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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扶她,“大姐,你没事吧!”
秋白皱着眉摇了摇头,“没事,我缓一缓就好了。”
秋菱很是自责,“我……我没注意那石头……”
“没事儿,就是有些疼,好了,不疼了,走吧。”秋白扶着秋菱站了起来。
两人回到家时天已擦黑,秋豆豆一见那活蹦乱跳的鱼就兴奋了。
“有鱼吃了!有鱼吃了!”
秋白从厨房里拿出菜刀,又从木桶里挑了一条最小的鱼杀了,“还有点南瓜,我们把南瓜蒸了,这鱼就煮汤喝。”
秋豆豆连连点头,率先跑进厨房生火去了。
后灶的铁锅隔水蒸着南瓜,前面的大锅煮着鲫鱼汤,很快屋里就香气弥漫,诱得人口水泛滥。
姐弟四人各吃了一碗半的蒸南瓜,那鲫鱼汤也被分吃了个干净,只留一地的鱼骨头。
小小的秋小宝一边喝着鱼汤含糊不清的说着,“汤汤……喝……汤汤……”
秋白喝干净碗底最后一滴汤汁,摸了摸鼓起来的肚皮,感慨道:“竟然连着吃了两顿饱饭!”
秋菱笑道:“我们会越过越好的!”
晚上临睡前,秋白突的问秋菱,“我们家是一分钱都没有吗?”
秋菱闻言很是疑惑,“钱财都是你在保存的呀。”
秋白一噎,“我那次晕过之后这记性就不怎么好了,我把钱财放哪儿了,我都记不起来了。”
秋菱闻言是既心疼又内疚,“我看见你放到床底的木匣里了。”
“嗯。”秋白点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次日,秋白一起床就蹲身在床底找了起来。床底又乱又脏,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秋菱说的那个匣子,匣子外面包裹了数层棉布,并用草绳缠的紧紧的。
那匣子上还挂有一把精致的小锁。秋白楞了一瞬,突的抬手在脖颈间摸索起来,一把小小的钥匙被她从衣服中拉了出来。
这把钥匙从她占有这具身体开始,就一直戴在脖子上。
钥匙插进钥匙孔轻轻一扭,“咔哒”一声小锁应声开了。
她掀开匣盖,待看清里面的东西后,顿时笑出了声儿。
里面除了两贯半铜钱外,竟还有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银锭!
她伸手拨拉两下,发现铜钱下还压了一枚金戒指和一对金耳环!
她猜,这些首饰一定是秋母留下的。
除此之外,在匣子最底部还压了一张纸。
她将纸拉出来摊开看了眼,差点没笑死。
纸上乱七八糟画了一堆东西,她细细看了半晌才看出,原来画的是一个人,画上是一个女人,为何她能看出是女人,是因为另外一角歪歪扭扭写了四个繁体字,她连蒙带猜竟然看明白了。
吾妻芳儿。
她猜这应该是秋父画给秋母的。
她将画折好放了回去,又将匣子锁了,用棉布包裹好后,放了回去。
秋菱已经在厨房忙开了,阵阵香气飘来,诱得秋枫口水直流。
木桌中间放了一碗乳白的鲫鱼汤,四边各放了一碗野菜汤。
现在的野菜汤可不想一个月前的,只见汤水不见菜。
因为气候的好转,野菜已经很多了,姐妹俩人每天出门都能挖到好多的野菜。
四人又说有笑的吃完早饭后,秋白就和秋菱一起出了门。
路上,秋菱见秋白走路有些跛,就问,“大姐,腿疼的厉害?”
秋白摆摆手,“还好,摔一跤疼是肯定的。”说着话锋一转,“对了,蔬菜啊这些的种子哪里有卖的。”
秋菱闻言十分心疼的看了秋白一眼,“张叔每半个月就会去趟镇上,到时候我们去跟他说一声儿,让他给我们带回来就可以了。”
秋白点头,“嗯,已经入秋了,要种点东西了。”
姐妹俩才挖了小半天就挖到了一背篓的野菜,秋白撑着腰道:“今天先回去吧,今天十四,张叔可能明天就会去镇上,我们先去说一声儿。”
秋菱点头同意。
回到家将背篓放好,又交待了秋豆豆几句之后,二人便相携去了张叔家中。
张叔离秋家很近,中间就隔了一条脚背深的小溪,姐妹二人趟过小溪就到了张叔家里。
“小秋小菱,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正在门口逗孙子的张婶儿见到秋白姐妹很是惊讶。
秋白笑着喊了一声儿“张婶儿”,“张叔明天是要去镇上么?”
张婶儿点头,“你们想要带点啥?”
“就带些农作物种子,还要带一点米面。”
“嗯,等你们张叔回来我会跟他说的。”张婶儿道。
秋白连连道谢,“多少钱,我先给您。”
张婶儿笑着摆手,“等明天东西到了再给也是一样。”
秋白连连点头,“也行,张婶儿您先忙,我们就先回了,明晚再过来。”
张婶儿笑着点头,“好的好的。”
待秋白秋菱回到家时,秋豆豆已经生好了火,锅里的水也都煮开了。
秋白连忙将洗净的野菜和清理干净的鲫鱼倒进了滚水中。
“明天再去钓鱼吧,反正家里还存了一些野菜。”秋白道。
秋菱点头,“嗯。”
一夜无话。
次日清早,秋白拿着鱼竿就和秋菱出门,去了上次钓鱼的水池。
这次的运气没上次好,直到太阳西沉也才钓到一条小得可怜的鲫鱼。
回到家将鲫鱼用野菜煮了,姐弟四人倒也吃的欢畅。
☆、第七章 小叔
次日傍晚,秋白和秋菱从外头回来后,就直奔张叔家去了。
张叔家门口站了许多人,都是委托张叔带了东西的。
秋白走到跟前时,正听谢余娘在说,“一起是五百六十三文钱是吧,诺,这是五百七十文钱,辛苦张哥了。”那多给的七文钱,算是给张叔的跑腿费。
张婶儿嘴里客套着,“哪里,不过顺手的事儿。”手却十分自然的收了谢余娘递过来的铜钱。
秋白靠过去,“张婶儿,我的东西带回来没有?”
张婶儿笑着道:“带了,米面各五升,是三百五十文,还有一些种子,是十五文,一起是三百六十五文钱。”
秋白暗暗庆幸,还好她带了一贯钱出来。
侧身掏出铜钱来,数了三百六十五文钱之后稍稍想了想,接着又多数了十文钱出来,将剩下的揣了回去,“张婶儿,三百七十五文钱,”
张婶儿笑,“前几天镇上的米面铺子才开门,可紧俏了,你张叔费了老大劲儿才给你抢了这么些,诺,你的东西。”说着指了指靠在院墙边的小麻袋。
秋菱忙将麻袋抱了过来。
饥荒年间,米面粮食必定稀少,买的人肯定也很多,这点秋白还是懂的。
“多谢张叔了!张婶儿您忙,我们先回去了。”秋白十分客气的道。
张婶儿正和一中年男人算着帐,闻言头也不回的道,:“好好好,下次有需要带的就过来。”
“好的。”
回到家后,秋白将米倒进了空置已久的米缸,将面粉倒进了木罐子里。
“我们要想办法赚些钱才好。”秋白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对秋菱道。
秋菱明白秋白的意思,“这个季节也只能种些小麦,到时候卖给张叔,应该能换点铜钱。”
“张叔还收小麦?”秋白好奇的问。
秋菱点头,“大姐,这些还是你告诉我的……张叔家有个牛车,像这种没有收成的季节就半月去一次镇上,像收麦子谷子的季节,就隔个几天去一次。我听说,那些鸟雀兔子鱼啊啥的,张叔也都会收的。”
“哦~”秋白总算明白了,这张叔就是个二道贩子
晚上,秋菱姐弟三人都进屋睡觉了,秋白却还坐在门口看星星。
确切的说,她是在想事情。
她前世就是农村的,爷爷奶奶经常会用竹子做成笼子下到水中捕鱼,她还见过别人用弹弓打鸟的。
她也想学着弄弄,若是能抓到鱼或是鸟的,那都是可以换成钱的,只要兜里有钱,她就不愁。
可是,编制东西她完全不会,还有抓兔子啊这些,就更是一窍不通。
“唉~”她幽幽叹出一口气,默默搬着凳子回了屋。
次日清早,秋白是被尿憋醒的。
她着急忙慌的套上鞋子,动作神速的奔到了茅厕。
一阵水声响过,秋白站起身,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往屋里走。
就在这时,一声极轻微的声响从某个方向传来。
之所以说是某个方向,是因为,那声音来得突然消失太快,她还没来得及辨别方位就消失无踪了。
秋白第一个反应就是,王八蛋!有人偷看她上厕所!
她猛的转身身朝四周看了一眼,然而一个人也没看到。
难道是耳花?
她朝前走了一步,就见前方低矮处,脏乱的杂草中趟着个浑身是血的人。
她吓得尖叫一声,可能是她的叫声太大,那地上的血人竟微微睁了下眼睛。
“不是死人啊,吓我一跳。”秋白舒了一口气,朝那血人走了过去。
尽管是活的,但那浑身的血还是十分的人。
“诶,你还好吧?”秋白蹲身打量片刻后问道。看那发型和装束,她猜应该是个男的。
“……你说呢?”声音低沉,十分好听。
秋白有些尴尬了,“哦……你是哪个村的,我帮你给你家人送信吧。”都伤成这样了,就算送大夫也救不回来,况且,这清水村根本没有大夫,只有镇上才有医馆,若是要去的话,就只能坐张叔的牛车,那牛车颠得厉害,恐怕他坐上去会死得更快,所以也只能通知他的家人来给他收尸了。
叶致珩血红的双眼幽幽锁住秋白,半晌才道:“来收尸?。”
这人。。。
秋白想了想又道:“你等等,我去叫人。”说完就准备离开。
叶致珩却叫住她道:“不用,扶我进去歇歇就没事了。”
“啊!”秋白很惊讶,同时也很为难。这要死她家里怎么办!太晦气了。
“我也扶不动你啊,要不,我还是去叫人吧。”秋白起身就准备走。
叶致珩再次开口,“这个,给你。”说着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块玉佩,色泽柔和盈润。
他见秋白不说话,又道:“扶我进去它就是你的。”
秋白现在是正缺钱,见着这玉佩后心立刻就动了。
死家里就死家里呗,先把玉拿到手再说。
“当然要进去休息了,你看你伤这么重,对吧,你这,还给我个玉佩。”秋白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手却非常自然的将玉佩接了过来,并快速的塞进了胸口的暗袋里。
“你能使力么,我喊一二三,到三你就发力,我扶你起来。”
叶致珩轻轻嗯了一声。
秋白一手拖住他脖子,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一,二,三!起!”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上一抬。
叶致珩很配合,皱眉忍痛一个使劲就站了起来。
秋菱已经做好了早饭,秋豆豆也已经给秋小宝梳洗好了,姐弟三人坐在桌边说着话等秋白。
这时对着厨房门口坐的秋菱一眼看到了秋白和叶致珩,她惊叫一声,“大姐,怎么啦!这谁啊?”
秋白吃力的道:“你小叔,快,过来搭把手。”
秋菱连忙奔过去扶住叶致珩另一只胳膊,两人一起将叶致珩扶进了秋父秋母的房间。
自从秋父秋母不在后,这个房间就一直空置着,姐妹几人只偶尔进来打扫打扫卫生。
两人十分吃力的扶着叶致珩在床上躺好,秋菱推推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