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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资质叫做人才,还有一种比起人才更加了不得的叫做天才,但是比起正统的天才,更加令人心惊的是鬼才。
恰恰好,房遗直就是这种类型的孩子,当他的爹娘真是“有福”了。
房玄龄无奈的摇头,他挑了块肥滋滋的五花肉放到吴容的碗里,低声道:“放久了也是会坏的,便宜了苍蝇不如便宜自家人,不是吗?娘子。”
苍蝇绝对不可以等同于人,而且这个比喻实在恶心,尤其是在吃饭的时候。只是很可惜,现在的吴容只看到自己碗里头正诱惑着她的五花肉。当下,她努力的吸着口水,竭力的克制住诱惑,只见她握紧木筷,正气凛然地道:“你是一家之主,你先吃。”
“娘子可是在心疼我?”闻言,她猛然抬眸,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却见他扬着唇角微笑着道。
哦!正中红心。
美人夫君,他怎么就那么的勾人。
“娘亲,你还是……擦擦唇角比较好。”房遗直无言以对的别开眼,此时此刻,他在内心不停的发问,他真的是从眼前这个女人的肚皮里钻出来的,确定以及肯定?
吴容眼神涣散的抓起房玄龄的衣角用来擦拭自己的嘴角,她呐呐道:“吃?不吃?!”
苍天会知道她到底想吃什么。
房遗直小朋友当场默了。
比起他怎么会从这个女人肚皮里钻出来的,不如先思考下,他的美人爹爹是怎么看上他的娘亲大人,这个问题大概会有意思的多。
房洛萝一声不响地扒筷子吃着兄长大人的投食,小孩子多吃饭少说话。要知道就是因为她的兄长大人想的太多,所以才会被娘亲大人抓去做事,免得他多生事端,导致天妒英才。
好吧,不得不说,房玄龄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平凡。
房洛萝小朋友生生的验证了一句话,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不会叫的狗绝对会咬死人。
她以后绝对会是个人才。
房玄龄沉默的抽回袖子,他凝视着她,缓缓地,唇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坦率的人总比别扭的人要来的简单,他可不想天天玩我猜猜游戏,毕竟玩一次叫作情趣,玩多了叫作孔雀东南飞。
“娘子,想吃便吃,忍着可是会伤身体的。”他一语双关地道。
“噗。”房遗直小朋友听懂了,当下就羞红的垂下他俊俏的小脸蛋,纠结的扯着袖角。他暗暗心忖要不要提醒自家的双亲大人,请不要刺激在座的未及冠少年,例如他。
“……”房洛萝面无表情的继续扒饭,就当自己耳聋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吴容纠结万分的抿着唇,她还是决定要公平、公正的处理眼前这难得一见的大餐,于是她拍案而起,嚷道:“遗直,拿刀来!”
“……”房遗直执起木筷的手顿时一僵,他不敢置信的仰头注视着娘亲大人。
这是对美人爹爹的不满吗?所以要发飙助他挥刀自宫,免得门外的花花草草总是惦记。
房洛萝掀了掀嘴角,乖巧地咽下最后一口饭,然后摔筷站起来道:“娘亲大人,我帮你。”
“……”房玄龄竖起木筷,他用手背托着下巴,眸光顿时游弋在众人之间。他大概猜想得到这群倒霉的熊孩子似乎想歪了,只不过——他的视线陡然落在房洛萝的身上,这个孩子果真是不简单,极会审时度势,连自个儿的爹爹都敢出卖。
浑身的寒毛仿佛都竖起来了,房洛萝缩了缩小脑袋,她极为小声的讨好道:“我帮忙收拾碗筷。”
“洛萝回房后,记得抄写女戒第三与第五。尤其是第五条,爹爹待会儿会亲自来教导你的。”房玄龄睇视着房洛萝,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深沉了。她以为她临时拐个弯,他就会饶恕她,子不教父之过,他一定会让她好好的自个儿检讨去的。
“洛萝遵命。”房洛萝见他瞥了眼自己所在的方向,然后又将眼光调回原处,就知道自家的爹爹大人是看穿了她的伎俩,所以就认命的领命。
她讨厌女戒,更讨厌制定女戒的班昭,同是女儿身,她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约束女子的法子。
女戒第三为学礼、第五为事父母,爹爹的意思她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她讨厌身为女儿身的自己,如果她和哥哥一样都是男儿身,也会成为家里未来的顶梁柱,才不会成为泼出去的凉水。
注意到她百转千回的神色,房玄龄蹙起眉头,他倏然沉下语调道:“洛萝,你要知道爹爹和娘亲可是把你当成心上珍,手上宝,连遗直都没有你要来的受宠,你可别让我失望。毕竟遗直是男娃,受苦受累是应当的,而你是你娘亲的小棉袄,当然要百般珍视。”
“……嗯。”吴容一对上房玄龄的双眸,就见他朝自己做眼色,于是很是做贼心虚的应道。
她总不能直接挑明,是因为洛萝的手艺会令他们这辈子都有作死的觉悟,所以才不要她女红烹饪,就怕她会背负起弑父弑母的罪名。
第二卷天下第一妒、第7章男色(2085字)
有关于孩子教育问题,是需要家长双方的配合,例如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
虽然,吴容的肤色看起来实在不怎么白皙,当然这是和她的美人夫君作为对比。
拼着不能被小瞧的气魄,吴容立即豪迈地抱住房洛萝小朋友,泪洒当下,“洛萝,娘亲对你还不好吗?”
演的有点儿过了。不想戳破娘子大人好不容易才有的激情演出,房玄龄宁愿看着自家的娃娃差点窒息,也不想打扰到他的爱妻难得的兴致。
“会死人的。”房遗直用手捂脸,嘴里正默默地消化着最后的一块猪肉。
浪费可耻,一定要吃光抹尽,连点渣渣都不要剩下。他们家的家训是——吃自己的饭,让别人没饭吃去。
只是今天的猪肉似乎咸了点,下一次,他会少放点盐巴。
房玄龄偏头注视着房遗直,眼眸顿时微张,眸底尽是一片阴幽。他家的娃子果然各个都是人才,混水摸鱼的功夫愈来愈到家,连他夹给娘子的贡品都敢劫持,果真是狗胆包天,好生了得。
努力咽下最后的罪证,房遗直无辜的睁着双和他美人爹爹相同的桃花眼,笑容可掬地俯身道:“爹爹大人,孩儿吃饱了,现在就可回房复习功课去。”
现场的气氛非常的诡谲,大有一触即发的错觉。
房玄龄无趣地顿了顿嘴角的弧线,他冷眼斜睨着房遗直,淡声道:“古有慈母为儿剜心,今有幼子贪食忘母。遗直,你说如此这般,再念多少书又有何必要,仁义不到心,白读圣贤书,到头来还不是个面目可憎的伪君子。”
房遗直因房玄龄的低斥而微微僵住,他嘴角顿抽,有那么严重吗?
仿佛看出他的不以为然,一抹嘲意自房玄龄的唇际逸出,他轻慢道:“以小见大,遗直,爹爹从未教过你什么叫做防微杜渐吗?”
房遗直面无表情瞄了房玄龄一眼,他极难以启齿地道:“确实没教过。”
“噗。”吴容原本只是分神去注意他们,结果被她听到这段对话,顿时她别过头,不忍去看房玄龄瞬间冷下的俊颜。
养子如斯,不如撞墙。
房玄龄脸上的神色略微一顿,他蹙着眉梢转首望着吴容,无奈道:“娘子,请给为夫留点面子。”
笑意的笑意愈发的深了,吴容只留给他一个背影,来代表自己是支持他的。
好吧,她赢了。
至少房玄龄已经打不起任何严肃正经的表情去教导房遗直了。
慈母多败儿啊。
心里是这么想着,而他却单手撑着额头,竟低低的笑了起来。
房洛萝朝径直微笑的房玄龄瞄了一眼,她小心翼翼的道:“爹爹,我知道错了,你可不可以饶了我这一次。”
“嗯。”房玄龄尾音挑高,他很快便又沉下脸来冷冷地道:“不可。”
“爹爹,饶恕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错了,好不好嘛,爹爹。”房洛萝惯用的撒娇再次脱口而出,只可惜某人不是很受用。
眉眼一挑,房玄龄不置可否地斜睨向她,“洛萝连自己的爹爹都敢使伎俩,若是这次我饶了你,那么我一家之主的地位又该置之何地?”在他那双平静深幽的眼眸里,倏忽掠上一抹冷谑。
呃?不会吧,他还真的要惩罚洛萝。吴容困窘地望着房玄龄,不是说女儿上辈子都是父亲的小情人吗?怎么他还舍得下手啊?!
“那个……就算了,夫君。”最后一个称呼,吴容硬是冒着咬到舌头的危险给房洛萝求情。
房玄龄似乎没想到吴容会求情,他有了一瞬间的怔忡,片刻后,他的神情与以往有了很不的相同。
“娘子大人实在令为夫为难啊。”不疾不徐的语气,他看起来也不像在生气。
他抬起头,墨眸里流光暗转,令吴容看得一怔。
呜呜~~美人夫君,不要露出这么委屈的表情,她知道错了。
就在吴容想要求饶的时候,就见房玄龄面色如常的微笑道:“如果是娘子大人求情的话,那么为夫也只能应承了,可是——”话音一顿,就立即将吴容的心给揪了起来。
她苦着脸看着两个熊孩子,瞧,为了他们,她都将自己都搭进去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伺候她,一定要比伺候他们美人爹爹还要用心,不然……
可惜两个熊孩子一旦发现自身安全了,就十分无良的别开脸,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吴容泪流满面的移开视线,她掩袖抽泣道:“夫君大人,惩罚他们,一定要狠狠地惩罚他们!”
怎么将她的悲哀熟视无睹,这群不乖的孩子需要回炉再造,重新建立健全的人格。
明显的抽气声整齐地从两个熊孩子身上想起,他们顿时咽下梗在喉间的唾沫,只能将希望全部寄托在房玄龄身上。
哦,美人爹爹,拿出他男人的尊严说不吧!
房玄龄低头思忖了一会儿,这才回头瞥向她,他蓦然勾起嘴角,流淌在双眸间的笑意更胜以往三分。
“娘子大人说的是,为夫自当从命。”
吴容一抬眸就对上了房玄龄的眼眸,霎那间,她有点儿不自在的低下头。
这个杀伤力有点儿大,她实在禁不起诱惑啊,美人夫君。
PS:今天还是在生病中,贪吃的下场,我以后都不敢这样了,一天之内赶出六千字,实在很累,尤其是还抱恙的时候,太痛苦了。
第二卷天下第一妒、第8章操家伙(2235字)
房玄龄每日都要出去摆摊卖字画,吴容虽不会多说什么,但还是担心他的。生逢乱世,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她所担心的莫过于他的安危。
毕竟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哪怕今后位居高位,那也是今后的事情。
“应该不会出事的。”她不敢肯定的摔下手里的鞋垫,实在无法静下心来为他纳鞋。
“娘亲?”房洛萝不解的歪着头仰视着她,她的脸色怎么那么糟糕?!
左眼跳是吉祥,右眼跳是凶险。吴容不敢肯定地扣着下巴,她有些踌躇地瞄了瞄不远处的房遗直,小声对着房洛萝道:“洛萝,你去看下你爹爹还在街口摆摊吗?如果确定他没事,你就不要叫他,直接回来。”
房遗直放下手里的圣贤书,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房洛萝蹑手蹑脚地跑出屋去,打算去执行母命。
有必要吗?看的那么严实,爹爹大人又不是没有自主意识,更不是什么绝世美人,怕什么强抢民女?更别提家里的银两都握在娘亲大人的手里,他又没钱跑路。
有一种词,叫做不孝子,就例如——房遗直。
“不对劲,总觉得不安。”吴容有点儿烦恼的皱着眉梢,她不安地四下踱步,只把房遗直看的头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