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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母笑着拍了她一下,自顾自去洗漱了。
丁丁这才长舒一口气,偷偷瞄了母亲一眼,赶忙钻入小屋,反锁房门。
可看到沉睡中的卫良,她又紧张起来。
那个家伙的睡相实在不雅,四仰八叉的,大半块身子都露了出来,在一个女孩面前这样真的好吗?
卧室很小,且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连个椅子都没有。
丁丁很苦恼。
如果是夏天的话,她就委屈一些,在地板上凑合一宿,可现在是十月底的秋天,躺在地板上要把人活活冻死。
丁丁坐在床尾,愁眉苦脸的,不知怎么办。
卫良被惊动,悠悠转醒。
他在猩红之塔很警惕,就像一头猎豹,一点风吹草动就能醒,可每次回到地球,就会放松警惕,因为这里很安全。尤其是和丁丁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警惕值为零,所以才会睡得那么沉,甚至连丁母回来了都不知道。
他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了?”
丁丁压低声音道:“我妈回来了。”
“噢。”卫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过了许久,他才回过味来,道:“你没地儿睡了?”
丁丁点头。
“来床上睡。”卫良移了移身子,腾出一个位置。
丁丁羞怯不已,哪里敢上去。
“怎么了?”
丁丁有点生气,道:“咱俩才第一天认识,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觉吗?”
卫良咧咧嘴,笑道:“又不是没一块睡过。”
卫良是个稳重的人,清醒时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他此时处于朦胧状态,下意识把她当做猩红之塔的丁丁,一点都不拘束。
丁丁气急,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卫良却一动不动,显然是又睡着了。
丁丁无可奈何,只能等母亲睡着了偷偷跑出去,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过了几分钟,外面没了动静,丁母应该是上床了。
丁丁没有轻举妄动,她知道母亲睡眠不好,起码再等半个小时才能睡着。
她很无聊,打算玩会手机,可心情乱的很,随便看了两眼就把手机关了。
过了一会,她打开台灯,偷偷观察着卫良的面庞。
他长得真好看,并非韩剧里的那种小白脸,而是那种英俊的帅,怎么也看不够。
“哎呀,我在干嘛?”
丁丁一阵害羞,又赶忙把灯关了。
她又想,天气冷了,得帮对方把被子盖好,别着了凉。
有了这个理由,她又光明正大了开了灯。
既然是盖被子,免不了肌肤接触,她的手指蹭到卫良的胸膛,温暖,结实,富有弹性。
她想,这就是胸肌吗?
她伸出食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又赶忙缩回手,一副谨小慎微,生怕败露的样子。
偷偷瞥了卫良一眼,对方仍沉沉的睡着,没什么反应,她胆子大了一些,摸了摸他的喉结,突出而坚硬,手感很奇妙,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为什么是平平的呢?
她又轻轻抚摸卫良的胡茬,手指一阵酥痒。
卫良忽然翻了个身。
丁丁吓坏了,赶忙正襟危坐,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过了一会,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她才舒了一口气。
半个小时后,她觉得母亲睡着了,便打算出去。
可走到门口,丁丁又犹豫了。
她想,没日没夜的学习,颈椎已经够难受的了,为什么还要睡沙发?我应该睡在床上,没错,就睡在那张柔软舒适的床上。
可心里另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个床上躺着一个男人啊。
没关系,丁丁说服着自己,他已经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根本不会发生什么,明天五点我就早早起来,他甚至不会知道这件事。
另一个声音说,那张床很小,不能挤下两个人。
丁丁又对自己说,我很瘦,可以占下的。
另一个声音说,他光着身子。
丁丁说,我穿着衣服就行。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终于克服了心底的羞耻,撇开拖鞋,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
丁丁蜷缩着身子,尽量不让两人有身躯上的接触,事实上她办到了,尽管这样有些不舒服,但也好过被对方抱着睡。
怕什么便来什么,卫良一个翻身,下意识便抱住了她。
人在睡觉的时候会有抱东西的习惯,比如说抱被子,抱枕头,卫良刚才无物可抱,现在却拥簇到一抹娇柔。
他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继续沉睡。
丁丁一颗心却扑通乱跳起来。
她推了推卫良,那家伙很沉,根本推不动。只好退而求其次,身躯往里面缩了缩。
可她后缩一厘米,卫良就前进一厘米,很快就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丁丁恨不得咬他一口。
她对自己说,就忍他三分钟,要是不放手,就把他推下床。
很快,三分钟就过去了,卫良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丁丁又对自己说,最后再忍他五分钟,到时他还不放手的话,就一定让他尝尝苦头。
可二十分钟过去了,卫良仍旧保持着这个姿势。
丁丁又生气又害羞,终于决定叫醒对方。可转过头,借着皎洁的月光,她看到,卫良睡得那么安详,实在不忍破坏他的好梦。
毕竟她是个善良的姑娘。
倦意袭来,她眼皮发沉,渐渐也进入梦乡。
好梦不长,丁丁朦胧中感觉一只手伸入自己的衣服内,正轻柔抚摸。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未完成的吻
卫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一只雪白的猫咪蹲在身前,神情乖顺,正细声细气的叫着,似乎在讨好。
他爱怜抚摸着猫咪的后背,软软的毛发无比顺滑。他一直往上摸,渐渐触到猫咪的头颅。
小猫的脑袋一点都不硬,反而很软,富有弹性。
卫良觉得很奇异,脑袋怎么会是软的呢?
他一直摸着,捏着,变幻各种姿势,又把手指放在小猫粉色的鼻子上,触感仍旧是软软的,弹弹的。
耳边传来模糊的呼唤,声音很细,他听不真切。
一阵疼痛传来,将他拉回现实。
美丽的小猫咪消散不见,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这是哪里?
对了,是丁丁家。
胳膊怎么那么疼?
伸手摸了摸,上面有两排压印。
他低头,终于瞧见了少女。
“你怎么在这?”卫良很诧异。
丁丁呼吸急促,低声道:“将你的手拿开。”
“什么?”
“将你的手拿开!”
卫良这才发现,手掌暖暖的,仿佛握着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捏了捏,温软滑腻,和梦中的触感那般相似。
这是什么东西?
“你还摸!”少女因为过度羞愤,声线变成潮水般的波浪。
卫良终于回过味来,赶忙抽回手,因为动作太大,他重重的摔到床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赶忙道歉。
丁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敢看他,羞愤道:“我妈就在外面,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你妈回来了?”
卫良吃了一惊。他刚才听丁丁说过这件事,那时意识朦胧,转眼就抛到脑后,现在却是清醒了,赶忙思索对策。
“我赶紧走。”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都行,只要不待在你家。”
卫良快速穿上衣服,就要离开。
“别出去。”丁丁压低声音道:“你一开门,绝对能把她惊醒。”
卫良四下环顾,将目光放在窗户上,道:“我跳下去。”
“你疯啦?这是三楼,还不把腿给你摔断啊。”
“没事。”
卫良快速来到窗边,纵身便跃了下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滞。
丁丁还没回过神来,那个男人已经不见了,吓得她小脸苍白,生怕把卫良摔死,赶忙跑到窗边,却看到他大摇大摆的站在楼底,正微笑着对自己招手。
她长舒一口气,不断拍打着胸口,安慰那颗扑通乱跳的小心脏。拍着拍着,发现上衣皱皱巴巴的,已经被撩起一半,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传来,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她不由一阵气愤,赌气般的回到床上,不再理会卫良。
过了一会,她又不放心,来到窗口,见卫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
“喂。”她小声呼唤着:“卫良!”
卫良抬头。
“你去找个旅馆吧。”
卫良摆摆手,示意不用。
“在这就把你冻坏啦。”
“没事。”
丁丁想到了什么,问:“你是不是没钱?”
卫良沉默。
“早说呀,我给你。”
丁丁扔下一个钱包,叮嘱道:“赶紧找个地方睡觉,别在下面坐着了。”
“噢。”
卫良起身,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次日一大早丁丁就起来了,洗漱一番后便准备下楼。
丁母被她吵醒了,问:“你去干嘛?”
丁丁紧张道:“去上学。”
“不背书包?”
“啊,我忘了。”
“你这丫头,整天丢三落四的。”丁母唠叨了几句,没有多想,便又进入梦乡。
来到单元楼下,她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卫良,这才想起没有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
丁丁很气恼,一个大男人,竟然连个手机都没有,这可怎么找他啊?
一扭头,却发现卫良就坐在旁边,双眼微闭,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石狮子。
天气冷了,他却穿的很单薄,身子蜷缩着,哪怕在睡梦中,眉头都轻轻蹙起。
丁丁呼道:“卫良,你怎么会在这!”
卫良悠悠转醒,朦胧的望了丁丁一眼,咧咧嘴,没有说话。
丁丁质问:“不是让你去住宾馆吗?”
“太贵,我想了想,还是别住了,这钱你留着自己花。”他微笑着,平平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丁丁眼睛一涩,忽然有些想哭。很多时候,日常生活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比惊天动地的大事更容易感动人。
她紧紧抱住卫良。
卫良的身体很凉,可他的笑容却很暖。
随后,两人吃了点饭,又亲昵的聊了会天,便坐车去往动物园。
因为是上午,人不算多,再加上此地辽阔,倒是挺幽静的。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两人手牵手漫步在羊肠小径之上,画面温馨。
他们看了火烈鸟,红彤彤的羽毛似晚霞般美妙;他们看了长颈鹿,长长的脖颈如柳树般高挑;他们看了东北虎,听着那一声声苍劲雄浑的咆哮。
转眼已是正午。
丁丁问:“你肚子饿不饿,我们去吃点饭吧。”
“不用,再陪你转转吧。”
“不着急,有的是时间,天儿还早呢。”
“已经不早了。”卫良声音中带着一丝怅然。
“你有事?”
“嗯。”
“去干嘛?”
“回月球。”
丁丁眼睛一弯,俏皮道:“真巧,我一会也得回火星。”
卫良微笑。
“说不定咱俩还能搭乘同一艘宇宙飞船呢。”
卫良依然微笑。
离别之际,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