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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的走到了紫竹林,就见一片紫竹笼罩在五色烟霞之中,如梦似幻,润翠上次来时心情激荡没有细看,这次来就不免要赞叹一番,这般绝妙景色也只有在仙宫中才能赏玩得到了。
正在且走且看,前面忽然转出一个青色的身影,“夫人,请留步,此处是宫中禁地,你不能再往前走了。”是许久不见的青骝。
“青骝,你怎么在这里?”
“我奉仙君之命,在此守护少宫主。”
润翠奇怪,“那我上次来怎么不曾见你?”
“夫人身上有圣桓宫的玉佩,又是那个孩子的母亲,所以你上次来我不曾拦你。只是那次之后仙君下了严令,在少宫主化身之前任谁都不许再踏入禁地半步。”
润翠心中一急,“连我也不能进去?”
青骝摇摇头,“这禁地本就不会有人来,仙君忽然下此严令只怕就是不愿再让你进去。”
润翠气得手脚冰凉,“我是这孩子的母亲,天下哪有这样专门下令不让母亲见自己孩子的道理。”
青骝面无表情,与紫燕的怜惜,碧骅的敌意不同,他见了润翠一向都是一脸严谨,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就事论事,“仙君是如此说,夫人你和我争辩是没有用处的,这圣桓宫中仙君的话就是道理。”
润翠甩手而去,再也顾不得身仙宫中的规矩,满腔怒火的往苍梧寝殿走。
只是苍梧仙君的寝殿,就算她再怒火冲天也闯不进去,一到门前就被两个值守的仙吏拦住,仙吏识得润翠是惜霞园里的仙姬,毫不客气,抬手阻住她去路,“休得乱闯,仙君并无召唤,你怎么敢擅自往这里来!”
润翠心中正激愤,大声道,“你们让开!让我进去,我要见仙君!”
两个仙吏对望一眼,没见过哪个惜霞园里的仙姬这么蛮横的,“你有何事要见仙君,难道不知仙宫中的规矩吗,没有仙君的召唤你们是不能擅自出惜霞园的,你自行到这里已经犯了忌讳,怎么还敢大呼小叫,这成何体统!”
润翠怒道,“你们让开!”
两个仙吏自然不能让,吵嚷了几句之后紫燕就从殿内快步走了出来,沉着脸斥责,“你们在吵什么!仙君的殿外也敢这般放纵随意,都想尝尝龙筋鞭的滋味了!”
那两个仙吏冤枉,一起躬身道,“不是我们要吵,是她不知怎的,忽然跑来发疯,我们拦不住,您上次不是嘱咐我们对她不得无礼吗,我也不能硬将她赶走不是。”
润翠虽然又急又怒,但她向来稳重,不会做事不顾人,紫燕数次帮她她已经十分感激,此时就不予再将紫燕硬是牵涉进来让他为难,只道,“我是来求见仙君的。”
“仙君不见!”
“我有要紧事……”
紫燕拉起她一晃身,润翠眼前景色变换,细辨认,发现已经到了离惜霞园不远处的一个八角兽脊亭里,周围是繁茂的祝余花树。
“哎呀,你怎么把我带回来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过去的,我要见苍梧!”润翠躺了许久养伤,这日是头次起床,先大老远的去仙宫最西边的紫竹林,又去苍梧的寝殿,确实是费了无穷的力气,方才若不是憋着一口气,她还真到不了苍梧的寝殿。
紫燕道,“仙君早知殿外的是你,只他不肯见,你继续在殿外耗下去也没用,吵吵得久了仙君要发火,降下罪责不是更麻烦,你身体才好,也禁不起紧跟着就又受损伤。”
润翠黯然,“不见,为什么?他前一阵不是还会因为我身上的玉佩把我召去跟前站一会儿?我是想求他让我见见灵泉洞里的孩子,我自己悄悄去看看,又碍不着旁人什么事,这也不行么?”
紫燕摇头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仙君忽然就不愿见你了,你还是快回去吧,来日方长,等日后仙君心情好时再慢慢求他也不迟,何必非要赶在这个时候去惹怒他。我今日在仙君跟前轮值,不能久离的,我先回去了。”
润翠点头,“好,多谢你。”说完苦笑,“我好像每次见了你都是这句话。”
紫燕无暇多说,轻拍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然后便倏忽离去。
匆忙回到苍梧的寝殿,轻手轻脚的走到苍梧近前,“仙君,已经打发她走了。”
苍梧正在低头看着手中一条松花色的丝帕,帕上四周用柳黄的丝线绣了连环如意的纹理,看着十分细致,只不像是天宫里的物事。
心中奇怪仙君哪里来这种凡间女子才会用的丝帕,苍梧忽然一笑道,“粗陋。”
紫燕心道嫌粗陋你还舀在手里看半天,不知如何去接他这话。
苍梧又道,“方才青骝来回禀那个姬人又去宫中禁地,被他拦住,离开时十分气恼,掉了块帕子在地上,被青骝拾了舀在手里,本君看着眼熟就让他留下了。仔细想想好像是在凡间时那女子也给我绣过一件差不多样子的东西,不过我肯定不会用丝帕,会是什么呢?”皱眉做思索状,半晌摇摇头自语,“这怎么可能想得起来。”屈起手指掐节定天干,按指演地支,算了一下,笑道,“原来是这个东西。”
紫燕看他脸色甚好,便小心问道,“不知仙君说的是什么?”
苍梧道,“也是件衣裳,边角的地方绣了这个纹路。”据他算来,那是一件里衣,颜色和这丝帕差不多,当时舀在手中哭笑不得,如此娇嫩鲜亮的颜色,这怎么穿啊!
忽然问紫燕,“本君在凡间的时候真的很喜欢那个女子?”
紫燕应道,“是,仙君。当时我和碧骅,青骝三个苦苦求恳,您都为了?
豢匣乩戳粕恕!?
苍梧看着手中的丝帕摇头玩味,“怎么可能,也没见她有多美貌聪慧,普通得很,她身体好了没有,刚才闯来要见本君是不是为了灵泉洞中孩子的事情?”
“比上次来仙君这里看着好多了,她确是来求仙君让她能入灵泉洞看看孩子的。”
“真烦,竟敢为这点小事跑来吵闹!”
紫燕察言观色,看苍梧虽然嘴里说烦,但脸色甚好,还在把玩手里那块‘粗陋’的丝帕,趁机劝道,“她毕竟是少宫主的母亲,母子连心,她想要探望也是常情,仙君您不若允她隔上数日去见一次。”
苍梧还在品味刚才掐算后就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件颜色鲜嫩的里衣,一边觉得那件衣服很傻一边心情无端很好,漫不经心的道,“过些日吧,这女子没有一点眼色,又莽撞胆大,这几次每次召她来都要惹得本君不快,先冷冷她,让她在惜霞园老实段时间再说。”
紫燕一愣,试探问道,“仙君您的意思是?”
苍梧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丝帕收起,道“这女子虽然挺一般的,不过也算傻得有趣,难得一见,我打算过段时日将她迁出惜霞园,调来本君的寝殿伺候。”又道,“只不过她太过莽撞,本君不喜跟前的人这么没有规矩,你去和栖桐说,让他再好好调/教一下。”
紫燕领命,暗道仙君果然还是喜欢她这样的,被得罪了许多次都能忍住没有发大脾气,现在竟然还给找个傻得有趣的借口出来以便把人安放到身边。夏润翠哪里傻了,要他看是很厉害才是,就算都是凡人也没有心中一不爽就直接给丈夫一脚的道理。
有些蘀润翠欣慰,又有几分惆怅,微有奇怪,不晓得自己在惆怅些什么。
………………
润翠不急着回去风吟阁,加之累得狠了,就坐在亭子里凭栏沉思,呆呆的望着一片繁茂的祝余花树不知坐了多久,忽然眼前一花,亭子外的花树下就多了一个白衣秀士,惊得站起身来,“云霄!”
61 一饮一啄皆前定(二)
“云霄;你,你不是应该还在凡间修炼疗伤吗?怎么能来这里!”润翠记得苍梧曾说过云霄须得找个地方静修上百年方才能恢复。
云霄走上几步;在亭子外与润翠相隔丈余远的地方站住;微微冷笑;“苍梧仙君都回来圣桓宫了,我还留在凡间做什么。”
“你不是已经被他的混元剑所伤?”
云霄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意;“笑话,难道只有苍梧可以回来入涣华池换骨易髓,重塑仙体;旁的仙人就不行么?”
润翠对仙界这些事情不太明白;只知云霄是苍梧的大对头;这样悄悄潜进圣桓宫肯定没安什么好心,警惕问道,“你来这里是要怎样?”
“我特来寻你的。”
“寻我?”润翠大觉不妙,四周看看,暗自计较我现在大声呼唤,不知能否唤来园中仙吏。
云霄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眉一挑,“我其实是来帮你的,劝你先听我说了来意再叫不迟。”
润翠看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估计早有准备,自己大叫恐怕也顶不得甚事,只好先听听他要说些什么,“你讲吧。”
云霄抬脚转进润翠所在的八角兽脊亭中,掸掸袍子十分熟稔的在润翠身边一坐,“说来话长,让我坐下来慢慢和你说。”
润翠本是面朝亭子外面那片祝余花树站着的,自云霄出现后就浑身的戒备,不意他转眼就坐到了自己的身边,后退一步,“你,你怎么进来了?”
云霄拍拍身边的位置,“莫要耽搁,过来坐下,我设的障眼法最多还能再坚持一个时辰,时候拖得久了,苍梧要发现的。”
润翠站着不动,就算云霄不是苍梧的大对头她也不能随意和个男仙人肩并肩的坐在一起。
云霄也不勉强,“你愿意站着也无妨,反正是你脚酸和本仙没什么关系。”
润翠今日刚能起身就在圣桓宫中从西到东的走了一大圈,也确实是脚酸,不光脚酸,她连浑身骨头都是酸疼的,一横心也坐了过去,心道此人是敌非友,且又法力高强,若有心要加害于我,是轻而易举之事,那我在他面前是站着还是坐着也没什么大区别,还是坐下吧,再不坐下就要自己先晕倒了。
云霄见她听话,也满意一笑,他面目清朗,褪去了戾气淡然一笑竟也露出几分和善相,只不过目光还是冷森森的渗人,“我上次在大宇古鼎关时百思不得其解,苍梧怎么会忽然转了性,在我重伤之时还能放我走?却原来是因为你!”
阴冷的眼神转到了润翠的脸上,润翠不由机灵灵打个寒战。
云霄哼一声,“苍梧仙君数千年来在天界是出了名的冷情倨傲,谁都不往他的眼里放,最美的仙子他也不屑一顾,怎么会忽然犯傻,看上了你这个凡人,这可委实是令我不解啊!”
润翠对这个看上她就是苍梧犯傻的说法不敢苟同,闭紧了嘴不说话,只很不客气的瞪了云霄一眼。
云霄立刻发现,“你瞪我作甚,我又没说错,你自己说你是生得美艳无双还是才情出众,亦或是法力无边?”
润翠跳过这段话,直接问道,“若我没听错,你方才有说你来是要帮我?”
“不错。”
“你要帮我什么?”
“帮你让苍梧想起已经被他抛诸脑后的那段前尘往事。”
润翠对此万分怀疑,料来云霄不会有此等好心相助,怕是有什么阴谋,当即拒绝,“这就不必了,苍梧什么都知道,不劳你来多此一举。”
“什么都知道?”云霄嗤笑,“什么都知道又怎么会把你扔进了他的惜霞园?我看你身上带伤,是被上仙的仙力撞的,我与苍梧这千年来大大小小赌斗了几十次,对他的仙力十分熟悉,我一靠近你就知你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