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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果被噎到了,许久才在徐慕斯要出门的时候扯开嗓子嚎了一句,
“我家大门常打开,开放怀抱等你……”
徐慕斯闻言脚底一绊,尼玛和程果在一起门槛就不再是摆设了,这东西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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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慕斯所言的,徐家人对她的欢迎和喜爱程果很快就在安原领教到了。
看到几家杂志封面和报纸头条之后,程果一早上大好的心情就所剩无几了,居然这样编排她心目中的女神,安原一早上的股价跌得那叫一个惨烈,程果匆匆坐电梯到十七层之后就顾不得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然后,迅速血脉喷张。
黄色布艺沙发上徐熙泽悠闲地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手扶着安凝的细腰,而她家安凝姐姐正坐在徐熙泽的大腿上手里拿着那份精装的杂志若有所思,程果一手捂上眼睛就往门外冲却听到徐熙泽轻佻的声音,“程果……弟妹?”
程果一脚迈出了门另一脚就这样无处安放了,安凝却是极其淡定地从徐熙泽身上下来坐到另个一单人沙发上,“小果,你跑什么,有事吗?”
“我没看见。”程果捂着眼睛的手没松开,我没看见你就这样坐在别的男人大腿上,我小叔叔不在你真是勇敢极了。
“小果长得跟你挺像啊,”徐熙泽自来熟地把话题往程果身上引,看程果捂着眼睛的模样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啊,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程果点头,心里却腹诽尼玛你在勾搭我未来婶婶这还挺光明正大。
“你跟小斯一样叫我二哥,或者姐夫?”徐熙泽看看那边的安凝语出惊人,程果汗哒哒地小声叫了声二哥,脸迅速地烧起来,还是安凝略微有些良心地把一份文件砸过来,“别逗我妹妹。”
“弟妹啊,你和小斯什么时候结婚?”徐熙泽置若罔闻地继续逗局促的程果,“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谈谈你们的婚事。”
徐家人典型的说话风格——陈述句。
接到程果求救的目光安凝清了清嗓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徐熙泽一句话就堵了回去,“放心,我不谈我们的事。”安凝耸耸肩,去吧去吧,她还要清静一会儿想下一步怎么让程非臣上钩呢。
跟在徐熙泽身后走进一家咖啡厅程果无力望天,尼玛怎么开始逼婚了?
“小果,我们家慕斯很喜欢的,你呢?”徐熙泽叫了两杯卡布奇诺就开始发起攻势,不是他多管闲事,徐慕斯不结婚他就得被逼婚,现在安凝又不嫁给他他必须拖延时间。
程果局促地点点头,“喜欢,喜欢。”
“那你们赶紧结婚啊。”徐熙泽说得理所当然。
程果忍了好久才把那句关你毛事咽了下去,你弟弟结婚你丫着什么急啊,继续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得先告诉我爸爸。”
“尽快。”徐熙泽表情严肃认真。
程果拿起纸巾擦汗,“我,我尽量。”
“我很早就见过你照片。”
“嘠?”程果发出个单音节表示惊讶。
“程果,很早以前我妈妈看到你照片的时候问徐慕斯,这个小姑娘会进我们徐家的门吗,我弟坚定地说会;在我们全家都逼他大一出国交换的时候他坚持要留下来陪你;在你的手受伤的时候他放弃自己的梦想坚持入伍。最可笑的是,你军训时他坚持要过来西大做教官,程果,你想过原因吗,因为他害怕有人对你说手并拢中指贴裤缝,他害怕敬礼的时候你尴尬。徐慕斯所有的疯狂不理智都只因为两个字——程果。”
“压力这种东西,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大多都会给很多,徐慕斯可以排除万难和你在一起,你也应该很快地给出个回应是不是?你不知道徐慕斯说‘她可能从来不知道我有多爱她’时的表情有多落寞,在你们的这段感情里,你一直都是赢家。”
说完一长段话的徐熙泽严肃地拍拍程果的肩膀临走前还叮嘱了一句,“尽快。”弄得程果哭笑不得,提起包正要往外走却看到门口走进来一个高挑的女生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看起来和程诺有些像但是想到程诺现在还没有回来程果耸耸肩怎么看谁都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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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咖啡厅里徐慕斯有些心不在焉地搅拌着手里的咖啡,已经加了四块方糖了浑然不知地继续往里丢,对面高挑漂亮的女生转着手里的杯子浅浅一笑,“徐慕斯,我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好好谈谈,你的咖啡快洒了,这么紧张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对面的女生长了一张和程果相似度高达百分之九十的脸,只是笑起来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徐慕斯不动声色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神色如常,“程诺,你越来越自恋了,我不是还喜欢你,我就没喜欢过。”
“那你怎么解释那封情书?”程诺别过脸咳嗽了几声,咳得太过厉害脸愈发苍白。
“瞎了狗眼。”
那大概是初中的时候了,班里好几对早恋的,一向不屈居人后的徐少当然这次也是如此,环视全班之后就给班里最漂亮的小姑娘写了一封天雷阵阵的情书,那姑娘就是他同桌——程诺。
当然,年少的玩笑谁也没有当真,程诺是个冷情到极点的女生,徐慕斯也仅仅是喜欢那张和小时候玩的洋娃娃如出一辙的脸蛋,程诺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子他还是喜欢不起来的。
所以当看到小一号的程诺时,徐慕斯是惊喜的,程果很可爱,程果很乖巧,程果漂亮得像他小时候玩过的洋娃娃那个小姑娘坐在琴凳上神色骄傲,牵着他的手时欢呼雀跃的样子,这一切,都成了爱情之始。
“……”程诺好半天才恢复过来,“好吧,你狠。”转着手里的杯子程诺有些淡淡的哀伤,“我早就说过金敏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班委选举的时候你居然还投了她一票。”
徐慕斯扶额,“程诺,这都是初中的事情了,我和程果在一起之后你说一我说过二吗?”
“那现在,金敏一口咬定你喜欢我然后我妹是个替代品,你说后果会怎样?”程诺靠在沙发上一脸无奈,“你招惹什么不好招惹个神经病。”
“金敏不重要,只要你不搅局就没有任何问题……”徐慕斯点了一支烟看向自己的老同桌,“你的杀伤力一向非金敏可比。”一个吻就可以让他们分手,金敏费尽心机也做不到的。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别打断我说话,你不知道‘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程诺皱皱眉;“其实我本来卯足了劲要把你和程果搞吹了……”看徐慕斯射过来的凌厉的目光程诺浅浅地笑,却有些落寞,“后来想,我也没有多少时间了,这么短的时间也好不到比你对她更好的人了,就便宜你了。”
“徐慕斯,我总是想给她最好的,像得了强迫症一样想操控她的人生,四年前那件事情发生之后我真的,其实我欠你一句抱歉的,但是那时候我就是觉得你不配,再和她在一起。我妹妹那么完美的女孩子就那样失去了……”程诺调整了一下情绪,“我如愿以偿地把你们搞分手了,却发现我们带她去A市催眠之后,忘记并没有让程果快乐。”
“程诺……”徐慕斯把纸巾递过去,“程果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坚持,她不是你生命的延续或者载体。”
“我知道,你最开始和她恋爱的时候我很开心,我一直怕我离开之后没人照顾她,程家把她保护得很好,程果的单纯来之不易却很容易摧毁……”程诺接过纸巾飞快地擦了一下眼泪,“算了,无论如何,这次金敏的事情总体我还算满意。”
“还真把自己当家长了?”徐慕斯忍笑开口,“我记得你比我小一岁的。”其实很多时候,时间可以抹平很多,就像四年前的被分手事件徐慕斯曾经恨程诺入骨,后来也发现那不过是一种愧疚的转移,想来程诺也许是很爱程果的,那么云淡风轻的女孩子每次遇到程果的事情就立刻进入紧张状态,作为一个姐姐,她所做的也只是一种保护。
那时得知他和程果在一起的时候程诺眼神冷冽地拿钢笔抵着他脖子确定了好几遍他和程果在一起不是把程果当替代品,低声威胁过好多遍你对她不好我就削死你。
那时我们都还年少,不懂什么是爱和被爱,却固执地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最正确的。
那时她自作主张以为自己做的都是对她最好的,却发现其实她不是神她搞砸了那么多事情。
“好了,不说那么多了,我也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你就尽快和她登记吧,话说你动作也够慢的了,我都把户口本偷出来给你了,你就去盖个章有那么难?”程诺站起来拿自己的包,“登记之后你把她哄到欧洲度蜜月,等你们回来我刚好已经归西了,你知道,我不想让程果看到我最后的样子。”
她那么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像是那只是一场预定好的旅行,只是谁都知道那场旅行没有归程。
命运早已编织好了一张网,谁也逃脱不了最终的结局。
“其实,你可以让她知道你很爱她,这样……”徐慕斯话还没说完就被程诺打断,“这样,我的葬礼上她会哭得更淋漓尽致声嘶力竭一些?我不屑于做任何人感情上的拖累,以爱之名成为谁的噩梦。”
“那徐暮然呢?”
“他也一样。”
徐慕斯起身结账,程诺有些懒散地站着一手在背后握紧了沙发扶手把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在沙发上,手指太过用力连骨节都有些发白地突出,果然是时间不多了连力气都没剩多少了,微微靠在沙发上歇了一会儿程诺刚一起身想走出一步整个人就晃了晃只觉得全身无力险些摔倒,却被一只手扶住,扶在她腰上的手修长白皙,却只有四根手指。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去吃自助的时候,爷吃撑了,闺蜜跟爷打赌说爷如果把那杯酒喝了她就背爷回去,于是……
爷为了不自己走路华丽丽地喝了,六十度,果然不是盖的。
昨晚醉得一塌糊涂,这两天掉收掉得爷蛋疼,嗷嗷
然后,昨天手贱开了篇新文,是同系列的林暮的故事,那篇是治愈系温馨文,比较宠~求包养会暖床
48、教官,不可以 。。。
程诺一惊握着沙发扶手的指尖狠狠收紧;她什么时候来的;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如果从刚才就一直在,目睹了她和徐慕斯“私会”她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怎么解释都不如眼见为实,更何况以她们淡漠得连陌生人都不如的关系她又怎么会相信自己单薄无力的解释?
短短几秒种程诺心里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却在把所有的可能都过了一遍之后一种无力的绝望感缓缓上升。
上一次;我拿户口本给你的那次最终害了你分手;这一次……
除了对自己的生命;我从来没有过这样苍白的无力感;每一次;我自以为的对你的好;原来都是毒药。
“你还好吧?”程诺回头对上程果那双澄澈的眸子;她有些淡漠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而程诺从来没有哪一次如此喜欢这种淡漠,她看起来神色如常,程诺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来是什么都没看到。
不动声色地甩开程果扶着自己的手,程诺一脸冷漠和疏离,淡淡地说了“很好”两个字就以一种和以往一样的骄傲姿态从容离开,好像刚才脸色苍白得靠着沙发的不是她,说我想给她最好的也不是她。
程果看着程诺骄傲离开的背影耸耸肩,本来已经开车快到学校了了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的包落在咖啡厅里没有拿,一路疾驰回来还没来得及拿包就看到程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