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奶奶的开心,这就是她的任务。
“这样的你太容易受伤了。”还是他的声音,特别低沉,带着她捉摸不透的语气,而且她也没有听清楚,整个人已经是进入了梦魇,缠绕地脱不开身。
翻了个身,继续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似乎在和妖怪角逐,情势十分危急。
“我就是笨!”翌日清晨,太阳暖暖洋洋地洒在阳台上,翠色的文竹昨天晚上又抽了新芽,比之前的更嫩,让人担心下一秒就被太阳的灼光收了去。可可这闭着眼睛的一声大叫,吓得齐婶赶紧扶住了沈奶奶。
她做了一个梦,是将军的小女儿,因为她害得所有的哥哥都在战场上死了,她被爹爹骂了,骂她很笨,她哭嚷着回答她就是笨,这才恍恍惚惚地睁开了眼睛。
【073】生病
睫毛晃动地厉害,仿若烧了一簇火,和身体的温度相得益彰。
“我的好孩子,你终于醒了。”沈奶奶从床边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床边,疼惜地望着她,眸子上那层昏黄的薄膜看得分外清楚。
她裂开嘴笑,两颗小虎牙毕现无疑,湿漉漉的眸子忽闪忽闪,太阳穴处仿若有根尖针在扎,嘴角扯得很艰难。“我很好。”她对着沈奶奶浅浅地点头,又是耗了大力气,整个身体像是被人灌入了铅水,厚重地抬不起来。
沈奶奶蹙眉,弯身伸手伏在她的额头上,果然是滚烫。“齐婶,把张医生请来,快点。”
齐婶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还有,给君修打电话,让他马上从公司给我赶回来。”俨然是不可反抗的命令。
可可微微地垂下眼帘,“奶奶,我没事,真的,不用麻烦他,不要让他回来,随便给我吃点药就行了,我这身体好得不得了。”她现在才明白自己的身体状况,像是发烧了,难怪头都抬不起来。
沈奶奶佯怒地瞪了她一眼,为她把被角掖好,“你安心地躺着,我亲自去给君修打电话,让他回来照顾你。”
“奶奶……”
沈奶奶已经朝着房门走去,还没有到门口,齐叔匆匆地出现在门口,“二少爷回来了,说要见少夫人。”
“不准他进来。”“可是,他已经上来了……”
沈君彦出现在可可的房门口,看到沈奶奶还是毕恭毕敬地点头,问好之后目光就越过肩膀落在床上的病人身上。
“这里没你的事,可可需要休息,你别去打扰。”沈奶奶对君修说的话明显带有安抚人心的意味,示意齐叔把君彦带出去。
君修想挣扎,被沈奶奶瞪了回去,沈奶奶拉着他的手一起消失在门口。
她只是模模糊糊听得门口的微弱声音,却也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看个究竟,眼帘拉垂着,呼吸出来的气体炙热不堪,全身就是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一不小心就可以把身上紧实的被子都燃起来。
天地混沌不堪,盘古还没有开天辟地。
“她怎么发烧了?怎么不送她去医院,奶奶呢?怎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君修接到齐婶的电话时正在和一栋商厦的负责人开会,准备在一个大型商场入驻自家的分店,原本还打算待会开完后再回去,没想到齐婶夸大其词,俨然是说让他快点回去见可可的最后一面,即便知道是假的,他还是和那位负责人说了抱歉,家里有急事必须立刻回去,那位负责人是饶有兴趣地望了他一眼,笑盈盈地连连点头。
原来,君子食品有限公司的总经理并不是gay……那笑容果然是别有深意。
齐婶被君修问得咂舌,她知道沈奶奶带着二少爷出去了,而且还把自己的丈夫派出去买东西,留下她一个人不说,还吩咐她在医生诊断之后就离开,给大少爷和少夫人制造独处的机会,而她必须要装作若无其事,要装作一切都是偶然……
“少爷,老夫人和二少爷出去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齐婶说得吞吞吐吐,在沈家呆了二十年了,还没有像今天这样憋屈过,老夫人简直就是给她除了难题,她恨不得把脑袋都扎进地板里。
“算了,她到底怎么样了?昨天还好好的?医生具体说是什么问题没有?打点滴没?拿药没?”
…………
“我没事。”打上点滴,可可的头痛得到了有效的缓解,只是微微睁开眼睛就听到沈君修对齐婶瞎嚷嚷,简直是一点礼貌都没有,原本就对昨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而且是不敢抒发情感,这才是她发烧的真正原因吧,终于知道人为什么可以比黄花瘦了,暗恋真的很辛苦啊,摧残身心啊,她狠狠地鼓起眼睛瞪着沈君修,直到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不管她说的话,抬手摸上她的额头,这哪里是没事,简直就是一个大火炉啊,于是抿起了唇,抬眼看只去了四分之一的点滴,冷冷地扔下一句,“好好躺着,有没有事我说了算。”
“齐婶,现在去给她熬碗清粥。”君修对着身后吩咐,却没有一句回答。
“沈君修,我说了我没事,我很好!”她心里暮地升起怒火,望着她颀长的身影恶狠狠地说,她满心的怨气,就是不满,看到他和那个女人接吻拥抱,她心里很不甘,可是又知道自己配不上他,那种矛盾的情绪不断将她的身心啃食折磨。“我就是一穷人,我们只是协约关系,现在家里没有其他人,你没必要假惺惺地关心我,真的,我不需要。你大可以去找你的李清浅,她更需要你的照顾。”
忽地就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话,他说她太天真,是的,她就是太天真,才把他履行协议当做动了真情,她就是傻,独掷一注地喜欢上了他,她活该!
【074】暧昧
她活该!猛地把被子抓起捂住了脑袋,不想再看到他。
她是在生气吗?还是在吃清浅的醋,君修原本阴下去的脸倏地灿烂了起来,“我下去给你煮粥,你好好休息。”
感冒的人特别嗜睡,明明前一秒还在鼓着眼睛观察天花板上的精致花纹,后一秒已经沉沉地跌入了梦境,如果不是因为外界震天的喊声她几乎要相信自己可以睡到天荒地老。
睫毛刷刷地扇了两下,这才极不情愿地拉开了眼帘,跌入瞳孔的是沈君修温柔帅气的脸,不可否认,他就是一个温文儒雅十全十美的帅哥,不然第一次在警察局见到也不会哈巴狗一样贴了上去,还把许樊那个王八蛋抛在了脑后,可是,他们终究是身份悬殊太大,不适合,不相配,不过就是一纸协议,不能继续沉沦下去……
眼底散布开去的粼光暗暗地收起,她淡淡地望着他,十足是陌生人,他和李清浅才是一对儿,她算是第三者。
“起来,喝点粥,齐婶说你没有吃早餐。”他把热气腾腾的粥端到她的面前,氤氲的水汽蒙上了眼眸,差点就遮住了那颗明亮的心,她机械地扯起嘴角,拒绝了他的好意,缓缓地拉上眼帘,“我不饿,吃不下,而且医生说开的药要先吃,所以……”轻轻地耸肩,表示很抱歉,闭着眼,扭头不看他。
他就知道她在别扭,具体的原因却想不出,只好把粥放下,起身去熬药。
再次端着苦涩的中药进房间时,可可没有再睡着,只是撇着头看那着桌上那只青花瓷碗发呆,其实,她的肚子在咕咕地叫,早就饿坏了,但是那毛爷爷说过,人民百姓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她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君修在床边坐下,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心尖被什么拴住,扯扯的,不太自在。“药也熬好了,可是,你确定是医生是说可以吃这种药吗?闻着好像是中药,你现在打着点滴,属于西药吧,能混合吃吗?”他望着黑乎乎的药俨然很为难,奶奶和齐叔出去也就算了,连齐婶都不在家,怎都联系不上,留下个字条在桌上,说是让他照顾病人,他哪里会照顾病人,从小到大都是被人伺候大的,桌上的粥还是煮了三遍了,可是还是焦了。
第一次,君修觉得自己很不堪,连煮粥这样的小事情都不会。
“中西合璧疗效好!你没听说过吗?”可可刷地从坐起身,伸手就去端他手里的药碗,毫不犹豫地就送到嘴边,只是,喝了一口就捂住了嘴。
恶心,想吐!她的眉头都拧成了麻花,泪汪汪地望着他。
“这药很苦,对不对?”他凝神望着她,眉心也是拧住,一副比她还痛苦百倍的样子,看到她愣愣地点头才说下一句话。“可是,有个人告诉我,再苦的东西,只要两个人一起品尝就不会苦,我先喝一口,你再喝,这样就不会觉得苦。”他说着,拿过她手里的碗,起唇喝了一大口,还望着他浅浅地笑。
“来,我喝了,该你了。”他把碗递到了她的唇边,甚至位置都没有变化,就是自己喝过的地方,对上她湿润的唇。
她心里明明是想拒绝,她明明是不屑他的同情,可是,看到他眸海深处璀璨的金光,仿若有一个洞,生生地把她吸引,不知不觉间她就张开了紧抿的唇,学着他的样子大大地喝了一口。
君修笑,脸上度了一层稀薄的微光,温热的,柔软的,让身边的她都跟着暖和起来,额头上细碎的刘海,倒映在碗里的药汤上,依旧是明媚迷人。“是不是感觉一点儿都不苦了?”
她点头,看到他又喝了一口药,表情是那样满足,倏地就把药碗抢了过去,“这药是给我治病的,你瞎喝什么,到时候中毒什么的我可不负责。”
“我不会要你负责的,不然我们在签一份协议。”
“想得倒是美,我是怕你那些心上人来讨了我的命,我没钱没车的,跑都跑不掉!”一边说一边咕噜噜地喝药,她知道药很苦,所以不想让他在多喝一口,苦,她一个人品尝就够了。
把药喝完,满嘴都是苦味,肚子几乎就饱了,望着桌上的粥蹙眉,万分的不满。“这粥我喝不下了,你喝吧。”她很为难地推脱。
“那是我亲手熬的,齐婶不在。”蚊蚋般的声音从君修的喉咙里滑出来。
“啊?”她惊呆住,大少爷居然为了他煮粥,她记得他有深度的洁癖,沈奶奶也跟她说过,君修从小到大都没有进过厨房,连最基本的盐和味精都分不清楚,所以……
可可把粥喝完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喝了个碗见底,被他惊为天人。
【075】初夜
下午两点整,头顶的点滴见底了,可可瞪了一眼沈君修,示意她把医生叫来拔出针头。
君修得到命令,打电话给张医生。
“大少爷,这边有很多事情事情要忙,没办法立刻抽身过来,拔枕头是件小事情,你代劳就是。”张医生在那边喘着气匆忙地说。
“这怎么是小事情,怎么能随便呢?而且……”君修的话还没有问完,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他郁结地望着病床上的可可抿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确实不是他的问题,因为她睡在旁边已经听到了电话那边的粗犷男音,可是,她抬眸望向头顶在垂眸看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手臂,对着君修点点头,视死如归地说,“你拔吧,反正死不了。”
“嗯,你忍着点,一秒钟的事情。”他只能拿出男子汉的样子,拿起桌上的白色棉签,学着医生的样子颤巍巍地把棉签按在了针头处,紧张地望着她眼底的波光。
浓墨重彩的湿热呼吸紧锣密鼓地打在她的,一潮高过一潮,并且感觉频率在升高,沈君修已经死死地摁住了棉签,快速地拔掉了枕头,可是,他却保持着前一分钟的姿势,一只手摁住了她手背上的棉签,另一只手撑在她腰旁的空地上,眼眸里几乎是可以喷出火来。
她似乎听到了他呼呼的喘气声,半个身体悬在她的上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的脸已经被熏得通红,连耳根处都蔓延到了。
“沈君修——”她极不自然地唤了一声,试图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