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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世界上身形相近的人多了去了,”肖枭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喉咙,随后发出的声音与往昔截然不同,“更何况我在自己的声音里也做了一点手脚,你不可能从这几个方面就看得出来。”
“嗯,这下子声音契合多了,我说怎么总觉得你嗓子出了问题……”韩宁撇了撇嘴,“不过事到如今你关注的重点竟然还在这个地方吗?”
“我总要知道自己的漏洞在哪里……”
韩宁没有说话,而是冷冷地盯着他看,肖枭也丝毫不示弱地端坐在原地,没有一点让步的意思。
末了,韩宁叹了口气:“是你的‘妹妹’,那个你从水里钓上来的小姑娘,她的身体外貌,暴露了你的身份。”
“所以说你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呀?”
“这个属于女孩子的个人隐私问题,说出来会很难为情……”
“没事,我就像是他的家长一样,你说给我听就好了。”
“但是这种事真的不方便在这里说,这是我的矜持。”
“什么矜不矜持的,快告诉我,我有强迫症,你不跟我说完话,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的!”
“真的要听?”
“嗯。”
“不反悔?”
“绝对不反悔。”
“那好,那我可说了……”
肖枭正襟危坐地看着身侧的韩宁,一副小学生上课认真听讲的样子。
“是Naizi……”
气氛尴尬地沉默了几十秒钟。
“啥?”肖枭一脸懵逼地看着脸颊已经绯红一片的韩宁,“你……说啥?”
“咳咳咳,我去查了你的资料,你的妹妹叶小鱼,今年……11岁。”韩宁清了清嗓子,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刚刚有些激动的心情,没想到自己真特么说出来了,这种不矜持的话……
“11岁的小姑娘,是不可能有这种规模的胸部的……”
Shit!老子一世英名竟然败在了这里!肖枭一脸风中凌乱的表情,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再加上,你们两个的名字都起得太露骨了吧?”韩宁恶狠狠地瞪了肖枭一眼,“叶枭、叶小鱼……改个名字也要用心啊!而且你也不提前查询一下,北边哪里有姓叶的人家能把你办到这里镀金的?”
“原来问题是出在了这里吗?”肖枭捏着下巴沉思,果然事情不可能都交给海雾去办呢,长门还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这身份绝逼不会出问题来着……
不过,如果不是遇到了韩宁,恐怕也不会露馅了吧?
“我估计小蝶也已经认出你来了……”韩宁没好气地说道,“你在人家进门的时候那么肆无忌惮地盯着看,你以为四周的人都是瞎子呀?”
“也就是说,我已经暴露了?”
“不,知道这件事的,现在仅限于我、小蝶……以及我四姨夫吧。”
卧槽?老陈怎么也知道这件事情啊?
“我告诉他的啊。”仿佛是看穿了肖枭的内心所想,韩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你可是安安全全地把我带回来了,整个韩家都欠你一个人情,四姨夫自然不会站出来揭发你……不过你好像不怎么害怕嘛,那天晚上来接你的人,背景很硬咯?是源帝国那边?还是联邦?总不会是西边的那些帝国家里的吧?”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追问了,”肖枭正了正脸色,“我只能很明确地告诉你,都不是。”
“那艘潜艇,也根本不是帝国的圣舟吧?”韩宁思量了片刻,忽然又问道。
“没错。”
“我就说嘛,帝国怎么可能有那么厉害的潜艇,”韩宁笑了笑,“我虽然知识方面比不过胡晓晓,但也知道音速是什么意思……嗯,说起胡晓晓,她好像已经开始接受女魃计划了。”
“是吗?那么,是谁做了恭亲王的提督?”肖枭装作不在意地问道。
“你眼瞎啊,没看到小蝶身上的提督服吗?”韩宁哼哼了一声,“不过这就这样了吧,恭亲王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在进入海洋了,小蝶大概也要陪在她身边做一辈子陆上提督……她恐怕也根本受不了这件事情吧……”
两个人之间又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抱歉了,”肖枭最终还是开口了,“我不能带她走,至少在战争结束之前,我不能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真的就是为了回来打仗?”韩宁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没错。”
“为了什么?”韩宁腾地站起了身,来到了肖枭的面前,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子,“金钱还是名誉?!难道你是那种高洁的爱国者?!我怎么没看出来?!”
“为了青鸟,我答应过志同叔,我要做青鸟的提督。”
“就是为了这件事?你……你就把小蝶……放弃了?”
“没错,这是我人生里的第一个承诺,”肖枭与韩宁对视着,“我一定要完成它。”
“你有没有想过,你要付出的代价,是别人的幸福?”
“我已经不喜欢她了,我从没对她做过什么,也没承诺过什么,”肖枭回答道,“我们之前的感情基础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了,她就算跟着我,也不会获得幸福的。”
他并没有说谎,他并不了解柳小蝶这个人,了解她的是他的前身,但是前身已经不在了,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不必要再为前身去还那些并非自己欠下的债。
“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你就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了吗?”韩宁气愤地质问道,“可是她依然在爱着你呀!你就不应当为她做点什么吗?!”
“我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肖枭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别处,是啊,他已经把她从必死的境地拉回来了,从今往后,他就不再欠她什么了,难道不是吗?
啪!
肖枭愣愣地侧着脸,他左边的脸颊上有一个红红的五指印,这一巴掌打得他脖子发痛,看来韩宁真的是气恼到了极点,分毫都没有留手。
“肖枭,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韩宁愤恨地说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他依旧这样坐在长椅上,呆呆地坐着,保持着被扇耳光之后侧脸的姿势,默不作声。
天空中,一丝丝雪绒飘落下来,渐渐地,大朵大朵的雪花开始落下,风雪似乎在一瞬间变得浓密了许多,雪色逐渐取代了大地原本的颜色,也密密地覆盖上了一些东西,肖枭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莲城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隐约还回荡着圣诞歌的童声。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
在一两天之前,我想出外去游荡~
那位美丽小姑娘,她坐在我身旁~
那马儿瘦又老,它命运不吉祥~
把雪橇撞进泥塘里害的我们遭了殃~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
白雪闪银光,趁这年轻好时光~
带上亲爱的朋友,把滑雪歌儿唱~
有一匹栗色马,它一日行千里~
我们把它套在雪橇上,就飞奔向前方~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我们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
……
叮铃铃铃铃!!!
“让我再睡一会儿吧……”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在闹钟无情的声响中痛苦地呻吟道。
“没事,你睡吧,我去做饭。”一个熟悉的女声在他的耳边轻柔地响起,随后就是被子被掀开的声音,以及女人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
等一下!等一下!!!
肖枭猛地睁开了眼睛,从温暖的被窝中猛地翻身坐起。
绰约的晨光中,一个柔美胴体的剪影穿过了瞳孔,印在了他的视网膜上,那个身影他是如此的熟悉!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女人似乎看出了肖枭状态的不对劲,趴下身蹭了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在自己的前额试了试温度,“没发烧,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吗?”
“我……我这是……在哪?”肖枭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站起身就要往门外走。
“诶?等等呀,先把内裤穿上!”女人急忙走过来拉住了肖枭的手臂,“怎么恍恍惚惚的,做了什么噩梦吗?”
噩梦?刚刚自己在做噩梦吗?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没可能是个噩梦呀……
他转过身,盯着面前女人那美丽而熟悉的面庞,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我是柳小蝶,我是你的妻子呀,”女人小心地捧起了肖枭的脸,“怎么了,肖枭,你没事吧?别吓我啊。”
肖枭?肖枭……自己的名字没有变,那么相貌呢?
他轻轻地推开面前的女人,迈步来到了床边的梳妆台前,俯下身,像化妆镜中看去。
那是一张令他都有些陌生了的面孔,那是自己前世的面孔,普普通通的样子,普普通通的身材,整个人透着一种普通的气息。
不对,记得自己明明是死了来着,临死之前,他还没有结婚,连女朋友都没有,哪里来的妻子?
但是他感受不到体内的纳米机器了,原本自己的身体中充满了能够靠意识调整的纳米机器,现在却丝毫也感觉不到了。
自己真的回到了曾经的故乡?
他伸手抓过了桌边的电子闹钟,要看过了现在的时间,他才能确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2018年5月12日,周六,晴,现在是早晨7点07分,以及……今天是512十周年的纪念日。
是两年之后,记忆中自己是在2016年的6月中旬的一个夜晚死掉的,死亡之前自己还有一点感觉……可是目前的情况告诉他,他不仅没有死,而且还活了两年,保持着曾经普通原貌的自己竟然娶到了一个美丽的妻子,而且与自己梦中的某个人一模一样!
这如果是现实的话,也太扯淡了吧?!
可是这里的所有感觉,无一不在说服他这才是真正的现实,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个没有突破任何界限的普通人,梦境中的那些妄想,都是不现实的。
“那么……”肖枭转过身,看着莫名其妙的妻子,问道,“我是肖枭?”
“嗯。”柳小蝶点头应道,随后脸红地瞥了一眼他的下身,将手中的一条黑色平角内裤丢过去,“快点穿上吧,难不成你还有裸奔的嗜好?”
“哦,”他接过了内裤,随后又问道,“我今年27?”
“没错没错,除非你身份证上的信息登记错了!”柳小蝶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自己在这里忙活吧,你不用上班就能拿工资,我可不行,我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办呢。”
“等等,等一下,”肖枭穿着内裤走了过去,一手托着下巴,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你什么时候嫁给我的?”
“两年前,6月28号,结婚纪念日你都忘记了?”柳小蝶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活得没心没肺的,真羡慕你这样的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