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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能有你不知道的朋友?”程今夕窜了,有些气急败坏,“段从,你管得未免太宽了吧,你是我爸还是我妈,管天管地还要管我交朋友,我不是小孩了,你懂不懂!”
“这就是不管你的结果。”段从轻蔑地勾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笑意,指了指茶几上的报纸,依旧是刚才那份,硕大的照片几乎占据了半张版面。
他问,“照片你怎么解释?”
“什么怎么解释?你想要听什么?”程今夕冷视他,淡淡反问。
段从点了一支烟,“真话。”
“这照片里黑灯瞎火的,用脚拍得都比他拍得清楚,就这么一个背影就说是我,说妮可基德曼都行啦。”指甲划过照片上女子纤瘦的背影,倒是真的与她有几分相似,程今夕哂笑。
果然是处心积虑,先是给她下药,再让瞿泽琛去找她。若是没有顾淮南突然出现,或许这**小三的罪名就已经坐实了。
“段从,你他妈不傻,你不会相信我跟瞿泽琛之间真的有什么。”程今夕眉眼通透,带起的唇角含着淡淡不屑,“而我呢,虽不及你万分之一聪明,却也不会愚蠢到跟一个结过婚的男人有什么瓜葛,我图什么?”
“你觉得这个解释有说服力?”段从慢条斯理地说,“既然你说报道子虚乌有,那么,你总该给媒体大众一个交代。”娱乐圈的黑白,从来都讲究证据,甚至有时候,连证据都证明不了什么。”
“给什么交代,难道不是应该问那个爆料的人要交代?是他说照片上的女人是我,连张正脸都没有,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程今夕起身,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醒醒脑,“我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身正不怕影子歪,凭什么要我提供不在场证据?”
“身正不怕影子歪?今夕,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天真。”段从突然笑了,越说越冷,“这圈子里被捕风捉影的事压得翻不了身的人,这些年你见得可少?你心里门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那个人分明就是冲你来的。瞿泽琛的老婆是个妒妇,以前绕在他身边的那些蜂儿蝶儿,有多少是折在她手里的,哪个不是比你风光,在风头上如何,最后还不是销声匿迹了。”
程今夕的太阳穴跳了跳,掌心有些濡湿的汗渍,“你跟瞿泽琛不是有些交情么,让他站出来澄清不就好了。事实到底是怎么样,这个人是不是我,他应该比谁都清楚。”
段从扶额,沉默了两秒,“瞿泽琛没有否认。”
这个才是重点。
兵不血刃,借盛兰的手除掉她,本不算高明的一招,却因为瞿泽琛近乎默认的举措,让这件事一时间几乎成了一个难以扭转的死局。
“你说他没有否认?”程今夕怒目而视,不可置信道,“他是不是疯了?”我去他大爷的。
“他没有疯。”段从含着纸烟,吞云吐雾,袅袅的烟雾缭绕,他的脸在白烟中如梦似幻,连说话的声音都有飘渺,“瞿泽琛有个情人,偷偷地养在身边很多年,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以往每当他老婆发现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就会有其他的女人被丢出来,做替罪羔羊……”
“所以,这次是我?”
段从挑眉,“也不全是。被**是个意外,他不希望那个女人曝光,而恰好又有人将矛头指向你,正好顺水推舟而已。”
“呵,别跟我这就是男人的爱,真他妈自私又可笑。”程今夕劈手夺过他的烟,摁到烟灰缸里掐灭,橘红的火星无望地挣扎了一下,最后无奈地湮灭。
“你很理解他的做法?”她晲眼看段从,说不出的轻蔑和漠然。
“某种程度上说,是的。”段从无所谓地笑笑,不置可否,“相比骄傲又心胸狭隘的女人,男人自然更喜欢温柔顺从的小绵羊。陷入爱情的人大抵都一样,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可以做任何事情,牺牲任何人,这不奇怪。”
“那别人就活该被利用,他们的爱情,凭什么要牺牲别人?”程今夕的脸上很平静,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没有哪个女人生下来就会嫉妒会吃醋,之所以心胸狭窄不能容人,就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难道男人不知道要自我检讨么,不爱她,为什么要娶她,娶了她,又为什么要辜负她。
一边享受着妻子带给他富贵荣华,一边又美其名曰想要‘真爱’沉醉在温柔乡,甚至连累无辜的人也觉得无所谓,这就是他对那个女人的爱吗?爱一个人,又怎么舍得让她一生见不得光,背负着情人小三这样的骂名?”
“我不觉得我们现在有必要探讨爱情观。”段从把玩着打火机,金属的盖子张张合合,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幽蓝的火焰穿梭在翻飞的手指间,如一尾妖娆的蝴蝶, “有这份闲心去管别人,不如先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应对楼下那些记者。”
、第六十三章 深陷泥潭
第六十三章 深陷泥潭
“阿布呢?”程今夕突然问,“她在哪?”
他答得轻描淡写,“在医院。”
“为什么在医院?”
“在医院还能为什么,病了,受伤了,要不就是死了。”段从把火机扔到一边,起身,走到门口把于茜叫了进来,“从今天开始,于茜做你的贴身助理,她有些手脚功夫,负责二十四小时保护你。”
“是你把阿布弄走了,你对她做了什么?”程今夕看都不看于茜一眼,只觉得一颗心咯噔咯噔地,七上八下吊得难受。
她知道段从一定调查到了什么,而她,迫切的需要知道答案。
“不是。”她不偏不倚的目光里,段从的眼神没有躲闪,他回答地飞快,几乎没有犹豫,“如果我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就不会只是呆在医院里。”
程今夕艰难开口,“那么,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做的?”
晦涩的苦笑落在段从眼里,有些说出的刺眼。段从的心疼了一下,摇头,“不是。我曾经以为是她,后来发现她不过是跟你一样,做了替死鬼。”
不是阿布就好。
程今夕长长地舒了口气,转而眸子一闪,“是Emma?”
段从点头,难得对她解释这么多,“事发当晚Emma就已经出国,应该是她背后的那个人动用了关系,航空公司查不到她的飞行记录,目的地不详,天大地大根本就找不到人,布雨晴之所以进医院,应该也跟她有关。”
***
丑闻的男主人公讳莫如深,女主人公避而不见,更为这篇剪不断理还乱的花边新闻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暧昧颜色。
绯闻,不,应该说是丑闻,一时甚嚣尘上。
轰动全城的原因,并非是名导与女明星之间的桃色,而是源于瞿泽琛的妻子,鼎晟财团董事长的独女,现任总裁盛兰。
一个跺一跺脚,就能让这城都为之一颤的传奇女人。居然有人会不怕死地挖她的墙脚。
阿布是在影城的杂物间里被找到的,幸好只是头部受到轻微撞击,被送往医院昏迷一夜后第二天就已经醒来,经医生检查无事后批准出院。
程今夕乖乖听从段从的嘱咐,躲在家里闭门谢客。闲暇时候阿布会在客厅上网爬论坛看新闻,每每绕过她身后去倒水,这厮就神神经经地遮着屏幕不肯让她看去半眼。
其实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网上那些人是怎么骂她的,无非就是什么“小三绿茶X”“潜规则上位”“破坏别人家庭不得好死”之类云云,顺便挖坟,将她曾经的所有绯闻起底。
千篇一律,毫无新意。
难听是难听了点,可她又不是真小三,随他们骂爹骂娘诅咒祖宗十八代,反正也报应不到她身上。
“不行,我得去找老板,这都多少天了,我们这媒体电话响个不停,公司那边一点风声都没有放出来,连公关部都没有一点动静,真是急死人了。”就算老板跟今夕吹了,可是买卖不成仁义总在,他不能眼睁睁看她毁了却就此撂下不管吧。
阿布气不过,刚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被程今夕拽了回来。
“别去!”只两个字,却欲言又止。
“今夕,你……”阿布叹了口气,扳过电脑,点开视频播放器给她看,“现在连你在剧组深夜进出瞿泽琛房间的视频都出来了,那些无脑的网民口口声声说你潜规则才能上他的电影,点击量都快赶上你家电影票房了,你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在这喝咖啡,吃蛋糕!”她夺过蛋糕,义愤填膺地狠狠咬了一口,“你的心可真大。”
程今夕忍不住“切”了一声,“那是杀青那晚瞿泽琛叫我去他房间聊有关段从的事,也是我唯一一次去。”
要潜规则谁他妈会在拍完戏之后再潜,早干嘛去了,简直侮辱她的智商。
“是啊,我相信,你问沈大哥他肯定也相信啊,谁会放着老板这种黄金单身汉不要,去勾搭已婚老男人啊。”阿布往她身边重重一坐,栽倒在她身上,“可我们相信有什么,人民群众不相信啊。你说你一个年轻姑娘深夜跑一中年大叔屋里,一呆就是一两个小时,作案时间作案动机都具备……要知道,人类的想象力是无限的,有照片有视频,这些‘证据’就足以给你定罪了,你现在是有口难言。”
三人成虎啊,流言是可以杀人的,骚年!
“那又如何,我没做过的事,便是说破天去我也不会承认的。”
沈聿冷眼看她,一语道破,“别人为你好的话你都听不进去,你就那么不甘示弱?哪怕赔上自己的前途也在所不惜?”
程今夕咬牙不语。
“你这是跟段从置气还是跟你自己?为什么不肯说出你失踪的一晚到底跟谁在一起?”沈聿眸子一黯,叹,“你明明知道,他是不会放任你不管的……我也不会……”
“别说了,”程今夕打断他的话,“就当这次是我任性妄为好了,沈聿,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就倒下的。”
、第六十四章 入骨相思
第六十四章 入骨相思
可躲得过初一,终究躲不过十五。段天霖的六十大寿程今夕无论如何都是要去的。
寿宴办得极为风光。程今夕撇开段从,带着阿布和于茜,三人先行前往。
城中最奢豪的白金酒店,觥筹交错,衣香云鬓,全城的名流雅士,商界精英,政界权贵纷纷前来道贺,济济一堂。
这样的寿宴说白了就是最好的名利场和试剑会,每个人都穿着锦衣华服带着或是真诚或是虚假的笑容,攀亲带故,结交权贵。
男人间炫耀财富和身边的女人美貌,女人间炫耀手上钻戒的克拉大小和身边男人的多金等级。还有人,虎视眈眈地潜伏在各个角落,伺机而动地在最恰当的时间捕捉自己认为最恰当的猎物。
滚滚红尘,红男绿女,富贵荣华,红粉骷髅。这些来来回回,其实都不过“欲念”二字。
可悲,也可笑。
周围那么热闹,程今夕却觉得一切繁华都与她无关。洞悉了孤单是因为想念,害怕也是因为想念,她无可遏制地想念着顾淮南。她知道。
顾淮南走了多久,她就思念了多久。
“顾老师,在干嘛呢?”她打电话给他,避过众人躲在小小的化妆间里,悄悄地对他撒娇,说着只有对他才会说得情话。
每一个字都是思念的表达,软软糯糯的小声音穿过电波直抵顾淮南的心里,温软地化开了一大片。
“正在想,我的小桥姑娘什么时候打电话给我。”顾淮南笑,摈弃身后的喧哗,全世界只剩下他俩。
那日,顾淮南将她送回公司后,被一个急电召回了H城。三言两语中了解,顾父心脏病急发,情况极为凶险。
他一去就是好多天,始终都在忙,没日没夜,几乎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哪怕有,也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诉诉衷肠,再不说其他。
程今夕觉得,恐怕他连看新闻看报纸的时间都没有,以至于全然不知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