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牧清脸色铁青,挤出一个笑容,语气干巴巴的:“易姐既然认了林烟做弟弟,现在正好可以倒杯茶心疼弟弟,如果我是林烟哥哥,我早就倒了不是?”
“姐姐心疼弟弟,私下里做就好了。没必要当着大家的面作秀。而倒这杯茶却是你事先就答应好的要倒,难道你忘记了?”简易说着,索性去拿茶壶,要交李牧清手上。
李存义却将简易拦下,提起茶壶,对着茶杯连浇三下,刚好装满茶杯,没一丝漏出来。
李存义缓缓放下茶壶,又缓缓端起茶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茶杯递到林烟身前,笑呵呵地说道:“不就是倒杯茶这样的小事,推来推去有意思?小伙子,远来是客,请喝茶!”
接还是不接?
林烟一时间愣住了。
在场绝大多数人也都愣住了!
林烟只愣了一下,就在简易微变的神色下,大咧咧地接过李存义手中茶杯,在与他对视的同时,仰脖子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茶,很好喝!”
大厅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很多人都看疯子似的盯着林烟,一脸不可思议。
廖国庆眼前一亮,暗自点头,又有些黯然的样子。黄龙象和其他手下皆是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李牧清一脸的愕然,随即羞恼到极点,浑身都在颤抖。
李华清神情复杂,脸上居然染上一层古怪的红晕之色。
白虹许忽然大声道:“好!”走过来,说道:“你叫林烟?我要正式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白虹许,白虹贯日的白虹,封官许愿的许。你很有意思,我会记住你很长一段时间的。”
喝了李存义亲手敬的茶,林烟心情有些复杂,却也能沉得住气,对白虹许笑道:“能被你记住,是我的荣幸。”心想:“你一个男的,说记住我,是成心要恶心我么?”
李存义将杯子轻轻放下,笑容和蔼,对林烟点点头,转过身问道:“问一下厨房,可不可以开席了?”
“是。”侧立于旁的一个中年男子深深看了林烟一眼,转身去厨房。
“走吧走吧,大家吃饭吧。”李存义转身就走,前面带路,去餐厅。
下一刻,桌上的杯子密密麻麻的破裂了,声音刺耳,听得简易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似乎是后悔?林烟看着她的脸,不能确定。
“简易,你认的好弟弟。”洛家男子深吸一口气,甩手追上李存义,谦卑得如同古代太监,笑得跟狗尾巴花儿似的。
林烟和简易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放心没事的”五个字。廖国庆站在林烟身边,用低不可闻地声音说道:“今夜我保你无事。”
陈蕴含一直瞪着眼睛,虽说没有细想,但也还是露出了慌乱之色。
林烟拉住她的手,用袖子擦干她手心里的冷汗,微微一笑,心想:“难道就因为喝了他一杯茶让他丢了面子,就要置我于死地么?在我看来面子不及人命,在他看来,也许人命不值一提……不管怎样,我不后悔就是了。”
在李存义端茶的那一刻,林烟其实想了很多东西,也有过不敢去接的退让心思,但最终还是接了过来。既然接了,那就不要后悔了。
檀木红漆的大圆桌子,李存义坐了主位,当先开口:“易丫头,在场年轻一辈你最大,来坐我旁边!”
简易推辞道:“还是由白虹许陪您坐吧,他才是年轻有为的典范代表,我一个女人,也不喝酒,坐这里就可以了!”
白虹许打了个哈哈,说道:“我看林烟坐那个位置最合适,今儿个我只是配角,就不讨人嫌了。”
林烟笑道:“我农村人不懂礼数,哪敢乱坐啊?要出丑让你们笑话怎么办?我挨着姐姐坐就好。”
“不必推来推去,小白,过来坐吧。”李存义招招手,又问廖国庆:“廖兄弟还愣着干嘛,请座上席!”
廖国庆站在简易斜后方,摇头道:“抱歉,我已经吃过饭了。站这里就好!”
李存义先后请人都被拒绝,涵养再好,也都有些挂不住,只好沉着脸说道:“很好,很好,反正是家宴,大家随便坐,随便坐,不讲礼数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彻底废了
菜上好后,李存义夹起筷子,请简易和白虹许,大家也都拿起筷子,小心翼翼,比淑女还淑女。// //
黄龙象和廖国庆分别站于两端,互相看着不顺眼。
林烟也不敬酒,只闷不肯声地夹菜往嘴巴里塞,白虹许倒做足客人的范儿,与李存义和李牧清他们说说笑笑,频频敬酒,也不会故意冷落简易,劝了简易两杯,简易也都微抿着喝了点。
其他人都不敢主动说话,只低着头——一场饭局吃得尤为沉闷,死寂中暗涌起伏,没一个胃口好的。
吃过饭,李存义邀请林烟随李牧清参观别墅,林烟没理由拒绝,便带了陈蕴含一起跟上李牧清,李存义则请简易到书房叙话。廖国庆想了一下,跟在林烟身后。黄龙象尾随在李牧清后面,冷冷一笑。
别墅后院很大,有花园有假山,还有喷泉池子,卵石阡陌,亭台楼榭,华夏复古风十足,与室内欧式风格走了两个极端。
室内是买来就这样,也懒得重新装修改变风格。后院则是李存义请的风水师设计而成,带有古风之气。
客厅那尊观音玉雕也是风水师建议立在那里镇压气运的,李牧清神色平淡地随口介绍。
后院假山顶上有一座凉亭,前后五人爬上去,似有默契地分开站立。
黄龙象当先开口:“廖国庆,今天我不想跟你动手了。”又看着林烟:“你,过来跟我比划比划,让我试试你有没有那个资格喝老爷的茶水!”
林烟登时不爽,说道:“身手再好的保镖,没进中南海,都不是一个好保镖。你这个保镖档次太低,我不跟你动手。”
黄龙象嘿嘿一笑:“这可由不得你!”迈出步子来打林烟。
他“砂锅”大的右拳青筋膨胀,劲风鼓得袖子哗啦作响,迈步间假山似都晃动,林烟眼前的拳头无限放大——
廖国庆上前一步,一拳轻飘飘伸出,如柳叶飘落,托住黄龙象拳头,肩窝往里一缩,肘关节下沉,肌肉抖动间,卸除黄龙象拳劲力道,又伸出另一只手,架住廖国庆左臂,闪身避开他一脚,说道:“不许动手!”
“打败我再说!”黄龙象大喝,手如灵蛇一般抽出,又如狂龙般轰出,就这般和廖国庆大打出手!
林烟让陈蕴含躲远点,自己却只退了两步,就在他们圈子边缘站着。李牧清自是和陈蕴含一样退得远远的,以免误伤。
两尊武术高手一刚一柔,互相比拼间,皆是毒辣招式。黄龙象以拳主攻,开合间,步法稳健,一股劲往前,身子鼓胀得越发厉害,皮肤红得通透,怒发冲冠!
廖国庆以缠主守,且战且退,手速却是极快,每每缠住对方手臂,另一手就悄无声息地进攻对方脆弱部位,黄龙象却是看都不看,用两败俱伤的打法,逼迫廖国庆变招。
廖国庆动手的欲望本就不如黄龙象强烈,黄龙象看出这一点,才敢有恃无恐地用这种打法。实际上若是廖国庆在关键时刻并不变招,更吃亏的也绝对是黄龙象。
几个呼吸间,黄龙象就将廖国庆逼到林烟身侧,林烟也不后退,就这么看着他们。
“好机会!”黄龙象忽然一手横扫,如扇蚊子一般拨开廖国庆一手,同时一拳朝林烟打去!
呼呼——
空气似乎被压瘪,而后往两边爆射,发出怪异的厉啸声音。
林烟牙关紧咬,马步下沉,双臂交叉间不闪不避!
“找死!”黄龙象眼中爆发出一道强烈的光彩,也不管廖国庆了,就这么全力轰向林烟!
他张嘴吐出一口热气,双拳更是鼓胀!
廖国庆厉色一闪,居然也没护林烟的心思,忽然爆发出主攻意识,手上也立即支持自己的意识!
下一刻,林烟被黄龙象打飞出去,坠下假山。陈蕴含一声尖叫,捂住了嘴巴。
而黄龙象拧身来挡廖国庆却始终慢了一拍,被廖国庆软绵绵的一掌击中腰椎,鲜血狂喷!
“你——”黄龙象没有想到廖国庆下手这么狠毒,根本是毫无保留哇!
廖国庆掩饰不住地露出得逞的笑容,一击中就毫不犹豫地爆退,躲开黄龙象最后的反扑。
“啊呀呀呀呀,气死我也!”黄龙象脸涨成猪肝色,猛地追上去,以拼命的打法攻击廖国庆,真如狂风暴雨一般。
廖国庆只防且躲,拖了几秒钟,黄龙象就因伤势过重主动停下,一膝盖跪了下去。
林烟从灌木丛里爬起来,一身的狼狈。
甩甩手,林烟深吸一口气,然后就这么一蹦一跳地爬上凉亭,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陈蕴含顿时松了口气,跑过来搀扶林烟。
李牧清气得差点吐血,黄龙象则看了看一脸木然的廖国庆,又看了看一脸得瑟的林烟,索性昏死过去。
廖国庆很有自信,这家伙即使不残疾,也再也动不得手了。
他这是彻底废了!
“你们,是故意的?!”李牧清忙跑过去检查黄龙象呼吸,旋即厉声喝道。
林烟耸耸肩,无奈地说道:“是他先动的手,我连手都没还呢!”又将袖子挽起来:“你看我手又肿了。”
“廖国庆,你好狠!”李牧清用吃人的眼神望着廖国庆。
“我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林烟,我也事先说过不许动手,他不听,我也没办法,只能将他打败了。”廖国庆闭了一下眼睛,也有些替黄龙象惋惜。
“那也用不着下这么重的手吧?”
林烟冷笑道:“那我呢,我要只是一个普通人,刚才他那一拳,就把我打死了!”
“……”
“技不如人就不要怪别人下手太重。”林烟继续冷笑。
“好,这句话我一定会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李牧清平静下来,说道。
“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威胁我吗?”林烟笑道。
“你可以这么理解。”
“你要这么做,我也没办法,只能说你们太霸道了。”林烟无可奈何地说道,“不过我很早以前就听过一句话,拳头大的才是道理。我也懒得跟你用嘴巴讲道理了。”
陈蕴含刚才的尖叫声传出去,以至于林烟这句话说完,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白虹许也过来凑热闹,对秦念生笑道:“还真是个不安分的主,不惹事不罢休啊,倒要看看这场好戏怎么演下去!”
李存义走过来,目光一扫,脸色顿时一变,几乎是小跑地匆匆上前蹲下,看了看黄龙象情况,随后转过头大吼:“看着干什么,还不快送医院?”对黄龙象说道:“龙象,龙象!你要不要紧?”
黄龙象已然晕厥,自是不会应声。
待手下小心将黄龙象搬抬出去,李存义才缓缓站起来,问李牧清:“怎么回事?”
李牧清说道:“黄师傅和廖师傅比试一场,因林烟站得近了,黄师傅一时收手不及,将林烟打了一拳,廖师傅就趁机下重手,将黄师傅打成重伤了。”
“廖国庆,你怎么解释?”李存义冷冷地说道。
他话音一落,所有手下都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林烟和廖国庆,周围温度顿时降低了好几度!
“廖师傅点名要教训林烟,还先动手。我为了保护林烟,自然出手拦截。也曾出声告诫廖师傅不可动手,廖师傅执意要与我为难,我也只是处处退让。随后他便趁我不防,要杀林烟,林烟还为此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差点摔死。我因职责所在,给黄师傅一掌,难道不应该?”廖国庆神色从容,淡淡地说,“倒是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拿着枪?是警察吗?”
李存义闻言不答,只问林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