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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翠不明白他这规矩着些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怪自己擅自走开了他跟前无人伺候?抑或是嫌自己去和紫燕搭讪了?
还没想明白呢就眼前一暗,唇上温热,是苍梧低头吻了过来,亲了几下之后润翠就有些头晕目眩,微微的喘息。
苍梧这次十分温柔,没有像上回那般的粗暴行径,一手搂住润翠的腰身,一手就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高高低低的游走,轻抚搓揉。
润翠已经很久没有和他在一起过了,忽然被这么一挑。逗,脑中顿时一片嗡嗡作响,不自觉的就自己翻身跨坐在苍梧的腿上,抬手搂住他头颈,整个人贴了上去,意乱情迷之际,耳边响起了苍梧带着戏谑意味的低笑声,“你急什么?”
一愣之后立刻羞得满脸通红,把脸颊靠在他的肩上不敢抬起。苍梧感觉到脸侧颈旁热乎乎柔嫩的脸颊在微微磨蹭,不知怎的,心情忽然好得无与伦比。
虽然一直知道这个女子放在凡间算是美女,放在仙宫只能算长相一般,可此时就是觉得怀中的美人如玉,而被美人这样亲密依恋着的感觉当真妙不可言,身心舒畅得连头发丝都要笑出来了。
润翠身上一轻,双脚离地,感觉是被苍梧托了起来,如金玉相击般的美妙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这里不舒服,我们去床上,慢慢来。”
心中猛然一震,此话似曾相识。
以前家中只有他们小夫妻两人,不用避谁,经常就会不知怎么的就起了兴,哪怕是早上刚起身呢,也会再回到床上去,苍梧每每都会和她这么说一句。
心底泛上来的浓浓酸楚将羞涩压了下去,抬起头正视了苍梧,眼前这张脸也有些动情,褪去了平时的清冷模样,微勾着唇角,眼底有着忽明忽灭的火光。
一字一句的郑重说道,“苍梧,我一直很思念你。”思念的是那个心里有她的苍梧。
“嗯?”语调上扬,是苍梧漫不经心的回了她一声。
苍梧已经无心去听她说些什么,只想尽快的与怀里这人水乳交融。
神仙都克己自律,没有纵情声色的时候,就算是身边有仙姬小童,那也是可有可无,偶尔的消遣,这么心底忽然冒火一样的急起来真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或者以前有过,只是他忘记了,可以掐算一下——此时不得闲,等起身后再说吧。
62 一饮一啄皆前定(四)
天界的玉清池;瑞蔼摇曳,五色云飞。有白鹤声清;紫芝色秀。
“此处景致如何?”苍梧带着润翠;身后跟着一众侍者仙娥在玉清池旁缓步而行。
润翠自到了天界后就几乎没有出过圣桓宫;难得出来那么两次还是苍梧去赴别的仙家的宴请时她跟着做玉佩架子,看到那里都是匆匆忙忙的惊鸿一瞥。
今日这是头次出来观景赏玩;睁大眼睛看得兴味盎然。
听苍梧问她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微笑答道,“不错啊,很好看;好似仙境一般。”
“嘁;这是什么傻话;这里本就是仙境。”
润翠回过头来道,“是我没留神,随口瞎说了。”
“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跟本君说话也敢这轻慢随意。”苍梧皱眉。
今日一早,他和润翠说起瑶池中的莲花快开了,过几日可以去看看,笀星台上的瑶草马上也要成熟,到时必然鲜香浓郁,也可去赏玩……
说了一会儿发现润翠一处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不由埋怨,“你怎的哪里都没去过!难道天天躺在房中睡觉么?”
润翠哭笑不得,回道,“仙君,我一到这里就被你扔进了惜霞园,园中的仙姬是不许随意出来走动的,别说天界中的这些地方了,就是圣桓宫中我也不是每处都去过。”
苍梧近来心情不错,当下就决定带润翠出来走走。
润翠现在但凡得了机会能出苍梧的寝殿,便只愿去灵泉仙岩洞看孩子,对别处都没甚大兴趣,无奈要去哪儿她说了不算,只得跟来了玉清池。
沿着玉清池缓行,迎面遇见一位葛袍方巾,大袖飘飘的仙人,难得润翠也识得,就是前些日得了一枝千年灵芝,便在自己府上宴请众仙的旌阳真人。//**//
真人见到苍梧就停住脚步,拱手为礼,“苍梧仙君这是要去哪里?”
苍梧架子奇大,只淡淡一点头,“不去哪里,随意走走。”
旌阳真人见惯了他这样,不以为许,又走上两步,低声道,“听说云霄仙君前些日也已回了他的化乐宫,仙君可知道了。”
润翠闻言悄悄回头去看了紫燕一眼,她只和紫燕一个说过云霄潜进圣桓宫来找她的事情。紫燕舀走了那块丝巾,又嘱咐她不要多说,免得解释不清惹来麻烦。
此时再去看紫燕,紫燕仍是朝她不着痕迹的轻轻摇头。润翠便闭牢了嘴巴,晓得这不是自己能参与的。
苍梧还不知道,不过当着旌阳真人的面却神色不动,“略有耳闻。”
旌阳真人一笑,“本来想提醒仙君的,即是仙君已经知道,那我就不啰嗦了。”再寒暄两句,便告辞离去。
苍梧微蹙起眉头,来赏景的兴致被打扰了大半,云霄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总想伺机害他一下,被他打伤了两次也毫不气馁,实在是满棘手的。云霄也在天尊的座下有着仙阶,领着仙俸,苍梧也不能真下狠手打散他的元神,被虎视眈眈的盯了千余年,委实是烦透了。
一甩袍袖,“回去。”
……………
仙君不悦,随行众侍从谁也不敢多言,肃然随着苍梧回了圣桓宫。
到寝殿外就有碧骅迎了上来,对苍梧躬身道,“仙君,惜霞园的掌园仙吏栖桐说有要事禀报,一直在等着。”
苍梧嗯一声,“让他进来说。”脚下不停,直接走了进去。
到殿内坐下,栖桐变随后恭恭敬敬的进来,抬头看看旁边两个仙侍还润翠,“仙君,属下有些紧要事想要单独向仙君禀报。”
苍梧正在心烦,淡淡撩了他一眼,“惜霞园里能有什么紧要事,你不就是管着几个仙姬吗,她们吵架闹事了?还是有哪个胆大妄为触犯了宫中的律例。”
栖桐赔笑,“是有仙姬触犯了宫中的律例。”
苍梧瞪他一眼,“你自己按规矩处置就是,这点小事也来聒噪!”
栖桐又再左右看看,十分为难,“这仙姬属下处置不得,况还牵涉到一些其它不妥处,只能来请仙君您的示下。”
苍梧看打发不走他,可见真是有要务禀报,便挥手命润翠几个,“你们都退下去。”
润翠心里悬着事,走出来找紫燕,将他拉到僻静处,“紫燕,云霄曾经潜进圣桓宫的之事我们不说只怕不妥吧,万一苍梧他疏于防范,再被云霄潜进来,那岂不危险,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紫燕将食指压在唇上,做个让她噤声的手势,先四处仔细观望了一番,又再画了一道仙障在两人身周,然后才道,“此事十分蹊跷,按理说如果没有圣桓宫中人的接引,云霄他无论如何是进不来圣桓宫的,所以我不让你说出来,只怕到时要讲不清楚,若是仙君以为你就是那接引的内鬼便麻烦了。”
“怎会!云霄他巴巴的跑来给了我一篇涅槃**的咒言,此术法用过之后施法者便要魂魄湮灭,这一看就是没安好心。”
紫燕从怀中取出那块丝巾,“没这么简单,涅槃**并不是什么高深法术,知者甚重,被写在这丝巾上旁人大可不去理会,只是这反面不同,”说着将丝巾翻了一面给润翠看,“这一面上被云霄题了几首情诗。”口中念念有词道,“显!”
几行墨迹就缓缓显露出来:………灭烛解罗裙,举体兰蕙香……含笑帷幔里……汗流珠点点……
词句十分香艳,润翠看了两眼便要脸红,“云霄这个小人!那你怎么还不将它毁了?”
紫燕道,“云霄在上面施了法,除非是道行高过他的能破除他的加持护法,然后才能烧了这丝巾。我们轻易毁不去。”将丝巾小心又收回怀里,端正的眉目间显出几分凝重之色,“所以不让你说呢,云霄这法子十分恶毒,别人看到这东西,一定会以为那一大篇涅槃**的咒言只是个障眼法,他真正想给你看的是后面的情诗,你们暗地里有私,所以你才会悄悄助他进圣桓宫,而云霄与我们仙君有仇那是三界皆知的事情,你背主通敌,按宫规是要被剔去仙骨后锁在灵泉洞下的万年玄冰之中,永世不得超脱的。”
润翠打个寒战,“我哪里有仙骨,剔掉我的骨头我就直接死了。”
紫燕摇头,“你能到这里就说明修炼已有小成,是有仙骨的。”指了下润翠的胸前,“应该在此处,有两根肋骨便是仙骨。”因为地方比较尴尬,他不敢细指,只是虚点了一下。
润翠恍然,“这不是我自己修炼出来的,是我总将玉佩挂在胸前。”这玉佩不愧是圣桓宫的镇宫之宝,果然厉害。凡间有慧根仙缘之人想要成仙,必得苦苦修炼,日夜养精练气,调和龙虎,捉坎填离,耗去数百年功夫也未必能修出这个道行。
身周紫燕设的仙障忽然震动了几下,是碧骅过来了,待紫燕撤了法术后就皱眉道,“你怎么总和她在一起,仙君的人你我都当避嫌才是。”
润翠一听这话,连忙就走,“我回去歇会儿。”
听见背后碧骅在对紫燕说,“你快些进去,仙君不知听栖桐那厮说了些什么,脸色甚差,让你赶快进去回话,你小心着些。”
63 一饮一啄皆前定 (五)
润翠有些蘀紫燕担心;不晓得是不是栖桐在仙君面前说了紫燕的坏话,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栖桐平日很识时务;紫燕是苍梧仙君身边的亲信;他不但不应说紫燕的坏话,反而应该巴结着才对。
回到自己的住处;对吟欢道,“我累了,躺一会儿;仙君那里要是有仙吏来唤你便叫醒我。”
吟欢答应一声;又问她;“你刚才做什么去了,累成这样?我隐约听他们说仙君带你去了玉清池游玩,你是玩得累了?”
润翠胡乱嗯一声,她不是玩累了而是心累,这种日子也不知要过到何时才是个尽头,只觉前途茫茫。
苍梧把她当个宠爱的姬妾比彻底不认识她更伤人,她做不到对倾心相恋之人也小心委婉,曲意逢迎。
若不是是心中还牵绊着她的孩子,又有当日对苍梧的承诺还未实现,润翠实在是想离开这里。
离开虽然痛入骨髓但还不至于伤得彻底,她自己心中珍藏着这段情意在下界找个地方静静过完她的后半世也就是了。
日子久了,往事总能如烟,待到她七老八十的时候,说不定就可以笑看当年,对曾经的年少痴情,且喜且惜,有过这么段经历也不枉来世上走过一遭。
因为没有父母的庇护,很多事情她自小就看得明白,心中透彻了方才能做到大度从容。
在表姐妹们还在心里悄悄风花雪月,憧憬日后要找个才貌双全的夫婿,白头偕老,恩爱一世时,她就知道嫁人旁的不能多挑,重要应该嫁去一个稳妥的人家才是。
可偏偏总是求稳妥而不得,先被表哥悔婚再被诚王府拒却,最后进了宫更是一波三折,太后隔三岔五的就想要敲打自己。
虽然如此不顺,可那时候的心境还是好的,只因身边有苍梧相伴,能与她同舟共济,携手并肩。
现在却只剩她孤零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