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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不一样?”
“看你的时候眼睛会发光喽。”
噗,“说得他好像平常是瞎子一样。”
“说实话,你们真没那什么过?”阿布笑得一脸暧昧,拿着熨烫好的裙子往她身上一人呢,猴儿般地就蹭到了她的身边。
这笑容怎么怎么叫人起鸡皮疙瘩,阴风恻恻地,程今夕本能往后靠,“什么那什么,什么什么啊?”
“我靠,你圣女贞德啊,当然是滚床单啊啊啊啊啊!”尼玛这蹄子太会装洋蒜了。
“你才滚呢,什么思想!真黄!”程今夕一脸看臭流氓的表情。世风日下啊,现在这世道,不H的都不能说自己是妹子了。
阿布挤眉弄眼,“我们老板好不好用?一夜几次?生不生猛啊?男未婚女未嫁的,日久生情干柴烈火也很正常,我说姐姐你就别害羞了,现在就我俩,说说呗……”
“卧槽,你用不用每次一到这种话题就跟打鸡血了一样,”程今夕一把推开她几乎要粘到鼻尖上的打脸,“滚滚滚,好不好用你去用过不就知道了。”
“西洋参枸杞茶”阿布拿着保温杯在她面前晃了晃,“现在喝温度刚好,不烫口。”
程今夕看着自己仔细无暇的妆容,摇头,“我还不渴,不喝了,要不然唇膏掉了又得补。”
阿布眼神一动,“你不是说你最近上火厉害嘴巴里都长泡了么。现在不喝,等会开场了你要才渴,可就没地儿喝水了。”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
她莞尔。接过杯子贴在唇边试了试温度,一口气干了大半杯。
、第五十三章 歹人下药
第五十三章 歹人下药
这一路红毯很长,很长。
尽头处的闪光灯尤为发亮,还有栽种在那的那棵半真不假的桃花树,格格不入地兀立着,远远地飘着婀娜的香。
有人呼喊程今夕的名字,一声一声,声嘶竭力。
程今夕每每朝着不同的方向望去,看到一张张截然不同的笑脸,心头还是会有一刹那的恍惚,却早已没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水蓝色的裙摆在徐徐夜风中荡漾,眼眸灿若星芒。她两手空空,一个人走,这些日子已经学会在人前收敛棱角,时时淡定微笑,镜头里的她总是优雅地一派从容。
她不算最美,但有人说过,她天生属于镜头。至于是谁说的,或许是因为时间太久,程今夕早已记不分明。
似乎已经很有很久没有传绯闻了。有记者这样问。
程今夕笑说很忙,忙到就连挤出点睡觉的时间都成了奢望。自我打趣一番,神情半点没有局促,媒体大多对她总是客气的,她亦知道背后有段从不小的功劳。
说起段从。他今天没有来。她有三四天没在家中看见他,也不关心他去了哪里,行踪不定是他一向的做派,不向他人解释,也是。
只有送来的9000朵荷兰玫瑰,满满当当地铺满了会场的四面八方。在众人错愕不已的目光中,她越来越搞不懂他的想法。
不过不懂也好,程今夕现在不想懂,一点也不。
***
刚结束了一个糟糕的会晤,马不停蹄地奔赴城市彼端某地,奈何交通永远像不扶上墙的烂泥。
不同质感的喇叭声犹如海潮,一阵接一阵,此起彼伏。
一路堵车,油耗过高,刹车摩擦过大,从城郊一直堵到城中繁华地段。
天幕落下,暮色中是湿漉漉的微雨,淡青色的烟雾缭绕城中。段从扶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耐烦地蜷曲着,另一只半搁在窗外,指缝间夹着燃了大半的烟。
副驾驶座上躺着的,是那张描画着姚黄魏紫的邀请卡,金风玉露,烫着奢靡的金色。段从想起了同它并不相称的那张脸。
那日,在另一个男人的病床前,她俯身向前,轻吻落在男人的耳边,清新如雨季绽放的白花。
而他站在门外静静看着里面的一切,说不上难过或是生气,只是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他没有听到他们的交谈,可他看到了她在男人耳边低喃,眸中有着扎眼的爱慕和不舍。那时他就猜想,她会对那个人说什么呢?
也许是喜欢,也许是爱吧。
总之,那是他们之间,他无从得知的秘密。
也许有时候,遇见和错过犹如蝴蝶效应,一个片段的差错就会带来势不可挡的结果。
如果这算一场修行,过程迂回婉转,结局不尽如人意。可命中注定的就是注定的,纵然给百遍重来的机会,到最后谁又会知道是不是殊途同归。
段从知道他的玫瑰来得及,却不知道,他来不来得及。
可段从差点又忘了,他说过自己不会去。乔薇薇病了,缠绵病榻,痴痴缠缠地拉着他的手不肯松开,心心念念叫着的,都是他的名字。
他们曾经有过一段情。不长,始于痛苦寂寥,终于冷静清明,过程爱得不算痴缠,她百依百顺,他若即若离。
又或者,他对她,其实连爱都算不上。
乔薇薇是那人的影子,低眉顺目的时候像极了她,巧笑嫣然的时候也像她,唯独,骄傲倔强却总是差点风骨。
那么,今夕呢?
她像了她十分,那么,他是不是也会像爱那个人一样,爱她十分呢?
这是他一直不愿碰触的问题。
***
主持人厚着脸皮插科打诨,主创上台讲话壮志豪情,台上台下热闹互动。发布会按部就班到达首映环节。
黑幕拉下,一室光辉瞬间泯灭。
一众演员同导演制片坐在前排,靠后是受邀宾客,再之后就是媒体记者。沈聿坐在六排的东南角,阿布不知去向。
程今夕坐在西南角靠门的位置,身边是神游天外的陆方旻,右手边无人。即使开始放映,那里光头依然最暗。
她一手压着腹部,强抑着异样和不适,默然回头,扫了一眼身后被影片所吸引的众人。旋即恢复原状。
二十分钟前,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儿。在打饱了暖气的影厅里冷汗直流,身体里却似乎有一股火焰在升腾,在蠢蠢欲动。
如果现在开溜,大概是不会叫人发现吧。程今夕心里这样想着,咬着牙关,双脚已经做出了下意识的动作。
冷风瑟瑟穿梭在走廊,空无一人,安静地只听到她起伏的呼吸声,高跟鞋蹬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咔作响,她一口气跑到休息室,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脚底发软,走得跌跌撞撞,沙发脚又有些硬,一不小心磕碰到了还是会有些痛觉。程今夕顾不得去揉一揉膝盖,注意力全然在落地镜里那个面色潮红的女子身上。
心突突跳得厉害,火红的热血克制不住地像要从动脉从血管中喷薄而出。她虚软地扶着墙滑到在地上。
冰冷的地板触到她裸露在裙摆外的腿,瑟缩了下,还是没有缓过体内的那份灼热。
傻了几秒,心里猫爪似的,却任脑子百转千回。
、第五十四章 动情撩拨
第五十四章 动情撩拨
突然,敲门声乍响。一下一下,不急不躁。
“谁?”程今夕抖着声问。
门外人不答,顿了顿,依旧敲得锲而不舍。
开门大概是半分钟之后的事,四目相对,喔不,六目,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了愣。
薄纱的裙摆尴尬地黏在一双洁白细长的玉腿上,面色潮红撩人,眸中深藏春水。经过人事的,心下早已了然。
程今夕的状况,可想而知的糟糕。
顾淮南一个背身挡住了她的身子,“瞿导有事不如以后再谈。”他淡淡地望着瞿泽琛,唇角笑意似有若无,墨玉般的眼睛却透着凌厉的冰冷。
如此龌龊下九流的招数,光天化日下却用在一个年轻不设防的姑娘身上,那人的心思尽然险恶到如斯地步。
如果他今天没有来,如果他没有注意到她突然离场而紧跟上去,如果他没有在半路遇上欲去找她的瞿泽琛……
顾淮南不敢想。半点也不敢。
瞿泽琛又是一怔,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他脸上稍纵即逝。他点头,转身离开。
又是关门,落锁。“砰”,那扇薄薄的木门衔接着白墙,摇摇欲坠的模样有些说不出的可怜。
“你怎么来了?”程今夕说得有气无力,额角渗着密密的薄汗,垂了眸,一滴珠子落在他深蓝的缎面西装上,化成深色的水痕,“顾淮南,好久不见。”
他扶着她的身子,单手脱下西装披在她身上,“自己还能走么?”
顾淮南一低头,呼出的热气打在程今夕的脸上,酥酥的,痒痒的。程今夕茫然摇头,软软地靠在他怀中,只觉得体内的那股子热微微地褪去了一点,心却还是跳得狂热。
见他未动,程今夕得寸进尺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光滑的小臂隔着他微薄的衬衫,实实在在地抵触到他的胸膛,软玉温香,蹭了蹭。
一个轻颤,嘴里发出细微的,如同猫儿一般的嘤咛,在这寂静的夜里,如此清晰。
灯泡里闪烁的钨丝发出沙沙的响,忽明忽暗的光头里,彼此的脸都好看得有些过分。程今夕浑然未觉。
而顾淮南的心,忍了忍,却仍旧被狠狠地烫了一下。
他不是圣人,不是草木,明白自己再次喜欢上一个人有多难,更明白这纷扰的世事里想要幸福更难,设想过的结果不一定就会是对的轨迹,而两条不同的轨迹在相交之后却终究会分开。
他们分开后,他想了她很多遍,有空的时候,没空的时候,刻意的,无意的。
总是莫名其妙就想起,让后心里动了无数遍,那种暖得像是被温热的水熬煮过的想念,像海底挣扎的蓝藻,让他几乎失去了抵抗的力量。
他离开她,东走西顾,最终依旧鬼使神差回到了这千里之外,私心里想得也只是见她一面,然后无声离开。
顾淮南想,自己大概是真的有那么点爱上她的。
至于是从何时开始,顾淮南无从得知,他想,或许就是从他对她说,他不爱她,那一刻开始的吧?
“手,这里,扣子扣好,外面风大。”顾淮南手把手帮助她换上长衣长裤,程今夕一直迷迷糊糊,几度欲要往他身上贴,都被他冷静隔开。
他说他要带她离开,她恍惚着没有问为什么。他说我们走后门,不要说话。她点头,乖乖捂着嘴巴让自己不出声。
搀着走了半路,程今夕虚软地停下脚步,头一歪,脱了骨头般地贴着他的耳根就倒了下来,“顾淮南,你抱我走。”
“好。”听她说得有些吃力,顾淮南应。尽管他知道这样无疑目标更大。
一个横抱,她安宁地瑟缩在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心口,薄汗未褪,只剩无意识地呢喃,“我,不能回家……”
“好。”他确实连她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
多数记者都在放映厅观影,因此大堂的人并不多,保安三两,零星小报狗仔因为没有收到邀请函,扛着相机炮筒在门口兜兜转转。
璀璨纷呈的霓虹一路从西边延伸到星子最闪亮的东边。
怀里的小人儿很轻很瘦,轻易就缩成了一团,外套盖住了整张脸。顾淮南打量了眼门口那几个扛着相机炮筒兜兜转转的男人,转身往角落里的安全通道走去。
地下车库里停满了各式各样的名车,白炽灯格外刺眼,顾淮南迂迂回回地找到自己的车。将人塞进副驾驶座,还未脱手,程今夕打了喷嚏,他轻皱眉头,替她扣好安全带,拢好衣襟。
听她咿咿呀呀说着呓语,她唤他的名字,他听她说“难受”,心就微微停住,疼了疼,再继续假装没事。
手臂滑过她的小臂,还是滚烫如烙铁般。
这人走,那人来。
左右两边,车灯对着车灯,彼此都看不清对方挡风玻璃下的那张脸。只在发动机哄响,擦身而过的瞬间,电光火石。
、第五十五章 悲情质问
第五十五章 悲情质问
程今夕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半夜。凌晨三四点的时候,繁华热闹一一退潮,城市总是最寂寞的。
窗户开了道缝,皎皎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