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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让她近前烤火,叫:“芙蓉,拿茶来给文妈吃。”
芙蓉应喏走出。
文嫂:“三爹不在家了?”
林太太:“他有两夜没来家了,每天搭着那些乔人,眠花卧柳,把花朵般的媳妇,丢在房里不顾。”
文嫂:“三娘怎么不见。”
林太太:“在房里还没出来呢。”
文嫂四顾无人,便说:“太太宽心,小媳妇有个门路,保管打散了这干人,叫三爹收心,再不进那花院子里去。太太容小媳妇说才敢说。”
林太太忙道:“你说的话,我那回不依的?你有话尽管说。”
文嫂便眉飞色舞,指手划脚地说了一番西门庆情形。(静音)
林太太仔细听着,脸上渐露微笑,说:“人生面不熟,怎么好突然相见?”
文嫂:“不打紧,等我对老爹说,只说太太央及老爹,要上提刑院递状,告那起引诱三爹的人,预先请老爹来,私下会一会,商议商议,有何不可?”
林太太满脸绽笑,点头认可。
第40集-4
40/15
傍晚,紫石街上。行人稀疏。
西门庆骑着马,戴着眼纱,颠颠悠悠走着。
玳安,琴童夹包相随。
40/16
晚,扁食巷内,王招宣府后门外。
玳安上前用手指弹门。
文嫂开了门。
西门庆下马,叫琴童:“你牵马到对过人家屋檐下等。”便进了门。
玳安夹包随之入内。
琴童牵马去了。
40/17
晚,王招宣府后门房内。
文嫂:“段妈妈,你给安哥儿倒茶,我带老爹进去。”说着,领西门庆向里走。
段妈妈便让玳安坐,忙着泡茶。
40/18
晚,林太太卧室门外。
西门庆随文嫂走到房前,见一排五间大房,门皆紧闭。
文嫂在边间便门门环上轻轻拍了三下。
丫环芙蓉打开门,让二人进去。
40/19
晚,林太太卧室中堂内。
三间通敞,灯烛辉煌。
文嫂示意西门庆坐下在此等候,她便进了里间。
西门庆打量室内摆设,只见堂壁正面供着祖像,穿大红蟒衣,腰悬玉带,坐虎皮交椅,在观看兵书,状若关王,只是面白须短而己。像两边排列着枪刀弓矢。上面悬一匾,文曰:“節義堂”。左右悬隶书一联:“传家节操用松柏,报国勋功并斗山。”忽听房上门帘铃儿响动,掉头看时,见文嫂托着一盏茶来。
西门庆:“请老太太出来拜见。”
文嫂:“刚才禀过太太知道了,请老爹先吃茶。”
西门庆接茶。
40/20
晚,林太太卧房内。
林太太站在门簾后,一手拨开门簾边,漏出一个缝隙,偷眼看那西门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便把门簾掀开一些,向文嫂招手。
文嫂看见,便走进内房来。
太太低声问:“他戴的孝是谁的?”
文嫂:“就是他第六个娘子的,九月里没了,才两个多月,家里还有一巴掌的娘子哩。你看不出来,他老人家是出笼的鹌鹑,好斗得狠呢。”
林太太一笑。
文嫂:“太太还不出去,等什么?”
林太太:“我羞答答的,怎么好出去?你请他进来见吧。”
文嫂便走出去请西门庆。
西门庆进得门来,见了太太,即躬身施礼,说:“请太太转上,学生拜见。”
林太太:“大人免礼吧。”
西门庆:“岂有此理。”毕竟侧身磕下头去,又是两拜。
林太太还礼,请西门庆正面坐了,她斜坐炕边相陪。
芙蓉端上茶来。各人接了。
文嫂:“太太久闻老爹在衙门里,执掌刑名,特地叫小媳妇请老爹来,央烦一桩事儿,不知老爹依允不依允?”
西门庆:“不知老太太有什么事吩咐?”
林太太:“不瞒大人说,寒家虽世代做了这招宣,但夫主去世年久,小儿年幼,几个奸诈的人,每天引诱他在外飘荡,把家事都丢了,几次要去衙门诉状,无奈妾身恐怕抛头露面,有失先夫名节。今天请大人到寒家来,诉了衷曲,就同递状子一样。望乞大人把这干人处断开了,使小儿改过自新,专习功名,以承先业。妾身感激不尽,自然重谢。”
西门庆:“老太太怎么谈一个谢字,尊家乃世代簪缨,先朝将相,何等人家,令郎听信游手好闲之徒哄骗,留连花酒,实是少年所为。太太既吩咐,学生到衙门就处置这干人,令郎亦可从此努力功名。”
林太太忙起身向西门庆道万福,说:“容改日妾身致谢大人。”
西门庆:“你我一家,何出此言?”
文嫂放桌摆席,芙蓉端上酒菜。
西门庆:“学生初来进谒,倒不曾带礼来,如何反扰太太盛情?”
林太太笑道:“不知大人下降,没作准备,寒天一杯水酒,表表心意。”便请西门庆入席。
芙蓉斟上酒来。
林太太奉上一杯,递给西门庆。
西门庆离席道:“我应当先奉老太太一杯。”
文嫂:“老爹,你先别递老太太酒,这个腊月十五是太太的生日,那天送礼来,给太太祝寿就是了。”
西门庆:“啊呀,亏你早说,我一定来与太太登堂拜寿!”
林太太笑道:“怎敢劳动大人!”
两人言谈渐洽,笑语频频。(静音)
文嫂和芙蓉悄悄退出。
西门庆移位就近林太太,慢慢伸手捏了林太太的手腕。
林太太含笑不语。
西门庆手顺着林臂上行,直接搂林的脖子,就手一拉,脸凑上去,与之亲吻。
林太太也微笑闭目相迎。
林太太站起身来,关了房门。
西门庆从袖笼里掏出小盒子,倒出一粒红药丸,就酒服下。
二人宽衣解带,相拥上床……
40/21
提刑院后厅内。
西门庆向赵节级、钱缉捕吩咐一番,二人不住地点头………(静音)
40/22
西门庆家前厅内。
赵节级、钱缉捕向西门庆呈上书帖。
西门庆接过看道是:“有关人犯,孙寡嘴,祝日念,张闲,聂钺儿,何三,于宽,罗回子,李桂姐,秦玉芝………”便取过笔来,把孙、祝、李,秦四人名字涂抹了,说:“你们带人只把张闲等五个光棍给我拿了,明天一早带到衙里去。”
赵节级、钱缉捕应喏退下。
40/23
晚,李桂姐家后进中堂内。
李桂姐、秦玉芝二人陪着王三官、孙寡嘴、祝日念、张闲、聂钺儿、何三、于宽、罗回子等人吃酒,猜枚行令,正在高兴热闹中。
忽听前面打得门山响。
小厮前去开门。
众人张望着前面,只见一群缉捕军士扑了进来,吓得慌忙四散。
(本集完)
第41集-1
41/1
晚,李桂姐卧房内。
王三官慌慌忙忙冲进房来,一头钻进了床下。
孙寡嘴、祝日念接着进房来,躲到床头马桶间里布帘子后头。
41/2
晚,桂姐家中堂内。
赵节级、钱缉捕带人把张闲、于宽、白回子、聂钺儿、何三等五人锁了,推推搡搡的押出门去。
41/3
提刑院大厅内。
西门庆与夏提刑升厅。
张闲等人被带了上来,当厅跪下。
西门庆对夏提刑道:“王三公子很不学好,前天他母亲再三央人对我说,不关她儿子事,是被一干光棍**的,若不痛加惩治,将来引诱坏了人家子弟。”
夏提刑:“长官所见不错,应当惩治。”
西门庆喝令:“每人一拶,二十敲;二十大棍!”
两边皂隶上前;将五人一齐拶了。
又对五人敲打。
五人哭叫连天。
打毕。
西门庆:“你们这起光棍,专一引诱人家子弟,在妓院里飘风,不守本分,本当重处,今日初次,从轻责你们几下,若是再犯在我手里,一定枷号在院门口示众。左右,叉出去!”
皂隶一齐吆喝。
张闲等五个连滚带爬一瘸一拐地跑了出去。
41/4
提刑院后厅内。
夏提刑陪西门庆吃茶。
夏提刑:“昨天,京中舍亲崔中书来书,说衙中投考察本上去了,还没下来呢。咱们差人往怀庆府同僚林苍峰那里,他临近些,好打听打听消息。”
西门庆:“长官高见。”便招呼侍从,叫跑差来。
跑差入厅,跪下听令。
西门庆:“俺把五钱银子你,你拿俺两个拜帖,到怀庆府提刑林千户老爹那里,打听京中考察经历司行下照会没有,打听得实了回报。”说罢,递下银子,拜帖。
跑差接了,应喏而去。
41/5
提刑院门前街上。
张闲等五人边走边互相埋怨。
张闲:“难道还是京里六黄太尉的手段?”
白回子:“不是,要是那里,哪肯轻饶素放?”
聂钺道:“你们都不知道,只有我猜得着。这一定是西门庆官府,和王三官儿上气。嗔他请了他的**,就拿俺们煞气。龙斗虎伤,苦了小张!”
张闲:“真苦了我在下了。孙寡嘴、祝麻子都跟着,只把俺们顶缸。”
于宽:“你怎么说浑话,他两个是他的朋友,若拿来跪在地下,他在上面坐着,怎么好处?”
张闲:“怎么不拿老婆?”
聂钺:“两个老婆,都是他心上人。李桂姐是他的**,他肯拿来吗?也别怪人了,是俺们晦气,偏偏撞在他网里。刚才夏老爹怎么不说话?这个就见出情弊了。咱如今还找王三官去,白为他挨了这一顿打,一屁股的烂疮,就罢了?跟他要几两银子将养将养,也不被家里老婆笑话。”
众人都叫好。
41/6
王招宣府中,二进中堂内。
张闲、白回子等五人坐的、躺的,都把自己安顿下来,齐叫:请三官说话。
许久,小厮永定出来。
永定:“俺爹不在家了。”
张闲等七嘴八舌说道:“好自在的人!不在家了。往哪里去了?就叫不来了?”
于宽:“实和你说了吧,别推云里梦里,刚才提刑院打了俺们,押了出来,如今还要他正身见去哩!”说着搂起裤腿,给永定瞧打的血痕紫斑。
众人一个个又申吟,喊叫起来,都躺倒在板凳、桌上。
41/7
林太太卧房中堂内。
王招宣画像前。
王三官吓得面容改色,向林太太道:“娘,这怎么好,快救我一救。”
芙蓉进来道:“前面叫请老太太说话呢!”
林太太便到前面来。
41/8
王招宣府二进中堂屏风后。
林太太站着,隔着屏风向前面说道:“你们等他一会,他人确实在庄子上,不在家了,我这里着小厮去叫他。”
只听张闲声音:“老太太,快使人请他来,不然这个疖子总要出脓,只顾脓着,不是个事。俺们被他连累打了一顿,刚才老爹吩咐,押出俺们来要他,他若不出来,大家都不得清净,就弄的不好了!”
林太太叫永安拿茶上去给众人吃。自家又回到后边。
41/9
林太太卧房中堂内。
林太太对三官道:“暂时稳住他们了。”
王三官急得跳脚,轻声道:“娘快找个人情,救救孩儿。”
林太太楞了一会,说:“文嫂认得提刑西门庆官府,当年曾给他女儿做媒,在他宅里走的熟。”
王三官急道:“认得提刑就好,快叫小厮请她来。”
林太太:“你前番说了她,她就使性子不来走动了,这回请她她肯来?”
王三官:“如今事情紧急了。请她来,我给她陪个礼就是了。”
林太太这才叫永定去请文嫂。
王三娘子从太太卧房出来,责怪三官道:“上回已吃过亏了,就该跟这些人一刀两断,还是不长记性,如今又闹出事来!”
王三官低头无言。
林太太:“他要有记性,猴子都要变人了!”
等了一会,文嫂进屋来。
王三官抢上前道:“文妈,以往我有错,你老人家宽洪大量。文妈,你认得提刑西门庆大官府,好歹说个人情救我。”
王三娘子见状暗笑。
文嫂故意道:“过去虽跟他宅里大姑娘说过媒,这几年谁往他门上走的?大人家,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