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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吧。”江枫说,“她不是那种肤浅的小女生。”
陆萌反驳:“心理成熟怎么了?恋爱面前都是小女生。所以说你们男生不懂女生啊。”
电话那边的对话未停,这边的空气却一度安静到凝滞。
何思砚拿着纸杯的那只手晃了下,里面的半杯水也跟着晃荡起来,有水花溅出来。
壁……咚?强……强吻?关雅特别……特别喜欢?
女生随即话锋一转,不客气地说:“你能想象何思砚那种闷葫芦能有那么骚气的一面么?”
“反正我是不信。”陆萌说,“我早就劝过小雅了,别吊死在这种不解风情的人身上。”
“现在好了吧,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难过。这不是活受罪么?”
江枫像是喝了口饮料,说话含糊不清:“确实蛮可惜的。不过啊,我听你这么一说,觉得她放弃也不错。我这不就有机会了么?跨国恋什么的,听起来多浪漫……”
“你可拉倒吧。”陆萌哂笑。
那边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诶诶诶,小雅回来了,先不说了啊。”
“你可别长舌妇。”
都是陆萌的声音。随后,电话被挂断了。
何思砚喝了一口水压惊。
龚义奇怪地看着他,没多说什么。
“小何,还是装电子锁么?”
车胎换好了,师傅往屋子里看过去,大声问他。
何思砚转过头,盯着被倒立过来的自行车,愣了几秒的神。
“师傅,车子回收么?”他开口,清晰地问。
这下子,换修车铺里另外的两个人晃神了。
“这车,你不要了?”师傅眼神里尽是费解。
何思砚没有犹豫,从容而坚定地说:“嗯,不要了。”
龚义:“……”学霸果然不走寻常路。
。
不过是去了趟卫生间,关雅再回来的时候,发现江枫和陆萌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变得奇怪了,而那奇怪当中又带着些可疑。那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你俩是不是瞒着我干什么坏事了?怎么这种表情?”关雅打趣道。
陆萌拿手肘碰了碰她的胳膊,笑得灿若桃花,声音也是甜甜的。
“没干坏事,但是看见帅哥了。喏,你转头,往左边看。”
关雅落座,理了理衣服。她轻轻地转过头,一下子愣住。
天色灰蒙,视线里,街景什么的都乏善可陈。
最明丽的景色莫过于站在对街的那个人。
“嗯,挺帅的。”关雅勾了勾唇,笑了。
陆萌呲道:“啧啧,花痴。”
然而,她的心里实则是乐开了花。
江枫重新戴上墨镜,安静地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
吃完饭以后,江枫云淡风轻地朝她们招了招手。
他昂首阔步地走了,留给两人一个潇洒的背影。
江枫没告诉她们,转学手续什么的,全都已经办好了。
他不会再来学校了。
坐进跑车里的时候,江枫的爸爸问他:“都整理好了?”
“嗯。”江枫说。
红色的跑车慢慢地混入车流,最后隐匿在了城市的马路尽头。
江枫一直没说,上一个被他看上的女生会转学,是因为她喜欢的人转学了。
他只是好心做了回月老,撮合他们而已。
。
不知道是不是情场失意,考场就会特得意。
关雅最近无论是刷题还是听课,状态都特别好。
对好多知识的领悟力大大提高,像是忽然间被人打通任督二脉似的。
然而,当陆萌问她:“小雅,你是准备选北约还是华约?”
关雅还是愣了,她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我说的不是国家联盟。”陆萌顿了顿,“是自主招生的高校联盟。”
说完,陆萌拍了下脑袋,道:“我差点忘了。你肯定选北约。”
“因为你想考北大嘛。”
关雅耸了耸肩,只是笑笑。
她是想报来着,可连能不能过初审都不知道。
晚自习后,整理完作业,关雅照例是最后一个走的人。她换了倒计时的卡牌,关好教室的门和窗以及白炽灯。
她现在回家一般不怎么学习,就是看看新闻之类的,但习惯上还是会背书包。
当她走到转角处的时候,何思砚恰好从5班里出来,他正在锁班里的门。
不远处的廊灯是昏暗的,不怎么明亮。只有少数的光亮映在两人之间。
“你走路还是骑车?”
身后突然传来男生清澈的声音,关雅停住了脚步。
她没有转身,以为自己幻听了。
男生又重复了一遍。
关雅淡淡地回:“走路。”
“我也是。”何思砚说,“一起走吧。”
“如果……如果我不愿意呢?”
她想知道,如果她说了“不”,他会作何反应。
何思砚走到她跟前,往关雅的手心里塞了一颗棒棒糖。
水蜜桃味的,很甜的那种,但也不腻。
“能用这个贿赂一下你么?”
关雅抓住掌心里的那颗糖,有股暖流慢慢地涌上来。
她站在不甚明朗的光线里,无声地笑了笑。
说话的语气却是那般的平静,一如往常。
“走吧。”关雅说。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依然是关雅主动挑起话题。
关雅:“你不骑车了?”
何思砚:“嗯。”
关雅:“为什么?”
何思砚:“被人弄坏了。”
关雅:“不去修么?”
何思砚:“修不好,卖了废品。”
走出教学楼,漫步在银杏大道上。
何思砚问:“你为什么不骑车了?”
关雅说:“太冷。”
何思砚淡淡地“哦”了声,又认真地说:“那我们以后一起走回家。”
关雅心一动,她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问:“以后?”
语气平淡,却难掩心绪的波动。像是原本很平静的湖面,被人冷不丁地扔了个石块下去,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何思砚低头,凝视着她晶亮的眸子,点了点头,还加重语气。“嗯,以后。”
走出校门,往同一个方向去。关雅仍然有些恍惚。她怕自己又自作多情,很想要再多问几句为什么。
她没想到,等红绿灯的时候,何思砚主动说:“跟你一起回家,觉得很暖和。”
然后,他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轻描淡写:“心里也很舒服。”
原本有些冰冷的手,被他捂着,确实慢慢有了暖意。
绿灯亮了。关雅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被何思砚牵着走过斑马线。
“你知不知道,这个代表着什么意思?”关雅做了个深呼吸,微笑着问。
好朋友之间,一般是不会十指紧扣的。
而她和他的手,此刻却以那种形式紧紧地缠着。
他回答她:“我知道。”
停了几秒,又说:“我都知道。”
说完,好像是不好意思地咳了两下。
“给我点时间。”他说。
他需要练习下。
关雅:“……?”
60、Chapter 60 。。。
Chapter 60
“托你的福; 我的手不冷了。”
分离的时候,关雅能感觉到自己一开口说话; 牙齿便会轻轻地打颤。
于是,她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夜里的妖风甚是猛烈,打在脸上; 直泛疼。
何思砚抬起手揉了揉她的脸; 动作轻松而缓慢。
他只是安静地盯着她看; 眸光温淡; 未执一言。
今夜的月光透亮; 与天边缀着几颗疏星相映成趣。
“晚、晚安。”关雅轻声说完; 便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纤细的手指摸着被他抚过的地方,指腹竟然发烫起来。
他们好像还是第一次如此亲密。
关雅有些难为情,心里藏着的小精灵此刻却在欢呼雀跃。
跑上楼的时候; 人都快要飘起来了。
她麻利地开门; 冲进卧室里,将书包扔在一边,直直地倒进了被窝里。
一颗少女心差不多炸成了烟花; 正砰砰砰地绽放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激动了老半天,渐渐平复心绪之后; 关雅又开始怀疑人生。
何思砚的“我都知道”以及“给我点时间”; 到底是什么意思?
今晚发生的这些小事; 是南柯一梦还是现实呢?
她跑进浴室里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温暖的睡衣后,小心翼翼地将卧室的门反锁了。
害怕父母听到什么动静; 亦是蹑手蹑脚地钻进被窝里,拿出手机,拨了何思砚的号码。
“关雅。”电话很快被接起,男生低着嗓子,喊了她的名字,语气很平静,“有事?”
“嗯。”她迟疑了片刻扯了个理由,“手机突然断网了,没法看新闻。”
她抿着唇,顿了下,继续道:“你可以读给我听么?”
其实想看新闻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用电视或者电脑。再不行,明天起床再看都行。
她只是想找个理由,和他聊聊天而已。最好,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聊到那个话题上去。
“如果你没空,那就……”算了。
“时事新闻?”他问。
“嗯。”关雅回。
卧室的隔音效果还不错,所以她用比正常讲话稍微低一点的音量讲电话是相对安全的。
何思砚很认真地找了几篇时事新闻,字正腔圆地念了起来。
他的声音很干净也很好听,威力堪比儿时母亲唱的摇篮曲。
没过多久,关雅就睡意深浓了。
上下眼皮在打着架。
“关雅,你在听么?”何思砚问。
“嗯,我在。”她说着,声音糯糯的,迷糊间透露出困倦。
何思砚:“困了么?”
关雅:“没有。”
他听得出来,她回答得很勉强,大概是困得不行了。
于是,何思砚直言:“我困了。”
那边的“晚安”两个字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关雅冷不丁抖了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我还有话想说。”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嗯。”何思砚道,“你说。”
“你……你……”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那句“你是不是喜欢我”憋到嘴边,变成了“你想考北约还是华约”。
“我是指自主招生。”
何思砚沉默了几秒,问她: