着他离开的身影,还有点回不过神,她刚刚,是不是遇到传说中的,见家长了?
顾淮南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我们也该走了。〃
秦枳又下意识地捂紧小钱包,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谁知他直直地往出口方向走,心一急连忙拉住他,〃还没结账呢。〃难道堂堂顾市长要吃霸王餐?
谁知道顾淮南面不改色,牵起她的手就带着她往前走,气定神闲地说,〃不用结,我爸在这里有点股份。〃
秦枳恍然大悟地〃哦〃了几声,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这个月的工资总算可以保住了。
顾淮南一边走一边想,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那个小女人知道的好,偌大的一个如意楼,怎么可能仅凭一点股份,就完全清抵他们今晚的消费?
他只要她,喜欢他就好,那些事情,不需她去烦心。
*
一天的假期很快就结束,新的忙碌的一天又宣告开始。
秦枳经过昨晚的饱餐和饱眠,脸上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生气,一大早就神清气爽来到办公室,一副劲头十足的样子。
相反的,苏浅看起来脸色似乎又更差了几分,像是彻夜未眠似的,眼底有着厚重的黑眼圈,整个人看起来憔悴极了。
秦枳看了她一眼,关心地问道,〃苏浅,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闻言苏浅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秦枳,微微叹了一口气,〃嗯,昨晚失眠了。〃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秦枳也就不再问,只是说了一句,〃那你要不要请假回去休息一下,你今天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好。〃
苏浅若有似无地应了一声,又重新趴下,秦枳没听清她的话,只是摇了摇头,继续忙自己手上的事。
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秦枳望了对面一眼,苏浅的座位空空的,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隔壁的陈姐问了一句,〃阿枳,你还不走啊?〃
〃嗯,就走。〃说着,秦枳匆忙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就跟陈姐一起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秦枳才发现离开得急,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又忘记带了,懊恼地捶了捶头,只好又打车回杂志社拿。
那份稿子今晚之前就要发到总编邮箱,可是因为今天苏浅一直不在状态,她一个人又忙不过来,原本想着带回家做的,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粗心大意,居然忘记带回来了。
入夜后的杂志社静悄悄的,寂静中又隐隐透着诡异,虽然门下有保安值班,可是秦枳心里还是有点怕,匆匆打开办公室的门,只开了小台灯,找到文件塞到包里,就转身往外走。
走到转角处,突然,总编办公室的门被拉开,一道亮光倾泻了出来,秦枳刚刚光顾着害怕,也没留意到里面有人,所以就被吓了一大跳。
从里面走出来的人似乎也吓了一跳,随着眼睛渐渐适应了光线,秦枳一脸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衣衫凌乱,嘴唇微肿,白皙的胸前赫然印着红印的女人。
经过顾淮南的多次宠爱,秦枳再无知也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小嘴巴微微张着,不敢置信地,低低唤了一声,〃苏浅?〃
作者有话要说:打算下下章就让他们扯证了,哦也!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喷了自己一脸的血……
、她相信他
*
第二天;秦枳在家里磨蹭了好久才决定去上班,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别扭得要死,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苏浅。
今天苏浅倒是来得很早,手里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用小勺子慢慢搅着;或许是化了妆的缘故;她的脸色好了很多。
相反的;秦枳却顶着两个黑眼圈,她昨晚失眠了,苏浅的所作所为,对她而言,是无法理解,不能理解,更是不想理解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一个积极努力上进心极强的人,会靠那种……龌龊肮脏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秦枳甚至在陈姐用那种鄙视的语气说苏浅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才能留下时,还为她极力辩解,现在看来,是她过于天真。
与其说是深深的失望,更多的,是恐惧,是不是她身边的人,其实每天都披着一张完美的面具正常工作生活着,只有她,深处当中,却惶惶不可觉?
秦枳一直都清楚苏浅有多么想得到那份工作,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一份工作,居然高贵到需要她用自己的身体去交换。
苏浅,对于秦枳而言,有着某种独特的意义,她们经常一起出去跑新闻,共同经历过荣辱喜乐,也在渐渐的磨合中培养了绝佳默契,往往一个眼神就可心领神会,可是,为什么她会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她要这样……作践自己?
苏浅,为什么我明明可以看到你眼中明媚的眼神,却无法窥见你卑微的灵魂?
秦枳一上午都处在失神中,工作效率前所未有的低,连旁边的陈姐都留意到她的异常,停下手中的工作,问,〃阿枳,你怎么了?〃
秦枳摇了摇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脸色有点苍白,〃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陈姐,是这个办公室里,除了苏浅之外,跟她走得更近的人,不想拂了她的好意,但既然是别人的隐私,也就不必多提,所以她就简单地一笔带过。
既然有些事情她想不明白,那么总可以问吧,她真的无法看着这个被自己定义为〃朋友〃的人,一错再错,然后再也无法回头。
苏浅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找自己,秦枳刚刚走近,她就把手中的文件合上,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聊吧。〃
两个人来到办公室外的天台,找了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苏浅看着秦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明艳的眸底闪过一丝复杂,语气平淡,〃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你昨晚看见的,都是真的。〃
秦枳正琢磨着要怎样委婉一点问出口,没想到她这么直接,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艰难问出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浅微微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地看着她,语气有点不耐,〃我很想得到这份工作,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我知道……〃秦枳低低说着,也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可是以你的能力,想要这份工作不是很容易吗?而且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做……〃
〃秦枳。〃苏浅突然冷冷开口打断,淡然的语气让秦枳感到陌生,她从来没有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叫过自己的名字,秦枳顿时感觉到似乎有一口闷气郁结在心头,却找不到抒发的出口,呼吸都有点艰难。
〃你又何必自作清高?此时此刻,你我心知肚明,我们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你难道真的以为你能留下来,顾淮南没有在背后动什么手脚吗?你当真以为,就凭你……〃苏浅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们同样都是卖肉,只是你卖的那个男人比我的高级,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