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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公子既然相信那番话,就说明她的态度远不如表面上那般坚决,因为她在心底已经承认,这种事情还是有发生的可能。
短短片刻间,卫良已经揣摩出对方的心理,不由一阵兴奋。
其实他最初的动机很简单,只是想单纯的恶心恶心她而已,看现在这势头,似乎还有假戏真做的可能性。
他来到血公子身旁,盘膝而坐。两人的距离很近,差不多只有两寸左右,跟血公子接触的时间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他甚至可以闻到对方淡淡的体香。
这是一种试探。
血公子虽然杀人无数,但却不能适应这种场景,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冷冷道:“你最好离我远一些。”
她的态度很冷淡,但还在卫良的控制范围内。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卫良的笑容礼貌,恭谨,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哀伤,缓缓后退,道:“请你放松,我没有任何不敬的念头,只是太过于喜欢,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血公子漠然道:“若你再这般冒失,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你要杀我吗?”
“不,我会折磨你。你应该知道,我精通一千种酷刑。”
“你也说过,自己只喜欢杀人,不喜欢折磨人,那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但你例外。”血公子咬着牙道:“你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我知道你不是那般残忍的人。如果说杀人是迫不得已,折磨人可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骨子里你并不坏,所以你不会这么做。”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笑话。我若算不上坏人的话,天底下还有谁担得起这两个字?”
卫良凝望她的双眸,温声道:“这不是你的选择,只是《地藏血狱观》侵袭了你的心智,不得已才杀人修炼,准确的说,那些人并非是你杀的,而是被那篇魔功所杀。”
血公子听闻此言,心中的躁意忽然小了许多,世人皆称她为魔头,殊不知再恶的人都有柔软的一面。但表面上她仍不为所动,冷冷道:“我不需要你来宽慰。”
卫良黯然无语。
“我警告过你,离我远一些。”
卫良又后退一步,问:“这个距离可以吗?”
“不行。”
于是卫良又后退了一步。
“与我保持五米距离,越过这道红线,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卫良无奈,本以为事情出现了转机,现在看来还是没戏。他只好静静站在五米开外,就像一根木头。对付普通女子,可以花言巧语,可以用强,但面对这个魔头,他可不敢有丝毫放松。
时间一点点流逝,两人互相盯着对方,谁都未曾说话。
卫良长叹一声,问:“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是的。”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此处?”
“防止你自杀。”血公子一字一顿道:“这一次,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你回猩红之塔。”
卫良忽然觉得好笑,她本是自己最大的危机,现在却成了最坚定的守护神。由此可见,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有,那只是方法不对。
他苦涩道:“如果你真这么讨厌我的话,我会离开。”
“这样最好。”血公子冷冷道:“我可不愿被你这块狗皮膏药一直粘着。”
卫良的眼睛本来很明亮,现在却慢慢暗淡下来,悲声道:“所以,这是我们相处的最后一天了?”
“当然。”
“能让我为你唱首歌么?你最喜欢听我唱歌,每次唱的时候,你脸上都洋溢着笑。”
血公子就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愤声道:“我从未流露过你说的那种小女儿态,更不喜欢听你唱歌,你最好给我闭嘴,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呆着!”
卫良淌出两行清泪,似生无可恋,闭上眼睛,轻声吟唱。
悠扬的歌声在四周蔓延,带着无与伦比的哀伤,血公子本来十分烦闷,听着这首悲曲,心中竟生出一丝道不明的忧愁。
一曲未完,卫良已泣不成声。
血公子漠然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怜悯你?”
卫良有些绝望,他已经使出浑身解数,这个女魔头还是不为所动,看来是没戏了。
转眼已到次日,艳阳高照,卫良快离开了。
血公子盘膝而坐,静若白莲。
卫良轻叹道:“我要走了。”
血公子置若罔闻,甚至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这次分离,便是永别。”
血公子依然懒得理他。
卫良几近放弃,演戏也是件很辛苦的事,而且还是演他最不擅长的感情戏,他已经有些累了。可若这么回到猩红之塔,他不甘心,没有占到血公子的便宜不说,道法也没有学会。于是他尝试着最后的努力,悲凉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血公子还是一言不发。
卫良暗自苦笑,本想调戏对方一番,没想到事情朝着不可预测的方向发展。按照原本的思路,是在这里多呆些日子,起码学习一两篇道诀,回到猩红之塔后也多了一分本钱,眼下被血公子死死看着,连自杀都没机会,似乎只能离开这方世界了。
不过话说回来,道术的载体是灵气,没有灵气法术通玄也无处施展,这方世界有灵气,猩红之塔却未必有,哪怕自己学了道术也不一定用得着,这么一想,其实也没什么可惋惜的。
“再见了,修真世界。”卫良低声呢喃,这里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奇幻的梦,现在,梦该醒了。
冥冥中,他似乎感受到猩红之塔的召唤。
血公子修为高深,灵觉敏锐,亦察觉到一丝变化,问:“你要走了?”
卫良点点头,问:“此时此刻,你一定很高兴吧?”
血公子没有回答,抬起玉手,在面上摩挲,似在犹豫。片刻后,她下定决心,缓缓摘下面具。
那张完美的脸再次显露出来,风华冠天下,姿色盖古今,哪怕卫良已经见过她的样子,依旧被倾国倾城的花容所震撼,天地间的一切都黯淡无光,只剩下殷无涯的容颜,那便是世间唯一的美。
许久,卫良才回过神,低声问:“你为何摘了面具?”
“你不是想看我的脸么?满足你的愿望。”她如是说,声音依旧清冷。
卫良生出一丝喜意,演了一天苦情剧,本以为没效果,现在来看,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在乎的。
如果继续坚持下去,不断完善,不断修复,不断进步,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把她搞定。
卫良觉得,自己绝不能就这样离开。
第八十一章 道术有成
他掏出匕首,刺入自己胸膛。
下一刻,他便动弹不得,这种感觉类似于睡眠瘫痪症,虽然意识清醒,身子却仿佛不是自己的。
血公子冷声问:“你又想死?”
卫良满脸痛苦,道:“如果就这么离去,我办不到。”
“你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早就该离开了。”
“你既然摘下面具,心中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对吗?”
“这不重要。”血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悲悯,轻叹道:“哪怕你不走,又能得到什么?”
卫良深情道:“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得到她,与她说几句话,甚至远远望上一眼,都会感觉幸福。”
“为此你甘愿画地为牢,永囚于此?”
“因为有你在,这里不是牢笼,而是仙境。”
血公子黛眉微挑,淡淡道:“我从未见过你这等痴愚之人,既然你想折磨自己,那请随意。”
禁锢消失,卫良又能恢复行动。
刀尖终于没入胸膛,鲜血涓涓流出。他并不痛苦,反而面露喜悦,轻声道:“仙子,明天见。”
血公子冷然道:“可笑。”
卫良软软倒在地上,没了生气。哪怕死亡,他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笑容。
血公子轻轻摇头,似无奈,似迷惑。
……
洞府,阳光,鲜花,绿草。
卫良又回到最初的那个点。
本以为血公子一定会阻止自己,没想到她竟没什么动作,女人的行为果然是不可揣测的。不过对于卫良而言却是件好事,他还是希望在此多呆一些时日。
过了一会,白玉梦乘风而来。
看到师父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卫良心情很好。这里最大的优点就是一切都能重新来过,虚度的时光可以逆流,死去的人也能复活,不像现实世界,黄河入海不复返,充满了遗憾。
“师父,你来了。”卫良伸出手,下意识的就想捏捏对方的脸,最终作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把师父惹恼了可不好,于是收回手,正色道:“教我道法吧。”
白玉梦问:“教你什么道法?”
“昨天咱们约好的,你每天都要教我。”
“昨天?”白玉梦面露不解,问:“你说什么胡话。”
卫良又耐着性子重新解释一遍。
白玉梦睁大眼睛,问:“你真的失去了修为?”
她本是来兴师问罪的,见徒弟如此凄惨,责怪的心思也没了,反而嘘寒问暖起来。
卫良瞧师父那张小脸蛋上满是关切,心中一阵温暖,微笑道:“不用担心,其实没什么大碍。”
“你都这样了,还没有大碍?快让为师检查一番。”白玉梦伸出小手,点在他眉心之上,一股真气顺着泥丸宫游遍全身。她松了一口气,道:“身体倒是没有异常,看来是记忆出现了问题。”
卫良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只能重修一遍。”
这正是卫良所希望的,于是乎,他又经历了一遍昨日发生的事情。因为有了基础,今日理解起来也更加容易,虽然距离悟道还有很远的距离,却不像最初那般云里雾里了。
天色渐渐暗淡,夕阳西斜,晚霞漫天。
似乎血公子要来了。
卫良盘坐在蒲团上,正在听师尊讲解道法。
他轻叹一声,揉了揉师父的小脸蛋,微笑道:“谢谢你。”
白玉梦呆了呆,问:“你干什么?”
“见你可爱,忍不住想捏一下。”
白玉梦回过味来,原来这个徒弟是在调戏自己,不由愤怒,对卫良一顿训斥,就像只发怒的小老虎。
卫良不说话,不反驳,只是微笑听着,小师父哪怕生气起来都这么可爱。
红云漫天,屠杀开始。
很快,诺大的指玄宗只剩卫良一人,他早已习惯这一切,淡然处之。
血公子翩然而至,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一举一动都带着惊心动魄的美。
她冷冷道:“你就是卫良?”
……
山中无岁月,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重复着。卫良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新的身份,甚至已经快忘了猩红之塔。
他已记不得在此呆了多少天,或者说,多少年。
至于道法,已小有所成。修道主要看两方面,根骨与悟性,根骨容易理解,无非就是身体资质,悟性则是比较玄奥的东西,就像数学题一样,有的人听老师讲一遍就会,有的人听一百遍都不会。
根骨他没的说,毕竟原主人也是修道奇才,至于悟性么,实在一般,卫良根本不是修道的材料。
尽管悟性不好,但修炼了这么多天,效果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